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松逸
‘这原因，倒是跟列克星敦她们推测的有点类似，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哪怕换人，也不应该是这个打法，这不白送吗？
还是说，有其他的阴谋？’
托瓦说的内容景苏自然是信的，但不全信，最简单的，托瓦说零对于司特莲库斯的表现很不满，可这么多年来，司特莲库斯不一直这个表现吗？怎么之前没有不满，现在绝对有问题了？
港区之所以称呼这次的战役为季度战役，就是因为塞壬那边的敌人是按季度轮换的，哪怕真不满了，按照正常逻辑，也应该是换下一个顺位的塞壬主机过来，哪有直接把指挥体系全换了的？
而且，景苏敢保证，这个托瓦肯定隐藏战力了，这家伙刚出场时，那动静大的，把姑娘们吓到赶忙往前线调主力，一大批彩船齐聚前线，整个港区几乎属于全力出击，这么大的动静，别说景苏回归了，就是景苏失踪前，都从未有过。
光出场动静就能让舰娘们如此警惕，实力怎么可能会弱？
景苏虽然没怎么指挥过舰娘作战，但这段时间，有空了他是会在网上上点课的，基础的军事知识还是恶补了一阵。
兵法里有这么一个说法：当你发现你的敌人忽然变的很弱，而你一直无法分析出原因时，千万小心，大概率对手在磨刀使坏呢。
“我想，我知道该问你什么了。”纠结了半天，托瓦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你说，零到底为什么，那么在意你呢？我真的无法理解。
明明你和零之间，那么长时间没有交集，一个不知名世界的舰队指挥官，你凭什么？”
最终，托瓦没能忍住，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一行，她全部的念想，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零会对这个指挥官那么在意。
明明从时间线上去分析，他跟零之间，几乎无有交集才对。
一个陌生人，何德何能，凭什么让零在意？
“不知道~”景苏很干脆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在骗我！”托瓦愤怒了，整个空间再次剧烈震荡起来。
她无法接受，自己已经豁出去询问的问题，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虽然我也很想给你个答案，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要问为什么零那么在意我，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个答案。”景苏摆手，别说零了，就是你这个塞壬，我都是第一次见，我怎么知道对面是怎么想的。
要怪就怪小黄鸡的剧情整的乱七八糟的，整个剧情里面，零就没出场多少次，或者说，塞壬这个阵营出场的次数都少的可怜，景苏最多只知道零在执行一个审判者计划，以及身为玩家的指挥官似乎跟原初世界的指挥官有点关系，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让他怎么回答？
“呵呵，男人，你可知触怒我的代价！”
“要不，咱俩彼此相处一下试试。”
“？”
第三百二十八章 创造世界
“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啊！”景苏这前后不着调的话语，让托瓦瞬间破防，破口大骂，给你脸了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这不你想知道的吗？想看看零为什么那么在意我，这种事情，光靠言语是说不明白的，只有你亲身体验一下，才能真的明悟。”景苏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轻声道。
“好，好像，有点道理！”听完景苏的解释，托瓦恍然，并且认可了景苏的说法，道：“那，我们，怎么开始？”
“......”景苏懵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答应下来。
‘我敲，认真的吗？大姐，你是塞壬，我是指挥官，咱们在立场上是敌对关系啊，结果你现在要跟我处对象？’
