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孟优气归气,但他却不敢不去,现在他的手中也只有这五千兵马,四面八方全被李暹所占据,连回南中的路也被封死了。
无论如何,想要活命,他也只有赌一把,去临沧,希望李暹能看在他主动投降的份上,留他一命。
永昌郡蛮人之乱,随着孟优率领最后五千蛮兵归降,就此平定,永昌各县重建的事宜,李暹从益州府库中拨出了三百万钱和数十万石粮食,交由费观全权负责。
此时并非农忙之时,为了给刚刚遭受满族之祸的永昌百姓解决生存问题,永昌各县重建之事李暹并没有用蛮人俘虏,大小事务都以与众文臣商议后的价格雇佣当地百姓。
换而言之就是,我花钱雇你来为你自己盖房子。
重建永昌郡,将李暹的声望在这偏远的永昌郡推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度。
永昌郡的百姓前一天或许还不知道李暹是谁,但是现在,无论老人还是小孩,无不知晓秦王李暹这个名字,更有甚者,不少百姓的家中都供有李暹的长生牌位,将李暹当做神仙供奉。
解决了孟优后,李暹率大军返回成都,经过了十余日的长途跋涉,李暹领着十数万得胜之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成都。
班师当日,万人空巷,闻讯而来的百姓夹道欢迎李暹凯旋归来,益州文武众臣,悉数出城迎接。
“秦王万年......”
“秦军必胜......”
成都南门外,人山人海,欢呼如潮。
李暹能感受到百姓们热情的欢呼声中,那发自内心的爱戴与崇敬,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享受的并非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是那种掌权者与军民之中的鱼水情,享受的是百姓的爱戴。
他是为百姓做了些事情,他也有信心能给百姓们带来更好的生活,但与此同时,又何尝不是他们的支持,才有他现在的李暹。
是百姓的支持,成就了他如今这个权势滔天的秦王。
李暹很清楚,之所以为王,不是因为你手段如何,也不是因为你头顶上的那个冠,更不是一块玺绶或是令牌,而是天下人的支持。
没有天下人的支持,就算手中有传国玉玺,那也只是一块没用的石头。
如刘协,出生皇亲贵胄,名正言顺的天子,李暹甚至把从袁术哪里得来的传国玉玺也送给了刘协,可是呢,刘协这个皇帝,还不是一个掌上玩物。
就凭现在李暹的声望,哪怕他没有传国玉玺,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只要他登高一呼,他依旧相信会追随者如云。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刚刚穿越过来时的那个阿宅了,他是这大汉不可动摇的秦王。
本章完
成都州牧府后堂,梳洗完毕后的李暹命人将祝融夫人传了过来。
后堂内,李暹一袭宽松的衣袍斜倚在软塌上,眯着眼睛细品着下面人送上的果酒。
“如此奢华的屋子我还是头一回见过,大汉果然是繁花似锦。”
祝融进屋后丝毫没有身为俘虏的觉悟,宛如回了自己家一般,四处打量了几下,笑意盈盈的走到了一旁的桌案前坐了下来。
“这算什么奢华,跟寡人回长安后,让你天天住这种大屋子如何?”李暹大笑一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邪恶的目光在祝融丰腴的娇躯之上来回扫视。
祝融对李暹那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的炙热目光浑然不在意,撩了撩垂在肩上的长发,娇躯轻颤,咯咯直笑。
“秦王的好意妾还是心领了,秦王今日唤我前来,怕不是为了说这种事吧。”
“我们南人的性子素来直来直往,没你们汉人那么多弯弯道道,秦王有什么条件尽可直言。”
“而今我们已是阶下之囚,秦王想要我南中各部族为秦王做些什么,还不是秦王说了算,我们之间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李暹大笑一声,坐起身,神色一肃,道:“寡人想要你们做的很简单,只要答应了寡人这些条件,寡人先前承诺你的那些事情,依旧算数。”
祝融微微点了点头,眼睛一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彻底放松的形体将那成熟丰满的曲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舔了舔鲜红的双唇,充满诱惑的道:“秦王请说,只要是我南中各部族所有,秦王想要,我们不敢不给。”
“是吗,那寡人要夫人你如何?”李暹冲着祝融夫人眨了眨眼,这艳妇还真是诱人,瞧那如磨盘般的丰臀,不拿着鞭子抽上几下岂不是很浪费。
祝融咯咯的笑了起来,风情万种的瞥了李暹一眼,叹道:“秦王说笑了,妾年老色衰,又岂能入得了秦王的眼,秦王若是想要美人,妾亲自在南中各部挑出数百美人,赠与秦王如何?”
