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灵使徒00
军医和普通的外科医生在治疗,风格和习惯上都有很大的不同,就比如同样是徒手止血术,正常的外科医生很少会采取这么奔放的方式。
不过李彻当初在陆军的时候,也是见识过更奔放的陆军军医,他们在战场上处理那些肢体断裂的伤员,在他们的动脉血管难以止血的情况下,甚至会活生生的直接把血管给拽出来,然后直接打个结然后挥手后送,而上面这个时候往往也不需要麻药,因为基本上已经疼的休克过去了。
但是眼下这徒手止血确实有效肉眼可见的刘敦诚现在出血明显要少了不少,接着那名军医唤过来一副担架,他就那样保持着手伸在腹腔当中的姿势把司令官送往军舰上面的手术室,虽然军舰上的手术是条件远比不上陆地上的手术室,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目送着刘敦诚被抬走之后,李彻转头问向旁边的一名军官:“现在的无线电还能用吗?”
“有备用的无线电可以用。”那名军官立刻回话道。
“给镇远号发报,让他们接替指挥权。”李彻说完之后继续道:“用我的名义发。”
“用电报发?”那名军官愣了一下,因为镇远号就在定远号的后面,如果只是要通知镇远的话,其实用旗语就可以了。
李彻看出了这名军官存有疑虑,于是他便坦言道:“这份电报不仅仅是发给镇远的,也是发给程恒启将军的,刘将军刚才说了,如果我们和前卫舰队会合的话,再由程将军来接替指挥,但是现在程将军正在和联邦人的前卫舰队交战,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交战情况如何。
我们现在这边的交战暂时比较稳定,贸然立刻叫程将军回来,如果他们那边的情况非常有利,马上就可以取得战果的话,可能会被迫放弃战果而立刻返航,所以发出这样一份电报,我们虽然没有催促,但是也足够让程恒启将军知道我们现在这边的状况了,对于程恒启将军来说,他必然能够判断出现在的状况是否可以立刻返回。”
李彻这番话让那名军官连连点头,没想到皇太孙让发电报,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意思,于是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敬了个礼之后就立刻赶往备用的机电室。
而此刻在对面的联邦海军华盛顿号战列舰上,马吉芬也得到了后面传来的消息,他们成功地命中了明军的旗舰舰桥。
“德克萨斯号能够确定吗?!”
这个消息是真的让马吉芬有些激动,交战打到现在,虽然在场面上联邦海军依然处在优势,可是到现在交换比上居然是敌人占上风,这让马吉芬也不免有些烦躁,结果就在这个关头自己手底下的人居然送上来了这样一份大礼,这如何不让他欣喜万分?
第158章 日落前的疯狂
“交战缩短到1万米!我们要在日落之前打出决定性的战果!”
马吉芬可不想把交战拖到天黑以后,在东新罗湾海战之后,联邦海军上下都已经患上了夜战恐惧症,起码大型水面舰艇部队的官兵都是这样的。
毕竟在经历了那样的失败之后,没有谁不会恐惧夜色下的大海,尤其是在距离大陆不远的地方。
巴士海峡虽然离大陆有些距离,但是距离台岛可并不远,如果唐军有这方面的意愿,他们的鱼雷快艇部队在晚上是可以来发动攻击的。
虽然从情理上来说,东新罗湾海战那时候东大投入了如此之多的雷击兵力,这算得上是一种对于沿海雷击部队的过度透支使用,他们现在是不可能重新再组织这么大规模的鱼雷快艇再来发动一场这样的夜战。
不是说大唐没有足够的产能凑出那么多的鱼雷艇,鱼雷快艇再加上消耗的鱼雷这些个东西价格上来说虽然没那么便宜(鱼雷快艇要用高速内燃机,鱼雷更是任何时候的价格都是很昂贵的),但是在战时状态下经济问题在很多时候不是最大的问题,有很多装备算经济账不划算,但是算工时就要变得划算了,比如T-34坦克那个铝制发动机。
限制唐军再次发动如此大规模雷击攻势的,主要还是上一战当中的人员损耗,东新罗湾海战不仅打乱了各地的雷击艇部队的建制,更重要的是对于人员储备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截止到目前这些轻型雷击舰艇的作战人员数量依然没有恢复到战前状态。
毕竟操作这些东西的成员和你在战争时期应急招募的在辅助巡洋舰上服役的民用船只的水手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东西的培养某种程度上更像是飞行员,专业性质是很强的,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日常开的船速度只有10节出头的人,跑去开能够跑三四十节的鱼雷艇上手就能开吧?
