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30章

　　制作精良，保存完好，鱼身完整，还有细节！

　　“好东西啊！”

　　青山向下意识地把这玩意拿起来仔细端详，然后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股冰冷的气息。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雪之下雪乃正在用看罪犯的眼神看着自己。

　　也就是说接下来……

　　“咚咚咚！”

　　雪之下雪乃站起身来，踏着有力的步子站到了青山向的身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手中的“赃物”。

　　但在她看到青山向捧在手中的所谓“好东西”只是一个鱼的标本后，她紧握着的拳头便放松了下来。

　　这东西虽然制作精良，但给人的感觉却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如果是化石标本的话，雪之下可能还会警惕一下，但这鱼乍一看和筑地市场（注：日本最大的鱼市，就《寿司之神》里拍卖金枪鱼的那个）里卖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因此只能理解成青山向就是喜好收藏这种东西。

　　就像有人喜欢收藏瓶盖，有人喜欢收藏糖纸，甚至还有人喜欢收藏动物的牙齿什么的，这些收藏品要拿到市场上去卖，正常来说是卖不出什么高价

的，但对收藏者本人来说，它们却能够提供其他物品不能比拟的情感价值。

　　当然，象牙除外，收受象牙那肯定算受贿，不仅如此，还会构成非法出售珍贵、濒危野生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

　　青山向自然懒得和雪之下雪乃这个愣头青过不去，但若是不责问她的失礼举动，反倒会显得自己软弱。

　　“你在做什么？还不退下！”

　　“失、失礼了。”

　　雪之下雪乃小嘴一遍，重新跪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在这件事上确实是完全不占理。

　　别说八潮莲实只是送给青山向一个小玩意，就算是真的当着雪之下的面送给青山向某种价值连城的宝物，她也不该对此发表任何意见——无论是动作上的还是言语上的。

　　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

　　这在霓虹职场、特别是官僚体系内可是铁律！

　　一个人若想在政坛上有所建树，什么素质最重要？

　　可靠！可靠！可靠！

　　你雪之下雪乃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啵青山向嘴，这传出去，谁还敢用你当下属？谁还敢提拔你？提拔完以后你反手一个正义背刺，哗啦啦直接送进去几十个人，哪个爬梯经得住你这么搞？

　　所以别说青山向叱责她，就是青山向抬手给她两个大嘴巴，她都不冤。

　　回归正题。

　　那么青山向为什么会对一个鱼类标本如此重视呢？

　　难道真是因为他有收集鱼类标本的癖好。

　　当然不是。

　　众所周知，这年头住在皇居里的那位，是一个挺有名的鱼类学家。

　　与此同时，这货这几来还一直想要退位，就是宫内厅和首相这两边都不同意，所以才一直耗到现在。

　　虽说按照现行法律，那位在宫内厅手里就跟橡皮泥一样可以被随意搓扁揉圆?，但如果人家就铁了心地想要退位，在不彻底撕破脸的情况下还真阻止不了……

　　而且别看那位现在就是个吉祥物，但真要退位了，还是能让现任内阁难受好一阵子的。

　　而这个斯库台软口鱼是怎么回事呢，这是一种只分布于阿尔巴尼亚与黑山之间的斯库台利湖的一种鱼类，大概于2006年左右灭绝。

　　由于该鱼类灭绝前夕当地正处于南斯拉夫内战时期，阿尔巴尼亚又长期锁国，所以斯库台软口鱼标本数量相当稀少，而斯库台软口鱼并不具备艳丽的外表，其标本的价格并不虚高，反例可以参考光明女神闪蝶，这玩意因为外观上极为华丽，所以曾经卖出过4万美元一只的高价（比仓田真白想象中的蝴蝶还要华丽），当然现在光明女神闪蝶已经能够进行人工培育，所以价格打下来了许多。

　　但是斯库台软口鱼的商业价值虽然没有那么高，却拥有不低的科研价值，这种鱼类的口角处具有向前的犬齿，这是它的一种独特特征，同时斯库台软口鱼的成鱼又主要以底栖硅藻和碎屑为食，并不具备较强的捕猎能力，因此对于其生活秉性与进化演变方面的探索还有较大空间。

　　正所谓，送礼最重要的就是“合适”，就好比一个人上厕所没纸，你送他一瓶茅台，就不如送他一包心相印。

　　就皇居里这帮封建余孽，平日里毫无生活压力、事业方面自打即位那天开始就到头了，他们要是真能在某些领域做出点什么公认的成就来，那说明他是真爱这一行。

　　如果现任内阁能把这玩意送给皇居里那位，别的不说，拜托他再撑上两年，等下一届内阁上台时再退位，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这玩意还真就放青山向这里比较有用，别的人一方面勾搭不上内阁里的人，另一方面也没法在查税行动中帮上忙，什么你说大藏大臣？

