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灵使徒00
正所谓男人都是点子王,当一群男人凑在一起的时候,
“正所谓新朝新气象,我们现在已经具备了和联邦海军舰队主力一较长短的能力。”刘敦诚的眼神再一次地扫过在座的其他高级军官:“联邦人在前一阵子更换了他们的太平洋舰队司令,现在是有一个名叫马吉芬的来任职,我们在过去的几个月当中没少和这位打交道,在此之前我们的手上缺乏足够的兵力,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充足的实力来和敌人对抗,我想我们海军应该再打出一点战果,来作为新朝成立的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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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
英烈祠的位置在另一个世界当中位于中山体育公园的位置,这座英烈祠最早是为了纪念那些在上个世纪同维多利亚帝国的战争当中所牺牲的将士们而设立的,自那以后,所有在战争当中所牺牲的烈士,只要他们的家属同意,都能够被安葬在这座英烈词当中。
而今天跟随李宗棣来到这里的这支队伍当中那些没有持枪的士兵,胸前所捧着的那些盖着国旗的盒子,便是今天要安葬在这里的一批新的烈士遗骸,这些遗骸在火化之后被装在这些骨灰盒内,伴随着国旗和军旗一同葬在这片土地上,由于英烈祠的土地有限,考虑到以后还会有烈士被葬在这里,因此所有被埋葬在这里的人都只能在火化之后化作一个个的小盒子,随后被掩埋在这片土地下。
今天这一批要安葬在这里的烈士,是元山一战后在新罗战场上所牺牲的最后一批官兵,他们并没有被埋葬在新罗当地的烈士陵园当中,而是被带回了国内,作为楷模安葬在这里。
而此时此刻的李宗棣、李仁炽、李仁煦、李仁燧和李彻正在同旁边的士兵们一道亲自为这些烈士掘开脚下的土地。
只是这祖孙三代当中,明显有一个是从来没有用过锄头的,李彻看着自己老爹辛苦刨坑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把自己的腰给刨断,因此在自己那边的坑挖好之后,便过来帮自己的老爹一起挖坑。
那些跟着队伍一起赶过来的记者和一些民众在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之后都有些新鲜,这位晋王殿下今天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似乎总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你以为他会张灯结彩吧?结果整个顺天府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他会在天坛祭天吧?结果他带着部队跑英烈祠来了。
你以为他这次总该要在英烈祠的堂前即位罢?结果现在人家正在挖坑准备安葬烈士的遗骸,说好的即位仪式呢?
这个天子你到底还当不当了?
而这个时候有几个眼尖的人,注意到了在队伍当中,有一些官兵手上拿着的既不是枪也不是烈士的遗骸,他们的手里也捧着盒子,但是那盒子明显不是骨灰盒,因为体型上大小不一的同时还非常的华丽的纹路。
“晋王殿下就是要在今天在这里即位!”一名记者放下了自己的望远镜之后,兴奋地在空中挥拳,而在他身边的几名普通的市民听到他说的话之后,便免不了好奇地上前询问个中缘由。
而那名显然见多识广的记者则用手指着那些士兵捧在胸前的箱子:“这些箱子的体型有的并不小,但是那些士兵捧起来却非常的轻松,这说明这些箱子当中每一个箱子里面都装着很轻的东西。
再通过这些箱子外面的纹路,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些箱子是来源于前明的皇宫,箱子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晋王一会要更换的全套天子冠冕了!”
听到这名记者的话,人群当中传来了一阵轰然的议论声,显然,虽然大家此前对此都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幕真的迎来的时候,对这些民众们而言显然还是很有冲击力,并且要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的。
而当这边所有的骨灰盒都已经埋葬在指定的地方了之后,持枪的队伍并没有离开,李宗棣用手锤了锤自己有些发酸的老腰。
在英烈祠举行加冕仪式是晋王手底下的幕僚给出的建议,给出的建议当中就有了李宗棣穿上天子冕冠之后,再亲自为那些牺牲的烈士遗骸动土,这个建议要的就是在这个时代的这种亲民路线——好用的很!准错不了!