景苏这么说，也是想着能不能套话，毕竟对方明显是处于懵逼状态，这个时候，让对方生气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计策。
当然，这么做有被对方暴打一顿的风险，轻易不建议尝试。
至于能不能成，景苏完全不觉得对方会答应，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见，景苏表示自己可真的是豁出去了，为了情报，真拿小命在搏。
可让景苏没想到的是，对方答应了！
她答应了！
真的答应下来了！
“怎么？不乐意？”看到景苏错愣的表情，托瓦怒了，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震荡。
‘可恶，情感模块要过载了，可恶，为什么，这种想要把对方撕碎的感觉，这股冲动，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啊啊啊！
情感模块，过热了！
混蛋，我要把你撕个粉碎！’
“咳咳咳，来，都可以来.”感受到托瓦气质的变化，景苏立马认怂，对面这架势，那是真的要把他活撕了，“但，有些东西，得提前问清楚。”
“你说。”托瓦沉声，她决定再给景苏一次机会，看看对方能整出什么话语出来。
“两个问题，地点和时间，如果你真想知道具体情况的话，一两天的时间可不够，少说得几个月，毕竟咱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很多东西没有时间的积淀是体会不出味道的。
第二个是场景，要相处的话，总不能在这个地方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就一堆数据流，看的时间久了指定嫌的慌。”
“嘁，数据流怎么了？这些数据可都是毁灭了好几个世界才得来的，你懂什么？这么宝贵的东西，放外边可看不到，怎么会厌烦呢？”托瓦白了景苏一眼，然后随口说出让景苏心里发毛的话语。
这个时候，景苏猛然想起，对啊，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俊美无比，可本质上就是一个刽子手，游戏中那么多的meta舰娘是怎么来的？
就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塞壬的实验场，被塞壬摧毁，精神遭受重大打击而meta化的。
这种情况下的meta化是非常极端的，很容易就让舰娘彻底失去理智，成为只知道毁灭与杀戮的怪物。
都说科研舰娘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问题，可实际上，meta舰娘才是真的全部都有心理问题。
或许最早一批的meta舰娘心智能稳定些，比如说meta企业、meta海伦娜和meta孟菲斯这几个，不论是台词还是游戏的剧情去看，心智都是非常稳定的，能当好伙伴去相处。
虽然景苏对于海伦娜meta一直当谜语人这件事非常不满！
meta舰娘的不可控，也是景苏对于重樱的计划相当不感冒的原因，目前港区不同阵营各自选了一条赛道进行研究。
可能有重合，但细节方面不尽相同。
比如说铁血阵营专攻生物技术，期间兼修了meta化的研究，白鹰阵营主攻机械科技，鼓捣出了星海这么一个黑科技出来，重樱内部分割严重，研究的东西五花八门的，有研究圣域的，有研究新式舰装的，更有甚者，研究meta化的！
以赤城为首的重樱舰娘一直觉得meta化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放着实在太可惜了，如果能利用起来那该多好。
目前赤城研究出来的进度是，meta化在一定程度上是可逆的。
舰娘meta化三大原因：用meta魔方制造的舰船天然是meta舰娘，且不可能，接触了meta物质有可能meta化，U-556·META就是这么来的，铁血阵营的U-556在某次任务时，触碰到了某个神秘物质，进而meta化了，据后续研究表明，U-556·META的精神状态相当良好，并未表现出夸张的进攻性，且在铁血话事人的领导下，依然执行原有任务。
赤城研究的主要方向就是这样。