骚又骚的很,真要你你又不给,李暹恶狠狠的看了那巍峨轻颤的丰胸一眼,神色一肃。
“一,此番所俘虏的七万多俘虏皆充为劳役。”
“二,从今往后,南中尽归寡人,南中各部也尽是寡人的子民。”
“三,每年从各部中按比例抽调青壮编入军伍,替寡人征战天下。”
“四,你,还有你的女儿花鬘,从今往后,服侍在寡人的身边,同那些充为劳役的俘虏一起,为你们此番在永昌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李暹眯着眼睛望向祝融夫人,一字一顿的道:“不知......寡人的这几个条件,夫人可听清楚了?”
祝融眼中寒光一闪,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冷笑一声,充满讥讽的道:“秦王还真是好算计呢,只是秦王的这些条件,秦王自己觉得有可行性吗?”
“就算我答应了秦王,我夫君会答应秦王的条件吗,南中各部族首领会答应秦王的条件吗?”
“秦王难道不觉得,您所开出的这个条件......就是一个笑话吗?”
南中与大汉接壤,大汉的文化,祝融也多少了解一些,以她对大汉文化的了解,谈判讲究个漫天要价,坐地还价。
可李暹这何止是漫天要价,简直就跟没有谈判诚意,恶意刁难南中各族一般。
第二点还好说,向大汉称臣,依附大汉,认同李暹的统治,在这点上,怕是南中各部的首领即便有异议,也不会有太大的排斥。
弱者服从强者,天经地义,等自己强了之后再反叛好了。
可是其他几点,根本连谈都没必要谈。
七万多的俘虏全部充为劳役,这些人怕是肯定回不来了,这几乎是南中各部的家底,能拿出的全部青壮了,没了这些人,南中各部只剩下一些老弱和妇孺,还谈何生存,怕是几十上百年都未必再能恢复元气了。
没了青壮,只留下一些妇孺,怎么繁衍后代,就算族中还剩下一些能够有能力繁衍后代的男子,也不会有多少,这得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到现在的水平。
更令人发指的是,还每年都要按比例从各族中抽调青壮编入军中,为他征战天下,这跟韭菜长一茬割一茬有什么区别,诱饵刚刚到了年纪,还没承担起繁衍后代的职责,就被他给拉战场上去了,还一年一年的来,这是人干的事?
就这两点,南中各部族的首领也决然不会同意,别说她祝融接受不了本族的族人被李暹这么收割了,就算她肯接受,她也说服不了南中各族。
后两点就更扯了,先不提孟获会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妻女去服侍其他男人,就是孟获愿意,她祝融也无法接受与亲生女儿共事一夫。
蛮人在礼义廉耻这方面确实没多大讲究,可她祝融却很难接受,而且,她与孟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她更不想离开孟获,去侍奉其他男人。
“笑话?”
李暹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缓缓的道:“寡人从不说笑,寡人可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寡人相信,在寡人的感化之下,南中各部首领会答应寡人所开出的这些条件的。”
“至于孟获会不会同意让夫人及夫人的女儿服侍寡人,寡人亲自去跟他谈。”
“寡人相信凭借着寡人的口才,一定能说服孟获,心甘情愿的把你们母女两献给寡人。”
李暹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看在祝融的眼中,却觉得心底发寒。
说服,拿什么说服,无非就是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祝融气的脸色铁青,拳头攥的吱吱作响,突然脚下一用力,如一头被激怒的母豹一般,扑向了李暹。
李暹只觉眼前一花,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整个人便被对方扑倒在了软塌之上。
祝融骑在李暹的身上,素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目光中泛着冰冷的杀意,寒声道:“现在这里可没有你的护卫,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现在整个屋内只有李暹与她两人,就在方才,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年头,杀了他,只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就再也没人来逼迫南中各部的族人了。
本章完
“杀了我?”
李暹不仅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哈哈大笑一声,敞开了双臂,大笑道:“来来来,只要你现在手臂微微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
“你真当我不敢?”祝融掐着李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咬着牙冰冷的道。
祝融莲口轻喘,芬芳的气息喷你在李暹的脸上,令他一阵心痒,丰满的胸脯微微的起伏,轻蹭着李暹的胸膛,令他一阵心痒难耐。
“哈哈哈......”
李暹大笑一声,抚上那修长圆润的双腿,面不改色的笑道:“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哦,错了,我赌你不敢杀我。”
“杀了我,你、花鬘,哦......还有你那个弟弟带来,你们这些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以寡人在军中的威望,在民间的声望,你的族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哪怕只是有人企图接任寡人的位置,接手寡人死后所留下来的势力,也必将学习南中,以平秦国上下军民之愤。”
“寡人所说的这些,夫人以为如何?”
董卓闹得天怒人怨,还有西凉军忠心耿耿,李傕郭汜等人只是打着为董卓复仇的旗号,就能振臂一挥,十万西凉军搅的长安不得安宁。
以他李暹现在在军中和民间的威望,谁要是杀了他,绝对得找出一个宣泄军民怨愤的主,除非能栽赃在别人的头上,否则的话,没人能接管的了他所留下的势力。
清军入关之时还打着为袁崇焕复仇的旗号呢,想要接管李暹留下的势力,不为李暹复仇谁能接管的了?
