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46章

　　“你要是这样硬往我们头上扣帽子，这会我看也不用开了。”

　　“不开就不开，我还耻于与你们这虫豸为伍呢！”

　　两拨人又吵了起来，其中一波人甚至摆出了想要退场的架势。

　　为首的两个脾气差的，就着这会儿的热血上头就往门外走去，结果刚到门口，往外一看。

　　好家伙，门外走廊上站了两大排警察，看到有人出来，就整齐划一地往来人的方向看过来。

　　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看。

　　平时脾气差的这两位见此情景，怒火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那个？几位警官，你们这是在？”

　　其中一位路人甲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就是东京都厅的秘书官传消息过来，说是主持会议的同僚，有事先离开了，让我们过来帮忙维持一下现场的秩序，”左手边第一位、警衔为警视的警官回答道，“但我们毕竟是外行人士，就算进去会议室，也只会打扰到各位专家的交流了，所以就留在外面保护列位的安全。”

　　“呃，那我们可以离开吗？”

　　“当然可以，”这名警官点了点头，但同时又看了眼手表，“不过现在距离会议结束只剩下大约半个小时，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各位尽量坚持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再说。”

　　“诶？”

　　几位想要提前离场的音乐界人士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平时面对普通的警察根本不会这样客气，对方放一句狠话，这边就敢回复个律师函警告。

　　但这波警察不一般，警视这个警衔已经算的上高级警官了，但在这两排站岗的警察里居然还不是警衔最高的——最外侧还站了一名警视正。

　　有眼尖的人立马就认出来，和他们说话的警视，是警视厅机动搜查队的队长，站在最外侧的警视正是练马区警察署的署长。

　　等量代换一下就是，FBI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和纽约皇后区警察局局长过来站岗。

　　这换谁心里不嘀咕啊。

　　“能冒昧地问一下，几位警官是从哪里接受的命令呢？”

　　有个胆大的摇滚歌手发问。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消息是从东京都厅的秘书官那边传来的……”

　　“是都厅那边的意思？可是，主持会议的官员们都已经离场了啊。”

　　“几名主持会议的官员擅自离场，的确是他们的失职。诸位想要离开的话，也请自便，但请在不影响会议进行的前提下，分批次、单独离开。”

　　警官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这次会议很重要，会议的结果将会对东京都的相关政策产生影响，你们要是不愿意继续开下去，可以直接离场，我们警察呢也不会拦你们。

　　但你如果真的走掉了，那么这次会议最后不管讨论出来一个什么样章程，都和你们无关了。

　　而一旦东京都厅或者生活文化局认可了会议结果，使之成为了行业内的共识，你们这些人就只有照章执行的份。

　　而这帮人之所以敢做出离场之举，无非是认为自己离开后，研讨会只能择日再开，到时候自己这帮人准备充分后，在二次会议上继续争夺业内话语权，也是一样的。

　　而且二次会议肯定不能像今天一样请来许多大咖，自己这边争夺话语权也会更容易一些。

　　但现在看来，人家东京都厅就是想通过这一次会议就把整件事给敲定，那么自己这帮人要是走了，就是将行业内的话语权拱手让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这帮人也就失了离场的想法，但碍于面子，为首的几个还是站在原地不好意思转身，直到都筑女

士在会议室里拉着嗓门对他们一阵责问，才算给了他们一个台阶，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

　　这几天更新的内容有点拖沓，下一章这段剧情就收尾了，回到mygo和孤独摇滚那边

都给我让路 : 096 《建议书》出炉

　　既然明确了这次会议的严肃性质，这帮专家学者、音乐家和企业代表们立马就抛弃了之前的口嗨和嘴炮，开始坐下来认认真真讨论起对街头表演与小型展演厅的扶持方案，和对各类私人表演行为的定性。

　　和争论时充斥着各种人身攻击和云山雾罩的套话空话不同，分蛋糕阶段的讨论那叫一个实诚。

　　会议室中大体上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加大对街头表演和小型展演厅的扶持力度的，另一派是只赞成给予象征性扶持的。

　　矛盾集中在，补贴资格的获得方式，是采用申请制还是会员制。

　　申请制，顾名思义，符合条件的乐队可以向相关机构申请获得街头表演补助，包括特定表演地点的使用权、舞台设备的打折租用以及最重要的资金领取，审核项目包括乐队成员身份、乐队成立时间、缴税情况、乐队演出场数、演出地点等等。

　　会员制，则是建立街头表演者协会，只有协会会员才能够获得街头表演补助，同时会员每年要上缴一定数额的会费，同时每年还要在协会指定的位置进行一定数额的无偿街头表演，表演收益归协会所有。

　　乍一听，似乎会员制比申请制更妥当，有支出有收入，还能够通过协会的管理手段，合理地分配街头艺人资源，防止出现所有的街头表演者都扎堆聚集在人气高的街区，人气低的街区无人问津的问题。