所以唐军在台岛上所部署的雷击舰艇数量也不会太多,这一点事实上,在马吉芬他们此前对于几个港口炮击的过程当中也印证了这一点,但就算有这么多的种种的理由,马吉芬也依然不愿意进行夜战。
因为在这个情况下,没有任何一支在规模上处于优势的海军愿意进行夜战的。
现在距离日落还有两个小时,在马吉芬看来两个小时的时间无论如何都够他在僵持当中打开局面了,起码眼前这几条唐军的无畏舰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在联邦军15寸炮舰的攻势下支撑两个小时之久的。
把距离到1万米,可以较为显著的提高命中率。
这4条装备英制15英寸舰炮的标准战列舰应该是联邦海军的标准战列舰当中火炮散布最小的了,不过联邦炮手的命中率和不列颠同行还是有显著的差距,毕竟联邦人的纽约级战列舰也是双联装炮塔,但是实战当中的命中率也没有高到哪里去。
对于联邦海军来说,标准战列舰的三联装炮塔打不准可以怪这是共鞍炮,可以怪这是设计上的历史遗留问题,但是双联装也打不准那就是手臭不能怪装备了,科罗拉多级战列舰的官兵虽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但是想要尽快的打出结果的话,还是要创造更好的炮击条件。
更不用说,打到现在这几条15寸炮的战列舰才干掉了唐军最弱的一条无畏舰,对面唐军的无畏舰所展现出来的生存能力明显有些过高了,马吉芬很容易的就会联想到古老的穹甲。
古老的东西并不意味着不好用,各国都选择在现在的无畏舰和超无畏上,把曾经的穹甲弱化为一层只能防御弹片的薄装甲是因为什么?各国都有不一样的理由,联邦人和莱塔尼亚人是出于对于自己主力舰防护的自信,毕竟联邦的标准战列舰侧前装甲有13.5寸,莱塔尼亚人的超无畏战列舰更是一水的350毫米的侧舷装甲。
当然更多的国家其实是出于省钱的原因,装甲钢可不便宜,连主装甲带的防护都能给你糊弄,像穹甲这种看不到的部位,那不是自然能省则省吗?
不过在东方的情况略有不同,当年大明海军的装备采购当中的贪腐和舞弊问题自然也是存在的,但问题恰恰就出在邕宁帝是一个很有“经济头脑”的皇帝,虽然这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个灾难,但是对明军的军舰来说却是一种幸运。
因为军舰所用的装甲钢的主要生产厂家之一,便是由皇室的产业控股的,也就是说,你用的装甲钢多,皇帝赚的钱就多,那皇帝就越高兴,21世纪的灯塔国有史密斯专员,20世纪的大明也同样有皇帝的钱包。
虽然皇帝对于海军的插手造成了一些不利影响——比如因为280毫米舰炮的生产厂家也是皇室控股的,所以明军在海霆级第2批次本可以配备8门330毫米舰炮按照超无畏来建造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按照无畏舰的标准配备280毫米舰炮完工。
但是从装甲防护来说,现在海军几乎所有的战列舰都有70毫米的穹甲,这还真多亏了邕宁帝,否则的话海军自己出于省钱的角度考虑(毕竟早些年的话,无论是300毫米还是320毫米的侧舷装甲,都被认为已经足够坚固了),现在这些主力舰的穹甲大概也就是一层30毫米左右的防崩落装甲。
进一步的缩短距离,马吉芬要自己的15寸炮彻底碾碎对方最厚的那一层穹甲。
不过在他下达了这份命令后,华盛顿号战列舰的舰长来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向他报告了军舰的受损情况。
