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652章

羽斯缇萨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入侵许可是不可行的，大圣杯系统的衍生是为了拯救世界而创造。它已经趋向完美，你试图找出漏洞程序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是已经有人在试图进行获取第三魔法了吧？”

眼前的对话看似正常，但实则仅仅大圣杯系统进行的模拟反馈。

羽斯缇萨依旧是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启动第三魔法，进行灵魂物质化。”

“等等。”韦斯通制止了对方的行为，他可没有许下这样的愿望。能够许下这种愿望的，只有天草四郎时贞吧？也许对方在另一边经历着与他相同的事情，但韦斯通可不打算成全对方。

他不需要天草四郎时贞的‘救济’

但是，下一刻，羽斯缇萨已经走入了他的身体里，没错，是直接走进他的身体。

肉体在被分解的感觉马上传来，意识当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试图入侵，那是一个低声的呢喃【请拯救这个世界】的期盼。

“冬……之圣女？”

许许多多的思想，是创造圣杯的冬之圣女，也是御三家、远坂永人、间桐脏砚、泽尔里奇最初的愿望。由最初创造大圣杯的愿望的思念——拯救人类。当然也有夹杂的私欲，例如永生！

因系统创造完成，却因为过于完美的许愿机出现在不完美的人类当中，于是创造系统的初衷——拯救已经变成了人类为了争夺圣杯而彼此厮杀。

声音当中，带着一种遗憾，甚至是悲伤的感觉。

严格来说，走入自己身体当中的羽斯缇萨，仅仅是系统概念化的产物，是不可能出现真正的羽斯缇萨的感情才对。

而眼前这一幕，韦斯通很确信那富含人性的情感传达，是来自于冬之圣女本身。也许是她作为成为大圣杯系统炉心最后的意识，也许此刻所发生的一切，本身就是奇迹。

这样的感觉短暂让韦斯通陷入了困惑当中，但很快，那样的情绪被‘向着诡异的一面’带偏了。

过去众多英雄、凡人、乃至是恶人都曾企盼的世界，通过大圣杯系统的连接在韦斯通的脑海里出现。

人还是人，物还是物，但出现在韦斯通意识当中的世界——那是恒久的和平，没有杀戮、也没有战争极其富足安逸的世界。

既没有被欺凌的弱者，也没有狂乱邪恶的强者。

“这个，莫非是……”韦斯通脸色凝重。

圣杯只是系统，绝对不会因为什么愿望，而对他下达暗示的。

那么……出现在他意识当中的世界到底是谁的企盼，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所期盼的世界，的确是很美好。但是……】

“你认为自己能够影响我吗？天草四郎时贞。”

【重构】

冬之圣女的身影在韦斯通的体内被撕碎了，那肉体被分解的概念消失了。围绕在韦斯通周围的魔力线爆发出一团震荡，混乱流转在内侧，发出嗞嗞的声音。

‘完美的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出现了一种声音。

“哎呀，果然对你没有用。当然，我也必须承认那样的世界，无疑被人类、被当下的世界的‘现实’所打败了。”一个无奈的声音，人影从韦斯通的身后传来。

“确实，按照你的观念，混乱的世界才符合人类的本性。而可悲的是，你终究是人类，虽然圣人被渴求就会想办法设想挽救，但是挽救也是存在着限制的。圣人遇到渴望获得拯救的人都会不吝啬的伸出援手，但如果没有渴求的话，就无法成为被拯救的对象。”

即使如此，对方也应该也渴求着世界的和平，祈求没有任何争斗的世界，祈求人类从内心深处的自我觉醒，而不是混乱……人影是这样对面前黑发八方星的青年男性如此判断的。

“不过，人们的企盼，过去的英雄们，当下的凡人们，乃至未来的人们。在被注入死亡、因私欲、种族、信仰而发起冲突的可悲世界里，依旧会孜孜不倦希望那样的世界到来。你也这么认为吧？剑圣。”

韦斯通转身，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位穿着红色羽织加上奢华装饰的衣领、银色的头发被束在脑后的少年。

