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232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李暹笑了笑,道:“如果真如夫人所说的那般也就好了,只可惜,赵昂此番所犯下的事情,却不仅仅如夫人所想的那般简单。”

“赵昂啊赵昂,还真是让寡人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他给寡人招惹了一个寡人暂时还不想面对的敌人。”

王异微微一愣,暗道,赵昂不是只是暗中联络了一些小国吗,而那些小国眼下似乎对李暹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李暹何故会说出这种话来。

以李暹如今的实力,还有什么会是他都不想面对的敌人,王异蹙眉思索了良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的抬起了头,惊愕的望着李暹。

“贵霜?秦王的意思......莫非夫君暗中还勾结了贵霜?”

如今大汉的半壁江山都已经落入李暹之手,而且李暹所拥有的却还不仅仅只是这半壁江山,只是他手中那数十万的兵马,他还拥有着一样令天下诸侯感到窒息的东西,就是他那几乎无人可以比拟的威望。

以李暹如今的威望,只需他振臂一挥,哪怕是刚掌控不久的益州,也会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去赴死,为他留尽最后一滴血。

现在的他,若是挥师中原,怕是鲜有几个诸侯治下的百姓会反抗他,不纷纷高举义旗大开城门迎李暹入城都已经算是那个诸侯很有能力,把当地治理的不错了。

连他都暂时不想面对的敌人,除了从一些商贾口中了解到的西边的那个强大的帝国,王异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现在的李暹不想面对的。

只是,赵昂是怎么与贵霜联系上的,更何况,赵昂能拿的出什么能让贵霜那样的强国动心,为他挥师远征,攻打益州。

王异面色惨白,连连摇头,道:“不......这不可能,夫君他似乎还不值得,也给不出任何足以令贵霜动心的条件让贵霜远征益州。”

“不会的......秦王怕是多虑了。”王异不愿相信赵昂会做出勾结贵霜这种事情,更接受不了。

本章完

赵昂勾结真腊等化外小国的事情王异都已经难以接受了,说到底她毕竟还是大汉的子民,她实在不愿见到益州遭受外族的侵扰,她更不愿看到外族的士卒在益州境内烧杀抢掠。

在她得知赵昂跟真腊等国暗中有来往的时候,真腊等国已经陈兵边境,她已经无力阻止,加之在她看来,以李暹的实力完全不虚这些小国,这才让她心里好受点。

此时突然听到赵昂可能还跟贵霜有所往来的消息,王异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贵霜可不是真腊那种小角色,现在的李暹也还未一统天下,如果这个时候跟贵霜再起了冲突,受难的可就不仅仅只是益州的百姓了。

其他诸侯也会在李暹深陷益州脱不开身的时候,起兵攻打李暹,皆时,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半壁江山,又将生灵涂炭。

王异越想越觉得害怕,双肩微微的颤抖着,面色苍白如纸,死死的盯着李暹,双眸中却满是恳求与侥幸,她多么希望李暹接下来会告诉她,赵昂跟贵霜没有关系,贵霜也不会来犯益州。

只可惜,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本来李暹也就只是感慨一声,贵霜确实现在兵犯益州的可能性不太大,就算跟贵霜起了冲突,多半也只是在那些小国的境内,还波及不到益州。

可见到王异此刻的模样,那因为恐惧而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神情,李暹又怎能看不出来她在担心什么。

如此能够拿来让赵昂在王异的心中降低好感度的大好良机,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拉低一些王异对赵昂的好感度,然后乘人之危,乘机闯入王异心扉的话,那他也就不是李暹了。

李暹心中虽然对王异竟然会想这么多而感到好笑,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十分沉重的表情,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寡人原先只是想与夫人赏月,夫人却非要谈这些令人扫兴的事情。”

“谈就谈吧,可都到了这种时候,夫人又何必在这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表情?”

“寡人素闻夫人聪慧过人,若非有夫人这样的在赵昂的背后为其出谋划策,就凭赵昂那等货色,又岂会想到借化外之国的力量,来助刘阐对抗寡人呢。”

李暹摇了摇头,从桌案上拿起了茶盏,倒了一杯茶水送到了王异的面前,长叹一声。

“寡人曾闻夫人性情刚烈,素有节气,然......”

