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选东京都知事后，接下来乐队出道！ 第69章

　　青山向一进到RinG的后台，就遇上了在这里打工的凛凛子。（mygo中的前台大姐姐）

　　“哈克先生，你来的好晚哦，广井老师她们已经在台上表演了挺长时间，你再不来的话，连第三首歌都要结束了。”

　　凛凛子一边抱怨着，一边给青山向奉上了一杯鲜榨葡萄汁。

　　她知道青山向还有一份挺忙碌的本职工作，在她朴素的世界观中，又要当社畜又要玩live，饮食肯定不规律，哈克先生说不定中午吃了一个巴掌大的梅干饭团，就一直熬到现在。

　　为了避免青山向在舞台上晕过去，她就准备了这样一杯富含糖分的葡萄汁，帮助青山向快速地补充能量。

　　青山向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声“谢谢”然后接受对方的好意咯，不然难道还要告诉她说“我的雷克萨斯LS上有车载冰箱，坐车回家的途中我已经在车上吃饱了”吧？

　　那多打击人小姑娘的主观能动性啊。

　　就一杯葡萄汁而已，待会儿上台弹吉他的时候多扭两下打垮，这点热量就消耗掉了。

　　这样想着的青山向将杯子里的葡萄汁一饮而尽，还没把玻璃杯放到一旁的台面上，嘴里又被塞了个抹茶味曲奇。

　　他一低头，就看见要乐奈正一只手端着份杂七杂八的点心拼盘，另一只手费力地往自己嘴里塞食物。

　　“乐奈，你这是在干嘛？”

　　青山向费力地将曲奇嚼碎咽下去，很浓郁的黄油和抹茶的混合香味，口味不甜而是微咸微苦，很好地冲淡了葡萄汁留在口腔里的酸甜味。

　　“奶奶跟我说，要我看顾好你。”

　　要乐奈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耿直。

　　你认真的？

　　青山向琢磨着，都筑婆婆的原意应该是让要乐奈多看自己的表演，多学点东西——毕竟在她眼中，自己的演出是看一场少一场，说不定哪天玩够了就直接退隐了，反正也不怕赔不起违约金。

　　“行吧。乐奈，你今天也是跟着广井过来的吗？”

　　要乐奈还挺喜欢跟着广井到处跑的，如果不是都筑婆婆跟她强调过课堂出勤率的重要性，她怕不是大白天都会跟着广井到处乱逛，没事就两人组合卖卖艺，路人打赏的钱就拿去买酒和抹茶零食，就这样过上一人一猫自由自在的潇洒日子……

　　虽然广井菊理可能会因为“拐带未成年人，并借此盈利”的罪名进去蹲大狱就是了——那样丰川祥子在男子监狱和女子监狱就都有人脉了。

　　“不是，”要乐奈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排练室所在的位置，“我是来参加有趣女人的乐队。”

　　又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吗？小小年纪移情别恋的速度还真快。

　　青山向回忆了一下，今天距离要乐奈接受丰川祥子的要求加入灯的乐队刚好三天，正是她答应过的要来参加乐队排练的日子。

　　“那你怎么不去参加排练，跑来这里摸鱼了？”

　　“蓝色的女人，不让我们弹奏那首有趣的曲子，另一首曲子的吉他部分被改过之后，给我糖吃的女人弹不顺畅，然后一会儿又要上台演出，蓝色女人就又退回到了原来的版本，那个版本没意思，我就出来了。”

　　要乐奈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来抹茶味儿的棉花糖，塞到两片曲奇中间，然后一下子塞到嘴里，嘴巴鼓鼓囊囊地在那儿咀嚼。

　　嗯？高松灯她们几个，一会儿也要上台演出？

　　好像是这样没错，之前丰川祥子之所以不同意要乐奈今天来参加乐队排练，就是因为她们今天就要上台演出，只排练几个小时的话，队员之间的配合可能会不够默契。

　　不过，这不是和sickhack的表演重了吗？

　　正好这会儿凛凛子怕要乐奈一口吃太多噎到，拿了杯水过来，青山向便跟她询问高松灯那支乐队的演出是如何安排的。

　　“你说的是‘迷失在重力中的我们’乐队吧？因为小乐奈也在这支乐队里，在和她们商量过之后，就把她们的live安排在了sickhack后面。”

　　因为要乐奈近期经常蹭sickhack的live并参与助演，sickhack的乐迷们已对她颇为熟悉，将她所在乐队的演出安排在sickhack之后，不仅能有效提升前场观众继续购票观演的意愿，更能借助既有观众基础为新乐队的处子秀带来更高的人气。