　　拜托，人家大藏大臣可是正儿八经的财相，首相职位的有力竞争者，巴不得现任首相下台呢（前提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看你送他这个，弄不好当场给你一拳。

　　总而言之，这个斯库台软口鱼标本，青山向当仁不让收下了。

　　但白拿是不可能的，一方面不缺这个钱，另一方面后头还有个愣头青盯着呢。

　　“八潮夫人，这东西很符合我的胃口，不知道作价几何啊？我想出钱把它买下。”

　　青山向把东西重新放回盒子里，把盒盖扣好。一脸诚恳地问道。

　　“只是普通的见面礼而已，并非什么名贵的物件，您说这种话，实在是令我感到羞愧。”

　　霓虹人对于初次见面的人、特别是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讲究送一个伴手礼（比如租客要给房东送礼），八潮莲实这样说倒也合理。

　　“这个盒子作为礼物就已经足够了，标本我还是另付钱吧。”

　　青山向坚持道。

　　其实付不付钱什么的倒是小事，在双方那里这都不是重点，所以最后青山向便表示要用市价付钱。

　　但是这玩意哪有什么市价啊，一个人一个价的东西。

　　青山向就想着多给点，以免落人口实。

都给我让路 : 064 小提琴音啪

　　付钱的问题谈完了，青山向又好奇起这东西的来历来。

　　这东西数量数量稀少，观赏价值、商业价值又不高，学术上的发挥空间也很狭小，属于那种冷门到不能再冷门的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霓净团一个民间组织，有不少海关和国际贸易集团，从哪搞来的这样东西？

　　怕不是就连自家老爹的“东山控股”，都比霓净团更有可能拿到这东西吧，毕竟东山控股的主营业务就是进出口贸易。

　　不过这事青山向也问不到八潮莲实，毕竟人家只是霓净团找来的掮客，对于这种霓虹团内部的机密恐怕知道的还没有青山向本人多。

　　……怕不是在某次驱逐非法移民的活动中，直接从人家行李箱中搜出来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机缘巧合。

　　在青山向胡思乱想的时候，宇都宫拓也带着他先前交代过的那份文件走了进来。

　　“知事，八潮夫人，打扰了。有马秘书官那边，在与收用委员会委员以及千叶、鸭川市的本地同僚们共同制定预算草案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递给青山向一份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文件。

　　青山向斜睨了宇都宫一眼，心说我之前交代你的时候，可没让你顺便背刺有马旸一道的啊！之后我得让雪之下去找有马旸传传闲话，总不能让人吃这暗亏。

　　接过文件，青山向装模做样地看了两眼，下一刻就变得面沉似水。

　　——实际上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变脸也是政客的必备技能之一。

　　正所谓一流演员在内阁，二流演员在议会，三流演员百老汇嘛。

　　“简单说一下情况。”

　　青山向说道。

　　“如

果按照原定计划制定预算草案的话，本季度的综合预算赤字可能会超过警戒值，这可能会影响到都厅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新项目的上马，另外在年末也可能会受到议会的诘难。”

　　宇都宫拓也的发言也挺像那么回事的，但他的言语和他交到青山向手中的文件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听过细川昭九汇报后，现场发挥出来的，核心思想就是哭穷。

　　但东京都厅怎么可能没钱，这些话传出去，能被国际上的同行们笑掉大牙。就算是真没钱了也没关系，削减一下千叶市、鸭川市这边的拨款就完事，这两个市的经济也不错，让他们自己掏钱其实没有太大难度。

　　但演给八潮莲实这一个外行以及八潮瑠唯、雪之下雪乃这两个萌新看，倒是足够了。

　　青山向暗暗地给了宇都宫一个赞许的眼神，后者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已经美得冒鼻涕泡了——

　　有马老奴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宇都宫现在就想大声喊出这句话来。

　　“都厅的钱还是要优先房总半岛这边，所以……”青山向又拿起八潮莲实之前交给自己的那张企业名单，用宇都宫递过来的签字笔，在上面划了几下，“这项扶持街头表演和小型展演厅的计划，就拜托这些热心企业了。”

　　被他划掉名字的企业，都是完全救不回来的，要么和长谷物流以及川岛浩人所属公司牵连过深，要么本身就有一些不合规的金融操作、已经被国税厅的那帮人给抓到了把柄。

　　只能建议霓净团和他的金主们丢卒保车了。

　　八潮莲实接过名单看也没看一眼，就吩咐八潮瑠唯将其收好。

　　此次面谈至此，也算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是音啪……不，谈论音乐的时间。

　　毕竟青山向擅长乐器这一点，在政坛里也是有名的，和八潮莲实也有不少可以交流的地方。

　　比如八潮莲实明面上提出的那个为影视/动漫作品谱曲的计划，她还建议青山向也可以为看好的作品谱曲，宣传效果说不定比他们这些浸淫此道的音乐家还好。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里是寺庙的宿坊，而青山向擅长的是摇滚乐，不方便现场表演。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的霓虹寺院为了增加竞争力，玩摇滚乐的也不少，不是有一位名为药师寺宽邦的寺庙住持就组了个金属摇滚乐队，乐队鼓手搁那把木鱼当架子鼓敲。

