七海烽烟 第20章

　　妈的两个世界无论哪一个都没听说过瀛洲人那么容易切腹自尽的啊，这个樱花妹怎么在自己面前这么给瀛洲人叠刻板印象？

　　然后自己老妈把明子送来的嬷嬷也劝李彻把明子收下来，嬷嬷还悄悄的在李彻耳边低声道：“好叫世孙殿下知道，现在不仅是德川幕府需要我们，我们也确实需要德川幕府来做出一些榜样，王爷这也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这他妈还能说什么呢？李彻也只能陪着自己爷爷把这场戏给做足，他倒是能够理解自己爷爷的想法，政治联姻这种东西你要说有多强的约束力，那肯定是没有的，但是这东西眼下就像是不熟的瓜，不甜但是它解渴啊。

　　在眼下的这个特殊的节骨眼上，李宗棣要团结抗战的力量并不仅仅限于国内，曾经大名周边的这些国家围绕着天朝传统的秩序，分别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但是现在，在西方各国现在已经达到国门前的情况下，海外封国、三宣六慰都还能像以前那样团结在中华帝国的周边吗？

　　这个答案现在没有人能够给出来，所以德川幕府现在做出的态度，在这个时节就显得尤为特殊了。

　　李彻拿起茶杯来，向明子微微一笑，如果没有这种公式化的笑容，这个樱花妹大概回去又要自责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多名单？”

　　朱妙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李彻有些无奈的扭过头去：“公主殿下，我必须提醒你的是，我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是军事机密..........虽然你现在也不可能向别人泄露这些内容，但是看这些东西恐怕对打发时间也没什么帮助。”

　　“啊？什么叫我现在也不可能向别人泄露这些内容？我现在是在你这接触不到外人，但是就算我能接触我也不会泄露这些东西的，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吗？”朱妙云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那倒没有，只是正常来说规矩就是规矩，只不过您毕竟是公主，所以我不好对您太过苛责。”

　　“得了吧，大明都已经亡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朱妙云很洒脱的摆了摆手。

　　李彻觉得朱妙云说的这句式好像有点耳熟，不过还没有容他多想，朱妙云那边又对他道：“话说，现在大明都已经亡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一口一个公主殿下？”

　　“单纯的出于礼貌，公主殿下。”李彻道：“何况就冲你愿意冒着危险把有人里通外国的情况报告给我们这一点，哪怕是现在大家也依旧把你看作是公主，从这方面来说，你比你的父亲更有责任感。

　　更何况无论是之前的临时政府，还是我们现在的新政府，都只能算得上是大明朝廷的留守政府，国家在国际法理上现在依然是大明帝国，就像现在奋战在战场上的军队依然还打着大明的旗帜一样。”

　　听到李彻提到自己的便宜老爹，朱妙云挠了挠脑袋，她对于自己那个奇葩的便宜老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都没有多少清晰的记忆。

　　但是在过去的一个月的时间内，朱妙云还是或多或少的从报纸或者是别人的嘴里得知了不少关于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事情和评价，似乎国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责任若是共有一石的话，那么自己老爹可能就要独占八斗？

　　“我之前躲起来的时候，甚至以为会被你们进行清算..........就像..........”

　　“就像什么？”

　　“没什么。”朱妙云耸了耸肩：“现在看来这些都是我想多了，不过现在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我以后能够作为一个普通的平民生活下去吧？”

　　“你以后肯定是能够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自由地生活下去，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李彻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我接下来要出一趟远门，你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明子留下来陪着你，我也不知道你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毕竟现在的局势特殊，而且你的身份也过于敏感，但是我想等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你就能够作为一个普通人获得自由的生活了。”

　　“好吧，就当是在这里服刑了，等一下..........你说你要出远门？去哪啊。”

　　“抱歉，公主殿下。”李彻耸了耸肩：“这是军事机密，请恕我无可奉.........”

