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15章

　　岩下志麻按着她的脑袋，皮笑肉不笑地说。

　　“什么叫耍酒疯啦，我这是真情流露好吧？说真的，今天这场演出，是我两个月以来最痛快的一场了。”

　　广井菊理一把搂住志麻的胳膊，又揽住伊莱莎的腰。

　　“过去带着我一起玩乐队的最好的前辈，现在和我一起组乐队的最好的挚友，你们能都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大家一起唱歌，一起弹吉他、贝斯和架子鼓，真是太好了。”

　　她注视着青山向，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好似春夏之交的花园，“以后也经常像今天这样一起演奏吧。”

　　“……每场演出都参加恐怕是做不到，但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尽量出席乐队的活动的。”

　　青山向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东京都知事的工作很繁忙，但是并非一点空余时间都挤不出来。

　　而且许多工作只要掌握好度，那即便不待在都厅那边也一样能够推进下去。

　　自己的摇滚之路就要这样重启了吗？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算了，等解决了横滨那边的事情之后，在仔细考虑自己在这条路上，究竟要何去何从吧？

　　“好了来商量庆功会的事情吧！”

　　广井菊理兴致勃勃的声音打断了青山向的思绪。

　　“去把妹妹他们喊进来一起讨论吧！”

　　她起身想要去开门，结果门先一步被打开了。

　　虹夏和喜多分别扶着山田凉和小孤独走了进来。

　　两人这会儿已经苏醒了过来，只是头还有点晕晕的，走路也不太稳。

　　“怎么了这是？”

　　广井关切地问道。

　　“没事，sickhack的表演实在是太赞了，”山田凉捂着自己的嘴，眼睛里像是含着泪水，“特别是义真大哥，简直不是人。”

　　“我就全当你是在夸我了。”

　　“那小孤独呢？”

　　“我听得太入迷，不小心忘记了呼吸，把自己给憋晕了。”

　　小孤独不好意思地说。

　　“……”

　　人是不能憋气把自己憋死，但是有可能把自己憋晕。

　　“除了凉和波奇外，外面还有好多人也晕过去了，吉田店长可是被吓了个半死，幸好这些人很快都苏醒了过来，否则的话他就要叫救护车了。”

　　虹夏跟几人描述着外面的情况，头上的呆毛一动一动，似乎是对这种疑似超自然现象很感兴趣。

　　“那我出去看看情况。”

　　青山向也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演奏居然产生了这样的后果，嘱咐女生们好好休息后就去找吉田银次郎了。

　　此时的吉田银次郎正坐在吧台边上喝酒压惊，看到青山向过来，便招了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哦，义真小哥，刚才的表演真是完美无缺，好多客人向我打听你们下一场演出要在哪里举行呢，你接下来要大火了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希望大火，当个普普通通的底层音乐人就最好了。

　　青山向心说。

　　“过奖。我听说刚才有客人晕过去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似乎都是憋气时间太长引起的眩晕，晕过去之后憋气停止，就很快恢复了，”说到这里，吉田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纠结，“不过下次还是不要选择这么激烈的演奏方式了，要是碰上几个身体不好的听众，说不定就要吃官司了。”

　　这当然是在开玩笑，毕竟现实世界中不存在“杀人摇滚”这种东西，“演奏过于激烈”也不是会被法律部门认可的“杀人手法”或者“定罪依据”。

　　至于那些有心脏病、高血压和癫痫等疾病的人，他们本来就不被允许参加这样的演唱会，展演厅门口也好好地贴了警示牌，而如果他们执意要参加的话，那出了事故乐队和展演厅也不需要担责。

　　“那个，您就是刚才登台的伊地知老师吧？”

　　两人谈话间，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对着青山向鞠了个躬。

　　“是的。”

　　“鄙人野田和三，刚才在贵乐队的演出过程中，做出了那样失礼的举动……红豆泥私密马赛！”

　　“没关系啦，演出毕竟还是顺利进行下去了

嘛。”

　　“那完全得益于老师们神乎奇迹的演奏，如果不是那段音乐让我清醒了过来，也打消了那几位小哥的怒气，恐怕这会儿我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了吧。”

