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进行时 第662章

在这里只有他或是天草四郎时贞是必须消灭的目标。

这样的特攻宝具，即使是韦斯通身为‘高等世界’的存在，也会毫无例外的被抹杀掉。除非有人找到他的灵魂，进行复生。而这份火焰，是否能够把灵魂都燃尽，也还是未知数。

在此刻，三方的立场、无论是天草四郎时贞、还是韦斯通自身都已经化身为‘强制替人类做出抉择’的大反派。而圣女贞德将作为‘让人类自己抉择’的圣者。

恐怕早已经死去的莎士比亚也没有想过这样的剧本吧？天草四郎时贞不是主角，也不代表正义。在这一刻所有的立场都将颠倒，贞德是唯一对人类抱有敬意与发自内心喜爱的圣人，而他们沦为了为自己私欲而不择手段的大反派。

如果剧本是这样的话……

“所以，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吗？贞德。”韦斯通自语，在把贞德从幻境当中解放，阿塔兰忒的建议这里化作了现实。阿塔兰忒无疑看出来了最终——也就是当下贞德最终抉择。

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对方出来了。

“正因为想要看到这一幕，我才会释放你出来。这过于闪耀的光，以信念铸成的火焰——何其的完美！

与之对比，我是如此贪婪、如此堕落、如此充满劣根性……

我能够变成你这样吗？我也能够为别人而不顾一切地付出吗？

不再假装，不再害怕，不再绝望……”

【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L’espoir vient apres de sespoir）】

第二百三十六章 绝望之后必将迎来希望

无声的回应。

她也无法去回应什么，释放她出来若只是为了看到她燃尽生命的最后一刻的话，那么在幻境当中鲁昂的处刑广场，也根本没有必要骑着巨龙来救她了。

也许去问他的话，他会回答在某个游戏、某段诗歌、某个小说当中随意看到就描写下。

但是，他那样描写了，无疑也是人类向往美好、向往希望。

所以，请跨越害怕、跨越绝望吧……剑圣。

下一秒，贞德已经紧握着刀身，以正眼的架势指向天草四郎时贞。

天草四郎时贞愣住了：“居然……是我？”

没错，贞德所指的人只有他。

而在另外一边的韦斯通则不在其中。

闪耀着赤红光华的火焰，其姿态瞬间变化为爆发性的能量利刃，燃尽整个大圣杯的巨大房间。

“并不是常规宝具那样对人、对军的特性，以牺牲生命的代价也要阻止我的梦想吗？”天草四郎时贞神色沉重。

很美丽的火焰，简直是生命与希望的象征。但是这些火焰，太过致命了。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也拥有韦斯通同样的感觉，因为圣女贞德将生命寄托其中的火焰，只要锁定了谁，绝对会把所有的圣、所有的魔、所有的人都彻底燃烧殆尽。

那团火焰实在过于耀眼，那团圣女的光辉此刻在肆意的绽放。

看着光华逐渐迎来，天草四郎时贞毫不怀疑一旦直击来临就会被瞬间消灭，那种火焰绝对不存在被任何事物抵抗的能力。这团火焰并非是单纯的恶意，就只是单纯的特攻，只要信念强大，目标是谁，这团火焰就会燃烧掉目标，直至毁灭。

天草四郎时贞深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攻击根本没有办法逃走，就算他自己一个人能够逃脱，这些火焰也会将背后的大圣杯卷入其中吧？

不……仔细想想的话，或许圣女贞德的目的本身就是如此也说不定。如果贞德把‘一切的开端’大圣杯破坏掉，那么无论是他的愿望，还是剑圣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

绝对不能够破坏……心中所涌起的一股了然，他这一次要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接近目标，他是不会让开的。

当圣杯战争开始，他就不会退避了，只有向前前行才能够接近理想。

“但是，从结论而言，我并没有抵御这攻击的手段。单凭我的宝具右臂·恶逆捕食，以及左臂·天惠基盘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他回望身后的大圣杯。

