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16章

　　作为登报的典型“不良经营行为企业”，这家公司同时面对官方处罚、工会入驻、信誉崩坏三重重压，几乎在几天内便陷入了资金链断裂的境地——合作伙伴以合法理由停止履行合约，银行拒绝继续放款，供货商组队上门要求结款，这三道坎哪一道都够要一家中小型企业半条命的，三个一起来的话，公司就离倒闭不远了。

　　而因为工会进驻的缘故，老板还不能卷钱跑路，只能硬着头皮拆东墙补西墙，很快就到了濒临破产的程度。

　　请了两天假，想要在去菲律宾之前好好陪一下妻女的野田和三回来上班的时候，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这是？我才两天没来上班，公司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直到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拿出手机上的新闻给他看，他才知道原来这事和自己有关。

　　“这不合理啊，我最近又没见过《朝月新闻》的记者或者编辑，他们怎么会对我的遭遇知道得这么清楚？”

　　“说不定是你哪天在外面喝多了说醉话，被某位采风的大记者听到了。”

　　他的同事这样猜测道。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吧，在东京给上司背锅、被流放或者降职的社畜，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和那些真正倒霉的人相比，我那点事儿根本算不上有话题度，没理由占用那么大的报纸版面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野田组长，你都要被发配去菲律宾了，还觉得自己不够倒霉，真不知道你是真心大还是在说客气话呢……不过话说回来，公司现在都成这样了，派你去菲律宾的事应该也没下文了吧。”

　　“但是公司眼看着也要破产了，和失业相比，去菲律宾出公差反而可以接受了。”

　　野田和三叹息道。

　　霓虹人对于辞职的态度和大多数外国人都不一样，他们中的很多人哪怕是受到了严重的职场霸凌和不公正待遇，也不愿意辞职。

　　因前公司倒闭而失业，比辞职/辞退也好不到哪去，一样会在后续的求职过程中成为的障碍。

　　“要是有人能接手咱们公司就好了。”

　　他的同事也嘟囔了一句，然后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野田和三在座位上坐了几秒，就想去外面的吸烟室抽根烟，但他刚走到走廊门口，就被人给叫住。

　　“野田组长，社长请您过去一趟。”

　　野田应了一声，便来到了社长办公室门前，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推门进入。

　　年龄只比他大几岁的社长，头发比两天前他见过的时候要白了不少，看起来这几天公司的遭遇让他深感煎熬。

　　值得一提的是，社长此时正有些拘谨的坐在单人沙发上，而以大马金刀姿态坐在宽阔的双人沙发上的则是一个顶着一脑门爆炸头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相狂野、目光犀利，有种极道分子的气质……

　　难道、难道说是地下钱庄的人吗？社长终于病急乱投医到了这种地步吗？

　　野田和三也不禁在心里替社长捏了把汗。

　　虽然两天前他还对社长恨之入骨，但毕竟是一起工作了十几年，现在看到对方要落入高利贷的深坑，还是有些不忍心。

　　但看了看爆炸头男人那一身透过西装都能看清轮廓的健壮肌肉，野田和三还是瞬间就打消了多管闲事的念头。

　　“社长，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问道。

　　社长抬头看了他一秒，眼神中充斥着惊讶、羡慕、悔恨、不解等等复杂的情绪，然后便霍然起身，向着野田和三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那个，野田组长，之前公司的管理层做出了对您不公正的决策，红豆泥私密马赛！还请您看在公司培养你多年的份上，放过公司这一次吧？”

　　“社长，你这是……”

　　野田被社长的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但他也是社会经验丰富的中年人，很快就想明白社长这是误以为自己真的认识什么《朝月新闻》的大人物。

　　其实如果社长是真心实意认错的话，野田也不是不能原谅他，但是社长话中说的是“公司的管理层做出了不公正的决策”，明显还有甩锅的念头，所以野田只能保持沉默。

　　社长见野田不说话，再一看爆炸头男人眼睛只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而对他的道歉之语丝毫不感兴趣，便露出了颓然之色。

　　“野田组长，这位凉宫百备先生，将会是公司的新社长，接下来你就听他安排吧。”

都给我让路 : 032 横滨演唱会

　　从社长办公室出来，野田和三才意识到自己

撞上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公司虽然破产了，但有人愿意收购公司，还愿意保留80%以上的原公司职员。

　　这也就意味着野田和三和他的大部分同事们，都不用担心失业的问题了。

　　而且新社长凉宫百备先生，还说了“野田先生在产品生产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那新公司的这部分工作就交给你了，请尽快让生产恢复正常吧”这样的话，并直接任命野田先生为生产部的部长。

　　本以为职场前途就此止步、妻离子散近在眼前，没想到峰回路转，莫名其妙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对此，野田和三只能对那位把自己写进报道的记者心怀感激。