对方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韦斯通，充满了自信。

那是一种与贞德相通的，充满了信念。但却给韦斯通一种讨厌的感觉。

“如此异常的空间，如果没有对策就贸贸然进来，恐怕一瞬间就会溶解掉吧！你那双眼睛非常厉害。”少年平静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赞佩。

“天草四郎时贞？”正确的来讲，是生前姿态、处于英灵模式的天草四郎时贞。韦斯通盯着眼前，正确是对方那双手。

天草四郎时贞扬了扬手：“你是在侦查吗？的确是没有错，我是靠着恶逆捕食与天惠基盘进来内侧的，这是生前创造奇迹的力量，在魔术师眼中应该是很珍贵的吧？毕竟这双手连接着所有的魔术的基盘，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想剑圣你的魔眼也是如此，解析万物的所有至理的「解答者」”

他伸出双手，用崇高、乃至对同伴语气对韦斯通说道：“就如我一开始认为你的出现阻碍我理想实现的最大敌人一样，我们的愿望也是相同的。

我们都彼此到达了这里，彼此都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来试图掌控大圣杯系统本身。谁也没有选择屈服于这个许愿机本身。

但是，我已经提前你一步，获得了第三魔法——「灵魂的物质化」！”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世界之外的规则

天草四郎时贞伸出双手，那仿佛是一个拥抱。围绕在大圣杯系统内侧魔力回路线，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开始变幻，向着他的双手聚集。

拥有着这样的力量，连接了大圣杯系统的本身。单单是尤格多米雷尼亚六十年来所积蓄的魔力，已经让他变得无敌了。

对于韦斯通魔眼下所展现的疑惑，天草四郎时贞高高抬起了头：“没错，我已经到达了！”

他舍弃了所有期待的美好，如之前那样注入在剑圣脑海里世界，大圣杯系统本身也曾经对他试图使用过让他屈服。之前是生前那些家人、同伴，乃至敌人，之后是把他的愿望完全的具象化出来，试图让他放弃。

旋转的世界、对立的愿望、彷徨的生命，这是当下世界的普遍现象。

对于完美世界的留恋，包括过去的亡灵试图让他报仇，勾动他心中的复仇之火……但是，他依旧跨越过来了。

当无视掉了那些以后，甚至他的愿望也不再是依靠圣杯本身，而是通过双手连接了圣杯的魔术回路，从而掌控大圣杯系统。

“我问圣杯，我的奇迹是否是错误的！我的愿望是否是异端，我们所信仰的一切，难道都要抛弃掉其他所有的一切不可？”天草四郎时贞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在韦斯通面前质问着。

他又自答道：“不对吧？为什么我们会拥有美丽的感觉，为什么热爱幸福、热爱和平。甚至那即使是第三者的东西，我们也依旧觉得如此美好。明明如此，为什么我们能够为毫无相干的人落泪、为什么我们感到痛心、为什么人类抱着彼此扶持的目的，有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一点做到超越自身的勇气，我们一直很珍惜把它保存至今，但那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你想说的是，就是为了你有一天到达这里吧？”韦斯通淡笑哼了一声。

“当然，因为这是大家都拥有的愿望。理所当然这是正确的，值得持有的愿望，是应当到达的地点。我只不过是顺着人们的企盼，在这里许下了愿望了。这里明明拥有实现那一切的愿望，大圣杯也应该听从人类的祈祷吧！”

“真是如此吗？我可不信。”韦斯通问。

天草四郎时贞掌控大圣杯系统吗？

不对。

如果能够解析出大圣杯的漏洞的话，他的魔眼一早就掌控了。

现今他所拥有的魔力，理解大圣杯系统的构造是完全可行的。但到现在，他也仅仅在解读魔力线，试图创造一个漏洞。

因为大圣杯系统根本就不存在漏洞，御三家创造这个的时候，肯定也是把这个当作是人类无法企及的完美作品来完成的，事实上它的出现，也的确是象征了‘人类不可企及的奇迹之物’这一点。

韦斯通也根本就没有从大圣杯系统上找到漏洞，他也不认为天草四郎时贞的宝具比他的‘解答者’魔眼对万物至理拥有更清晰的解答。

就算天草四郎时贞能够通过自己的宝具连接大圣杯的魔术基盘，也应当撬不开圣杯系统的关键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