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29章

　　宇都宫迫不及待地走到车旁，想要拉开车门上车，但是车门锁并没有打开，显然车上之人并没有想让他上车的意思。

　　“宇都宫，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已经下班了吗？”

　　青山向看了看手表，说道。

　　“为您服务，怎么会有下班一说呢？”宇都宫面露笑容，就好像被锁在车外尴尬吹风的人不是他一样，“您今晚在千叶神社那边还有会议安排，我对千叶市、鸭川市这边还算熟悉，想着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小忙，所以就擅自过来了。”

　　“原来如此，你拿出下班时间为公众服务的责任心令人钦佩，”青山向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色，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宇都宫感到寒风刺骨，“但是很遗憾，今天要商谈的内容，主要和千叶市有关公共利益事业所需土地的征用或使用、以及公共财产与私有财产之间的调整有关，这属于‘收用委员会’的管辖范畴，所以由有马秘书官跟在我身边更加合适。”

　　（如前文所述，本书中的千叶县归东京都管了。）

　　“但公共事业、公共财产相关事项也需要产业劳动局、建设局和公营企业局的配合吧……这几个部局的工作，向来都是由我沟通，有马秘书官可能不太熟悉……”

　　“嗯……你说的没错，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有马秘书官和其他参会的专职秘书会好好记录的，千叶、鸭川这边也会提交相应的备忘录，明天……或者其他合适的时间，有马秘书官会将这些文件交接给你的，不会耽误你和产业劳动局、建设局那边的工作的。”

　　“但知事……”

　　“好了，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宇都宫，你可以离开了，早点回去陪陪夫人……我听说您的夫人最近这些日子也蛮忙碌的，已经快两个周没和您见过面了。”

　　宇都宫的夫人是武藏野美术大学的教授，最近在忙青山向之前提出的东京文艺改革计划相关的事情（主要是反对），主要是和一些专家学者一起，从学术的角度对部分非主流的音乐作品进行抨击，既否认其艺术价值、也抨击其商业价值，虽说宇都宫夫人没有明着反对该计划，相关言论也完全限制在学术上，但总归还是对计划的推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青山向这会儿跟宇都宫说这个，也有点提醒他的意思。

　　“夫人的事，我向来是不太干涉的……毕竟我也不懂音乐嘛……”

　　宇都宫虽然明白青山向的暗示，但现在还不是在这件事上妥协的时候，所以他只能先用这样的话语先敷衍过去。

　　“那就祝贤伉俪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了，新村，我们走。”

　　青山向也不再多话，吩咐司机立刻开车。

　　“知事，请您等一下……”宇都宫知道要是真让青山向就这样把自己抛下的话，自己在都厅内的威望肯定会有所下降，有马旸那边也可以借着这次房总半岛发展对策会的机会，通过收用委员会，介入到和产劳局、建设局、企业局有关的工作中，从而一点点地侵夺他作为首席秘书的权力……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侵夺行为合理合法，他想要上告都没地方去。

　　说到底，公务员虽然是实际处理政务工作的人，但权力的来源还是知事这样的选举官，想要反客为主还是很难的。

　　宇都宫抿了抿嘴，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其实，我来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通知您……”

　　“八潮家想要和您见一面，是关于霓净团的。”

　　虽然文中提到了“弦卷”，但是不会出现弦卷心这个论外角色和弦卷家这个论外设定的，不然没法写。

　　邦邦这边就monica（纯工具人）、mygo的角色，mujica都要看后续情况。

都给我让路 : 061 病急乱投医了

　　“霓净团？八潮家？”

　　车窗回升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青山向皱了皱眉头，心中若有所悟，但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

　　“霓净团的人想要见我的话，直接让他们到都厅去申请会面就是了，他们在都议会中不也有议员的吗……”

　　“咳咳，在有些事情上，霓净团的高层，和他

们推出来的议员也未必就是一条心。”