　　这样安排倒是挺合理的，就是这乐队名……

　　“这个乐队名，是出自丰川小姐之手吗？”

　　她为这支乐队设立的目标应该是很明确的，没理由在乐队的名字里增加“迷失”二字的吧。

　　“嗯……一开始丰川小姐只是用‘直抵天空’的歌名作临时乐队名，但后来千早同学拉着其他几人过来，说‘成功举办live的乐队名字会被很多人记住名字，不确定一个响亮的乐队名可不行’，然后，高松同学就盯着‘直抵天空’这几个字，说出了这个名字……”

　　一旁吧要乐奈眼睛一亮，把嘴里的食物都吞下肚之后，开口说道：

　　“如果目标是天空的话，那应该就不会迷路了吧?天空不会消失，也永远存在于重力的反方向上……”

　　说完她还笑了起来。

　　“但我们都是不会飞的企鹅，虽然也能和别的鸟一样仰望着天空，却只能一辈子都迷失在重力里……”

　　“一起成为企鹅吧。”

　　什么玩意？这怎么又冒出只企鹅来？你是看到替身了还是怎么的？

　　青山向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一起成为企鹅”，是什么好事吗？你好像还怪期待的。

　　“哦，对，”凛凛子反应过来，解释道，“小乐奈刚才重复的，就是高松同学说出‘迷重之子’这个名字后，对乐队里的其他人说的话。我没听懂呢，不过小乐奈好像很懂高松同学的心思。”

　　“……”

　　要乐奈没有回答，而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仰起头来，盯着青山向的脸看。

　　怎么说呢？如果刚才的这两句话，是要乐奈的想法的话，青山向是完全听不懂的，但如果是高松灯的想法，他倒是还能理解个一两成。

　　毕竟

，他也曾经像高松灯一样迷失过。

　　不过，企鹅吗？

　　企鹅不会飞，所以只能迷失在重力里？

　　那倒未必。

　　潜入水下的企鹅，可是能像飞鸟一样，摆脱重力的桎梏，肆意回旋的。

　　而大海中的那片蓝，不就是它反映出的天空的颜色吗？

　　谁能想到对于企鹅而言，重力所指的方向，才是属于她的天空呢？

五十町音乐大赏 : 048 人家本来就傻，你们还逗人家

　　就在青山向脑海里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遐思时，要乐奈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要出来了。”

　　青山向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凛凛子却脸色微变，从她瞪圆了的眼睛里似乎都能看到“纳尼”二字。

　　“乐奈酱，可不能乱说……你这些天都跟广井小姐学了些什么啊？！幸好老板不在这里，不然的话她恐怕能举着拐棍把光景小姐从RinG撵到下北泽！”

　　要乐奈根本不带理她的，继续盯着青山向，又重复了一遍：

　　“要出来了。”

　　青山向这才反应过来，乐奈这是在说他。

　　而凛凛子也发现自己误会了，红着脸瞥了青山向一眼，但因为对方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也无从推测对方在想些什么，便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扔下一句“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直接跑开了。

　　青山向没注意到凛凛子的反应，反而是略显紧张地问道。

　　“什么，要出来了？”

　　“你的另一种颜色。”

　　要乐奈这话说得很奇怪，但青山向偏偏能理解她的意思。

　　自己身体里的两个灵魂虽然已经完美融合，但在应对反差太大的情景时，会出现一种类似于“风格”切换的现象——

　　这就使得站在摇滚舞台上的他和坐在权力宝座上的他，呈现出完全不同的两个状态，这也是鲜有人能从舞台上把他认出来的原因。

　　今天可能是因为自己刚结束了首相官邸那边的内阁会议，这一边既要马上登台表演，又从要乐奈转述的高松灯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类似于迷幻摇滚的情感悸动。

　　两边的反差实在太过巨大，所以“风格”变换的现象也格外明显？

　　然后这种变幻，在要乐奈这个“灵感”少女眼中，就是颜色上的变化？

　　“瞎说什么？我又不是迈克尔杰克逊，身上怎么会冒出另一种颜色来。”

　　青山向摸了摸要乐奈的脑袋，没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做深究。

　　要乐奈可能是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太诚实，罕见地露出了垂着眼皮看他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舞台方向的音乐声逐渐停息，而掌声也如潮水般涌起。

　　“好了，广井她们的这场表演结束了，接下来，该我上场了。你也快回乐队里做准备吧，再过十几分钟，就到‘迷重之子’登台表演的时间了。”