“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王异身形轻轻一颤,如水的双眸瞬间失去了光彩,无力的靠在凉亭边的栏杆上,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轻轻的闭上眼睛,双肩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从李暹的回答中,王异基本已经肯定了赵昂暗中勾结贵霜的事情,在她看来,李暹身为秦王,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来欺骗她,加之赵昂为了报刘氏父子的恩情,似乎也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来。

一直以来,都只有天下人骂李暹是国贼的,今日她王异竟然被李暹称之为贼,而且她还无从反驳。

王异生性刚烈,对于贼不贼的称呼倒是小事,但她却难以接受自己身边的人做出祸国殃民之事,赵昂是她的夫君,赵昂所做的事情,她没能及时发现并且阻止,在她看来,她就是脱不开干系。

相夫教子,对于其他女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句可有可无的口号,但对她王异来说,就是必须得做到的责任,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原以为赵昂是个重情重义识大体的人,可前番勾结真腊等国之时,已经让她很是失望了,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还暗中勾结了贵霜,王异身形急颤,泪落如雨。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没能及时发现并且组织他,才让他做出这等无君无父,弃国弃家之事,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王异满是凄凉的轻笑一声,心中一痛,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就要朝着荷花池跳去。

李暹心中一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王异手腕,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她那丰腴柔软的娇躯,双手有意无意的覆盖在她那波涛汹涌的胸脯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况且那都是赵昂所犯下的过错,与你何干。”

王异本是心中发苦,已经因赵昂所做出的事情而感到羞愧难耐,无颜在活在这个世上,当感受到身后的这个男人不仅紧紧的抱着她,更是在她的胸前揉搓,霎时间羞红满面,拼命的扭动着身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

“不放,无论你说什么寡人都不会放手,寡人不允许你有轻生的念头。”李暹满脸正气,义正言辞,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停歇。

“你......你......”王异满面羞红,急道:“你先放......放开我,我不死了还不成嘛?”

此时的王异面如火烧,心跳加速,心中早已被羞意填满,哪里还有什么轻生的念头,现在的她只想与李暹拉开距离,结束这羞耻的姿势。

“我不信,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李暹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搂越紧,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着闻着王异身上所散发的那淡淡的清香,细细的感受着王异那圆润翘挺的丰臀之上传来的富有弹性的触感。

“我真的不寻死了,求您放开我......”王异娇羞不堪,羞恼不已,急道:“求您......放开我,就算我欺骗秦王,真的跳了下去,只要秦王想,也有能力在我跳下去之后将我救上来啊,求您快些放开我。”

“说的也是。”李暹讪笑了两声,在那波涛汹涌的胸脯之上又揉了两下,悻悻的收回双手,笑道:“这益州如今已经是寡人的益州,当你们做出了这等极有可能令益州,乃至寡人的整个秦国都再起烽火,生灵涂炭的事情的时候。”

“你的命就已经是寡人的了,没有寡人的允许,你没有全力去寻死。”

离开李暹怀抱的王异粉面红透,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衫,定了定心神,长叹一声。

“秦王又何必如此呢,赵氏如今所犯下的,乃是十恶不赦之罪,妾又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秦王救下妾,是想要妾一辈子活在内疚和痛苦之中,还是想要妾承受千刀万剐之苦。”

“益州若是因此而再起烽烟,已经安定下来的并、凉等州若是因此而再次生灵涂炭,妾连同赵氏满门,哪怕死上一千遍,也难赎其罪。”

本章完

月上中天,夜风习习,轻柔的月光透过柳梢,在地上洒下一片斑驳,开满荷花的池塘内,波光粼粼,碧波荡漾,空气中飘荡着花草的清香,使人心神宁静,心旷神怡。

王异凭栏而坐,泪落无声,身形如急风摆柳,颤动不已。

无尽的沉默中,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轻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这不是你的错。”

李暹踱步来到她的面前,缓缓的坐了下来,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你不过只是一妇人,能做的你已经都做了,这些事情,本就不该由你这么一个女人来背负,更不是你能够肩负的起的。”

“寡人今夜派人请你来,只是想与夫人喝酒,赏月,夫人又何必非要与寡人谈这种家国之事呢?”