　　宇都宫抓住青山向迟疑的时机，不动声色地用手扶住车窗。

　　“那么八潮家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是从明智时代传承下来的音乐世家吧？还拥有了专属的乐器品牌。怎么会和霓净团扯上关系？”

　　这种源流长远的音乐世家，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权力，但社会地位不低，而霓净团别管他们暗地里做什么坏事，但至少在表面上是旨在维护普通人利益的团体，两者在业务上几乎没有往来，正常来说不可能搞到一起去。

　　“只是作为中间人而已。”

　　宇都宫拓也解释道。

　　“噢，那怪不得。”

　　这倒是说得通了，毕竟音乐世家虽然缺乏掌握实际权力的机会，但作为掮客却有着先天性的优势，毕竟老钱和新贵都会去看他们的表演，人脉广圈子多嘛。

　　但是为什么是八潮家？霓净团想要找掮客，也应该找那种有过多次合作经验、知根知底的掮客才对。

　　找生人？怕不是病急乱投医了。

　　青山向当然知道霓净团想私下里找自己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伪造货币团体的那些事。

　　东京都这边最近联合大藏省国税厅，对辖区内的部分企业展开了税务稽查行动，在青山向的刻意引导下，主要的稽查对象就是物流相关企业。

　　长谷物流虽然是横滨企业，但是和东京都这边的企业也有业务往来，而且他们既然能和伪造货币组织扯上关系，那么在商业活动中肯定也更倾向于使用现金交易，而众所周知，现金交易肯定是要比银行汇款更容易偷税漏税的。

　　一个企业如果在某一时间点出现现金交易场景骤然增多的情况，必然会引起税务部门的警觉，那么就算该企业没有实质上的偷税漏税行为，仅凭这份警觉就足够在郑智上做文章的了。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伪造货币罪很难直接威胁到霓净团的高层，但偷税漏税可不一样。

　　霓虹的国税厅虽然不如米利坚的联邦国税局那么恐怖，但儿子学爹也学了个神似，正如《半泽直树》中的那样，“国税厅的工作人员比警察和法官还要厉害，比黑道还要嚣张”，真被他们给盯上了，就是霓净团背后的金主们，也得难受好一阵子。

　　这么一想，霓净团的人病急乱投医，所以才找到这个八潮家，也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了。

　　“好了，宇都宫，你也别在外头站着了，上车吧……嗯，有马秘书官，能麻烦你去坐警护课的车吗？”

　　青山向想问的事还有很多，索性也不再为难宇都宫，就让有马旸把副驾驶的座位让给他。

　　有马旸坚毅的面容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只是稳稳地应了一声，就上了停在前方不远处的另一辆车。

　　对于他来说，今天能在这里陪青山向开会，就已经是赢了……真要一鼓作气从首席秘书手中夺权，反而不美，公务员之间的职权竞争，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宇都宫上车之后，便抓紧时间跟青山向介绍八潮家的情况，同时汽车也开始往此行的目的地进发。

　　“八潮家的现任家主，对于知事您在发展东京都文艺产业上的战略远见敬佩至极，因此一直就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您请教。正好霓净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认为由八潮家的人出面，有利于在沟通时获得您的好感，因此双方就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合作。”

　　宇都宫一开始并不想在今天就把这个消息告知青山向的，因为八潮家作为音乐世家，在艺能界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同时他们又对流行音乐持正面看法，如果八潮家与青山向合力，那么青山向的东京文艺改革行动受到的阻碍就会小很多。

　　但现在情况紧急，宇都宫知道自己要是不拿出点真正要紧的消息拴住青山向的话，那他手中的权力肯定是要被有马旸分走部分的。

　　让老婆旗帜鲜明地改换立场容易被认为是背叛精英阶层，从而引起公愤，这种事宇都宫当然不会干。

　　但是帮八潮家递个话就没啥问题……毕竟就算是造成了什么后果，责任也全在八潮家，他本人可是没有表明过任何立场，坚守所谓的“事务官中立”。

　　青山向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霓净团选择八潮家做掮客的原因，“好感”什么的都是扯犊子，八潮家能帮助自己获得部分音乐界人士的支持才是重点，只要有这点好处在，自己说什么也会和八潮家的人见一面。

