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似乎看穿了夏侯夫人心中所想,李暹笑道:“再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寡人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夫人。”
“秦王请说。”夏侯氏被李暹看穿了心思不禁俏脸一红,低声回了一句。
李暹轻抚胡茬,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她那诱人的娇躯,意味深长的道:“如果寡人没有记错的话,夫人好像是出身于沛国夏侯氏吧,夏侯氏乃太仆夏侯婴之后,也算是名门之后了。”
“令父夏侯渊,更是曹操麾下的名将,算起来,便是那曹阿瞒,亦算你夏侯家之后。”
“跟夫人的出身比起来,张飞不过只是一屠户,夏侯家又怎会愿意将你下家于张飞。”
“寡人听闻夫人好像是被张飞给抢来的,那张飞的所作所为,应该也算的上是强抢民女了吧,而且抢的还是一个名门贵女。”
“真要说起来,那张飞还是夫人的仇人,夫人与那张飞之间,真的有感情吗?”
可能是因为他和张飞所处的时代不同,一说起这个,李暹就忍不住觉得张飞有些太过于丧心病狂了一些,甚至连带着对那刘备更加厌恶,觉得把他凌迟了都便宜了他。
不管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样的,但就这个传闻,就很难让他对张飞有什么好感。
关于这位夏侯氏的传说,是说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出门捡柴,被张飞看上直接给掳走了。
虽然在这个时代一般女性结婚生子也就十三四岁,可在李暹这个穿越者看来,这尼玛,十三四岁连身体都没发育好呢,就给抢回家生孩子去了,还是强抢民女,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当然,传闻只是传闻,毕竟凭着夏侯氏的出身,应该不需要她出去捡柴,虽然她只是夏侯渊的从女,但从女也是女,除非这位从女在夏侯家是真的不受待见,否则再怎么从女,也是夏侯家的小姐,哪有让小姐出城捡柴的道理,下人难不成都死绝了?
不过李暹可不管那些,反正现在在他看来,就是张飞那莽汉见色起意,强抢了夏侯家的小姐,而且那位以仁义立世的刘备竟然还对此不管不问。
这都什么玩意,即便不是夏侯家的小姐,哪怕只是一个民女,刘备和张飞既然不认为自己是山贼,而且还以仁义立世,那也不该抢啊。
在现在的李暹看来,自己到处欺男霸女已经算是丧心病狂了,可凭良心讲,他还真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连他都干不出这种强抢十三四岁小丫头片子回家的事情。
别说是强抢了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了,明媒正娶的曹节,以及都订婚了好几年的马云禄,他到现在都还没碰。
不是他对她们无感,只是在他看来,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又不缺女人,何必要去对连身体都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下手。
像这种小丫头片子,没事逗逗,撩拨撩拨,顶多再没事上手给她们检查检查身体,查看一下她们身体发育的状况也就罢了,真真刀真枪的干,他还真下不去手。
听到李暹问起这个问题,夏侯氏心头一震,脸色变了变,紧握着双拳,娇躯轻颤,低头不语。
“秦王......此言何意?”
本章完
“何意?”
“夫人既然连寡人想要让夫人侍寝的心思都能看的出来,以夫人的聪慧,难道会不知道寡人的意思?”
李暹笑了笑,揉了揉因醉酒而昏昏沉沉的脑袋,身子向后一躺,躺在了床上,嗅着被褥上残留着的那一缕幽香,一脸神醉的闭上了眼睛。
“张飞......却是一个难得的良将,如果给他机会的话,他日后未必不会出人头地,名留青史。”李暹闭着眼睛喃喃道。
“可他强抢夫人的时候,那会他也不过就是一个默默无闻之辈,甚至连他的那位结义大哥刘备,除了一个招摇撞骗的皇叔名头外,他们那帮人,与山野间的山贼草寇无异。”
“至少在你夏侯家的面前,他们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老骗子,带着一帮草寇到处招摇撞骗,混吃混喝,连山上的山贼草寇可能都不如。”
“那刘备,即便到死,也不过就是打着所谓的皇叔的名头,在刘表的面前骗了一个新野县令的名头。”
“寡人现在可以告诉你,刘备那个所谓的皇叔的名头,其实只是他想乘着这个乱世浑水摸鱼胡编出来的。”
“无论你是认为寡人是以秦王的权利,逼着陛下将他的名字在汉室族谱之上抹掉了也好,还是因为中山靖王之后太多,又传了那么多代,认为是皇室族谱有所遗漏从而没有记载也罢。”
“寡人能告诉你的,就只有一句,寡人在皇室的族谱之上,并未查到刘备的名字。”
“他刘备,就是一个卖草鞋的普通平民。”
“连刘备的身份都是伪造的,那与刘备结义的张飞,就更加只是一个寻常的屠户,并没有一个什么皇叔的结拜兄弟。”
“寡人不相信,你一个堂堂夏侯氏的小姐,名门之后,被一个如山贼草寇一般的屠户强抢之后,竟然还能对这个贼寇生出感情来。”
“你可是大汉开国名臣夏侯婴之后啊,你将夏侯氏的颜面至于何地?”
