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本章完
这样也能睡着,李暹笑着摇了摇头,一把将其抱了起来,向侍女问明了她的住所,将其送回了屋。
这丫头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按照这个时代十三四岁就嫁人,十六七岁还待字闺中,除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给耽搁了,那就说明这丫头实际年龄可能会更小。
即便就是十六七岁,放在后世,怕也只是初中高中的样子,李暹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对于这种青涩的小丫头,他也很难下的去手,还是先养养吧。
将曹节送回屋后,李暹来到了前院,命人传来了胡封。
听到李暹传召,胡封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见到李暹后,表兄二字刚想喊出口,可忽然想起父亲曾嘱咐过他,李暹的身份已经不同了,要他在李暹面前注意分寸,别没大没小,又硬生生的把表兄两个字咽了回去。
“那个......臣,胡封,拜见秦王。”
也不知道在王面前该行什么礼的胡封一脸尴尬,拱手冲着李暹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行了行了,不会就别勉强自己了。”李暹大笑一声,拍了拍胡封的肩膀,笑道:“又没有外人,想喊表兄就喊呗,怎么一段时间没见,生分了?”
自后来手底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之后,就再也没用过这位便宜表弟了,细细想来,这个便宜表弟似乎被他闲置了不短一段时间了。
许久未见,这个便宜表弟也不知道去干嘛了,黑了许多,也壮士了许多。
这胡封在将星璀璨的汉末,顶多也就只能算是那种随便出来个有名有姓的将领都能把他一枪挑于马下,用来刷战绩的龙套货色,但李暹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不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这胡封在他李暹夺权没多久的那段时间,唯一一个能让他用起来放心,又对他很是忠心的武将。
回想起刚刚夺权的那段时间,他连自己的父兄都不信任,生怕父兄会因为权力而弄死他,那段时间他的身边,可以说是连一个能够信任的心腹都没有。
也就这个没什么心眼的便宜表弟,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放心的人。
胡封尴尬的挠了挠头,道:“父亲说表兄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要我在你面前注意点,别总没大没小的,说不定哪天我就会给我们家招来祸患。”
胡封对他老爹的那些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看来,表兄就是表兄,是亲戚,是自家人,而且他的这位表兄权倾天下,有这么个表兄罩着,他们家哪里会有什么祸患。
奈何他的那位老父亲板着脸要他以后在李暹的面前必须要懂尊卑,他也只好照做。
李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明白那位便宜姑父心中的担忧,可这完全是多余的,就胡封这性子,想来也没有可能会惹得他要对他们家动手的时候。
“别听你父亲的,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不管什么身份,我不都是你表兄。”
胡封心中一喜,兴奋的道:“我就说嘛,别说你只是做了丞相,秦王,便是你做了皇帝,你不还是我表兄。”
“偏就我父亲想的多,还把我骂了一顿。”
骂你也是活该,就你这性子,也就遇到我这种心胸宽广的,要是换个心胸稍微狭隘一点的主,你这没大没小,什么话都敢说的,还真指不定哪天就给家里惹来祸事了,李暹笑着暗叹了一声。
“行了行了,知道你委屈了,今日唤你来,是想让你去帮我办件事,去帮我把田丰和诸葛亮这两人带过来。”
“记住了,对这二人要以礼相待,切不可怠慢了这两人。”
田丰和诸葛亮两人被囚禁在长安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见一见这二人了,以这两位的才能,总是闲置着也有些浪费。
胡封一听自家这位表兄终于想起自己,要启用自己了,本还有些兴奋,可一听到只是让他去请两个人,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的抱怨道:“这种小事,你随便派两个小厮去不就可以了吗。”
李暹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不愿意?”