　　“是海参崴吧？”

　　李彻为之一滞，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在门外偷听了多久？这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公主殿下。”

　　“我又不是故意想偷听的，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和明子又不方便进来，我在门外听你说话不让你知道那是偷听，但是现在我只不过是稍微迟一些告诉你而已。”

　　李彻继续沉默。

　　“我在这里面被你的卫兵看着..........宝宝是被你的卫兵保护起来，又不可能向外界泄露消息，没必要担心吧。”

　　“我并不是担心你泄露消息，我只是感叹你作为一个公主，居然完全没有一点政治敏感..........我要准备休息了，如果公主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和明子下下棋，我这里有围棋。”

　　“我又不会下围棋。”

　　“你不会下围棋？”李彻有些意外的看着朱妙云。

　　“我必须要会下围棋吗？”朱妙云有些困惑的问道。

　　“那当然不。”李彻摇了摇头：“那我让人找一副象棋给你送过来，或者送一副跳棋过来？”

　　“不要，我不喜欢下棋，你带我一块去海参崴吧，我还没有去过海参崴呢。”

　　听到朱妙云的无理要求，李彻苦笑一声：“我尊敬的公主殿下，我去海参崴不是去度假的，而且那个地方的条件并不是很舒服，我是不可能带你一起去的，现在是战争时期。”

　　“我也不是要去旅游的。”朱妙云挺了挺胸膛，她的这个动作让她那本来就显得相当丰满的胸部似乎更加突出了一些：“现在我们国家在和几乎整个西方作战，我当然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了，我在你身边当个秘书也可以呀，处理很多文书工作是我的特长。”

　　李彻只当这位公主殿下闷久了在瞎扯，哪家的公主会擅长处理文书工作啊？

　　“请不要胡闹，殿下。”

　　“我没有胡闹。”朱妙云掰着手指头说出自己的理由：“首先，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国家的法理上还是大明帝国，那我作为公主在这个时候自然责无旁贷，其次，晋王府在海军里应该是没有什么根基的，我想如果我来为你站台的话，很多事情你做起来应该会更得心应手吧？”

　　李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朱妙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理由来，而且..........居然他妈有点合理性？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殿下想要为前线作出一些贡献的话，可以给前线的士兵做鞋垫，做出来之后送到市政厅就行，现在全国很多女性都在以类似的方式支援战争，至于殿下为我站台..........请允许我在这首先谢过殿下，不过眼下我觉得我自己能够处理好。”

　　“明明能够降低难度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迎难而上呢？我觉得你应该更多的发掘一下自己身边朋友们的能量。”

　　“额.........朋友？”

　　“我们不是朋友吗？”

　　“好吧，是的，我们是朋友。”李彻点头：“所以你说的发掘朋友们的能量是指...........”

　　“你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说没有合格的指挥官吗？”

　　“公主殿下，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哎呀，这个不重要。”朱妙云摆了摆手，随后一指头指向从刚才开始一直默不作声的德川明子：“我来替明子举荐一个人，我举荐明子的老师。”

　　“明子的老师？”李彻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德川明子：“明子的老师是谁？”

　　“她的老师可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今天和明子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老师原本是瀛洲海军的一名军官，明子他们从瀛洲撤出的时候，明子的老师跟随他们一起脱离了瀛洲海军，现在明子的老师就在天津，如果你要去海参崴的话，路上就可以把他给带上，这个人可是人中龙凤哦。”

　　一个瀛洲海军的军官给德川幕府家的大小姐当老师？能教什么？李彻没有理会在那里卖关子的朱妙云，他直接向德川明子问道：“明子，公主说的你的那位老师是谁？”

