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看着红方唯一的御主,罗真轻轻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哦呀···果然你是特别的存在呢。”
听着不是身为Ruler的贞德而是一介‘普通人’的罗真念出自己的名字,天草四郎露出了稍微有点讶异的表情。
不过也仅是很快地,他又恢复了刚才那宽厚平稳的表情。
“你!你是!?不、不可能的···”
而被达尼克的灵魂和记忆所感染,可以称得上除了‘灵基’之外尽数被达尼克所侵占的弗拉德三世,瞪大了眼睛地重复着难以置信的话语。
“你不是也从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留存下来了么,达尼克。”
双手垂下,天草四郎的手中多了数柄的黑键。
“噗嗤!!!”
明明是身为连在场的五六体以上从者全力围攻都可能无法做到围剿掉的存在,但是弗拉德三世在极度震惊,加上被净化所克制的情况下,却是轻易地就被天草四郎给用黑键钉在了地上了。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六十年了,达尼克。”
天草四郎的眼中带着回忆、悲哀与怜悯。
六十余年前,冬木的第三次圣杯战争。
在那时,有着‘复仇者’和‘裁定者’两种作弊手段的爱因兹贝伦家选择了【Ruler】——召唤出的也即是他,天草时贞四郎。
而那场战争当中,他的御主死去了,一如既往羽斯缇萨样貌的人造人死于达尼克之手。
但一度接触过大圣杯而拥有实体的天草四郎活了下来。
他相信着会有这么一天。
达尼克不会放任消失的大圣杯···终有像是这么一天会再度举行再一次的圣杯战争。
他等到了今天,如宿命一般的此刻。
“我来杀死,我来拯救。”
“噗嗤——”
在场的众人无法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仅仅只能看着天草四郎一把把地将拥有净化之力的黑键投掷入本应比超一流的从者还要夸张的吸血鬼化的弗拉德三世体内。
轻易地捅入,然后燃起圣洁的白色之火。
不断地咏唱与不断地投掷。
吸血鬼化的弗拉德三世完全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就像是龙遇上对龙的从者,神性遇上克制神性的从者一样。
“上主,求你垂帘。”
“啪嗒!”
哪怕是面对罗真那超越常理的一击也没有重创的弗拉德三世,在天草四郎咏唱完最后的洗礼咏唱,投掷出最后的黑键之下,却已经化为了一堆碎裂的石块。
这便是属性相克。
哪怕双方的级别相差再大,只要传说和力量受到了克制,那么便是会极度的无力化。
“你···”
“初次见面,本次的Ruler、黑方的诸位以及···不明身份的魔法使。”
天草四郎转过身来,从仅百米之外的地方向着众人打着招呼。
“居然是第十六名的从者···”
看着天草四郎,贞德便是能够明白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圣杯所召唤而来,为什么无法完成灵体的肉体化——仅仅是因为在她之前,便是已经有【Ruler】了。
而且,那样的话语。
“魔法使什么的姑且不谈···天草四郎,我们的御主刚才被更换了呢。”
旁边,本应同样属于红方的阿忒兰特和阿喀琉斯两人向着天草四郎做出了凛冽的凝视与质问。
“啊,就在刚才我和你们的御主进行了友好的交谈,让他们将令咒全数转让给了我——没错,此刻在场所有红方从者的御主,将由我Ruler的天草时贞四郎来担任。”
这便是刚才迦尔纳他们做出奇怪反应的原因。
在此之前,天草四郎便是囚禁着红方除了莫德雷德御主外所有的御主。
之所以没有剥夺灵灾夺取从者控制权的原因···仅仅是魔力不足而已。
哪怕是受肉的Ruler,天草四郎他也是拥有极限的。
他那双手可以控制任何魔术基盘,却不代表就能带来无限的魔力——想要支撑塞弥拉弥斯控制空中庭院的魔力消耗已经是极限了。
更别说迦尔纳和阿喀琉斯虽然是超一流的从者,但相应的耗魔也是开玩笑的级别。
普通的魔术师只需十秒,在他们的全力战斗下就会被抽干。
之前想要转换御主的话恐怕就是自杀···对,仅仅是之前。
现在他们已经入手了大圣杯。
借由大圣杯的供魔,现在天草四郎可以不受限制地让自己成为多名从者的御主。
刚才他让塞弥拉弥斯将囚禁的红方御主们的所有令咒转让给了他,然后再赶来了吸血鬼化的弗拉德三世这边——因为罗真将墙壁都击穿的原因,所以近了不少呢。
“回答我,天草四郎时贞。”
在红方内部都已经自行产生了不和的氛围,可以说几乎就是差一点就开启战斗之前地,贞德举起了旗帜,向着天草四郎发出来了质问。
“身为Ruler的你···身为从者的你,哪怕要违背圣杯战争的规则,也要留存于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这个提问下,哪怕是原本已经打算因为突然情况而动手的阿忒兰特和阿喀琉斯都停下了手。
目的。
从者响应圣杯的召唤而持有的愿望。
但是,‘Ruler’这个职阶作为裁判,本应不存在这个的。
然而。
从话语中透露的,他从六十年前的上一次圣杯战争便是留存下来,为了此刻而一直准备···不仅是向达尼克复仇,甚至连大圣杯都纳入囊中,要说他没有【愿望】,没有【执念】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