但是李宗棣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就比如本来应该是在加冕仪式的后半部分作为一个大型作秀环节而存在的英灵安葬的仪式,李宗棣上来之后三下五除二地居然就先让这些烈士们入土为安了。
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些烈士不应该成为道具的一部分。
第135章 加冕(3)
等到最后一抔黄土落下,此时此刻在英烈祠外的山坡上,此刻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放眼望去不知道多少人,人们挤在英烈祠周边的山坡上、道路的路基上、甚至还有爬到了树上、站到了汽车和马车的车顶上的。
这些人有一路随行而来的市民、有闻言专门赶来的民众、有新闻界的记者、有学校的师生。
有人穿着长衫,有人穿着明装;
有人穿着整洁的校服,有人穿着邋遢的工装;
有人依着高档靓丽,有人身上打满补丁;
这些人有各种各样的身份,有各自的贫贱富贵,但是这些人在一起便是这天底下芸芸众生的一抹缩影。
英烈祠的位置地势较低,这里是烈士的安眠之地,但是今天在这里也被专门选择出来作为一个舞台。
周围的民众此刻不知道究竟算是在围观一场表演,还是说在等待一个承诺、一个回答。
李宗棣在数万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来到了位于英烈祠墓地正中央、位于永镇山河碑前方的小广场上,在这里已经用几个木箱子搭起了一个十分简易甚至九分简陋的演讲台,话筒和广播喇叭已经准备好,李宗棣没有拿任何演讲稿,就这样直接走到了这个简易的舞台上。
李彻就在这个简易的演讲台旁边看着自己的爷爷,眼前的这个老人被全国上下无数人打上了数不清的不同的模板,有人认为他是活曹操的、有人认为他是董卓的、也有认为他是霍光和郭子仪的,只不过在皇帝已经薨逝的当下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罢了。
相信当自己爷爷走上这个演讲台的时候,在围观的那些人里,有人会想——谢天谢地,眼下总算还有一个愿意出来收拾烂摊子的。
也有人会觉得,晋王扭扭捏捏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和这片土地上曾经的那些政治强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有人支持他,也有人反对他,有人拥护他,也有人讨厌甚至是仇恨他,还有的人虽然不喜欢李宗棣现在一步步地登上那个高位,但是这些人也清楚,当下举国上下也只有自己爷爷有足够的威望手腕和能力以及势力站出来统合这一切。
这些纷杂的声音就如同此刻英烈祠外面围观的那些民众们所发出的议论声一样,虽然纷杂,但是你必须要去聆听,对于那些支持你的声音,你应当给予他们回应,对于那些反对你的声音,你要么选择改变自己,要么就去改变他们。
但是首先,现在你需要先让全世界听到你的声音。
“喂喂。”
李宗棣在话筒前试了一下麦,伴随着带着些许电流杂音的声音从扩音喇叭当中传出,围观在英烈祠外面人山人海的数万民众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事实上,此时此刻正在准备聆听李宗棣说话的并不仅仅只有在场的这些人,这些话筒同样连接着广播信号,也就在今天,全国范围内所有守候在收音机和广播前的人都在等待李宗棣说话。
“我没有想到今天在这英烈祠外,会汇聚这么多人,正如大家所见,今天本来一切的礼仪和流程都尽量从简,就像今天我踩在这些木箱子组成的台子上,不知道是这些箱子不够结实,还是我这两年吃胖了一些,感觉稍微有些晃荡。”
和很多人预想的不一样,李宗棣今天开场所说的话并不是事先准备好的文绉绉的稿子,这听起来反倒像是寻常的谈心,甚至开头的这几句话还带有些许风趣。
李宗棣的目光缓缓从左到右扫过,最后在演讲台旁所站着的人群当中找到了自己的孙子,今天演讲的风格就是来源于这小子的建议,而李彻的灵感和经验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当中罗斯福的炉边谈话,可以说这位哥伦比亚联邦天降伟人一般的大统领通过这样的方式迅速地让自己原本就不错的形象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并且极大的拉近了大统领和普通联邦民众之间观感上的距离。
