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5章

　　“安心啦，宇都宫，我也不是头一天进入这个圈子了，该有的分寸我还是会有的。”

　　青山向摊了摊手，示意宇都宫拓也安心。

　　“好的，知事，希望您真的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宇都宫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但因为手里还拿着文件所以只好作罢。

　　“所以说，公务猿们的工资与福利我是不打算动的，但是文教方面的投入可以稍微消减下。”

　　青山向说道。

　　“呃，您是指哪些方面呢？”

　　宇都宫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再度绷紧了起来。

　　“我的文化、艺术与科教顾问给我提交了一份报告，报告中显示东京都地区每年都会举行超过2000场交响乐表演，和超过600场大型画展，而这些表演和画展中的差不多60%，是需要都政府给予拨款和补贴的。”

　　一套用于挑起东京都内部工作人员危机感的计划很快便在青山向的脑海中成型了，他开始有条不紊地陈述起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初步的打算就是消减这些表演和画展的数量，并将空出来的国有性质场地出租给，诸如摇滚乐表演、歌星演唱会、知名漫画家作品展览及签售会这些项目的举办方，既可以减少文教补贴方面的支出，场地租金又能够带来一笔可观的收益。”

　　“此外，摇滚乐、演唱会、漫画家作品展及签售会等项目，本身也都属于文教活动，我们也不必担心会因此背上‘削减文化教育活动，使东京都民众患上文化娱乐匮乏的顽疾’之类的骂名，将来向都议会提交年度工作报告时，也不会在这个领域上承担太重的质询的压力。”

　　乍一听这

个计划似乎和公职人员没什么关系。

　　但事实情况又如何呢？

　　普通民众有几个喜欢听交响乐、看油画/水彩画展的？这些都是精英阶级的爱好。

　　尤其是那些在东京都供职的中上层公职人员，这帮人一方面热衷于将自己的生活娱乐与普通人分离开，另一方面他们也能更方便地从各个渠道获得这类表演、展出的优惠券与赠票，这些优惠券与赠票不单单是他们自己拿来用，也会被他们当做人情和礼物赠送出去。

　　而这甚至算不上什么违规操作或者潜规则行为，而是可以摆得上台面的职员福利。

　　也就是说，青山向构想中的这一系列举措，表面上是消减和东京都公职人员无关的文教拨款，实际上是拐弯抹角得减少他们的福利。

　　而遗憾的是，宇都宫拓也没办法再以“缩减待遇会导致东京都职员工作热情降低”来反对青山向的构想。

　　……现在看来只能先顺着知事的意思了，至少等到他感受到推行这项举措是存在阻力时，再来劝他放弃吧。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毕竟整个东京都厅管辖范围内的绝大部分公方机构中，喜欢交响乐和高雅绘画艺术的人员还是占绝大多数。

　　哦，不对……应该是喜欢交响乐表演和高雅绘画艺术画展的人员占绝大多数才对。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宇都宫表面上仍是一副“唯知事马首是瞻”的模样。

　　“明白了，我这边会尽快起草文件，并与东京都生活文化局那边沟通相关细节的。”

　　……

　　回到东京都厅的办公室之后，青山向总算获得了独处的机会，他给凉宫匠打了个电话。

　　“阿百，麻烦你去找一下神室町的八神侦探，我这边有点事需要他帮忙调查。”

　　他想要委托一位名为八神隆之的私家侦探去调查无人机的事，至少要确定这些无人机的操作员属于哪一个组织，明确了敌人的身份才方便采取反制措施。

　　横滨市毕竟不归东京都管辖，青山向想要通过公方渠道进行调查不太方便，也容易给别人留下话柄，而且八神隆之虽然名声不显、作为侦探的能力却十分卓越最重要的是，八神隆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直属于青山幸应的特别人才，比东京都厅这边所属派系复杂的公职人员们更值得信任。

　　之后几天青山向的日常工作安排依旧十分紧凑，一直到第二个周的周一晚上，才有时间前往百倍奉还公司和凉宫百备见面。

　　不过今天的百倍奉还公司休息区里，多了几名可爱的客人。

　　青山向听到叽叽喳喳女孩子们的声音时，已经推开了休息区的大门，甚至一只脚都踏进了房间里，回头是来不及了，急中生智之下，他只好用手中的文件袋挡住脸以隐藏身份。

　　虽然说年轻的女孩子们对于政事的关注度很低，但青山向本人的曝光量实在是太高了，比如说他上周五还去霓虹国最大的声优学校视察，还上了六大电视台的早间新闻。

　　而她们就算本人不关注自己，或许也会在爸爸看早间新闻的时候看上几眼从而认出自己的身份来。

　　而眼下的青山向并不是很想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虹夏学姐，好像有人来了，是星歌姐说的那位架子鼓之神吗？”