况且如今他的几个夫人都已经怀有身孕,哪怕孩子还没出世,不说那些死忠与他的人,只是别有用心之人,也得想方设法等他李暹的孩子出世,扶持上位,然后再慢慢试图整个接手李暹留下来的势力。
祝融这些蛮夷无疑是最好的宣泄军民怒火的选择,杀了李暹,整个南中各部都别想再有安宁的时刻,怕是那七万多的俘虏,也会迫于压力,尽数被屠杀。
祝融咬了咬嘴唇,内心复杂至极,挣扎不已,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从入这成都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位秦王可以死在任何人的手上,但绝对不能死在南中之人的手上,更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李暹入益州才多久,益州百姓就如此的爱戴他,如此的狂热,可想而知,其他地方的百姓会如何,李暹在军中和民中的声望高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真杀了他,不仅她自己活不了,她的女儿,她的弟弟,以及她的族人,没有一个能活的了。
如果付出的只是她一人的代价,她或许还可能以命换命,殊死一搏,可现在搭上的,却不只有她祝融的性命。
早知道会遇上这么一个杀又杀不得,打也打不过,还心狠手辣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会劝阻孟获攻打永昌,这么一个棘手的主,真是让她无力。
正因为知道祝融并非是一个无脑的莽夫,李暹才敢在此单独召见她,见她犹豫不决,李暹轻笑一声,顺势抚上了她的丰臀。
隔着兽皮短裙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滑嫩的弹性,感受这掌心传来的温度,李暹忍不住心中一酥。
祝融心中一惊,她从未想过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位不仅没有丝毫的惧意,还敢轻薄于她,仿佛他的生死并没有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反倒是自己的生死掌控在他的手上一般。
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错。
祝融脸色一白,生怕再让他这么继续下去,自己真会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而失手杀了他,纵身一跃,与李暹拉开了距离,咬着牙冷冷的看着他。
“秦王果然好胆量,不过,我此时真的很想杀了你。”
李暹微笑着坐了起来,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下刚刚被祝融夫人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袍。
“这天下,想杀寡人的人多了去了,不止你一个。”
“然,杀了我又能如何。”
“我的死,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好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宛如天塌了一般。”
“很显然,你,以及你的族人,很显然属于后者范围之内。”
无视祝融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李暹缓缓的站了起来,提起酒壶,斟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到了祝融的手上,踱了两步,缓缓而道。
“在你现在看来,寡人提的这些条件,属于不可接受的苛刻条件,似乎是在断绝你族的活路。”
“然而你可有想过,你的族人在这南中生活了多少年,他们是否还要如祖祖辈辈那般,过着这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只能靠抢,靠夺,才能勉强活下去,他们是否还愿意自己的子孙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在你看来,寡人让那些俘虏去做劳役是一件残暴的事情,是一件灭绝人寰,不可接受的事情。”
“然而,待这条贯通南北的驰道修成之后,便是这偏远贫瘠的南疆之地也会变得富裕起来,永昌的百姓,包括你的族人在内,都不必再过靠天吃饭的凄苦生活。”
“这......是一件蒙阴后世子孙,利在千秋之伟业。”
“我大汉之所以雄踞中原之地,无论经历怎样的内乱,最终依旧会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一个哪怕只是随便一州之地都能压得你们这些蛮夷喘不过气来的强国。”
“所靠的,可不是所谓的富庶中原之地,靠的是我大汉子民那永远都在为子孙后代所考虑,那为了子孙后代之福可以无私奉献的精神。”
“为了后世子孙,他们甚至是舍弃自己短暂的一生,舍弃一切,燃烧自己的一生,去为后人开辟一片生存空间。”
“你们这些只顾自己的蛮夷,又岂能理解的了。”
祝融脸色铁青,紧咬着牙关,宛如一头被激怒的母豹,愤怒的看着他,可却又无从反驳。
李暹提起蛮夷之时,脸色那轻蔑之色,深深的刺痛了祝融,原本被喊人称之为蛮夷,虽然不舒服,但却也不像现在这般心如针扎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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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大汉之人可以称他们蛮夷,他们也可以称大汉之人为汉狗,跟中原礼仪之邦比起来,身为蛮夷的他们确实曾经有些自卑,可却不似今日这般疼痛。
以前的蛮夷,在祝融看来,只是中原之人看不起他们,给他们的蔑称,人家确实也有看不起他们这些蛮人的资本。
看不起就看不起呗,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这些汉狗呢。
然而到了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蛮夷不仅仅只是别人给自己的蔑称,而是蛮夷就是蛮夷,跟别人比起来,自己就是未开化,如同野兽一般的蛮夷,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人家的百姓可以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付出一切,而他们这些蛮人呢,哪里会想那么多,只要自己吃饱就行了。
连野兽都知道自己饿着肚子给孩子吃饱,而他们呢,他们这些蛮夷别说为子孙后代考虑了,就连下一代,也不会去多替他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