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子的微茫
那份愿望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的吧,如果是和我拥有同样信仰的你的话,应该能够明白吧——我的愿望,是全人类的救赎。”
不是如同狂信徒一般的大声宣告,仅仅是如此平淡地说着。
但是,正因此的,在场的从者们才是能够明白那份天草四郎时贞一生的、还有从上一次圣杯战争留存下来的,六十年人生的重量。
达尼克为了这次圣杯战争准备了六十年。
而他也是同样。
为了一个愿望,独自一人地等了这么长久的时间。
“···”
很像。
罗真看着天草四郎,眼神中带着复杂。
以前。
他遇到过、杀死过一个名为荒耶宗莲的男人。
天草四郎和他很像···不仅是他,还有最终的,他将要面对的最强敌人也是。
不过那个时候,面对荒耶宗莲的时候,他没有得出答案。
而此刻,或许是因为经历了许多吧···感觉与那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
“那么,要重新开始红与黑的战争么?”
在罗真晃神的片刻,贞德与天草四郎似乎已经说了不少的话···不过想当然地也知道,双方都是不可能说服对方的。
最难的不是劝服一名‘罪人’。
因为对方是‘错’的。
最难的,是劝服‘正义’——坚信自己是正义,并且从广义来说并没有错的正义,这样的人是不会折服自己的信仰的。
贞德是圣人。
而天草时贞四郎也是极东的圣人。
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人民的未来而献上了生命——想要改变这样的他们的想法,可以说完全是不可能的。
“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提案——我建议你们投降,喀戎、阿维斯布隆黑方的从者以及不明的魔法使。”
天草四郎看着众人。
哪怕是他双手的宝具无法控制的,名为【魔法】的超越魔术基盘的能力,也不可能匹敌如此众多的从者吧?
在获得大圣杯,拥有无尽魔力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已经赢了。
就算他不知晓罗真参入到这场战争的原因,但这种事情留到后面再说也没关系···现在的他,想要确认自己的胜利。
“只要将召唤迦尔纳的圣遗物交给我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然后,在众从者们表态之前地,罗真说出了如此的话来。
天草四郎是【正确】的,虽然有些片面,但并非是‘邪恶’——再说了,哪怕剧情和原著最终不同,该头疼的也是抑制力而不是他。
“诶!?”
而虽说相遇的时间不长,但对于罗真如此没有坚持的简单‘投降’,贞德与众人的目光——包括天草四郎自己都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圣遗物?”
天草四郎看着,身上某种程度有着和贞德以及他自身有着相近特制的罗真。
“因为···我要赶着去拯救世界啊。
119天草四郎时贞愿望的‘错误’
救赎全人类和拯救世界。
“···”
或许是因为两个愿望太过相近了吧,所有人都静下来斟酌着这两句话。
“你们的争端、你们的战争、你们的故事本就不应是我插手的···我仅仅是为了需求召唤英灵的圣遗物而来。”
在贞德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罗真继续如此说着。
“比起你们这个世界,我只是更在意那个人理已经被烧却,已经病入膏肓的世界···身为人类的我,想要让他们存续下去···不、或许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吾挚友的遗愿吧。”
罗真向着天草四郎伸出了手。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还拿着召唤迦尔纳的圣遗物吧?”
与其说是商讨,倒不如说是索要。
“哦,明明已经被吞入了野兽的腹中,居然还敢有这样的态度——哪怕是魔法使也太过傲慢了点吧?”
在天草四郎的身边,一个身影出现了。
亚述的女帝,这座空中庭院的主人,塞弥拉弥斯。
散发着一种奇诡魅力的她站在天草四郎的身边,用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罗真。
在获得大圣杯之后,他们一方的力量和之前相比已经完全是天壤之别。
比如斯巴达克斯自爆时候那种EX规模的魔力放出——现在的话,塞弥拉弥斯完全可以当做近似普通的魔力放出来使用。
而哪怕这里是空中庭院的内部。
不,倒不如说正因为这里是内部——如同固有结界一样掌控这里所有法则的她,就算在这里再现提亚马特的魔兽之子或者赫拉克勒斯讨伐之一的许德拉这些都毫不费劲。
甚至来说,要做到抵达魔法领域的魔术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所以,对于罗真如此宛如理所当然一般的态度,她才会如此现身而出言讽刺。
要知道,哪怕是圣杯战争中最不可抵抗铁则之一的【令咒】,只要是在这个空中庭院之内她都能够做到无效化。
“塞弥拉弥斯。”
伸出手来挡在她的面前,天草四郎阻止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迦尔纳的圣遗物我确实持有着···时钟塔的御主们现在正安静地待在这个空中庭院的某个地方休息着,原本迦尔纳御主的身上应该带着他召唤所用的圣遗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