　　至于社长嘛，由于经过债务清算，公司的价值已经很低了，所以他也无法从此次收购中获得多少财富，顶多也就只有几百万日元的养老钱了。

　　但好过于债台高筑，落得个晚年不详的结局。

　　……

　　一周后，横滨港某货运仓库。

　　几位被临时雇来的劳工，正在布置临时的表演舞台。

　　这间货运仓库储存的商品前两天刚刚运出去，下一批货物要在三天后才会被运进来，所以被当地的文娱公司临时租用，用来举办一场小型演唱会。

　　仓库的空间很大，足以容纳千人以上的观众。

　　而sickhack便是这次演唱会的主演乐队之一，此外，与sickhack同样在新宿fold展演厅驻场的少女乐队SIDEROS也在受邀之列，除此之外，还有作为偶像出道，被经纪公司安排过来进行锻炼演出的一支少女乐队。

　　总而言之，今天的演唱会含女量极高，青山向一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混在里面多少有点别扭。

　　如果不是不符合这本书的设定，青山向肯定得劝主办方再邀请个男子乐队进来。

　　但摇滚嘛，就是要向主流社会的固有认知说“不”才对，这么想的话，SICKHACK的摇滚成分好像又上升了。

　　青山向通过凉宫百备收集到的情报发现，霓虹精华团体的干部近期经常在横滨港码头活动，所以提前来到了这边想要调查一下，但在码头上转了几圈也没什么收获，便回到了仓库这边。

　　离演唱会开始的时间还早，但需要登台的乐队成员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到场了。

　　SIDEROS的成员和SICKHACK的三位成员比较熟悉，都聚在了一起，而偶像出身的乐队，则默默地与她们拉开距离。

　　青山向因为感觉SIDEROS的那位名叫大槻悠悠子的队长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敌意，再加上那边都是女性，就一个人跑到舞台的幕后坐着。

　　除去SICKHACK不谈，无论是SIDEROS，还是那个偶像乐队，成员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SICKHACK的成员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也都是美人。

　　但从给人的感觉上来看，独立乐队和偶像乐队却泾渭分明，两者之间仿佛存在着一道鸿沟。

　　特别是SICKHACK这边某个临近演出还抱着酒瓶狂饮的酒鬼，和某个拿着木刀乱挥的外国人……真希望偶像乐队那边的乖孩子们，不要被她们带坏了啊。

　　不过显然有人比青山向更担心这个，偶像乐团那边的经纪人看向广井和伊莱莎的眼神都充满了防备，有种米立坚警察看黑人的感觉。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上前，邀请参演人员上台彩排。

　　由于广井菊理的状态有些异常，给主办方一股不靠谱的感觉，而且这位大姐在摇滚圈里臭名昭著，主办方也担心让她先上台会导致设备提前损坏，所以先上台的是偶像乐团那边。

　　这是一组由五名女高中生组成的摇滚乐队，曲风以交响金属主打，但更偏古典一些。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乐队中配备了一名小提琴手，这在效果器横行的现代可是相当罕见的。

　　乐队的经纪人看到青山向独自坐在舞台后面，还以为他是SIDEROS经纪人呢，便趁着乐队彩排的这段时间和他聊了几句。

　　青山向这才知道，这支乐队是以Morfonica（蝶团）的名字出道，且全员都出身于著名的名门女校月之森女子学园。

　　经纪人是感觉她们的表演有些过于“郑重”和“稳健”，导致乐团的“金属感”有所欠缺，所以才为她们安排了这场演出，看看能不能从SICKHACK这个圈内出了名的摇滚范十足的乐队身上学到些什么。

　　“话说这还是我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SICKHACK的广井老师，怎么说呢，比我想象的还要……有魄力一些，希望今天的表演能够顺利吧。”

　　经纪人声音听起来还蛮担心的。

　　同时照顾五个名门出身的女高中生可不容易。

　　“SICKHACK的演出是放在最后的，应该不会对你们的演出造成什么影响。”

　　主办方也知道广井菊理是个什么德行，很明智地把他们的出场顺序放到了最后，不过以SH的号召力，放最后倒也能压得住场。

　　但从人气上来讲，蝶团比SH还要强一些，可毕竟出道时间短，资历还是有点不太够，而霓虹又特别在意资历。

　　说起来SICKHACK能在这里演出，还多亏了野田和三的帮助，他公司和这座仓库的产权方公司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在被霓虹净化团体举报前一直都是他负责维持双方关系的，这次听说SICKHACK在找能举办演唱会的场地，便自告奋勇联络了这块地方。