只能够抽取大圣杯当中的魔力、进行支配大圣杯，才能够创造‘抵御的奇迹’吧？

他马上做出了决断，高举双手。

“天之杯，开始向所有者注入力量。右臂·空间遮断（Righthadnsafety Shutdown），左臂·缩退驱动（Lefthand Fault Tolerant）——”

他的魔术回路，要远远超出寻常魔术师的水准，但是就算拥有比普通魔术师多十倍、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魔力贮藏量他也清楚一定会输给那些火焰。由圣女的灵魂为代价点燃的神圣火焰，能与之相抗衡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如果把宝具依附在圣杯之上，就会创造奇迹！

为了防止庞大魔力对体内的反作用，天草四郎时贞已经做好遮断右臂的魔术回路准备。复写右臂的机能，在缩小整体能力指标的同时调整为能单凭左臂完成的状态。

而充满着大圣杯的庞大魔力则转入右臂，这样就能够达到魔术回路暴走的效果，进而引发神在人类身体内部所下达的限制解除——创造奇迹。

在启动的一瞬间、天草四郎时贞便感觉到洋溢全身的痛楚袭来，仿佛要崩坏的肉体、脑部由于超负荷而面临破裂的危机。

用于抑制的力量，以及调整上的精密性，以高次元的方式对两者进行细节、微小的持续性调整。假如不对魔力暴走状态下的右臂加以遮断抑制，自身的肉体瞬间就会粉身碎骨。加入在魔力里的容量调整中出现小数点单位的偏差，他的脑袋就会炸飞，四散七零八落。

没有任何余力了……在启动的这一瞬间，想为了挣扎求生而竭尽全力，现在就连那一份生存的挣扎也丧失了。

沉浸在迟滞的时间感官当中，天草四郎时贞把一切都寄托于这条右臂的控制上。不向神祈祷，不仰赖，不依靠，这一刻他将自己创造奇迹。

“圣女贞德啊，你别小看我六十年来的执念，不要小看我天草四郎时贞！”一声大喊，天草四郎时贞将魔力注入到极限，魔术回路在下一秒已经完全陷入失控的崩溃状态。

这一刻，他必须在一瞬间内控制住暴走，将命令灌输进去。

“——右臂·零次集束（Righthand BigCrunch）”

由所有的魔力注入其中而进入暴走状态的天草四郎时贞的右臂，通过强烈的集束来消费其中的庞大魔力，这一刻，简直等同于黑洞。

堪比天地创造之初、等于宇宙崩溃发生激烈的瞬间，从房间里出现里……

命令输入完毕的一秒之后，天草四郎时贞马上切断的右臂。能够将一切消灭殆尽的圣女的神圣之火，与黑洞发生了碰撞。

右臂已经不失所踪了，足以将一切生活的火焰火焰，遭到了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涡的阻挡。只见到黑暗的天体，把周遭一切由贞德所释放的火焰统统吞噬其中。

天草四郎时贞死死盯着前方，这样的结果是理想的状况，但是却不是绝对。他见到火焰依旧持续不断的在进行输入。在对圣女与他自身魔力放出量的估计上，只要出现一点点微小的偏差就会发生爆炸。那样的结果，带来不仅仅是他的消亡，还有整个空中花园所有英灵、御主的消亡，甚至会引发曾经尤格多米雷尼亚在冬木夺走圣杯那样的大火。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这一次的可能！

明明早已经接受了任何事，但是此刻，他却不想再一次失败了……

两股强烈的力量，顷刻间发生了冲突，彼此抗衡的声音，开始在这个巨大的房间内开始回响。

可见到贞德所化身的火焰逐渐地减弱下去，而反之天草四郎时贞所制造的微型黑洞漩涡依旧持续不断。

只在这一瞬间，天草四郎时贞就已经明了，并且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他了。

无视了场中的大火，也无视了贞德的火焰。暂且只需要等待火焰被吞噬即可。

然后，天草四郎时贞把目光聚焦到大火旁边的韦斯通身上：“为什么圣女贞德的剑没有指向你，你是可以被原谅的存在吗？”这样的疑问，并非是他此刻想要拖谁下水，或是产生妒忌，只是单纯地对贞德的选择产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