　　至于见面之后，自己能不能给予霓净团什么承诺，那还要看霓净团还能拿出什么来进行交易。

　　这里说的当然不是金钱这种烂大街的东西，青山向真想要钱也不会找霓净团这种民间组织，他们手中的选票资源其实更有价值。

　　“宇都宫，八潮家的人今天晚上能到千叶这边来吗？”

　　他问道。

　　“据我所知，没问题。”

　　“那么，理由呢？我以什么理由去见这位‘特使’？”

　　“您觉得，影视旅游产业开发的这个理由怎么样？”宇都宫早就想好了答案，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两页文件，交给青山向，“千叶市这边近年来亚文化产业搞得不错，多部影视作品取材于此地，在国内外都形成了相当可观的文旅融合效应，八潮莲实女士提出了一个邀请知名音乐家，为背景取自房总半岛各市的影视/动漫作品谱曲的长期计划，和您就这个计划的实施进行探讨，应该没有人会觉得不合理吧？”

　　“……可以，”青山向略一思索便点头应下，“你之后和有马旸沟通一下，看看我今晚的日程到几点结束，就将和八潮莲实女士的会面，安排到那个时候吧。”

都给我让路 : 062 这下不得不堕落了

　　晚间会议结束后是长达两个小时的社交晚宴，青山向关照有马旸将晚宴上的社交流程安排得紧凑些，因此只用了40分钟就将要见的人都见得差不多了。

　　之后青山向便提前从晚宴上离开，在宇都宫拓也的带领下，乘车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寺院。

　　寺院设有宿坊，可供外客居住，一些大寺院的宿坊，居住条件和酒店差不多，甚至因为地处郊区、建筑面积开阔，比一般酒店的豪华套房住起来还要舒适。

　　比如青山向来到的这一间，不仅拥有宽阔的榻榻米房间和幽静的日式庭院，还有独立的会客室。

　　“您今晚要见的人已经等在里面了，”宇都宫拓也提前一步等在会客室门口，“需要我安排人与您一起进去吗？”

　　毕竟是深夜和一名年龄相差不太大的女性见面，如果没有其他人陪同的话，难免出现什么风言风语，被政敌知道了难免会惹麻烦。

　　“让细川君和雪之下小姐过来吧。”

　　在青山向开会和参加社交晚宴的这段时间里，就让宇都宫拓也

把文字秘书细川昭九和雪之下雪乃喊过来加班了。

　　细川昭九刚满三十岁，正是事业心强的时候，一接到宇都宫的召唤，二话不说就打车过来了。

　　雪之下雪乃家就住在千叶市，直接从家里开车过来，就是进寺庙的路歪七扭八，她车技又比较一般，整个驾驶过程惊险非常，所以来了之后她就一直冷着脸，宇都宫和她说话她的态度也硬邦邦的，也就见到青山向之后态度好了一点。

　　“会议室内的摄像头会全程保持在工作状态，如果需要临时关掉摄像头的话，知事可以让细川君或者雪之下小姐出来通知我。”

　　宇都宫说道。

　　“宇都宫，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是的。”

　　“如果我让细川君或者雪之下小姐出来找你，你就在五分钟后带着那些东西过来找我。”

　　“明白。”

　　交代完毕后，青山向便领着两名秘书进入会客室。

　　会客室中也有两位人，一个是正垂首坐在会客室一角的少女，而另一位则是坐在客位上的成性。

　　两人的面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既像母女又像姐妹。年轻的一个年龄不大，但眉眼间却能隐约看出成性的韵味；年长的那位面容上看不出风霜痕迹，而仅仅是听到开门声之后的目光流转，即可展现出寻常男性难以抵挡的万种风情。