王异微微摇了摇头,双目凝视着他,道:“世人皆言秦王贪花好色,暴虐无道,尤好霸占他人妻女。”

“秦王是否暴虐无道或许还有争论,但秦王好霸占他人妻女这一点,妾倒是觉得天下人并没有说错。”

李暹哈哈干笑了两声,道:“我就当夫人你这是在夸我了。”

TMD,我现在应该勉强也算的上是一个女频文中的霸总了吧,我这个霸总如此温柔的待你,按照正常的剧情,你此时不是应该心跳加速,满面红霞的扑入我的怀中,然后咱俩花前月下,干丨柴烈火的进入下一个环节吗,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秦王不必过谦,妾确实是在夸你。”

王异目光飘向池面,呆呆的望着映入池中的那轮明月,幽幽的道:“贪花好色,霸人妻女,这样的词若是放在他人的身上,确实不是什么好词,亦或者可以说,这两个词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词。”

“但这两个词放在秦王的身上,却是如秦王的为人一般,成了两个富有争议的用词。”

“秦王即便是欲霸占他人妻女,也是光明正大,从不加以掩饰,倒是要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强上百倍,千倍。”

“世人的眼中只看到了秦王霸占他人妻女,可谁又真正注意到,秦王却以这样的形象,救下了多少本该死去的人。”

“历来夷三族,诛满门之大罪,皆是满门上下,不分老幼,不分男女,皆一视同仁,一律处死。”

“这些年,不提那些被充入劳役的异域蛮夷,单就只是被秦王诛灭满门的那些人的家中,多少女子因此秦王才得以活下去。”

“仁慈?暴虐?到底是因秦王好霸占他人妻女在特赦了那些本该死去的人,还是为了救那些本该死去的人秦王不惜自污,谁又能真正说的清呢。”

“是秦王贪花好色,尤好他人之妻之举,无意中让天下寡妇不用再承受异样的目光,还是秦王为了让因战乱遗留下来的那无数可怜女子不再饱受他人异样的目光,从而不惜自身清誉,有意为之。”

“怕是纵邀天下大儒名士为之而辩,也难以得出一个结果吧。”

原本在王异的眼中,李暹其人虽暴虐,却并非无道,然在贪恋美色这一点上,却更甚董卓,其好霸占他人妻女的行径,更是为人所不齿。

然而渐渐的,本以为她已经看清楚李暹为人的她,却发现李暹在她眼中的形象又开始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

天下战乱不断,因为战乱的原因,遗留下无数孤儿寡母,数都数不清,哪怕是跟着赵昂来到了这还算平稳的益州,哪怕只是一个深山老林中的小村庄,里面都有大量的孤儿寡母。

这些孤儿寡母,曾经饱受了他人或怜悯、或歧视,或视之为不祥等各式各样异样的目光。

在王异看来,她们本就是可怜人,是弱势群体,哪怕你只是用怜悯的目光来看她们,她们都觉得自己跟正常人不一样,更别提越是穷乡僻壤地方的人,就越是信奉鬼神之说。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更何况是在这战乱不断的年代,上了战场回不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将士战死,再征壮丁,那些尚未娶妻,或是已经娶妻的,总是很大可能也会被征召,哪怕只是为了寻求一个心理安慰,也不愿再娶一个男人死了的寡妇,按照民间的说法就是晦气。

可即便如此,他人亦会觉得她们是一群不祥之人,认为如果取这样一个夫君死在战场上的人,他上了战场之后怕也会回不来。

这种思想,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还无所谓,反正她们这辈子就这样了,安安稳稳的养好自己的海子就可以了,可对于那些十三四岁,刚成婚没多久丈夫就死在了战场之上的那些女子,那无疑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了。