一个上位者,尤其是像东大和哥伦比亚这样体量的大国,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是很能够获得广大人们的普遍好感的,这方面最典型的形象大概就是关公了。
李宗棣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果我现在还站在地上的话,那么大概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但是那样的话,我恐怕就没有办法看见远处大家伙的脸了。”
说到这,李宗棣伸出手来在空中仿佛数数一般的虚指了几下:“我看到现场来了很多人,但是我注意到了在场的大家伙当中许多人身上的衣服着实是有些旧了,尤其是在那边,我看到了不少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
说着李宗棣就像那边的工人挥了挥手:“你们的工服应当是当初在工厂入职的时候发给你们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出现在这里,我猜你们大概现在是没有工作的,还穿着这一身衣服应该是因为这是你们家里为数不多,穿起来能让你们感觉还有几分体面的衣服,是吗?”
那些工人基本上都站在英烈祠墓地的绿化带外面,属于是在场的这些民众当中一群站的相对最靠前的人了,在听到了李宗棣对他们说的话之后,这些工人几乎立刻就爆发出了七嘴八舌的声音,不过附近的人大概还是能够听出这些工人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说五个字。
晋王说的对。
“还有那边,我看到了有人甚至都站在了路上停着的牛车顶上,那么你们应该是附近农庄的庄主或者是农民吧?我想这两年来地里的收成相比以前来说应该不是特别好,因为据我所知,市面上的化肥应该是比较紧俏的,因为化工的原材料需要制作成炸药和炮弹。”
这一番话自然也得到了那些农民的肯定,接着李宗棣有一次像这样和在场的那些明显能够看出身份的人群一一打了招呼。
失业的工人,
困苦的农民,
濒临破产的小商户,
已经歇业的工厂主。
“各位,我想大家都能够看得出来,眼下我们大家过得都不是很好,除了军工厂和军工有关的企业与工厂以外,许多工厂现在的生产都已经难以维系,田地里的亩产在降低,市面上的商业在萧条。
这种状况从战争爆发以来就在不断加重,而且似乎和我们的将士们在前线交战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我们在西部边疆和北部边疆战胜了乌萨斯人的时候,大家虽然会为了我军的胜利而欢呼,为了我们收复曾经的故土而庆贺,但是我上面所说的这些状况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变,只是暂时有了回光返照般的缓解。
当我们的舰队在海上遭遇了失败之后,这样的状况就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有人把这归结于军事上的失败,但是我们的本土明明到现在还没有遭受敌人的攻击,明明我们的社会秩序本应该在良好的状态当中运转,就算暂时的体制会给社会带来更大的压力,但是这种压力本该是可控的、循序渐进的。
但我们都知道,情况并非如此,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国家现在发生了问题,通过这场战争,我们都看到了我们国家原本光鲜且强大的外表下,本质上那个虚弱的内核。
我们的祖国生病了。”
说到这,李宗棣略微顿了顿,又接着往下道:“除了内忧之外我们现在还面临着外患,虽然北边的乌萨斯人已经被我们打服打垮退出了战争,但是在我们的东边有跨洋而来在瀛洲的那些逆贼叛党的勾结一下准备侵犯我们海外藩国以及宣慰司的合众国;在我们的南边,有刚从我们手上窃取了旧港的不列颠,甚至可能接下来,在莱塔尼亚的尸体上,没有吃饱喝足的高卢、叙拉古也都会过来横插一脚,跟着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两国,试着从我们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当初我率军进入应天的时候,朝堂上就曾经有人对于我们接下来是打是和的问题争论不休,有人觉得应该要打到底,有人觉得我们现在国家的现状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打下去了,毕竟我们在欧洲的盟友莱塔尼亚和哈布斯堡都已经倒下,现在我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举世皆敌,持这些观点的人认为,和谈至少能够保留国家在大陆范围内的权益,以后的事情可以交给儿孙辈再说。