如果是寻常人,派两个小厮去确实可以了,可这两位却都是大才,得给予足够的重视,给足他们面子。
理论上来说,以田丰和诸葛亮的才能,就是他李暹亲自去登门拜访也不为过,但前提是他李暹手底下没什么人才的时候。
如今的他,手底下战将如云,谋士如雨,这个时候他是否是亲自去拜访一些人,已经不是他一人的事情了。
落魄之时,又或是他手底下没什么大才的时候,他亲自登门拜访,那叫礼贤下士。
而现在呢,他手底下单单只是顶级谋臣就有郭嘉、贾诩、谢奕、谢安、徐庶等人、在这个时代能进第一梯队的文臣有成公英、阎圃、杜畿、华歆等等。
这些人谋略或许不一定能与诸葛亮、田丰二人相提并论,但在政务以及其他方面,不会下于诸葛亮和田丰。
李暹麾下现在可谓是人才济济,这个时候他这位秦王却亲自登门拜访两个没什么政绩,而且其中的诸葛亮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货色,这就不是礼贤下士了,这是把田丰和诸葛亮两人架在火上烤。
今日他李暹亲自登门拜访了,日后这两人如果真的入朝为官了,李暹手底下那些人会怎么看待这两人。
顶级人才都有一些自己的傲气,田丰还好些,至少还是袁绍麾下的重臣,有些名声,诸葛亮可真就是声明不显了。
你这种声明不显的孺子,竟然让他们这些人的主公亲自去登门拜访,你的脸还真大,既然你那么有能力,能让主公亲自登门拜访你,你是不是该施展一下给大伙看看。
如果李暹手底下没什么能人,那还可以给这两人表现的机会,给这两人立功服众的机会,可眼下李暹手底下谋臣如雨,哪里能有多少给这两人去表现的机会。
总不能特意去找一些机会给这两人表现吧,这让他手底下的其他人如何想,明明他们才是追随你时间最长的,他们也不是没有能力,你为何如此偏待这二人,把立功的机会都给他们两个?
表现的机会给多了,其他人不服,表现的机会给少了,在其他人看来,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嘛,换他们上他们也行。
历史上刘备请诸葛亮出山后,关羽和张飞看诸葛亮不爽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当时的诸葛亮除了卧龙之名以外,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服众的东西。
在后世人的人看来,以诸葛亮的才能,刘备对诸葛亮的礼遇,不为过。
可那也只是站在上帝的角度上去看的,因为诸葛亮之名,在后世可谓是家喻户晓,是个人都知道这位是个大才,可在关羽和张飞两人当时看来,也就是一个有些虚名的黄口小儿。
为了避免田丰和诸葛亮日后如果真的归于自己麾下,不给这两人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李暹还是决定,让胡封以他表弟的身份,代他去把这两人请来更合适一些。
以他如今的身份,亲自登门拜访,对于田丰和诸葛亮两人来说,荣耀是足了,但同时也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天下第一霸主,秦王的表弟代秦王去请他们两人,既显示出他李暹对他们两人的重视,又不至于把他们两个架在火上烤,再合适不过了。
见李暹脸色沉了下来,胡封连忙赔笑道:“愿意,怎么不愿意,我马上就去,只是表兄你能不能给我一些重要的事情做做,也给我一些立功的机会。”
“我只是想说,表兄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武将啊,我也能随表兄上战场,陷阵杀敌,可不仅仅只能帮表兄做一些像这种请人的小事。”
看着胡封那祈求的目光,李暹叹道:“这可不是小事,办好了你大功一件,至于上战场的事情,容我想想。”
“毕竟你是我的表弟,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跟姑母交代啊。”
“总之你放心好了,立功的机会肯定是会给你的,再说了,有我在,你还怕没有机会立功封爵?”
“待日后找个机会,给你封个侯,保你富贵一生。”
不用胡封倒不是像他所说的那般什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无法跟姑母交代,他都没见过那个什么姑母,根本没有什么交代不交代可说的。
主要还是因为这胡封太菜,到了战场上,除了送人头,给别人刷战绩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用处了。
不过封侯之说倒也不算是骗他,这胡封虽然没干成过什么大事,也没给他立下什么大的功劳,但最初最困难的那段时间里的支持和帮助,对李暹来说,也足以给这胡封封个侯了。
在他无人可用,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的时候,胡封的忠心追随,对李暹来说意义还是很大的。
胡封或许不是一个什么大才,甚至连一个可用之才也未必算得上,但就冲他是第一个对李暹言听计从的武将,李暹也不会亏待了他。
本章完
得到了李暹将来会给他封侯的承诺,胡封满心欢喜的转身离去,送走了胡封,李暹命人将工部尚书马钧传了过来。
“臣马钧,拜见......”