对面280毫米的小水管自然不可能对联邦人最强大的科罗拉多级战列舰的核心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唐军的这些无畏舰最大的战果也就是一枚炮弹卡住了联邦人科罗拉多好的一座15英寸炮塔,另外马里兰号战列舰的一门15英寸炮管被打断了,除此之外核心区并没有其他的损失。
可是首尾装甲带的损伤可不小,联邦人已经发现了对面打过来的“穿甲弹”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这些穿甲弹爆炸之后的威力感觉都快抵得上14英寸炮弹了,很快枪炮长就猜到敌人可能发射的都是半穿甲弹。
半穿甲弹的穿透力当然比不上真正的穿甲弹,甚至这些半穿甲弹不一定能够稳定的击穿150毫米厚的装甲,毕竟半穿甲弹的装药更多,炮弹的弹体强度先天不足,甚至有的半穿甲弹干脆就是在高爆弹的基础上换装了延时隐性得到的。
但是这种炮弹在面对联邦人的标准战列舰的时候却意外的好用——至少要比打不穿组装甲的280毫米穿甲弹好用,毕竟对于真正all or nothing的联邦标准战列舰来说,无论是13.5英寸的侧舷装甲,还是16英寸的炮座装甲,又或者是18英寸的炮塔正面,这些装甲对于280毫米火炮来说都是如同叹息之墙一般的程度,在联邦人的标准战列舰上你就找不到中间厚度的装甲。
那这个时候半穿甲弹更大的装药打在首尾非重点防护区就可以造成更大的损伤,再加上唐军的280毫米舰炮本来就以射速见长,联邦人的15英寸舰炮射速最快也要40多秒才能够发射一轮,但是280毫米舰炮在短时间内的爆发射速甚至可以一分钟之内打三轮。
虽然现在这些唐军的战列舰火力受损的较为严重——300毫米的炮塔装甲面对15英寸的米德韦尔穿甲弹并不可靠,但是从开始交火到现在,在损失了一条战列舰之后,算上其余战列舰损失的火力,依然能够凑出31根主炮炮管,而联邦人这边15英寸的炮管现在是29根,考虑到双方射速上的差异,唐军这几条无畏舰在发射的主炮炮弹数量上依然要比联邦人多出80%。
其中情况最为严峻的西弗吉尼亚号战列舰的舰首已经被命中了超过7发炮弹,造成的进水已经超过800吨。
虽然说对于这几条联邦人最强的标准战列舰来说,这样程度的损伤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但是马吉芬必须要考虑到意外情况,比如..........
“将军!丹尼尔少将发来的电报!”
一名参谋拿着刚刚收到的电报来到了马吉芬的身边:“他们和敌军的两条战列巡洋舰已经脱离接触了。”
“情况怎么样?”马吉芬立刻追问道。
“马可波罗号的状况还算不错,彭萨科拉号和盐湖城号的状况并不是非常乐观,其中彭萨克拉号战列巡洋舰现在的速度只有20节了。”
“没有沉就好。”马吉芬松了口气,虽然说联邦军的快速舰队并没有如同预期的那样把唐军的四条战列巡洋舰都给引走,但是现在看来没有把四条船都给引走也是好事,否则的话3打2,这会儿都已经有出现了严重损伤的船了,如果是3打4的话现在大概两条哈布斯堡的战列巡洋舰已经跪了吧?
而真到了那时候就算马可波罗号快速战列舰强大无比,双拳难敌四手肯定也是打不赢4条战列巡洋舰的。
“那他们给那两条战列巡洋舰造成什么伤害了吗?”
“电报上丹尼尔少将说...........他们应该让靖远号的一座炮塔失去了战斗力...........”
“没了?”
“没有了。”
“他们打了快50分钟,结果就只打掉了敌人一个炮塔?”马吉芬感觉眼皮子都在跳:“他们这50分钟难道就光挨打了吗?”