在这里我也得说一句,这些官员和临时政府此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是投降派,只不过他们对于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更加悲观一点。
但我当时是坚持要打一打的,我这个人比较乐观,因为婆罗州上的人们还在奋战,我们总不能在我们的手足兄弟还在抵御外敌的时候便抛弃和背叛他们,所以我坚持要先打下去,先打下去再说,一切的风险和后果由我来背负。
现在我们虽然距离‘胜利’这个词还有相当相当漫长的距离,但是眼下我至少可以挺起胸膛来告诉大家,我们至少已经。很大程度上比此前要更加远离‘失败’。
这一切,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所有的一切都要仰赖于民众们的支持、仰赖于从前线到后方,从军人到百姓,大家人人为此奉献一份力,每个人在自己该做的事情上恪职尽守。”
李宗棣说完之后,他的目光投向了在英烈祠外围围观的人群当中几个特殊的身影,那是在自己亲手为那些烈士坟墓添土的过程当中,匆匆赶到这里来的外国使节,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合众国特使那1米95的大高个。
“至于接下来这场战争还要打到什么程度,还要打多久,这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这个问题应该让我们的对手来决定,无论是战是谈,我们都将会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来捍卫我们国家的利益。
我们有着辉煌的历史和过去,我相信我们的祖国只是一时患病,我们只需要让工人重新恢复工作,让商贸正常运转、让农业重新丰收、让学生安心向学,让各行各业都按部就班的运行并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么到那个时候,我们曾经所失去的,必然都会重新还回来!
今天埋葬在这里的这一批烈士们,便是此前在新罗战场上最后阶段的作战当中所牺牲的最后一批人,他们当中有些人埋葬在了新罗半岛,有些人埋葬在了自己的故乡,还有一些人遵照他们的遗愿埋葬在了这里。
我知道前一阵子有人说,是我要用这些将士们的鲜血来染红自己的袍子(南明自隆武帝以来天子喜欢穿红袍),我不屑于反驳这样的言论..........”
李宗棣说着,对着另一边下面挥了挥手,于是在所有人的目光当中,从仪仗队当中走出一队士兵,他们的手中捧着代表着这片土地上无上权力的天子冠冕,以及警跸、甲仗、班剑等礼器,踢着正步依次走向了处在演讲台后方台阶上的永镇山河碑。
这块石碑是用于纪念所有牺牲的将士英灵,希望他们的英魂能够在九泉之下依然永远享用天下人的香火,卫庇中华、永镇山河。
而现在,曾经代表着天子无上权力的那些器物,被依次摆放在了这座永镇山河碑的碑前,直到这个时候,那些跟随着队伍一同前来的官员不少人脸上才流露出明显的惊讶和意外,显然这样一个环节并不在此前商量好的“剧本”之内。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李宗棣在这里穿戴天子冕服,完成这加冕典礼才对。
把这冕服和相关的礼器都摆上去干什么?
“诸位,无论是战争也好,无论是和谈也好,所有一切的手段终究是为了祖国的利益,国家的利益和尊严高于一切,我,李宗棣,今日在此既不祭拜天地,也不告慰祖宗,在今日之时局下,我厚颜行天子之权,国号大唐,建元复兴!
但是从今日起,只要故土一日不复,大唐天子生绝不穿戴天子冕服、行天子仪仗,死后亦不得厚葬,将骸骨择方寸之土薄葬于此地,伺候必时刻戎装加身,每日三省自身,勿忘此时此刻所立之誓,必为国家之复兴、万民之生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言此誓,为天下万民之所共鉴!”