　　德川明子显然没有想到大明公主会突然提到她和她的那位老师。

　　完蛋了，大明公主居然把我的老师抬到了如此的高度，可是我的老师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海军军官啊，他给我授课的内容其实是教学中文——毕竟之前瀛洲海军一直都和大明皇家海军有着很深的联系，瀛洲海军的作战操典更是全中文的，所有的瀛洲海军军官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甚至这个老师德川明子觉得他还有些神神叨叨的，刚撤到大陆来的时候还差点病死了，救好了之后就像现在这样整天神神叨叨的，这样的老师自己只是随便和公主提了一嘴，怎么就成了能够向世孙大人推荐的人才呢。

　　不过面对李彻的询问，德川明子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回禀世孙殿下，小女的这位老师名叫秋山殿，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海军军官，当不得公主殿下如此的夸赞。”

第四十四章 两人带着假面握手

　　秋山殿？

　　李彻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上露出了明显惊讶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像这样一个人才居然跟着德川幕府一起撤到了大明来。

　　这位的大名在21世纪的互联网军迷圈当中，准确说在海军圈子里基本上可以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另一个世界早些年人们在互联网上讨论前无畏舰时代的海战的时候，秋山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

　　不管有多少人认为他言过其实也有多少人把他捧上天，但是总体来说大家普遍都认同秋山殿的能力，或者说，大家都认同秋山殿至少是一名相当优秀的参谋，甚至这位参谋优秀到给旧瀛洲海军后来的参谋们留下了一个有些特殊的“风气”。

　　——那就是因为秋山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经常废寝忘食很多天都不洗澡，在此之后所有模仿秋山的IJN参谋们都学会了不洗澡，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达到智如潮涌的境界，不过倒是成功地把其他的同僚熏得不行，这其中某一些比如黑岛龟人的味道更是到了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地步。

　　从这种风气就可以看出秋山殿对后来IJN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很长一段时间内其实都局限在IJN内部，在另一个世界当中直到《坂上之云》这本小说以及后来的电视剧问世之前，大多数人提到秋山殿都是一副“这人谁啊”一脸懵的状况。

　　所以德川明子在被问到她这位老师的时候，态度甚至是有些惶恐的——因为这就好比某一天一群人突然找到你，询问你平常那个放荡不羁的大学老师的个人生平，你本以为你那个老师只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那些脸上写着有关部门四个大字的神秘人，非要你说出这个老师的过人之处。

　　你能说什么？

　　德川明子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秋山殿在她那真的只教过她中文，这主要是因为瀛洲海军此前和大明皇家海军的联系紧密，所有瀛洲海军的军官都能说一口流畅的中文，但是自己这个老师在海军专业上到底怎么样，德川明子那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见到德川明子这副模样，李彻才感觉到情况好像有些奇怪，因为德川明子显然说不出自己的老师到底哪里厉害，或者说德川明子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的那个老师到底有多厉害。

　　李彻不由地缓缓转过身去把目光投向朱妙云，那目光让朱妙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脸上的表情就差直接把心虚两个字写上去了：“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公主殿下是怎么想起来向我推荐一名瀛洲海军的军官的。”

　　“啊.........那个.........”朱妙云眼下也卡壳了，这时候朱妙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举荐似乎有些莽撞了，秋山殿这个人还是朱妙云从那头猪那里了解来的，好像是在日俄战争当中大放异彩来着？在这个时空当中，根本就没有爆发过日俄战争，那自然也就没有秋山殿表现的机会。

　　完了完了，穿越来的时候就曾经下定决心一定要伪装好，结果现在看来自从在摆脱了每天躲躲藏藏的日子之后，这几天以来自己肉眼可见的迅速放松了下来。

　　就在朱妙云还在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个借口来解释的时候，李彻却是微微一笑：“我想应该是公主殿下，觉得这个瀛洲海军的军官能够跟着幕府一起来到大明来，必然也算是忠义之士，所以才向我举荐的是吧？”

　　朱妙云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对方居然主动递了个台阶过来。

　　但是这个台阶地的实在是有些..........过于及时了，朱妙云本能的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如果自己要顺着这个台阶踩下去的话，朱妙云有一种自己一步步落入某人陷阱当中的感觉。