参谋在心里也很想说,可能确实差不多,但是这话他不敢直接说出来。
而事实上此时此刻距离主战场之外的丹尼尔少将还不清楚为什么敌人两条战列巡洋舰突然掉头离开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边3打2的话怎么都是有优势的,马可波罗号的硬件优势无疑要比靖远更强,而后面两条战列巡洋舰虽然硬件不足,但是2打1的情况下总能够撑得住吧?
事实证明他完全想多了。
临时租借过来的三条战列巡洋舰上面的官兵和军舰的磨合显然相当令人不满,马可波罗号战列巡洋舰的炮手表现出来的素质甚至要比苏禄海海战时候的联邦军还要更差。
而唐军的两条战列巡洋舰,那是炮打的又犀利,机动起来又灵活,如果说马可波罗号还能靠着装甲扛下去的话,那么再打个20分钟,两条哈布斯堡的战列巡洋舰肯定至少要跪一个。
而另一个到时候肯定也没办法再支持多少时间。
但是敌人那两条战列巡洋舰居然掉头杀回去了。
对于丹尼尔少将来说,这还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逃过一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丹尼尔少将看到了远处水天线上冒出的黑烟,这让丹尼尔少将的内心又紧张了起来,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很快这种不好的念头就变成了现实。
因为此刻在远处出现的正是此前联邦人飞艇侦察到落在后面的四条唐军的战列巡洋舰,现在这几条战列巡洋舰正在保持着25节以上的速度在狂奔,相信这几条战列巡洋舰上面的锅炉兵此时此刻肯定就像跑了马拉松一样,说不准他们连军乐队都已经当做备用的人力投入到锅炉仓里面去了。
以这个时候丹尼尔少将所率领的舰队的状态来讲,遇上这四条唐军的战列巡洋舰,那绝对是只有一个死字。
丹尼尔少将认为自己猜出了敌人为什么突然掉头弃他们于不顾了,感情是援兵到了呀!
一个两难的问题摆在了丹尼尔少将的面前,自己是跟着后面两条军舰上的友军一同奋战呢?还是保留这条宝贵的马可波罗号战列舰先离开战场呢?
留下来打,以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打不赢4条无畏型战列巡洋舰的,对面哪怕用的是280毫米炮都不行,因为人家现在用不了多大功夫,就能够收拾掉两条半死不活的战列巡洋舰,而到时候敌人的四条船只要铁了心和自己这边缩短距离,1万米以外打不动你的300毫米装甲,难道缩短到前无畏时代的交战距离还打不动吗?
8门15寸炮就想打32门280毫米炮?想什么呢?
君不见日德兰海战当中不列颠人最强大的第五战列舰中队在任何一条主力舰的性能都能够稳压莱塔尼亚公海舰队任何一款战列舰的情况下,只是跑的慢了一点和公海舰队打了一个照面,结果就差点有一位女王香消玉殒,两条女王级战列舰被打的半身不遂吗?
在绝对的数量面前你那点质量优势实在是有点可笑。
可是让丹尼尔少将有些诧异的是,那些唐军的战列巡洋舰在明确地看到自己这边的情况下,他们居然没有选择贴上来和自己交战,甚至他们都没有在和自己这边舰队相错而过的时候开火,全部4条战列巡洋舰继续保持着这种25节的速度向前狂奔,双方在18,000米的距离上相错而过彼此未放一炮,战场上出现了这种诡异的“和平”。
而此时此刻,在绥远号战列巡洋舰的舰桥上,杨雨臣再一次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让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请个假,明天双更
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写了一点发出来吧,有点太短了,等我睡起来之后补罢,抱歉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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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电报中的春秋笔法
最开始的时候,杨雨臣其实才是第一快速舰队的指挥官首选,毕竟无论从经验还是资历上来说,他都要比程恒启更老。
甚至如果不是考虑到杨雨臣在此之前就一直在带快速舰队的话,哪怕是整个龙旗舰队的总司令,他也比刘敦诚要更有资格。
但是杨雨臣自己拒绝了这两个职务,原因自然也是很简单的——现在这场海战绝对的核心自然是龙旗舰队当中的那些超无畏,尤其是以八条战列舰作为绝对核心。
而自己此前一年多的时间里都被围困在泗水港内,就像是被困在孤岛的流浪者,称得上是与世隔绝。
杨雨臣并不认为自己现在适合指挥整个舰队,起码大洋舰队的司令官一职他觉得自己是不适合的,当然在这里面也未尝没有杨雨臣人老成精,他看出了刘敦诚因为爪哇海海战的失败而一直有心结,这个心结或许只有他自己指挥舰队同联邦人真刀真枪的分割高下之后才能够了结。
而在面对两支快速舰队的时候,杨雨臣依旧还是表示自己想要带自己一直以来统帅的老部下,虽然这4条战列巡洋舰现在已经有些落伍了,但是除了念旧之外,杨雨臣也同样觉得正是因为这把刀现在不是那么快了,想要这把刀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才更需要一名技术足够优秀的刀客。
而此时他选择放过几条联邦战列巡洋舰的行为,也让他身边的老部下有些疑惑的问道:“长官,我们难道不要先解决那几条船吗?”