“行了行了,免礼吧。”
不待马钧把礼行完,李暹挥手将其打断,招了招手,一个侍女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送到了马钧的面前。
马钧扫了一眼托盘上数个鼓鼓的荷包,满脸的困惑,不解的望向坐在主位上惬意饮茶的李暹。
“大王,这是......”
李暹笑道:“打开看看。”
马钧怀着一肚子的疑问打开了其中一个荷包,只见里面装着慢慢一包黑色颗粒状的物体,马钧好奇的捏出了一些,凝神细细观摩了一会,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这是......种子?”
这荷包里装的显然是一些种子,只不过马钧却不知这些是何物的种子,更不明白李暹让他看这些种子有何用意,他对这些农作物不是很了解。
李暹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些是寡人特意让糜竺从西域带回来的种子。”
“民以食为天,解决百姓温饱问题,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我等当政者首要考虑的问题。”
“你手上拿的这包种子,我管它叫西瓜,这是一种结实如斗大果子,极易种植,在某些地方甚至一年可以种三季。”
“余下的那几包种子,听说叫什么胡萝卜、菠菜、芹菜、洋葱、卷心菜、莴苣和番茄。”
“听糜竺说,这都是些蔬菜的种子,寡人也不是很懂这些,你让工部寻一些精于这些农作物的人才,看看能不能也在我大汉的境内,把这些东西推广开来。”
“对了,糜竺这次带回来的好像不止只有这些种子,听说还带回来一些果树,叫什么苹果、无花果的,你找人看看,看看我大汉可有什么地方适合种植这些东西的。”
开通丝绸之路,李暹要的可不仅仅只有财富,还有各式各样农作物的种子,只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还不够,李暹还要把能在这片疆土上种植的东西都给收集回来,让百姓们不仅吃饱,餐桌上的菜品还得丰富。
如果没记错的话,东南亚那一块似乎有一种性早莳、早熟、耐旱、粒细,产量高,一年两熟的稻子,名字好像叫占城稻。
那玩意好像直到北宋年间才传入中原大地,既然自己来了,那就不用再等上个几百年了,待平了益州和荆州之后,就派人去让交州问士夑讨要,要他带着这种稻子无条件前来投降,不来就发兵打。
可惜土豆和番薯这两种高产量的东西离得太远,要是把这两种易存活产量又高的东西搞来,能多养活多少人口,李暹暗暗感到有些可惜,特别是番薯那玩意,亩产数十石,胜过种谷物二十倍。
明清人口爆炸式增长,有一种说法就是因为大航海时代引进了类似于玉米、番薯、土豆等产量高的农作物。
这种说法在不在理李暹不清楚,他也没有研究过,但只要是好东西,弄过来总没错的。
“这......臣领命。”马钧面色发苦,咬了咬牙,拱手领命。
马钧这段时间正在忙着草原建城的事情,一下子连建五城,城池的选址,材料如何运输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忙的马钧和工部的官员已经好几日没回家了,几乎就住在府衙里。
马钧还打算着等着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亲自跑去草原上实地考察一下,谁知道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忙完呢,这又来事了。
虽然现在工部有些腾不出手,但既然是李暹吩咐下来的,咬着牙也得上不是。
六部之中,最忙的就要属工部了,马钧这个工部的头头就更别提了,从他投效李暹,接管工部的第一天起,先是改良军械,又是铸造马蹄铁,别人在长安城与家人过年的时候,他在西域忙着修驰道,种树。
好不容易驰道的事情告一段落,剩下的只需要派几个工部的心腹看着,按照他所规划的线路修完剩下的就可以了,草原上又开始建城了。
一口气建五座城池还不算,还得开河渠,引黄河之水进入草原。
这还没开工呢,李暹这又给了他一些种子,要他忙种子的事情,马钧现在都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累死在这个位置上。
然而这些事情还都归他工部管,他也只能接着,马钧暗叹一声,精通水利的可用之才都还没找到呢,这又得去找精通这些农作物的了。
见马钧满脸苦色,李暹笑道:“行了行了,寡人知道你难,这段时间也确实辛苦你了,等忙完这些事后,寡人一定让你休一个长假。”