　　既然摇滚乐不行，那就探讨一些交响乐相关的乐器吧。

　　青山向对于吹奏乐器的了解几近于无（毕竟设定上要戴面具演出，没见过有谁能戴面具吹号的），钢琴也只是略有涉猎，但小提琴是他的强项。

　　巧的是，八潮瑠唯最擅长的乐器，也是小提琴。

　　其实也不算巧，八潮莲实之所以会带上八潮瑠唯一起参加这场会面，也存了一分用小提琴在两人之间建立桥梁的意思。

　　当然这是建立在青山向超好名声的基础上的，毕竟八潮瑠唯是她的女儿嘛，如果青山向是他前前前任石原某太郎那样的老色鬼，她一定会带别的随从来，总不能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而音乐交流这事，说多了没用，直接上手演奏就是最直接有效的交流方式。

　　八潮瑠唯是后辈，所以先来。

　　她在私下的表现，和在蝶团现场演出中的表现大相径庭，但优雅之风不减。

　　想想也是，小提琴的音色本就容易和人声相冲，因此在乐团表演中她肯定要想办法控制小提琴过强的存在感，以免给主唱带来太大压力。

　　但单人演奏就不需要担心这个了，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功力。

　　但是……在青山向这位行家的耳中，八潮瑠唯的小提琴技术依然不够圆满。

　　追求演奏的技术，而无法充分地享受自己所演奏的音乐，而演奏者的感情是能够感染听众的，如果你自己的感情都不充沛，那听众或者评委又如何能够与您产生共鸣呢？

　　你看琴圣朗朗弹琴的时候是什么状态，那家伙，如果不是双脚不能离地，他巴不得音浪多高自己蹿多高。

　　但反过来说，加入蝶团一起演奏，队友们的感情，特别是仓田真白那“过于充沛”的感情弥补了八潮瑠唯不足的部分，反而产生了特别的效果。

　　八潮瑠唯演奏完毕后，青山向也拿起小提琴拉了一首海顿。

　　看到那熟悉的台风，八潮瑠唯更加能够确定，青山向和sickhack乐队的哈克先生，是同一个人。

都给我让路 : 065 该不会被天诛吧？

　　之前在横滨演唱会的时候，虽然青山向一通看似严谨的理论给八潮瑠唯糊弄住了，但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破绽。

　　八潮瑠唯可是现任月之森女校的学生会会长，居于月之森女校顶点的霸者！

　　月之森女校里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把人当工具用以满足自己私欲、一旦完事就扔掉的笑面虎女士。

　　表面上不善言辞、实则仅凭几根黄瓜就能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的木头人小姐。

　　整天和这种人打交道，还能把她们管的服服帖帖的，八潮瑠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糊弄。

　　所以，虽然当时的她勉强接受了青山向的说辞，但疑心却并未完全消失，所以保险起见，她在整个演唱会进行阶段，都对青山向保持了足够的恭敬。

　　以至于连与她心意相通的蝶团团员们，都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因此在演唱会结束后回程的车上，几人就拜托比较擅长“挖掘”八潮瑠唯内心想法的桐谷透子，去探听一下情报。

　　第二天蝶团的其他人就特意给两人留出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而在桐谷透子死皮赖脸地不懈努力下，勉强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对此桐谷透子只能表示震惊。

　　“不可能吧？东京都知事参加独立摇滚乐队并登台表演，这简直就和说我奶奶会上台讲相声一样……如果这话不是从瑠唯你嘴里说出来，我一定会认为她在讲笑话。”

　　“不过想要验证这份怀疑其实也没那么难啦，谁让瑠唯有我这样的挚友呢？我家的和服店也有给青山知事定制过和服噢！应该有他身体的详细尺寸，等我用这些数据画张人体图出来，然后再套上衣服……噢噢！说起来，哈克先生穿的西装马甲和裤子，应该也是专门定做的呢！”

　　“哪家店我暂时说不清，当然如果给我时间仔细研究的话肯定能够连是哪个品牌的哪家店做出来的都弄清楚（这就叫专业）……总而言之，那身衣服的订制价格可不低呢，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瞧不起Sickhack的几位前辈的意思，但那确实不是普通的独立乐队成员能够承受的价格。这样看的话，唯唯你的猜测说不定很接近真相了呢。”

　　“怎么办，这可是大新闻啊！要是送给报社的话，明天

一定能上头条吧，唯唯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