　　野田和三有些庆幸。

　　“话说回来，野田先生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之前给你倒酒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心事重重呢。”

　　吉田银次郎插话进来。

　　“真是让您见笑了。”

　　野田苦笑一声，然后将自己的经历如实道出。

　　哦豁？黑心老板和苦逼打工人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青山向默默地记下了那家小型制造业公司的名字。

都给我让路 : 030 既然动手就要伤筋动骨

　　又是一个繁忙的工作日。

　　坐在宽阔办公室里的青山向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然后将手中的文件扔到办公桌的一端。

　　而在办公桌的另一端，还堆积着小山般的公文袋。这些公文袋被按照袋中文件的轻重缓急，整整齐齐地分成了四堆，有今天需要处理完成的，有需要在三天内处理完成的，有需要在七天内处理完成的，还有一堆儿，是那些不需要在短时间内处理完成、但需要青山向多次审阅、反复斟酌的。

　　其实在正常情况下，东京都知事本人并不需要亲自处理数量如此庞大的文件，他们的首席秘书会对文件的内容进行提炼和简化，然后对知事进行简要汇报，等知事初步了解其中的内容后，再决定是否要亲自审阅文件。

　　这也是为什么像宇都宫这样的顶层公职人员，虽然没有决策的权力，但却拥有影响决策者如何决策的能力。

　　同一件事情，实际情况是一个样子，文件描述是一个样子，口头汇报又是一个样子。

　　只不过青山向“新官上任三把火”，暂停了口头汇报的流程，以增强自己对于都内事务的掌控力，所以这么多文件才都汇集到了他的桌上。

　　但他又不想真的把自己给累死，所以要求秘书们给提交上来的每一份文件都撰写提要，他会随机抽取文件，将其内容与提要进行对照，一旦发现提要存在混淆概念、以偏概全、避重就轻的情况，就要追究这名秘书的责任。

　　这样做当然不能完全杜绝公职人员动手脚，但确实可以规避一部分。

　　同时还能够在多位秘书中选拔优秀者和诚实者，在一定程度上对宇都宫拓也这位首席秘书进行制衡。

　　……

　　“先休息一下吧。”

　　青山向拿起茶壶，想给自己倒一杯茶，却发现茶壶中的水已经见底，便按了下桌上的传唤器。

　　“雪之下小姐，麻烦给我拿新茶过来。”

　　“好的，知事。”

　　半分钟后，一位留着飘逸长发的职场丽人，敲门进入，为青山向更换了新的茶水和茶具。

　　雪之下雪乃，毕业时间不长的东大高材生，一周前开始担任青山向的办公室秘书。

　　这个秘书和宇都宫拓也那样的秘书官不一样，她只是科员级，负责的也是基础的文字工作和各项杂事，相当于《是，大臣》中，那位负责打字的麦肯夫人。

　　青山向有两位由都议会推荐的秘书官（一个职位推荐两人，青山向从中选一个），分别为首席秘书宇都宫拓也，兼任行政对策局的次长；和委员会秘书有马旸，兼任人事委员会总务部部长。

　　这两位秘书官都是有独立办公室的高级公务员，不可能专职去做收送文件、端茶倒水之类的杂活，一般是由出身好（名校毕业+精英组）、背景干净又缺乏资历的新人担任。

　　雪之下雪乃刚好符合这个要求，她还是之前帮过青山向的那位雪之下晴久议员的小女儿，青山向也算是投桃报李，把这个方便累积资历的岗位安排给了她。

　　雪之下换好茶具后就想赶紧退出去。

　　虽然她在学生阶段一直以生人勿近的冰山女神形象示人，但是面对青山向时，她的心情却是胆怯居多，所以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但青山向却叫住了她。

　　“稍等一下，雪之下小姐，一会儿我在《朝月新闻》的朋友会派人送来一份稿件，我需要你把它拿去产业劳动局那边。”

　　昨天晚上他听完野田和三的经历后，便联系自己在《朝月新闻》担任记者的旧识，让他帮忙写出一份报道出来，但先不要发表。

　　青山向想要帮助野田和三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甚至都不用打电话，只要稍微提一下，就会有相关组织去找那家公司的麻烦，相关行为不仅是合法的，而且还会被社会舆论认为是正义的。