　　“并不是。”朱妙云道：“主要是因为我了解到这个瀛洲海军的军官当时成功地说动了瀛洲海军的整个第二舰队一同撤过来，虽然瀛洲人的第二舰队和我们的海军相比算不上什么，但是能够说动瀛洲整个第二舰队弃暗投明，我认为这个人的组织能力是很强的。”

　　李彻始终在仔细地观察着朱妙云脸上的微表情，这位公主殿下居然最后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李彻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这种奇怪的感觉是觉得失望还是..........庆幸？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位公主殿下这几日以来的相处，身上感觉奇怪的地方确实有些多，首先从平日里这位公主殿下的言行举止和遣词造句上，似乎都不像是从小生活在宫廷当中的公主。

　　如果说用餐时候的姿态还可以用这一阵子以来的东躲西藏顾不上礼仪来解释的话，那么公主殿下居然连下棋都不会...........这回想起来确实有些过于奇怪。

　　东方这边的贵族不会下围棋，就像是不列颠人的贵族不会打桥牌一样，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而且这位公主殿下显然自己刚才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止可能有些不妥，现在有些刻意地又摆出一副公主该有的仪态来反倒更显得心里有鬼。

　　难道说这个朱妙云公主的身份是假的？李彻以前确实听说过，位高权重的人会有替身，就像瀛洲人那里一直都有影武者的传说，中国古代早些年的时候驸马都尉，事实上也承担着类似的职责，皇帝出行的时候驸马都尉就会坐在相同的车内，让人分不清皇帝具体在哪里。

　　但问题在于古今中外这种替身大多也只能够做到身材相似，容貌远看大致类似就已经不容易了，海军那边见过朱妙云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人去质疑这位公主殿下的身份，这天底下总不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另一个人吧？

　　就算是林丹和曾小贤、吴京和荒木哲郎、夏冰雹和夏雨也没有长得这么像啊。

　　猛然间，李彻联想到自己的情况，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难道说..........

　　朱妙云被李彻的目光盯得稍微有些心里发毛：“我的理由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总不能是怀疑我居心叵测吧？”

　　“不，没有。”李彻面带笑容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随即，李彻主动向朱妙云伸出了手：“感谢公主殿下举荐的人才，我同意带上你去海参崴了，明天我就会让人给您准备一套得体的军装，相信海军的将士们在出发之前见到公主殿下也必然会欢欣鼓舞、努力奋战的。”

　　朱妙云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的态度居然来了180度的大转弯，这就同意了？面对那伸过来的手，她在有些懵的同时努力让自己绷住脸上的表情，随后缓缓递出了自己的手。

　　两只手紧紧相握，就像是两人即将要一同踏入一场假面舞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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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仁炽在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带着大明的公主一起北上直接往海参崴去了之后，世子爷有了一种强烈的想把自己腰上的皮带抽出来，但是却不知道往哪里抽的感觉。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爷爷汇报！

　　海参崴那可是标准的前线，联邦人之前还曾经试图炮击过哪里，只不过联邦人10年以后服役的军舰被海参崴要塞外围上世纪末装上去的岸防炮给打退了，虽然这从一个侧面说明海参崴要塞坚固、易守难攻，但是那地方毕竟不够安全。

　　朱妙云这个公主如果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鬼知道那些蛰伏起来的前朝官员以及他们的喉舌报刊又会掀起怎样的舆论风暴。

　　但是这种事情显然是不能瞒也瞒不住的，因为等到了海参崴之后那么多人看着呢，如果老爷子等到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李彻是什么下场不好说，但是李仁炽觉得老爷子用马鞭抽他抽到断。

　　等到李仁炽带着这样一则有些炸裂的消息来到老爷子那里，并且还让老爷子过目之后，让李仁炽有些感到意外的是，李宗棣似乎对此反应非常的平淡，随手就把这一则消息放到一边，然后捧起一碗醪糟稀里哗啦地喝了起来——老爷子正在吃早饭呢，看样子这一则消息并没有影响老爷子早上的胃口。

　　“爹，这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不至于，他还没敢随便把那个公主肚子给搞大，说明应该还是有分寸的。”

　　“爹，你在说什么呢！”李仁炽跺了跺脚：“关键是这小子的行事如此莽撞，我看不行爹你还是把他叫回来带在身边..........”