　　……

　　青山向先是以鼓手的身份登台，与岩下志麻配合，来了一段暴风雨般的双鼓手节奏狂潮。

　　然后重音落下，他又拾起早就接好线的电吉他，与贝斯手广井菊理互换位置，以主唱的身份，用清澈又不乏力量感的嗓音，为现场观众带来他的新作《Bremen》。

　　最后，他又放下吉他，拿起电声小提琴，为广井菊理的歌声辅以婉转的风韵和逐级拔高的底音，致使广井菊理唱到高朝的时候，整个人都仿佛要飞起来了——没错，为了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肺-气管-声带”这一条线上，她甚至唱得跳起来，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她甚至整个人都向后翻去，如果不是青山向及时张开怀抱，用胸膛顶住她的脑袋，她怕不是要直接一个后空翻、然后整个人“啪唧”一下摔在地上。

　　这种既炫技、又显现出歇斯底里般情绪释放的表演，将全场的气氛都给炒热了起来。

　　可以预见的是，无论是sickhack的新作《Bremen》，还是他一场表演连用三种乐器、且每一种乐器演出的效果都达到了顶尖水平的炸裂舞台表现力，今晚过后，都会在网络上引起轰动性的热度。

　　从后台“特等席”观看了整场演出的千早爱音，肉眼可见地羡慕。

　　“那个，素世世，如果我待会儿也在台上，学广井小姐来这么一下，素世世能不能像哈克桑那样，用你那宽阔的胸膛接住我？”

　　爱音一边说做出一个预备向后跃起的动作，吓得椎名立希连忙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拉着高松灯躲到两米外。

　　“可以哦。”

　　长崎素世笑眯眯地说。

　　“诶？真的吗？”

　　千早爱音大惊失色道，“那我待会儿真这样做了。”

　　“没问题，但你要想清楚一点……哈克桑刚刚是一手小提琴一手琴弓，所以可以顺畅地张开怀抱接住广井小姐，我怀里抱的可是贝斯哦，你摔过来的时候，在碰到我的胸膛之前，会先把我的贝斯撞坏。赔偿金的话，”长崎素世伸出四根手指，“要四十万哦。”

　　“……我就知道。”

　　千早爱音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就此失去搞点节目出来的信心，扭过脸来就冲着灯说。

　　“要不灯你来学哈克桑吧，我从后面用宽阔的胸膛接住你。”

　　“……我就不用了，”高松灯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怕被硌到……不对，我怕我口袋里的小石子硌到你。”

　　“诶？灯你现在身上也装着小石子吗？”

　　“嗯。”

　　又过了一会儿，sickhack的四人谢完幕回到后台，千早爱音就过去拉着四人，让素世帮忙拍了张live成功的照片，说是要“沾沾前辈们的运气，说不定我们将来也能够举办这样大受好评的live”，拍完照片后，还把照片上传到了LINE上面。（爱音内心：明天到学校里又可以吹牛了，欸嘿！）

　　“好了好了，‘迷重’的各位，请做最后的准备，马上就要上场了。”

　　跟在旁边、负责为新乐队进行指引的凛凛子拍了拍手说道。

　　此话一出，刚才还仿佛游刃有余的千早爱音突然慌了神，她抓起吉他一阵手忙脚乱。

　　“我想想，开头的时候应该是C和弦，然后切换……”

　　“错了，开头不是C和弦。”

　　要乐奈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诶诶？”千早爱音拿出乐谱一顿看，“明明是C和弦嘛！乐奈酱，拿着这颗糖到旁边吃去，别在这里捣乱。”

　　凛凛子在一旁忍笑。

　　这个女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傻乎乎的，乐队里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在逗她。

　　乐奈酱也就算了……就连那个看起来挺内向的高松同学，也一本正经地跟她开玩笑。

　　我要不要过去跟她

说，她刚刚在排练室里弹的那段吉他，其实还算有模有样的呢？

　　总而言之，紧张不会让时间的流速变慢，很快，一脸懵逼的爱音就跟着队友们走上了舞台，然后双眼发直地弹出了她生命中第一场live的第一个音节。

五十町音乐大赏 : 049 纽带乐队来救场

　　在“迷重之子”乐队登台的时候，丰丰川祥子正站在观众席第三排，这个位置既不靠前也不靠后，能让她融入观看演出的热黁中。

　　她不是不能在后台的“特等席”看表演，但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这支乐队中的一员。

　　如果这场live大获成功的话，祥子担心自己在“迷重之子”接受观众欢呼的时候，在高松灯、长崎素世、椎名立希这三位曾经crychic的同伴们回头望向她的时候，忍不住冲上去和他们一起欢笑庆祝。

　　如今的我怎么还能够回到那样的温柔乡里去？

　　丰川祥子决绝地斩断对那美好未来的希冀，打起精神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