　　但是只处理一家公司未免太小家子气，既然要做，那就要开展一波澄清玉宇的大行动。

　　而这份稿件就是，这场行动的起始点。

　　雪之下将稿件送达产业劳动局之后，不过二十分钟，宇都宫拓也便急急忙忙地敲门进来。

　　“知事阁下，产业局局长想要与您会面，想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会面就算了，你直接告诉他，那份稿件明天就要登报，另外，同样的稿件总工会那边也会收到一份，该怎么办他心里清楚。”

　　“……是的。那我就告辞了。”

　　宇都宫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退出房间。

　　他转头就进入了秘书公用办公室，把正在埋头工作的雪之下雪乃叫了出来。

　　“雪之下小姐，你今天有帮知事送过什么东西吗？”

　　“是的，有一份来自《朝日新闻》的稿件，知事大人让我送到去产业劳动局那边。”

　　“雪之下小姐，那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呢？”

　　“这……”

　　“我暂时不追究你的这项失误，你能跟我说一下那份文件的内容吗？”

　　“抱歉？我还没有查看知事交代的文件的权限。”

　　“呵呵，我觉得雪之下小姐你多虑了，只有机密文件才涉及到阅读权限，而所有的机密文件都需要从……我这里进行传递，所以知事委托你送的那份文件应该只是他的私事，你当然可以按照……自己的职责要求进行翻阅。”

　　“可，如果是私事的话，我一个外人翻阅也并不妥当吧？”

　　“外人？你怎么可以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宇都宫拓也发出一声冷哼，对雪之下的想法不以为然，“我们这些公务员，都是协助知事更高效处理政务的卑微社会公器，我们有义务帮助知事规范他的言行，知事每天关心的都是大事，那么在私下的行为上难免有所疏漏，而哪怕再不显眼的小事或者私下动作，只要是由知事做出的，就都会对他本人的支持率和时雨党的名声”造成影响。”

　　“事务官大人，听您的意思，您是希望我能够站在你们这一边没错吧？”

　　雪之下的声音有些冷淡，

听得出来，她对宇都宫这种虚伪又绕圈的说法有些抗拒。

　　“我们都是一样站在知事这边的，不是吗？”

　　宇都宫深深地看了雪之下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希望你能早日想明白这一点。”

　　IF线的二小姐登场。

　　没遇上大老师的二小姐成年后会是什么样呢？

都给我让路 : 031 百倍奉还扩张

　　青山向所做的可不仅仅是让《朝月新闻》的记者写新闻这么简单。

　　交给产业劳动局的那份稿件其实只是个引子，其本身的价值并不高。

　　毕竟稿件内容完全是以野田和三讲述的个人经历为中心展开的，缺乏有力的人证物证。

　　但这份稿件加上东京都知事的权威，却足以撬动很多东西。

　　除了能让产业劳动局立刻开始筹划劳动者权益保障活动外，还把日本劳动联合会也拉了进来。

　　工会在处理劳资问题方面有着更丰富的经验和更成熟的渠道，由他们联络和野田和三有着相同经历的人，从这些人那里收集相关情报，并进行整理和辨别，便可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有了工会提供的人证物证，报社那边就能写出更有说服力的稿子，产业劳动局这边也能够采取更加精准的行动，快狠准地处理那些侵犯劳动者权益的企业。

　　在得到青山向的明示之后，东京都产业劳动局便立刻行动起来，以新宿、中野、丰岛、练马四区为中心，开展了一轮“不良经营行为根除运动”。

　　大约有20家中小型企业和3家大型企业，受到了此次运动的波及，这些企业都存在不合理的国际公差、异地调职和过度处罚现象。

　　上榜的3家大企业中甚至还有东京中央银行和文艺夏冬出版社，而本轮运动又正好赶上两家企业内部权力斗争白热化的阶段，从而引起了一连串的后果，在东京中央银行这边，甚至还让一位原定要背锅的小课长得到喘息，从而为青山向带来了一位战斗力强大的支持者。

　　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这轮运动中受到冲击最大的，自然就是野田和三所在的那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