　　对方公司也知道野田和三最近荣升部长，也乐意卖他这个人情。

　　今天野田也到场了，正在帮着文娱公司的人在搭建临时舞台嘛，毕竟当了十几年负责生产的组长，这点工作还是能胜任的。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谁也无法确定广井中途不会借着酒劲砸坏几个音箱什么的。”

　　青山向往听到SIDEROS的音乐结束，便起身准备上台参加SICKHACK的彩排。

　　“您这说法未免也太夸张了……欸？面具？”

　　“嗯，京剧脸谱尉迟恭的面具，你对这个有兴趣吗。”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您原来不是SIDEROS的经纪人啊……”

　　“嗯，我是SICKHACK的新成员，你可以叫我哈克。”

　　由于伊地知星歌在听说广井菊理给青山向安了个“伊地知义真”的名字，一怒之下取消了广井在伊地知家蹭吃蹭喝蹭浴室的权力，广井只好含恨求青山向另取一个假名。

　　青山向便借用了他前世看过的一部剧——《是，大臣》中的主角吉姆·哈克的名字。

　　“哈、哈克先生，刚才真是失礼了。”

　　蝶团的经纪人小姐想到自己刚才当着人家队员的面议论他们的队长

，就觉得有些羞赧。

　　“没关系。倒不如说，您能用那么谨慎的词评价广井，已经足够礼貌了。”

　　这里采用迈沟＆AM剧情的时间线，蝶团已出道。

都给我让路 : 033 友好交流

　　因为事先得到了经纪人的叮嘱，在SICKHACK登场的时候，蝶团全员都待在舞台正前方的位置，想要从最好的角度观看演出，看看能不能学到些什么能让她们更“金属”。

　　而在青山向登台的时候，身为蝶团主唱的仓田真白不禁眼神一亮，有些小惊讶地自言自语道：

　　“那个人的脸上有一只蝴蝶啊……”

　　尉迟恭的脸谱面具，作为蝴蝶翅膀的波浪形色块、作为触角的点块都有了，可不是趴了只蝴蝶吗？

　　“那位老师只是戴了副面具吧，不过这个图案……是京剧脸谱吗？”

　　吉他手桐谷透子倒是一眼就认出了“蝴蝶”的真身，毕竟家里是开和服店的，这种程度的文化素养还是有的。

　　“只是脸谱吗？”

　　仓田真白有些失望。

　　“嗯，我看看……”桐谷透出拿出手机yahoo出了和青山向的面具图案一致的图片，“黑色的部分是很像蝴蝶呢。”

　　“黑色？明明是蓝色的蝴蝶吗……”

　　仓田真白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前辈们的演奏，似乎很值得期待呢……”

　　“哦？”x4

　　虽然不知道仓田真白感觉到了什么，但出于对自家歌姬直觉的信任，蝶团诸位们的学习心态也一下子端正了许多。

　　……

　　SickHack今天采用的是双鼓手阵容，用的曲子是青山向四年前还在当所谓“人权派”律师的时候写出来的。

　　不过由于那时候青山向还不会弹贝斯，所以曲子中没有贝斯的戏份，所以广井菊理花了一周时间在原曲的基础上增加了贝斯的部分，作曲署名那里也变成了两个人的名字。

　　由于青山向最擅长的还是鼓手，所以这首曲子中鼓手会发挥更大的作用，节奏感和重量感强烈，而且有大篇幅的快速演奏、极具冲击力的大鼓低音以及爵士鼓风格的打击乐，比起SH乐队以往的迷幻摇滚风格曲目，金属乐的味道要更重一些，但同时，又有广井菊理和清水伊莱莎清新悦耳的歌声穿插其中，让曲子的实际效果不会像大多数金属乐那样震耳欲聋。

　　彩排结束后，演唱会主办方便开始进入卖票阶段。

　　因为本次演出由蝶团的参与，再加上举办演出的地点相对比较偏僻、客流量较少的缘故，所以开启了网络售票模式，90%的票是通过售票网站卖出去的，线下售票的数量只占总售票量的10%。

　　不过得益于野田和三在仓库产权方经理面前对SickHack的疯狂吹捧，对方公司便也帮忙做了几天小规模的本地宣传，因此线下购票的情况也十分火热，100多张线下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都卖出去了。

　　买票的人大多都是在横滨港码头区工作的企业员工和码头工人，这些人里不乏摇滚爱好者，对于偶像乐队也并不反感。

　　毕竟都是群血气方刚的中青年男性，就算听不懂交响乐和青春校园歌曲，也不会拒绝多看两眼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当然最重要的还票价便宜，毕竟横滨港仓库的租金和神室町那样的寸土寸金之地完全不能比，仓库产权方看在野田和三的面子上还给了个友情价，蝶团是奔着学习演出经验的目的来的，要的出场费也不高。

　　前面在热火朝天地买票，三个乐队就都待在休息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