　　李宗棣放下手上的碗，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啧啧道：“你看，又急。”

　　“这我能不急吗？爹？”

　　“那你看了你儿子电报是怎么说公主要去海参崴的理由吗？”

　　“我看了，但是..........”

　　“你没有看进去。”李宗棣看着自己的儿子正色道：“老大，人家小姑娘都说了，眼下这个时候他觉得应该做一些事情，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小姑娘的身份是大明的公主，这态度和他父亲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

　　我们老李家200多年来世受国恩，咱们老李家以前是反贼出身，大明朝虽然向来刻薄寡恩，但是对咱们李家确实从未亏欠过什么，我年少的时候也是看着过去大明英烈的故事长大的，不管如何大明在我的心里，到现在都还是有分量的。

　　这是一个曾经那么光荣，那么伟大的王朝，但是在这个王朝最后却在有些龌龊的结局当中轰然倒塌，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是你爹，我年少的时候爱上了一名女子，结果多年不见却发现曾经的高岭之花已经被碾入尘埃..........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读书的时候，我教过你陆秀夫的故事吗？”

　　李仁炽拱手道：“孩儿记得。”

　　“陆秀夫最后背着少帝跳海，为的是给已经很耻辱的大宋留下一些颜面，那个小姑娘现在要做的事情，我看也是要给这大明朝留下一点脸面，洪武皇帝之后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么何妨成全她呢？可惜..........这位公主殿下不是男儿身啊。”

第四十五章 秋山殿的建议（1）

　　当北上的火车在天津停靠加煤补水的时候，李彻终于在车厢里等到了在另一个世界当中闻名已久，但是来到这边这个世界之后，才得以相见的秋山殿。

　　和自己想象当中很多天才就算不飞扬跋扈，至少也是恃才傲物的性格不同，秋山殿给人的感觉明显有些腼腆和内向。

　　毕竟相较于另一个时空当中的秋山殿，李彻明白眼前这位秋山并没有机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当中展现自己的才华，毕竟在这个世界的瀛洲在天皇夺权跳反之前，德川幕府完全有资格和新罗竞争“谁是大明最幸福的狗”。

　　瀛洲海军自然地位便如大明皇家海军的一支分舰队一般，从上到下只需要能够贯彻好在大明皇家海军的体系之下作为一颗螺丝钉的作用就行了，秋山殿自然也没有什么机会“名扬天下”，毕竟现在可没有一个跨越上万海里，从地球另一端横渡三个大洋过来给你送人头的舰队，让你能够施展“丁字战术”。

　　至于用鱼雷艇袭击旅顺港.........借这个时空之前的瀛洲海军几个胆他们也不敢制定这样的作战计划呀，这不相当于让21世纪的瀛洲海自再制定一个偷袭珍珠港的计划吗？

　　李彻气定神闲地主动迎上去同秋山殿握手，见面了才发现秋山殿有着在瀛洲人当中相当不错的身高，李彻的个头现在都已经1米78了，秋山殿的身高感觉和他差不多（历史上秋山的身高是1米77，在瀛洲人里面算是难得的大高个了）。

　　李彻依稀记得在另一个时空当中，秋山殿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就嗝屁了，但是在这个世界当中好像活得还不错。

　　在那个世界当中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秋山殿在第二舰队司令官任上时患了腹膜炎，坚决拒绝医生治疗而去求神拜佛，50岁时就在任上病死了，遗嘱是坚决要儿子代父出家当和尚。

　　小日子有这么一句话：“对露战争要去了儿玉源太郎的肉体，要去了秋山殿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