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脑袋里全是他。
似乎感觉刚刚的语气有些生硬,她轻轻环抱住椎名真白,低声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这一声安慰,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说服自身。
最后的那一声爆炸她听得清清楚楚,整个东京都在震动,那绝不是一般的炸弹能造成的效果。
虽然清楚羽生信长有多强,虽然清楚...
肩膀上陡然一沉,霞之丘诗羽感到自己和真白被人抱住,她愣了下,第一想法以为是雪之下雪乃,可是鼻腔中刺来的熟悉味道,还有体验过的特别温度,都在告诉着她来人的真正身份。
果不其然,下一刻,温和的声音在耳边轻声盘旋:
“我回来了。”
酸楚的感觉在鼻尖打转,眼眶中不自觉地浮上温热的液体,她没有回头,亦忍住了柔弱的心情:
“怎么现在才来?”
羽生信长用下巴虚点了下天空的异象,语气唏嘘:“那后面是个大玩意,不处理好的话你们可就惨了。”
“什么大玩意?”椎名真白当即从霞之丘诗羽的怀中挣脱出来,脑袋一拱一拱钻进羽生信长的身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抱住,下巴抵住胸膛,像只喜欢撒娇的小奶猫:“有多惨?”
“嗯...”羽生信长沉吟了会儿,但是找不到形容的词汇,毕竟核爆这种事,切身体会过的到现在坟头都不长草:“反正很惨就对了。”
霞之丘诗羽瞥了眼椎名真白的位置,粉唇扁了下,似乎觉得有些吃味,不过念在今晚自己的生命被纯白少女拯救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有的是时间拿回自己的位置。
她抬起眼眸,目光落在羽生信长的脸上,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暗藏的苍白,还有眼神深处的一丝痛楚,心中一沉问道:“信长君受伤了?”
羽生信长摇头,这次战斗整体上来说并没有遭遇伤害,只是从心灵殿堂出来后就一直头痛,不过这些都是老毛病了,区别在于以前能昏迷躲过去,现在需要死扛罢了。
忽然,他感受到另一道目光集中在背后,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怪异,回头有些尴尬地开口:“哟,我回来了。”
雪之下雪乃没有回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羽生信长的手上,左边抱着霞之丘诗羽,胸口是椎名真白,活脱脱一副人渣之王的模范案例,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以前或许没资格说话,但是现在她的身份是还没有定下日子的未婚妻,再装聋作哑就说不过去了。
“别说话,”羽生信长一抬手止住了雪之下的开口,张开尚有余裕的右手,厚颜无耻且毫无自觉地命令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
雪之下雪乃的表情逐渐冷下来,自己累死累活,一整个晚上都在担惊受怕不说,好多天没见到的未婚夫一上来就搂着别的女人,简直就没有天理!
特别是霞之丘诗羽还对着自己投递过来玩味的眼神,就好像在宣告主权一样!
“信长,我们先回家吧,”椎名真白一开口,就是最严重的暴击:“雪乃说她今晚有事。”
“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霞之丘诗羽接着补刀,只要能气走雪之下,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雪之下学妹可是东城会的少主,未来的政治家,需要积攒威望呢。”
可是她有心联手,椎名真白却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信长,诗羽说让我做大。”
“真白!你!”霞之丘诗羽瞪大了眼睛,被一瞬间反水的少女惊得无话可说...
羽生信长无言望天,脑中的刺痛似乎更加严重了,他已经可以预见到更加水深火热的未来...
算了,都是自己作的...
还能反悔吗...
无奈轻叹,他不由分说拉住了雪之下雪乃的小手,彻底化身没皮没脸的后宫王:
“走吧,我们回家。”
雪之下雪乃气忿地挣了几下,本想推说今晚还有事情要处理,可是瞥见霞之丘诗羽示意的眼神,循着视线望过去,发现羽生信长的脸色中有些苍白,心底揪起一处,放弃了挣扎:
“哼,仅此一次。”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羽生信长夸张地大喊,身上挂着三名少女,往家的方向前进。
“她说她同意了。”椎名真白自顾自地歪曲雪之下的意思,并将其无限延伸。
“如果雪之下学妹觉得挤的话,可以先走哦?”霞之丘诗羽依然没有放弃赶走平胸死敌的想法。
“不劳烦学姐担心,”雪之下雪乃立即调转枪口,肆意向最大敌人开火:“倒是你,真喜欢碰别人的东西。”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不得不再次开口将祸水引导向别处:
“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
“比如Sela?”霞之丘诗羽冷哼。
“那是萨布雷的妹妹...”羽生信长选择性叙述真相...
“也就是说可以任意施为的牝犬?”真白依旧喜欢一阵见血。
“...”
“怎么?不说话了?”雪之下雪乃发出最后的质问。
“我跟她不熟的...”
“她?”
“...”
四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了人群当中,纷乱的夜终于划下了句点。
死亡更新,深刻体会到了二十五岁的程序员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终章 虚假与真实(请刷新下)
六月二日,月曜日,
初夏晴空。
湛蓝深远的天空明镜如洗,热烈的太阳炙烤大地,掀起滚滚热浪,飞机的轰鸣声响彻头顶,一条长长的轨迹云贯穿南北。
道路两旁的苍翠林木枝头,偶尔会传出知了的鸣叫,穿梭其下的行人却浑然不觉,就连往日热切交谈的学生们也没有了太多兴致,相逢点头后默然并肩前行。
整齐的夏季校服,脚上的皮鞋擦得很干净,半长的黑发随风扬起,冷静的双眸直视前方,面容清秀的少年人行走在有些沉闷的通学路上。
脸上还残留着苍白之色,眉宇之间凝结一丝痛楚,羽生信长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一次的心灵殿堂攻略会带来如此强烈的影响。
从前天晚上结束后开始,他的脑袋里就好像张了只肆意胡闹的手,用力翻搅着脑髓,眼球中充斥昏沉鼓胀的感觉,无论是休息也好还是日常活动也好,都无法减轻痛楚,所幸的是痛苦维持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才让他得以正常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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