　　年长的这位青山向自然认识，正是今晚为霓净团做说客的八潮莲实；年轻的这个青山向也认识，几周前的Sickhack横滨演唱会上两人见过面，少女乐团Mofornica的小提琴手八潮琉唯。

　　“青山大人，感谢您今日拨冗前来，请坐。”

　　“八潮夫人，我也久仰大名了。”

　　青山向八潮莲实正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雪之下和细川也在他的右后方跪坐成一排。

　　不知为何，青山向感觉从雪之下那边传来的视线，好像有些冰冷。

　　简单的寒暄之后便进入了正题，双方都没有说出任何多余的话，青山向没有让八潮莲实介绍八潮琉唯，八潮莲实也没有向雪之下雪乃和细川昭九投去哪怕一瞬的视线。

　　八潮莲实从专业角度对青山向提出的“东京都文艺振兴计划”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在提到街头表演者和面向民间艺人的小型展演厅时，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到霓净团身上

　　“霓净团前些日子提出了一项企划，组织东京都五十个商业街或商场中的展演厅与录音棚，通过向他们发放补贴的形式，为低收入群体和无收入群体中的的音乐人，提供免费的舞台设备与录音服务，同时从音乐人中挑选优秀者，举办大赛，大赛优胜者可以进入武道馆演出。他们希望通过这个方式，帮助那些隐藏在城市角落、被人忽视的弱势群体，成为社会中创造光明的那一部分人，从而贯彻他们净化霓虹社会阴暗面的组织理想。”

　　“这里是参与赞助这项企划的企业名单，他们都是这次流行、摇滚、乡村这些根植于民间的音乐艺术的有力支持者，东京都厅如果能够多关注一下他们，想必对于整个计划的推进施行，产生很大帮助。”

　　说完，八潮莲实向八潮琉唯点头示意，后者便将一份表格放在桌上，并推到了青山向的面前。

　　青山向简单扫了一眼，果然，表格上的企业，都在这次税务稽查行动的名单上。

　　霓净团的意思很明显了，我们拿出真金白银帮你推动计划，您也要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但青山向觉得，霓净团就拿出这点东西来还不够。

　　“热心企业的数量还真不少，”青山向点了点头，表面上满是赞许之意，“但是这种对市民精神文化生活有益的事情，都厅这边怎么能不出资呢？名单上的企业只留一半就好，剩下的交给都厅好了。”

　　别看他说得敞亮，但实际上他一分钱都不想多掏，今年议会那边可还有降低预算的指标呢。

　　他这样说实际上还是在暗示霓净团再拿出些东西来。

　　“……”

　　八潮莲实理解他的意思，便又对八潮琉唯使了个眼色，八潮琉唯略一点头，起身出门。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青山向也稍稍偏头看了细川昭九一眼，后者也立马会意，起身出去。

　　两人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八潮莲实为青山向倒了杯茶，一杯喝完，宿坊的侍者又奉上茶点，俩信乐烧小圆盘里盛着两粒冬枣大小的“落雁糕”，一口就吃没了。

　　就这小玩意，还没有雪之下雪乃的份。

　　青山向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目光幽远地看向庭院，面容坚毅得仿佛石刻一般。

　　八潮莲实笑了笑，示意侍者把自己的那份落雁糕送到雪之下的面前。

　　雪之下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八潮莲实一眼，发现这位美丽的夫人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低头享用起来。

　　这个时候，八潮琉唯去而复返，将一个柚木制成的方盒放到了青山向的面前。

　　青山向的嘴角动了动，心说这是打算明目张胆地贿赂我吗？我身后这个愣头青可不是吃素的。

　　但看到八潮莲实面色平静，心想对方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便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

　　这是！

　　木盒中的东西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都给我让路 : 063 小标本有大用

　　木盒中静静地放着一个长度接约30厘米的透明树脂圆柱体，圆柱体的中央，则浮着一条死不瞑目的鱼。

　　这、这个是……

　　这不是已经灭绝的斯库台软口鱼的标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