　　但问题是，东京都厅每年用于音乐产业扶持的资金是固定的，它并不会因为你街头表演者协会今年花钱少，就也跟着降低，僵硬的霓虹公务员体系，会竭尽全力让每年的预算都保持在一个稳定浮动的范围内，以避免来年拨款减少。

　　这就意味着街头表演这边省下来的那部分钱，会被大型商演和剧场演出花掉……这也是“会员派”的真正目的。

　　“申请派”这边也有明白人，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遂了“会员派”的心愿，于是双方经过了一番逐字逐句地拉锯战，终于在几位权威人士地排版下，决定采用“展演厅会员制”和“街头艺人申请制”的混合型制度，作为研讨会全员的最终决定。

　　然后是，对各类私人表演行为的定性。

　　简单来说，就是怎样的表演才算得上是有资格取得补助的“街头表演”，总不能随便一个人，到大街上去弹两下53231323、再嚎两嗓子，就算街头表演吧？

　　这个就涉及到对广井菊理、真岛吾朗和要乐奈（“要”是乐奈的姓氏）表演的评价了。

　　支持街头表演的一方，认为三人的表演从各个方面上来说，都属于“优秀的街头表演”的范畴，所以应该根据他们的表演水平，大幅放宽评判标准，使得那些业余乐队的表演也可以被认定为合格的街头表演。

　　反对的一方则认为，应该以三人的表演作为合格街头表演的指标，既然要发补贴，那就要发给那些街头表演者中的精英。

　　双方争论的结果是，给出了一系列评判演出水准的细化表单，通过对包括观众数量、观众留存率、乐手往期表演数据、乐手演奏技能等十余项指标进行赋分，分数达标的即为“合格”的街头表演。

　　在争论的过程中，广井菊理还根据今天和前几天在繁星展演厅组临时乐队的经验，提出了应对“临时乐队”的表演进行额外赋分的建议。

　　她的理由是，在街头表演中，多名乐手组成临时乐队进行的表演，会比乐手们依次进行的单独表演更有演出效果，而临时乐队的“出其不意”“惊喜感”和“即兴创作”的特性，正是街头演出这一表演形式的真谛，这足以弥补临时乐队因成员配合不到位而导致的表演上的缺憾。

　　反对降低审核标准的那一派人（简称‘反标派’）自然不认同她的说法，并认为这只是她为了降低合格门槛而找的理由，临时乐队是否真的具备她所说的那三个特性还有待研究。

　　结果广井立马拉来要乐奈和真岛吾朗，表示这俩人自己今天都是头一次见，刚才的乐队就是典型的“临时乐队”，而都筑女士和泽村遥都站出来证实，要乐奈和真岛吾朗都是在今天才和广井菊理头一次见面。

　　由于刚刚‘反标派’已经承认广井三人的表演达到了合格水平，所以只能勉强接受了广井菊理的观点，不然总不能认为这三人头一次组团的默契就能和人家合作过几年的乐队相媲美吧？

　　是他们三个心有灵犀？还是前世就在一起组乐队？这样的理由根本无法服众。

　　于是，广井菊理的建议，也被写进了专家建议书。

　　同时，她还向“50町杯”主办企业的代表提议，可以在大赛中增加不同参赛乐队成员交叉组队的环节，对方也对她的这个想法很感兴趣，表示回去之后会好好考虑。

　　总而言之，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争论后，最终版本的《建议书》成功出炉，经由几名专家代表和特别嘉宾签字后，被交到生活文化局留在现场的唯一代表，那名虽然是职业组出身、但资历很浅的书记员手里。

　　……

　　然后，专家研讨会结束还不到两个小时，青山向晚饭都还没吃上，生活文化局就将最新的《文艺振兴计划草案》，交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生活文化局的局长、一名副局长和首席秘书，也在受到他召唤后的第一时间，来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整齐划一地向他90度鞠躬。

　　“知事，下午研讨会上擅离职守的三人，我已经让他们提交检讨书了，并给予了外调的处置。卑职也会承担相应的责任，申请外调。生活文化局局长的职务，卑职推荐岡田智貴副局长担任。”

　　“知事，这件事上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代局长重任还是交给石田女士……”

　　“知事，我也……”

　　“好了，别在这里给我演苦肉计了，当我是曹操吗？”

　　青山向把手中的《草案》扔在桌面上，打断了三人的飙戏行为。

　　“至少，你们生活文化局还在会议现场留了一个人，总算是没让这场研讨会彻底脱离掌控，这也说明，竹内你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

　　这一段剧情可算写完了，写得我脑仁疼。

五十町音乐大赏 : 001 我是要乐奈她奶奶

　　犯过错的下属，比无懈可击的下属可好用。

　　青山向目送生活文化局的三位负责人离开，自己也决定直接下班。

　　这个时候，宇都宫拓也开门进来，他手上拿了一个

Pad，电脑屏幕上是《渎卖新闻》的网站。

　　“知事，今天下午发生在御茶之水酒店研讨会上的事，已经被媒体报道出来了，包括那三位……让人惊喜的表演者踩在被他们撞断的演讲台上弹奏乐器的图片，也出现在了各大报社门户网站的首页上。”