　　“不知道诶……看不到他的脸。姐姐说我小的时候还被他给抱过，所以只要看到他的话就一定能认出他来。”

　　“那我这就去看看他长什么样，然后回来描述给你听。”

　　“别这样，凉，他这一身装扮西装革履的，说不定是个很严肃的人，你要是让他觉得冒犯了，说不定会马上把我们赶走的。”

　　“有道理。”

　　“话说，小孤独呢，好像从刚才凉宫大哥端饮料过来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见过它了。”

　　“我找找……音响后面、沙发后面和茶几底下都没有，啊找到了！小孤独躲在门后面了呢，等等，话说那个位置，好像可以看到文件袋大叔的侧脸呢。”

　　听到这格外活泼开朗的少女声音，青山向才发现，自己右手边的门后面，正蜷缩着一个身穿粉色运动服的女孩子。

　　不过这个女孩子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

　　脸色发青，双眼上翻，四肢颤抖不已给人的感觉仿佛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等一下等一下，要是和自己同处一室的女孩子突然去世，那就算自己什么都没干，自己的好不容易走上巅峰的政客生涯也要结束了啊！

都给我让路 : 010 生命力顽强的小孤独

　　“凉宫百备，立刻拨打急救电话，不然你这里可能要出人命。”

　　青山向说完这句话，就向身穿运动服的粉毛少女靠近过去，想要探探她的脉搏、心跳和体温，看看能不能采取一些急救措施。

　　至于急救过程中被女孩子们看到脸会给自己的政坛名声抹黑什么的……人命关天的情况下，哪儿还顾得上这个！

　　还是没有听到凉宫百备的动静，倒是刚才那个活泼开朗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那个，不好意思，不知名的大叔，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别看小孤独这幅样子，但她的生命力可是很顽强的哦。”

　　呃……生命力顽强这个说法，听起来就像是在形容某种植物、昆虫或者软体动物，放在女高中生身上多少有点古怪。

　　而且看这个女孩子此时的模样，简直比病榻上的林黛玉还要虚弱几分，怎么也不像是能和“生命力顽强”这几个字扯上关系的样子。

　　“倒不如说，如果大叔您真的拨打了急救电话，小孤独她的情况反而可能会因为社死情况的加深而进一步恶化。”

　　“……确实，我听说现在还要对出动急救车却不住院的患者收一大笔‘选定疗养费’，那与其让小孤独把钱交给医院不如直接交给我。”

　　女孩子们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而运动服女孩似乎也被她们话中的内容唤起了生命力，从蜷缩倒地的姿势慢慢爬了起来。

　　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加油啊！小孤独，凉学姐刚才偷偷跟我说，你如果能在五秒之内回到我们这边，她就会把上周借你的钱还给你。”

　　“等一下喜多，你这谎言编得也太脱离现实了吧，我和凉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快还钱的呢，你说她会还上个月借的钱才勉强有点可信度吧！”

　　“那就上个月……”

　　“等一下，你们这群魔鬼为什么要给我凭空捏造债务啊！我上个月根本没找小孤独借钱。”

　　“不……凉学姐……你上个月也借了。”

　　这最后一句话是粉色头发女生说的，不过由于说话声音太小，除了青山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顺便一提，伴随着女孩子们

对话的进行，运动服女生的脸色又再一次衰败下去，整个人从视觉效果上仿佛也变小了一号。

　　不礼貌的说，有点像是被撒上了盐的蛞蝓。

　　不过按照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她应该就像她的朋友们说得那样，目前没有什么危险。

　　等一下，怎么这么长时间光听到女孩子们的声音了，凉宫百备那家伙怎么一直没说话？

　　青山向调整了一下文件袋的位置，往休息室里瞥了一眼。

　　哦哦，有一个长得和伊地知星歌很像的女生，极具辨识度的金发和赤色的眼瞳，应该就是伊地知虹夏了，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样子，真让人怀念。

