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但...
就是如此才有超越的价值啊!!!
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落,那是得以挑战神灵的欣喜,
范马勇次郎一跃而起,背后的扭曲之爪狂躁得有如见到光芒的老鼠,一拳挥出,无数爪紧随其后,要将前来的神灵拉下凡尘!
羽生信长无悲无喜,静静地看着足以分金裂石的拳头轰杀过来,在额前发丝扬起的瞬间,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体表猩红色的火焰陡然泯灭,他直直坠落下来,直直迎向对手的攻势。
黑色的身影在漫天的扭曲爪影中腾转挪移,眨眼之间便已欺进范马勇次郎的身体中线,一次迅捷的翻滚,身体倒悬着鞭腿直直砍落!
看似平静的招式,蕴藏难以言说的强力,直接荡开所有拦截的爪,风压逼迫得范马勇次郎无法睁开眼眸,只能透过睫毛笼罩的缝隙间,看见鞭腿的影迹斩破尘埃,分开光芒,撕碎空间,而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咯嚓——嘶!!
复杂的声音在极短的时间内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鞭腿划落下来,从正中砍向拳头,接着皮肤发皱,鲜血爆散,骨碎成片,他分明看见自己的手臂像被踩踏的易拉罐般,扁成薄薄的一层,从肩膀上干脆利落地切割下来,断口处的伤痕甚至像精密的手术刀完成的杰作般光滑如镜,鲜血停顿了一瞬后才喷泉似的往外飙射!
羽生信长平淡地偏头躲开肮脏的血液,直直降落在燃烧的塔尖上,冷冷地看着半空中的范马勇次郎不发一言。
已经觉醒了Persona的力量,扭曲的爪可以直接攻击到了,那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最后一点障碍也不复存在。
剩下的,就只有单纯的碾压而已。
砰的一声,范马勇次郎重重摔在地上,半跪着捂住平滑的伤口,死死地盯着羽生信长:
“你的火焰,为什么不用?”
“你是说这个?”羽生信长单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抬至面前,伸出食指轻轻晃动了下,猩红的火苗自指尖燃起,随着气流的流窜而微微跳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他呼的一声吹灭,耸肩道:“因为没有必要,而且...”
“我从来只靠拳头。”
诚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复仇之火从来都只是锦上添花的小玩意,甚至冷兵器,枪械也不过是为了心灵殿堂的攻略更加轻松而已,他所凭借的一直都是己身的强大,而并非外物。
如若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恶魔,还有盲目之眼所衍生出来的扭曲怪异必须要觉醒了Persona后才能攻击到,否则他单靠拳头就能完成平推。
毕竟可以被拳头打到的神秘不是神秘。
同样的道理可以用在恐怖片里持枪,不过那个没用而自己的有用就是了。
范马勇次郎狠狠颤抖了下,亵渎的绿色恶质自伤口处延伸而出,重新恢复了手臂,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问道:“最后一个问题,”
“刚刚你被我攻击得快要死的时候,是真的吗?”
羽生信长耸肩表示怎样都好的态度,舒展了下身体道:“答案很重要么?”
浑身冒血的时候确实快要死了,不过并非被动,而是主动罢了。
并且,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从来只有扭曲的爪,至于范马勇次郎的攻击...
不值一提。
既然在心灵殿堂中的觉醒需要反抗的意志,那么这个方法用在现实中或许也是可以的,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夸张的体温,愤怒时会冒出来的猩红火星,还有发生异变的“愚者”卡片...
深层次的原因他不明白,但此时显然不是深究的好时机,
只要赌对了,就可以了!
羽生信长勾了勾手指,轻蔑地说道:“来。”
范马勇次郎笑了一声,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是失落还是其他,可战斗就在眼前,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他要践行说出口的话,在今天弑神!
“啊呀!!!”
毫无预兆地范马勇次郎动了,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火光中划过,向着羽生信长不断逼近,扭曲的爪爆散出腥臭的风影,如短刀锋芒一样的指甲映射着四周的火光,斩杀而去。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遍布火光的塔顶上,羽生信长一个转身,双腿如电地轰出,正面迎击成千上万的爪,竟有璀璨的火花飞溅出来,犹如灿烂的烟火绽放!
短短的几秒钟内,双方不知道碰撞了多少次,激烈而迅猛的气势中,作为宿主的范马勇次郎好像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被强烈的冲击逼得无法寸进,与之相对的是羽生信长有条不紊地荡开、绞杀、压制扭曲的爪,一步步走进中心。
不过,范马勇次郎不会坐以待毙,他要强行冲破无法融入的焦灼状态!
踏步,扭身,刺拳!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挥击过千万次的最强攻击就如此毫无预兆地刺了出去!
下一刻,身体倒飞出去,连带着扭曲的爪也受到牵连被拉扯到一边,拳头受到的创伤更重,直接炸开,这次连半边身子都消失了,隐隐能看到血肉模糊的内脏在跳动!
身体还未落地,他看见清秀的少年已经杀到面前,高抬起脚轰杀下来!
咣!!!
范马勇次郎的身体如若无物地冲破层层阻碍,笔直不转弯地砸穿无数钢铁结构,落到了天空树的中层,羽生信长从天而降,火海随之避开轻轻摇晃着,好像虔诚的信徒在朝拜神灵。
踏.
踏..
踏...
黑色的长靴与已经不能称之为地板的烧红铁片磕碰在一起,那声音就像催命的曲调,在梦一般的景象中纷至沓来!
“咳咳咳...”
范马勇次郎虚弱地咳了几声,强撑起身子沙哑道:“这就是你真正的实力么...?”
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即便自己将灵魂卖给了所信仰的邪神,得到的力量也完全无法与少年抗衡,甚至己身所挥出的拳头都没有在少年的身上造成哪怕一丝伤害。
天壤之别!云泥之别!霄壤之别!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被少年放在眼里!
羽生信长脚下不停,眼中的冷漠更甚,时刻聚焦着范马勇次郎胸前的盲目之眼:
“还不是。”
伤势迅速修复完毕,气力重回巅峰,可范马勇次郎竟觉得是那么无奈而绝望,原来之前对方不过是在陪自己过家家么?
他的眼泪像是没有关闸的水龙头哗哗而下,血色长发根根竖起,咧开嘴哭号:“那就让老子看看你最强的拳啊!!!”
羽生信长置若未闻,略一偏头让开偷袭的扭曲之爪,粗暴地扯断后漫不经心地回了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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