绥远舰的舰长看到远处已经开始冒白色烟汽的彭萨科拉号,那真的是手痒难耐。
和21世纪的互联网上的军迷特别关注哪条军舰冒黑烟的行为不同,这年头的军舰冒黑烟是正常的事情,甚至很多人在拍了军舰的照片之后,会使用后期上色的方式来人为的让黑烟更浓郁一点,因为这年头的人觉得军舰的烟囱里面往外面喷黑烟喷的越浓,这个船也就越威武。
这方面最典型的照片就是OTL世界当中联邦大白舰队那张最经典的照片了,实际拍摄的照片上根本没有那么浓的黑烟,照片上的黑烟是后期合成的。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军舰上冒的“白烟”要更敏感一些,尤其对于军舰来说就更是如此了,因为这年头的军舰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冒“白烟”的,如果你发现一条均线往外冒白色的烟,那么这实际上不是烟,而是水蒸气。
往外面喷水蒸汽,也就是说这条军舰的动力系统出现了故障。
彭萨科拉号现在的状况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这四条船围上去,要不了20分钟就能把这条船给送入海底,到时候面对剩余的两条联邦军战列巡洋舰,分出一条来慢慢把另一条哈布斯堡货给捏死,剩下三条战列巡洋舰围攻马可波罗号,不需要费多少功夫,就能把可能是现在全世界最强的快速战列舰马可波罗号送入海底。
可是杨雨臣却摇了摇头:“不用管那三条船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和主力舰队汇合,主力舰队的情况非常不妙,现在旗舰中弹已经移交了指挥权,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这不叫节外生枝吧?长官。”绥远号的舰长对此并不认可:“如果这几条联邦人的战列巡洋舰现在也回去和他们的主力舰队汇合..........”
“他们不会的。”杨雨臣摇了摇头。
“不会?”绥远舰舰长听到这话就更疑惑了,自家的司令难道还有读心术不成?知道对面的指挥官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那几条船已经被打的没有了战斗意志,我们刚才和他们交错而过,如果他们敢向我们开炮的话,那我们就先解决他们,但是他们居然没有向我们开火,那么胆怯的对手就可以先放一放。”
杨雨臣解释道:“联邦人从欧洲买回来的这些二手货,除了那条叙拉古的船确实是个好东西之外,另外两条哈布斯堡的战列巡洋舰,本质上和不列颠人搞出来的那些大型轻巡洋舰是一个东西,而不列颠人就从来没有期望过这些大型轻巡洋舰能够和主力舰交战,联邦人的快速舰队看起来有三条主力舰,实际上只有一条马可波罗号而已。”
说罢,他又把目光转过来,投向舰桥里面这些他所熟悉的下属:“战场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胆怯者偷生,而勇者赴死,各位,我们接下来和联邦人的主力舰队交战之后,我们的处境大概也就比那几条哈布斯堡的装甲巡洋舰好那么一点而已,但是现在我们的祖国和我们的战友都需要我们,我们是大洋上的骠骑兵!在我们所需要冲锋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冲的义无反顾!”