第136章 不重蹈迦太基的覆辙(1)
太元919年9月15日,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
李宗棣在这场特殊的加冕典礼上所说的那些话,普遍被西方认为是这个东方新成立的帝国对于西方朋友所“作出的回答”。
对于包括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在内的西方来说,他们对于东方发生的这一切的反应是相当平静的,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就事实上已经把晋王当做了东方帝国的掌权者,在他们看来,这只不过又是一个东方波拿巴行拿皇类似的旧事而已。
至于这位新帝国的皇帝所放出的那些关于收复故土的誓言,这个其实并没有被绝大多数的西方政客所重视,毕竟西方传统的代议制选举一大特色就是,在选举的时候所作出的政治承诺,在实际上台之后并不一定要兑现。
毕竟从来也没有人规定竞选时候的承诺一定要兑现啊,甚至有的时候竞选时候做出的承诺可千万不能兑现,毕竟口号归口号,现实归现实。
无论是华盛顿还在伦敦,他们所更看重的并不是李宗棣誓言当中“以后要怎么样”,他们更看重的是这位东方现在的这位唐皇对于当下战局的态度。
在这方面倒并不能说是这些西方国家的政客无能,这纯粹只是东西方政治思维之间的差异,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之间是有着不同的惯性思维的,这些种种的惯性思维哪怕到了21世纪的互联网时代,也经常会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外交笑话,更不用说是在当下这个世界,各国之间的沟通还远没有那么顺畅的时代了。
因此在西方各国,尤其是在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两国的眼中,李宗棣所做出的这番公开的表态,其实和德皇在这场战争的末期试图用体面的方式带着“战利品”退出这场战争的尝试是一样的。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明/唐帝国和莱塔尼亚王国之间相似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双方都从乌萨斯人的身上撕下了一大块肉。莱塔尼亚人当初在欧洲战场的东线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从乌萨斯的手中几乎夺取了整个波兰地区和部分属于欧三小的地方。在莱塔尼亚王国因为自己内部的问题内爆之前,从莱塔尼亚的那些将军到莱皇,大家想的都是怎么样带着这些丰厚的战利品安然地退出战争。
毕竟对于莱塔尼亚王国来说,只要能够消化的了从乌萨斯人身上所夺取的土地,那么王国的国力就能够再站上一个台阶,到时候称霸欧洲绝不是一场空梦。
虽然后面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大明帝国在西方看来原本也同样经历了一场类似莱塔尼亚王国的内爆,但谁能想到在这内爆之后居然又蹦跶出了一个唐帝国,不管大明还是大唐,在西方的眼中都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而眼下这个唐帝国显然有更高效的权力中枢、而此前明帝国从对俄的战场上所获得的土地,现在也同样被唐帝国所继承——那可是包括整个西伯利亚东部沿海地区、几乎全部的蒙古高原和进一步扩张的西域。
只从获取的领土面积上来说,大明帝国才是这场战争当中最大的赢家。
所以也不怪在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的角度看来,你们这些东方人应该对现在的现状满意才对,虽然我们从你的手中夺取了一些在海上的岛屿和势力范围,但是你们从这场战争当中不也获利了吗?大家都赢了,你应该满足才对。
这样的逻辑相当的没有道理,但是在很多西方人的观点看来,这很合理。
事实上,在海上连续遭遇了两场失利之后,虽然联邦海军现在的实力并没有遭到太大的削弱,但是这两场失利已经让联邦总统威尔逊意识到了,这场跨洋远征对于现在的哥伦比亚联邦来说也依然有些负担过重,在已经属于几乎是被天降馅饼砸脸拿下瀛洲的情况下,进一步南下的战略可能确实已经触及到了联邦军的攻击极限。
否则的话很难解释为什么在登陆了婆罗洲之后,部队的进攻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当然无论是华盛顿的那些高层还是思考这个问题的部分联邦民众,显然都不会把这个问题和联邦军前线的军纪联系在一起,前线军队所有的新闻报道都是经过统一审核之后才会向后方发送的,所有展现出来的形象都是刻意挑选出来的“优良模范”,在绝大多数联邦人的心目当中,哥伦比亚联邦的军队就是“代表了正义”的“山巅之城的仁者之师”。
因此联邦政府高层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见好就收了,只不过现在联邦军在婆罗洲的投入太大,国内的很多媒体现在也越来越多地发出了“合众国需要婆罗洲”这样的声音,在这种舆论的裹挟下,合众国肯定还是要为彻底地夺取婆罗洲再进行最后的尝试,如果现在就主动撤出的话,那在舆论上恐怕没法交代。
毕竟,海军太平洋舰队司令都已经换了帅,专门从叙拉古人那里租了船(联邦最终选择了租赁),陆军和陆战队又进一步增了兵,这台都搭好了,最后一场戏怎么可能不唱呢?