第三种meta化的方式则是各方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崩溃，如好人理查德meta，该舰娘meta化后展现了极强的攻击性，单兵摧毁了整个第二舰队，并此后热衷于将其他舰娘meta化，目前动机不明，只是知道好人理查德meta确实展现出了将其他舰船meta化的能力。
虽然赤城再三表示，只要唤醒舰船对于队友、归宿等美好记忆的，能在meta化临界点前帮助舰娘恢复理智，从而解除meta化进程，重樱阵营的长门已经拿自己做过实验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景苏可真气的够呛，怎么可以这么乱来？随后下令，此后任何关于meta化的研究，必须要得到他的许可，如果要进行任何实验，他本人必须在场，防止出现意外。
至于终止，是不可能终止的，都研究到这个份上了，停下，且不说前面的的投入彻底打水漂，沉没成本太大，就赤城本人都会很不开心的。
加上根据对于剧情的记忆，景苏知道，meta确实是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在某个活动剧情里，舰娘们是遇到了其他世界的研究者以及舰娘，那个舰娘就是标准的meta化舰娘，但依然保持了理智。
想到眼前这个家伙，是实打实地毁灭了好几个世界，指不定在未知的世界，某个meta舰娘就是因为托瓦而meta化的，景苏心脏陡然加速，呼吸沉重了不少。
“你要是想要知道原因，那就听我的，记住，现在是你向我寻求答案，摆正你的位置，别给我玩那高高在上的那套。”或许是想到了托瓦可能的所作所为，景苏的语气严厉了不少。
这时，景苏算是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家伙，妥妥是灭世小能手，心里阴暗者，端的是悲剧狂热爱好者，少有的在毁灭世界后，还会复盘一下，什么地方还能改进，怎么做能让直接被毁灭的更彻底一些，残留下来的生命能更加绝望。
“嗯，好，就听你安排！”让景苏没想到的是，自己语气刚一严厉，托瓦马上立正，赞同，随后双眼迷离，口呼热气，“那个，刚才你的那个语气，能再对我说一遍吗？”
“？”
妹啊，我打出这个问号，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咳，这个，给你！”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太对劲，托瓦轻咳一声，戴着手套的素手一挥，一个闪着白光的光球漂浮到景苏面前。
“这是？”看着面前的光球，景苏饶有兴致地提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光球，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亲切，就仿佛在寒冬腊月里，北风呼啸中，忽然在面前出现了一个大火炉，暖洋洋的，很舒服。
“制造球，你可以用它来制造你心目中的场景。”托瓦开始给景苏介绍，“你不是说想要明悟那种感觉，在这个数据流空间不合适吗？用它去搭建合适的场景。”
“哦，命令方块是吧，怎么用?”听托瓦的介绍，这玩意有点类似模拟经营游戏里面的地图编辑器，要是自己没想错的话，那塞壬的实验场究竟是什么玩意，可就有待商榷了。
“手放在上面，然后调动核心数据，连接上...对诶，那是 人类，没有脑机借口，这东西...嗯？什么！你为什么能用它？”
后知后觉的托瓦刚想给景苏讲解使用方式，猛然想起，这玩意是塞壬科技，所谓的脑机接口其实可以理解为内部连接上，用比较好理解的话语就是，这玩意你得有专门的借口才能用。
可让托瓦诧异的事情是，景苏明明是人类，在踏入兵工厂的那一刻，托瓦就把景苏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非常地道的人类，虽然身上确实佩戴了一些科技与狠活，但本质上还是人类。
人类的身体，为什么能使用塞壬科技？
托瓦后面的惊呼景苏没有听见，确切来说，根本听不见，托瓦说手要放在光球上，景苏照做，后面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回过神来，景苏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纯白的空间里。
‘这里应该就是托瓦说的创造空间了，可是，怎么创造呢？难道...’