在杨雨臣身边的那名舰长抽出了挂在腰边的军刀,竖在自己的面前:“狭路相逢——”
“——勇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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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再次取得了一个关键的战果,纽约级战列舰的4号舰马萨诸塞号位于舰体最后部的5号炮塔被命中,和前面的印第安纳号战列舰炮塔被命中之后所遭遇的状况一样,火灾很快顺着换药室烧到了下面,这一次的防火门虽然关上了,但是持续燃烧无法控制的火势持续的考验着防火门,没人知道这种较为早期的防火门能够支撑多长时间,而伴随着弹药库内的温度升高,即便明火没有窜进来,发射药药桶也有发生燃烧和爆炸。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名上尉果断下令打开通海阀,在淹掉了尾部的两个炮塔的弹药库之后,似乎避免了马萨诸在好布自己姐姐的后尘。
但可惜的是作为一条底子上是由无畏舰简单升级来成为超无畏的纽约技战列舰,在装甲防护上,也确实就是无畏舰的水准,和联邦海军后来的那些作为后起之秀的标准战列舰自然是完全没有办法相比的。
因此,虽然没有死于弹药库爆炸,但是在尾部被灌了那么多水,而且主装甲带已经被连续多次击穿之后,马萨诸塞号战列舰在发送了信号请求撤离之后便离开了战列线,毕竟现在这条船的速度连维持编队巡航速度都已经无法达到了。
虽然没有击沉,但是从目前的结果上来说,效果并不差多少,联邦人的舰队已经减员了三条船了,现在的比分是1:3,看起来局势可以说是一片大好,但是现在的唐军舰队事实上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联邦人在最前面的四条15英寸炮舰,实在是太过凶悍了一些,唐军现在与之相对的四条无畏舰中,最后的那一条海昶级战列舰现在的生命几乎是要以分钟来计算,这一型战列舰眼瞅着就要成为东大。这边在这场战争当中第一型全部姐妹舰都战沉的主力舰了。
其他三条海霆级虽然吨位更大也更能扛一些,但是当唐军这边的4号位被解决之后,对面的联邦人就能够用4条15寸炮舰来攻击这边的三条战列舰了,到时候自然会加速这边战列舰崩溃的速度。
而当这边的战线彻底崩溃之后,对于接下来的唐军战舰来说,联邦人到时候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进行“狩猎”,而腾出手来的4条联邦军15寸炮舰将会成为战场上最可怕的攻城锤。
此时唐美双方交战的心态也是不同的,在联邦人的角度,他们现在差一点,差一点,就差一点了!联邦人终于用他们舰队比敌人更厚的血条撑到了眼前唐军的极限时刻,现在的龙旗舰队就像一栋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只要上去再踹一脚,这栋房子就会倒塌。
而唐军这边最前面的几条无畏舰,更是已经把军乐队都已经组织进了损管队当中,海钦号战列舰在失去了自己的妹妹之后,短短20分钟之内这条战列舰就损失了四座炮塔当中的两个半,这条无畏舰此刻的活力已经降低到了几乎是前无畏的程度,区区三门280毫米舰炮与其说是在还击,倒不如说是在努力证明自己还有威胁。
在这种情况下,唐军果断的投入了护航的驱逐舰,像联邦人在最前面的这几条15寸炮舰发动雷击,为己方这边的战列舰争取片刻的喘息之机。
面对唐军这边投入的雷击部队,交战到现在也吃了不少炮弹的4条联邦军15寸炮舰在马吉芬的指挥下,开始向左边偏转两个罗经点,稍微拉开一些距离,这年头的鱼雷射程越来越远,对于主力舰的威胁也越来越大,而联邦海军的战列舰普遍使用的还是五英寸的副炮,不仅有效拦截的射程相对比较短,打到现在副炮的损失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所以马吉芬在看到敌人开始投入驱逐舰之后,也只能放弃即将到手的战果先拉开一点距离,同时果断的投入自己这边的驱逐舰——拼轻型舰艇的数量联邦海军绝对不怕,联邦人几乎是一口气就投入了三个驱逐舰分队,数量上两倍于唐军,双方轻型舰艇之间的交战要比主力舰之间的交战更加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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