只是联邦人可能没有的注意到,在无人察觉到的角落,自己在这场战争当中刚收的“义子”对于李宗棣在永镇山河碑前所发下的誓言是个什么反应。
沉默。
没错,就是沉默,瀛洲对9月15号发生在英烈祠的一切都采取了一种“我们假装这玩意不存在”的态度,甚至在瀛洲内部的一些媒体这一段时间的出版物也被严格审查,所有关于报道这一切的内容都会被要求进行删除或者是更改。
原因很简单。
恐惧。
如今东瀛王国的这些高层,当初发起“尊王攘夷”,驱逐并推翻了德川幕府,拥护天皇重新掌握权力,从大明帝国的战车上面跳反发起背刺,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可能会遭到报复,但是在这些人看来,如果能够抱紧协约国的大腿,那么这些问题都是可以应对的。
更不用说对于当时大多都“在野”的这些高层当初大概根本不会想那么多。那个时候瀛洲的掌权者还是德川幕府,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的最直接目的其实还是瀛洲内部的权力斗争。只不过他们现在终于得偿所愿并且成为了东瀛王国的统治集团之后,他们现在才需要反过来面对自己当初制造的问题。
原本的想法是,紧密地和协约国站在同一阵营,日后想办法给东方的那个帝国低点头,面子上能够说得过去,那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毕竟天朝在很多时候也确实不会在乎很多细节。
可是谁能想到,这大明变成大唐之后,瀛洲这几乎是同时在第一时间就被新朝天子给牢牢地记了下来,和西方人不同,同属东方文化圈的瀛洲很清楚,开国皇帝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所说的这些话有多么重的分量?
这叫什么?这他妈叫祖训啊!
李宗棣活着倒还罢了,如果他以后要是死了,那么对于后来的子孙来说,要证明自己正统性的最佳方法,那就是把瀛洲给拿下来,只要一想到自己,到时候要面对那条庞大的东方巨龙,瀛洲高层就普遍有些暗自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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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做好最充分的战争准备,才能够获得和平。
李彻在另一个世界当中就曾经在网上看到过沙雕网友之间的交流,其中一个表示这个世界上最爱好和平的行为就是扩核。
核弹在另一个世界当中代表了一个国家最高的战略威慑和最强大的战略打击能力,而在眼下这个世界当中,这一角色并没有完全对应的产物,如果非要挑一个出来的话,那么战列舰的定位是与之最类似的。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造舰就是在维护和平,莱塔尼亚人当年的风险舰队的理论其实是有道理的。虽然公海舰队遭遇了失败,但这并不代表风险舰队的理论就是完全错误的,是不值得采纳的,这事实上主要只是因为莱塔尼亚人造的舰还不够多而已。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战舰。”李彻在9月15号刚刚被宣布册封为皇太孙以后,9月16号就已经在海军部以全新的身份讨论接下来一个重要议题了。
而这个议题,就是造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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