　　“评价呢？”

　　青山向随口问道。

　　“《渎卖新闻》的首页文章称，这是东京独立音乐人和艺人事务所联合起来，对东京都政府粗涉流行音乐行业发展的行为，发起的一次反抗。”

　　“啧，真是味道纯正，不愧是《读卖新闻》……只要我们的行动稍微弄出了点不起眼的动静，这些敏感的右派分子都要嚷嚷得人尽皆知。不用在意，反正《读卖新闻》本来就和我们不对付，一群雪风党的传声筒罢了。”

　　青山向看了一眼Pad上加粗加大字体的文章标题，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便将视线移开。

　　“《朝月新闻》那边怎么说？”

　　“《朝月新闻》的针对此事的文章，似乎认为这种极富摇滚风格的音乐演出能够出现在研讨会的演讲台上，表现出了此次会议的包容性。因此他们对这次会议能够得出一个令市民满意的方案充满信心……”

　　“嗯，这才是有社会责任心的优良媒体嘛。”

　　“不管怎么说，知事，对于发生在御茶水酒店的事，我们都需要做一次公开回应。”

　　“让生活文化局的人去说……竹内那边不是收上来了好几份推卸责任的报告吗？让他们的文字秘书修改润色一下，作为对媒体们的回应，应该没问题。记得给《朝月新闻》的记者安排前排座位，《渎卖新闻》的记者就坐角落里吧，顺便在他前面放个展板。”

　　……

　　青山向下班后本来是打算换上哈克的马甲，直接去繁星展演厅的，结果刚坐上凉宫匠的车，就接到了广井菊理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发现对面是个苍老但干练的女性声音。

　　“青山先生，你既然都重新开始玩乐队了，为什么不到老身的live house里，开场演唱会啊？莫不是忘了我这位老熟人吗？”

　　青山向一听这话就知道，电话对面的这个人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对方还自称是“老熟人”，也就是说，对方在十年前自己还以高中生乐手的身份玩音乐的时候，就和自己相识。

　　“请问您是？”他问道。

　　“我是要乐奈她奶奶。”

　　“……？要乐奈？我不认识要乐奈啊。”

　　“开个玩笑罢了，那青山先生，‘SPACE’展演厅，您应该听说过吧？”

　　“哦……”

　　青山向的思维一下子回到十年前，自己领着社恐形态广井菊理和不良少女形态的伊地知星歌，在一家名为“SPACE”的中型展演厅，开办了人生中的第一场LIVE。

　　然后就被那家展演厅的女老板给喷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连“定额费”都被她“啪”得一下摔在了面前，还对着因出现观众中途离场而备受打击的青山向，说出了一句颇具“侮辱”意味的话。

　　“小伙子，你比看上去可弱多了，这次算是我看走眼了！拿着这两万块钱回去再练几年吧，我就当是买了个教训。”

　　记忆中的声音，与电话中的声音相重合，一张额前挑染着一绺红发的老年女性面容，在青山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给与青山向的帮助当然不仅仅是两万块钱那么简单，之后青山向和他的“泉水”乐队进行的表演，有好几次都是这位在业界资历深厚的女老板帮忙组织和整合资源的，尤其是那场演奏了《砂上少女》的演唱会，之所以能够获得空前的成功，也和这位女老板的帮助分不开。

　　现在想来，SPACE的这位女老板，是真的对青山向抱有厚望的，也相信他将来能够在摇滚乐界闯出一片天地，但遗憾的是，《砂上少女》演唱会之后没多久，青山向就陷入了有人死亡的暴力事件，从此便和过去玩乐队的“青山义真”划清了界限。

　　“原来是您啊，都筑女士。对，我在研讨会特邀嘉宾的人员名单上，看到过您的名字。”

　　“能记起来就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着乐队来我这边，帮我把当年掏出去的那两万日元赚回来？”

　　“嗯，一个月内，我可以安排时间过去……还是在SPACE吗？”

　　“呵呵，SPACE早就关闭了，我也上了年纪，到了该退休享受生活的时候了。”

　　“那您的意思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的时候，都筑的声音里稍微带了几分迟疑。

　　“我的孙女，乐奈，这一年以来，一直在试图寻找自己的归宿，但一直都没有成功。”

　　等等……你孙女，找不到归宿？

　　这事听起来好像确实挺严重……但是和我说干嘛？我难道能成为你孙女的归宿吗？

　　青山向心里一惊，但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听都筑婆婆的下文。

　　“但是今天，我看到她在台上和广井小姐一起表演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错觉，广井小姐仿佛就是她的归宿。”

　　？

　　都筑婆婆，你这是要把你的孙女往火坑里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