马钧苦笑道:“王上说笑了,这都是臣的职责所在,又怎敢叫苦,臣只是担心能力有限,辜负了王上的信任。”
李暹明白马钧的意思,马钧虽然精于奇技淫巧,但像水利和农作物这方面,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让他去做一些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而且每一件还都是关乎着万民福祉的大事,给他带来的压力可想而知,也着实有些难为了他。
工部成立时日尚短,马钧的手底下怕是也没多少可用之才,总是指望着事到临头再跑去民间去寻找合适的人才也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怕是没法再拖下去了。
李暹沉思了片刻,抬起头,道:“这样,从你手底下找一个精于建筑之人,让他在长安东郊,修建一座学宫出来。”
“至于这座学宫的规模吗,寡人的想法是,在这座学宫之中,至少能分出八个分院,寡人要让它成为我大秦日后最高的学府,在这座学宫中,不仅仅只教授儒学。”
“还要有墨、法、、兵、农、医、阴阳,寡人要重现百家争鸣之盛景。”
“至于学宫的名字嘛,就叫长安学宫好了。”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除了儒学以外,其他各家基本都已没落,想要在受儒学影响数百年的汉末将其他各家再次提到可以和儒学并肩的地位,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举无疑会让一些大儒和许多儒学子弟跳出来反对,李暹本打算在平定天下之后再考虑这件事情,可眼下看来,已经时不我待。
本章完
李暹现在急缺各式各样的人才,他相信,只要把这座学宫建起来,再昭告天下,定然能够吸引各家的人才纷纷赶来长安投效。
他可不相信诸子百家中,那些被儒学压了数百年抬不起头来的学派,能够轻易放过这次复兴的机会。
诸子百家之中,墨、法、、兵、农、医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墨家学说中抛开游侠那一支不算,令一支的学说中包含认识论、逻辑学、数学、光学、力学等。
法家主张的依法治国,数千年经久不衰,家是外交领域避不开的一门学说,兵家重点在于指导战争,在不得不运用武力达到目的时,怎么样去使用武力。
农家重农业生产,此派出自上古管理农业生产的官吏,他们认为农业是衣食之本,应放在一切工作的首位,此派对农业生产技术和经验也注意记录和总结。
医家就不用多说了,农医两家可以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两家。
至于阴阳家,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这就是个神棍,其实不然,阴阳家的学说中,除了那些玄之又玄的玩意以外,还包括哲学、五行学说和天文历算,阴阳家的五行之说被医家引用,形成含有五行说的中医体系。
想要在儒家独大的汉末将这七家重新建起来,或许会有些困难,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手段温和一点,这座学宫依旧以儒家为主,让儒家的那些人觉得儒家依旧高于其他各家,遇到的阻力也不会太大。
再让西厂暗中捏造构陷一些罪名,把那些少数反对之人给下狱流放,废物利用,送去草原上教化蛮夷,这学宫差不多也就能建起来了。
人才的话,除了等待一些想要抓住机会复兴自己一派学说的人主动上门以外,可以让锦衣卫满天下的去搜罗,只要是有些名气的,就给请回来,请不会来就绑回来。
兵家的老师好找,手底下文武全才多得是,随便抓一个过来都能胜任,墨家马钧倒是可以教一点。
法家、家、农家、阴阳家这几派,只能寄希望于锦衣卫或是这些人自己跳出来了。
医家简单,华佗和张仲景两个,识相点就自己过来,不识相就绑来,由锦衣卫唱黑脸,强行绑来,然后自己这位秦王再去唱白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顺便再训斥锦衣卫指挥使几句,想来搞定这两个B,让他们入学宫教授医术,问题不是很大。
“王上英明,臣这就去办。”马钧激动的一拜到底,李暹此举,在他的眼中,无疑是在向他兑现当初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