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651章

天草四郎时贞之前把话说的那么透彻，要‘拯救全人类’，再加上此刻圣杯内侧的变动，就算是一头猪也清楚他的目的性了。

如果天草四郎时贞只想让自己的灵魂物质化，达到不老不死的界限，当下或许就能够实现。但是要实现整个世界的人类灵魂物质化、现今才死几个英灵的数量，根本不够大圣杯所需求的魔力。

大圣杯的确是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许愿机，但是许愿的方式也是需要氪金的。

如很多游戏当中要充值点卷才能够十连抽，对大圣杯许愿的货币，也是以魔力、抽取灵脉为单位。像冬木那样的小圣杯，实现一个伪愿，就需要把所有的英灵灵魂收集其中。尽管大圣杯不是那么没有节操，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条件都不需要、就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东西。

说到底圣杯是人类创造的，质能守恒定律在这个魔术的世界同样适用。如要得到什么，必然要付出某些东西。

韦斯通有些理解天草四郎时贞试图通过后台入侵的想法，在现今所有英灵大部分都还活着的情况下，大圣杯拥有许愿的可能性，也仅仅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六十年来积蓄的魔力了。

换句话说，当前的大圣杯甚至连阿塔兰忒那样‘让全世界的小孩子获得幸福’退步到‘让全世界的小孩子今天获得幸福’的事情其实都办不到的。

‘拯救全人类’的愿望，靠单个对大圣杯许愿是无法实现的，那么换一种思路。掌控大圣杯的本身，成为大圣杯，根据自身的意志，来达到使用这个系统救济就会简单许多吧？

天草四郎时贞此刻也的确如韦斯通所估测的一样，试图通过双臂的宝具，来连接冬之圣女这个人体巨大魔术回路本身，然后控制这个系统。

“但是，你这么轻易掌控大圣杯，那我进来还干什么。”韦斯通八方星的银色瞳孔闪烁着。

天草四郎时贞的确是提供给他一种思路。

不过入侵系统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好，直接找系统的本身。

“你还不出来吗？”韦斯通对虚无的内侧世界发问。

“……”

大圣杯鸣动的方式很压抑，被某种力量给强制性的进行压制了。

在韦斯通的周围，已经出现了所有人都幸福生活的世界，那也是天草四郎时贞执念与愿望，与大圣杯系统连接起来之后的一种具象化。

韦斯通对虚空的问候，依旧是不存在任何回应的。

“那么，就别怪我了。”

【解析】

银色的八方星出现在虚空，开始高速运转。

魔力线，光带、奇幻的世界在韦斯通的眼前纷纷化作0与1的量子世界，或是α与β的各种奇异字母。那是接近本质的世界，即为理。

「第三魔法的广域运作装置原型计划。」

「奇迹量产化」

「魔术回路分解」

「魔术式置换」

「人体宇宙」

过去御三家曾在大圣杯系统所做的一切，正以无数漫长的画卷倒述，通过解析之后的文字呈现在韦斯通的面前。

【重构】

“就破坏这一点吧！”韦斯通一指眼前。

这是不同于现实的内侧，那么所谓的‘眼前’到底是物质，还是某种概念，是否能够杀死这种概念，都是一个可研究可讨论的问题。

对虚无的世界进行破坏，韦斯通虽然暂时无法破坏大圣杯系统本身，但是破坏系统其中的一个部分还是能够办到的。他没有管那些概念，只对眼前可视的光带、由魔术回路形成的魔力线进行出手。

说到底这是冬之圣女化身炉心的内部，即人体宇宙。

换一句话说他在一个女性的肚子里，破坏掉其中的血管，内脏，这个女性就会出现问题。

当这个系统本身不堪忍受破坏者的征伐，那么前人所留下的备用程序，大概马上就会出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圣人的凯旋

不久之后，一位穿着白色祭祀长袍「天之礼服」的银发红瞳女性，从虚无的场景当中走到了韦斯通面前。

出现在韦斯通的面前女性，正是此刻在不一样地点同时出现在天草四郎时贞面前的女性。

天草四郎时贞对这样的女性得出的结论是对方并没有意识，只是单纯的作为第三魔法的钥匙而通过物质概念上的具象——即人。

“应该还具备残存的意识吧？”曾经做客过爱因兹贝伦一族的族地，对于面前这位冬之圣女的历史，他也知晓一部分。

圣女，常规意义上下，世人普遍都认为是一般意义上那种温柔慈爱、侍奉神明或神明指定的纯洁女子。但是眼前这位冬之圣女却不同。她与贞德更加相似，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不惜以自我的崩溃来换取圣杯的理性之极的大魔术师。

在制作圣杯的方法也是如此，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为了获得能够将巨大魔力导出的管道，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她将自己作为祭品最终创造了大圣杯系统。

“人格已经消失了吗？”站在韦斯通的面前女性，双目早已经失去了色彩。

仿佛早已经设定好的语言，从她的口中说出：“这里是第三魔法的实现场所，请……”

“？？？”

区区人偶是无法满足他的，韦斯通无视掉对方的话，捏了捏对方的胸口，触感传来，证明着她还个会进行模拟实化的人工智能。

羽斯缇萨面上毫无表情，再次重复那一句：“这里是第三魔法……”

“在哲学的观点，如果找到一个人的本我的话，即使肉体即使不存在，但自身还是活着的！用科学来说，就像是在未来假象的科技当中【只要存在着某个人DNA，就能够通过技术完全再现那个人类的本身】不过……你大概是不行的吧！”

他稍感有些遗憾，面对这样的人工生命体，如果对方真的意识还存在的话，进行一番交流也许对芙兰还有不错的帮助。

但是从现在看来，冬之圣女羽斯缇萨人格确实已经消失了，不然的话入侵如此之久的时间，对方却进行机械化的反应实在是过于缓慢。

或者，说她的人格已经完全融入大圣杯系统的本身更为恰当。就和韦斯通曾经所进行的‘神化’一样。把所有蕴含冲动、愤怒、悲伤，关乎人类的一切情感删除，只保留设定最为理性，最为合理的一面。

“既然如此，得罪了。”下一刻，韦斯通手浮现出八方星的魔法阵，然后贴近对方的胸口。这绝非是亵渎，在神话当中的神明创造人类时把大脑与心脏作为最为核心点，眼前的AI应当也存在着。

【解析】

八方星的光辉笼罩了羽斯缇萨的身体，她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但是作为系统的她既然能够回应自己，肯定也是具备着‘核’、‘关键程序’——他触发了某种程序，才导致了对方的出现。

「跳过所有不可能，抑制所有的不合理」

「天草四郎时贞」

「希望得到人类的救救，连接大圣杯系统。」

「入侵系统程序」

许许多多的信息，通过羽斯缇萨反馈到韦斯通的脑海里。这是大圣杯系统程序当中记录当下所发生的一切，韦斯通得到这些讯息，神色微微迟滞了一下。

天草四郎时贞所打的主意与他是同样的。

“你能够回答我的问题吗？”韦斯通对眼前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