这样的女子有吗,有,而且非常多,数不胜数。

然而这些年却因为李暹好人妻的行径,风气渐渐改变,她们不再被人视为不祥,也不再被人以异样的眼光来看待。

秦王那是谁,在民间是神一般的存在,在百姓的眼中,他做的总是对的,他就是绝对的权威,连他都不在意这种所谓的晦气之说,那还有什么好多想的。

更有甚者,一些比较迷信的人在上战场之前,家里还会特意帮他娶一个寡妇,以期盼着他在战场上的时候,能被秦王这种天神庇护,因此还成就了不少佳话。

眼见不过短短数年间,风气便完全变换了,王异发现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位秦王,越来越不清楚这位秦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的眼中,无论天下人如何评价李暹,但有一点是公认的,李暹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一个明君。

这样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很多人的猜想,从天下风气的转变来看,这位秦王好霸占他人之妻的举动,到底只是单纯的贪恋美色,还是有目的的自污之举,就再也没有人能说得清了。

“世事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的,古往今来具有争议的人也多不胜数。”

李暹微笑着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侍立在不远处的侍女端着酒水送了过来,放在石桌上,盈盈一礼退了下去。

晶莹剔透的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两只白玉夜光杯在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辉,李暹伸手倒了一杯送到了王异的面前。

“冰镇葡萄酒,西域来的,是楼兰王进献给寡人的,夫人不妨尝尝味道如何?”

本章完

夜光杯晶莹剔透,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内外平滑,玉色透明鲜亮,一看就不是凡品,在这个大多高门大户都还在使用青铜酒樽的年代,这样的器物倒是让王异眼前一亮,从未见过。

王异接过夜光杯,入手温润细腻,放在手中细细的把玩观赏,惊诧道:“这酒器也是来自西域之物?”

这工艺水准,西域的那些蛮夷小国在手工艺的手艺上,已经达到了这种高度?

李暹笑着摇了摇头,道:“玉乃是自祁连山玉,酒器则是寡人让我大汉的工匠打磨而成。”

“除了这套白如凝脂的白玉酒器外,寡人还命工匠打磨了一套墨绿似翠的酒器,怎么样,漂亮吧。”

这样精湛的工艺怎么可能出自西域那帮蛮夷之手,李暹不免对西域各国的工艺技术心生鄙夷,西域那些小国工艺虽然也有一些,但各个都跟暴发户似的,用的不是金制品就是银制品,他们能有什么审美。

“秦王还真是挺会享受的呢。”王异淡淡的看了李暹一眼,言语之中不乏讥讽之意。

李暹他明白王异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却也不生气,王异的意思无非就是天下未定,无数黎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甚至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饿死的情况之下,他李暹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开始专注享乐,生活如此奢靡,似乎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李暹意味深长的道:“天下虽然未定,但却不代表寡人就必须得去陪着天下百姓去过苦日子,那除了做给百姓看,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明君以外,于天下百姓又有何实质性的益处?”

“天下虽处于战火之中,但寡人的秦国却已早已恢复了民生,寡人开了通往西域的商路,修了通往大秦各州的驰道之后,商业也愈发的繁盛了起来。”

“其他各州的百姓此时此刻需要的是一个能将他们从战火中救出的君王没错,但我大秦的百姓现在需要的是更加富足的生活。”

“想要百姓变的富足,只靠种地是不行的,毕竟在我大秦的境内,并非每个州都适宜耕种。”

“在你的眼中,这两套白玉杯是奢靡享乐之物,可在寡人的眼中,它们却是手艺人谋生的方法,是他们养家糊口的饭碗。”

“寡人这两套酒器,确实价值千金,但夫人可知,正因为寡人要命人打造了这两套酒器,有多少贵族争相效仿,有多少商贾开始照着寡人这两套酒器的样式,开始招募大量的手艺人制作这样的酒器将它卖至各地,甚至是远销西域各国。”

“夫人可知就是这小小的酒器,其中包含了多少手艺人的笑容,包含了多少靠着采集玉石为生之人的笑容,它使得多少人开始不仅有饭吃,还愈发的富裕了起来。”

“跟带动了一个行业,解决了无数的人吃完问题,乃至于让手工艺愈发的繁盛起来这些比起来,区区千金,夫人还觉得它是奢靡之物吗?”

李暹的身份就注定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很大的连锁反应,在李暹没事就掏出夜光杯饮上两杯的影响之下,越来越多的贵族觉得只有这种高档之物才能配的上他们的身份,越来越多的贵族开始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