景苏心念一动，虽然，在预想的方向上，凭空出现了一张沙发。
‘哦，果然如此，靠意念啊，不对，应该是靠脑海里的记忆！’
研究了一段时间，景苏表示，自己懂了，彻底懂了，他已经明白这个光球该怎么使用了。
简单来说，就是脑海里想象一个东西，比如想象一张椅子，光球就会把这个椅子创造出来。
而且跟景苏记忆中的椅子一模一样，坐起来的感觉都是一致的。
‘不，还是有差别的，到底是机械造物，细节方面，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灵魂？’
仔细把玩了一个新弄出来的东西，景苏总是摸清楚这个光球的极限了。
这光球确实能将景苏记忆里的东西制造出来，但也只是模仿，跟景苏显示接触过的东西还是有差别的，或者说，这个光球，只是根据景苏记忆中的物品，制造了一个类似的存在 出来。
比如说景苏现在在手上把玩的毛绒玩具，毛硬扎手，而且分量不轻，敲几下，震的手疼，硬邦邦的，简单查看，得，居然是合金做的娃娃。
谁家好人布娃娃是金属啊！
又研究了一阵，景苏发现，光球整出来一个合金布娃娃这事，居然还是自己的锅，因为他没把明确的材料和制作工艺输入进去，那么光球自然随即制造了。
‘麻烦，很多东西我也只是见过，具体怎么做的，我不知道啊~’
看到这里，景苏两眼一黑，这事闹的，尴尬了。
‘虽然制作工艺不是很清楚，但这里有个还原触摸手感的功能，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吗？还真是，虽然手感还是有点差别，但，够用了。’
这边景苏在使用光球疯狂制造的时候，那边托瓦呆愣在原地，头上不停地冒着白色的烟。
‘警告，警告，内存占用过大，核心过载，核心过载！’
托瓦脑海中闪过数道警告，生生将她从宕机状态拉回了现实。
‘内存占用过大？你个混蛋到底在做什么？制造什么场景要占用这么多内存？可恶，快停下，核心要过载了！’
感受到危机的托瓦马上朝景苏走去，想要制止景苏，不制止不行啊，原本在她的预想中，景苏整一个小小别墅一般的场景就差不多了，哪里想过会占据这么多的内存。
此刻她的本体并不在这方实验场，而在其他地方，运用的也只是兵工厂的智能核心，别看这个兵工厂刚刚激活，那是之前的塞壬在很久之前制作的。
款式很老了，能让创造核心运转起来已经非常极限，更不要说这个时候托瓦还要调一部分算力去抵挡外部那些舰娘的炮击。
一方面要调度战舰去阻击舰娘，另一方面要供给她这个塞壬主机显型，算力实在捉襟见肘，结果现在景苏还玩花活，一口气把核心运行到极限。
再这么下去，核心一旦抵达极限，是会爆炸的，兵工厂爆炸了，对于托瓦而言完全无所谓，反正她的主机又不在这里，炸了也不影响，最多丢失一段数据罢了。
可景苏这肉体凡胎的指定是扛不住这轮爆炸啊，要是让零知道她把景苏弄没了，天晓得零会多生气。
“你到底...这是...什么！？”
就在托瓦急匆匆赶进制造空间中，刚想破口大骂，眼前的景象让她呆愣在原地。
第三百二十九章 托瓦，宕机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放眼望去，阳光明媚，到处是装修的小清新的店铺，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悠扬的音乐。
“哟，你来了，来的正是时候，怎么样，这场景不错吧~”就在托瓦诧异的时候，景苏抱着光球从一个店铺走出，朝她打招呼道。
“你，这，什么情况？”这声呼喊，将托瓦拉回了现实，朝景苏询问道。
“商业街啊，没见过吗？”景苏笑了笑，解释道：“既然要好好相处，那我寻思先从简单的约会开始，而既然要约会，还有什么地方比商业街更合适的吗？”
“哈？约会，谁要和你约会，你在想些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把你撕......”托瓦气极，面对景苏的蹬鼻子上脸表示怒不可遏。
“把我撕成碎片是吧，我懂，不过要撕的话，等约会完再说，我还体验过跟塞壬约会是什么感觉呢~”景苏摆手，表示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等约会完再说。
过了这么长时间，景苏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托瓦智商应该很高，但情商不太行，或者说，做事一根筋，还是很好拿捏的。
通过之前相处的时间，景苏判断出，这家伙大概率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的，很简单的道理，要动手她早动手了，这可是一个活着的，能动弹的塞壬主机啊。
从对方的语气和名字，景苏依稀记得，这位可是一个妥妥的魔王级别的存在，爱好就是毁灭世界，制造悲剧，如果悲剧不够深刻，甚至还会复盘，怎么做能让被她毁灭的世界更惨一些，并且在下一次的毁灭世界中践行。
就这么一个幕后BOSS级别的存在，景苏三番四次的挑逗她，她都不为所动，甚至骂她，她还有点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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