　　另外还有一位气质上很冷淡的蓝发女生和一位眼神明媚的元气型女孩，应该是虹夏的朋友。

　　她们仨还都是正常的女高中生气质，和自己旁边的这只“蛞蝓”完全不同。

　　而凉宫百备并不在这间屋子里。

　　青山向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把四个女高中生扔在这里不管，跑去做自己的私事？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莫非，莫非是因为不擅长和年轻的女孩子们打交道？

　　青木向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到走廊上给凉宫百备打个电话，突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过来，然后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青山向用手一摸，发现是一张半脸面具。

　　“义真学长，不进去和她们聊聊吗？虹夏和她的朋友们今天可是冲你来的，你要是表现得太冷淡的话，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们失望的。”

　　是广井菊理的声音。

　　还有她那如影随形的酒气。

　　这个酒鬼怎么又来了？

　　还有……这张半脸面具又是怎么回事？戴着半脸面具和可爱的女孩子们一起玩是吧？刑啊，很刑啊！

　　不过有了这个东西，自己确实也不用继续举着文件袋遮脸了。

　　青山向有些头疼地转过身来，和矮了他接近30公分的广井菊理对上视线。

　　“晚上好啊，今天又有什么事情吗？如果还是上次的那个话题，那我的答复不会有任何变化。”

　　“今天不是来请你参加公开表演的，你只要在虹夏她们面前，稍微地展示一下你在架子鼓方面的实力就好。”

　　广井菊理把“稍微”这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想借此表示自己的这个请求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抱歉，鄙人公务繁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青山向很干脆地表示拒绝。

　　“只要一小会儿的就好，拜托啦义真前辈，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拉选票的！比如只要把票投给你、就可以免费参加sick hack的现场表演什么的，如果还能拉到更多票的话，我到时候还可以把酒喷到他们脸上！”

　　广井双手合十，像讨食的小狗一样向他作揖。

　　“不需要这种拉票方式，另外……你上台表演的时候还喝酒？”

　　还有，“把酒喷到他们脸上”又是什么鬼？这居然也算是一种奖励吗？？？

　　“这个上台表演其实没什么关系，就像汽车要加油才能启动一样，酒精就是支持窝日常活动的燃料啊！”

　　“……”

　　行吧，等你将来肝硬化了，可以来求我帮你联系全霓虹最好的外科医生，把你那硬得跟臭水沟里的石头一样的肝脏给摘下来。

　　“菊理姐，这位大叔是你的朋友吗？”

　　虹夏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先是一把扶起了虚弱不堪的运动服女生，而后便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青山向。

　　“何止是朋友啊，在我刚刚接触到摇滚乐的时候，他可是我的偶像呢！”

　　广井菊理一胳膊钩住了青山向的肩膀，由于身高差距较大的缘故，她几乎要把自己挂到青山向的身上才维持住这个姿势。

　　“我愿称之为下北泽的鼓点之王！”

　　“哦哦哦！”

　　虹夏那与星歌颜色相近的赤瞳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态度热烈地和青山向对视着，就像是寻宝者在看堆满黄金的矿山。

都给我让路 : 011 记忆重现

　　青山向有些恍惚了。

　　他与伊地知星歌十二年未曾见面，后者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实际上还是那位看向他时眼里有光的少女。

　　而此时的虹夏，竟与他记忆中的星歌别无二致。

　　“你想听我的演奏吗？”

　　鬼使神差似的，从青山向的嘴里说出了这句、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说出来的话。

　　“诶？我可以吗？是和姐姐上周三放给我听的那段音频里一样的炫丽演奏吗？”

　　不光是虹夏，她的三位朋友也都对青山向的话来了兴趣。

　　“您就是那段音频里的演奏者吗？真是神乎其技！莫非您是某个当红乐队的王牌鼓手吗？怪不得要用面具来隐藏身份。那个，一直都没做自我介绍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喜多郁代，目前在‘纽带’乐队担任吉他手和主唱。”

　　“不，也有可能是某个专注于钻研打击乐技艺的专家，因为不想被打扰生活，所以总是以戴面具的形象示人，抛弃世俗的名利诱惑，只留下音乐成为自己生活的全部……噗，饶了我吧，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吗？开个玩笑，我是山田凉，‘纽带’乐队的贝斯手。”

　　“我觉得他或许只是和我一样社恐……果咩那塞果咩那塞！说了奇怪的话您一定记恨上我了吧！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吉他手，对于架子鼓的了解连路边的野狗都比不上，还敢这样大言不惭实在是太差劲了……诶？名字？那个我是后藤独，私密马赛！”

　　少女们的轮番发言让青山向有点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