普通的民女被一个贼寇给强抢了都会感到是一种羞辱,即便之后可能会日久生情,但也不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的仇恨,更何况这位夏侯夫人还是名门之后。
夏侯家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富户,这位夏侯夫人更不是什么普通世家的大小姐,夏侯氏是名门望族之后,身为夏侯家的小姐,自出生那一刻起,她的身上就背负了一些寻常人家出生的孩子没有的抱负。
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以对强抢自己的人日久生情,但她不能,她若是对一个强抢自己的贼人日久生情,丢的不是她自己的脸,是整个夏侯氏的脸面。
开国名臣夏侯婴的后人,被人贼人强抢之后一点骨气都没有的不抵抗也就罢了,竟然还对贼人日久生情,这传出去,连她先祖夏侯婴都会蒙羞。
在这个时代,可别扯什么自由恋爱那一套,那些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被家族棒打鸳鸯的是大家小姐和穷小子的例子,家族之所以严厉棒打,也不全都是因为家族之人个人看不上对方的出身的因素,更多的还是因为家族的颜面,列祖列宗的颜面。
在这个极重孝道的年代,家族的族长哪怕是再怎么宠爱自家的女儿,也并不在意对方的出身,可家族的颜面,列祖列宗的颜面,让他不得不狠心拎起棒子捶自己的女儿,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别说他说服自己了,他连宗亲都说服不了。
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人,在这个时代,两个人再怎么有感情,也不是他两个人的事,更不仅仅只是什么势利眼的事,甚至跟她父母的都没太大关系,是全族的事。
这还只是世家,皇家的话,你纳个民女,只要不给高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但要是想给什么高位,那就不是皇帝一个人和皇家的事了,那会是整个朝堂的事。
宫女因为皇帝的宠爱,一步飞上枝头,那你得看那宫女的出身,要是没什么出身的话,想想也就算了,要不就是睡一觉,梦里啥都有,在这个时代,出身很重要。
夏侯氏娇躯轻颤,死死的咬着嘴唇,脸色煞白,胸脯急剧起伏,连手指都在颤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暹侧着身子躺在塌上,用手撑着脑袋,望着她弱不禁风轻颤的娇躯,笑道:“没什么啊,就是单纯的想问问夫人,与那张飞到底有没有感情,夫人......恨他吗?”
“你......”夏侯氏低着头,身形急颤,银牙咬的吱吱作响,猛的一下抬起头,怒叱道:“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你满意了吧。”
恨,怎么能不恨,堂堂夏侯家的小姐,竟然被一个屠户给强抢了,还带着她东奔西跑,让她自此与家人永远不能相见,怎么能不恨。
十三四岁的年纪,虽说已经到了家人的年纪,可那个时候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并不会因为这个年代十三四岁就要许配人家就会成熟多少。
在她最依赖家人的年纪,春心萌动,情窦初开,正心存着美好幻想的年纪,突然被一个贼人给强行掳走,说的好听点叫掳她为妻,说的难听点就是被贼人给掳走淫丨辱了,能不恨吗。
只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再怎么恨,再怎么恐惧,又能怎么样,也只能把心中的恨意和恐惧深深的隐藏在心底。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随着张星彩一点一点长大,她也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心中的恨意也随着时间的逝去,深埋在了心底,渐渐淡化。
可今日,被人将已经渐渐被遗忘的伤疤又重新撕开,竟是那么的撕心裂肺的疼,深埋在心底的恨意瞬间变充满了胸膛。
“哈哈哈......恨就好,很就好......”李暹仰头大笑了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股能够冲破理智的恨意,关张二人必须得死,张星彩和这夏侯氏他又铁了心的要留,能够影响张星彩的,除了张飞那个父亲以外,也就眼前这位夏侯夫人了。
只要摆平了这位夏侯夫人,日后瞧瞧的弄死张飞之后,有这位夏侯夫人帮忙安抚哄骗张星彩,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关银屏,到时候再说吧,总归会有办法,眼下先摆平了张星彩母女两要紧。
本章完
李暹坐起身来,笑意盈盈的望着夏侯夫人,拍了拍身旁的床榻,示意她过来。
夏侯氏不为所动,脸色煞白,冷冷的凝视着他,一语不发,李暹轻叹一声,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吗,坐过来我就告诉你。”
夏侯氏咬了咬牙,迈开脚步,盈盈的走到了李暹的身边,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坐下的时候,李暹却猛的一伸手,揽住了她那如杨柳般的腰肢,将她揽入了怀中。
夏侯氏啊的一声,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坐在了李暹的身旁,整个人也倒在了他的怀中,浓浓的酒味铺面而来,夏侯夫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到底是过来人,却也没有反抗。
“真香......”
李暹的头埋在夏侯氏的脖颈处深嗅了一口,面露陶醉之色,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她,微笑道:“似你这等的美人,当今天下,除了寡人,还有谁能配的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夏侯氏无声无息的低垂下双目,双拳紧握在一起,娇躯急颤,任由着李暹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我啊......”
李暹嘴角漾着一丝笑意,抬头想了想,凑到夏侯氏的耳旁微笑道:“自是要为你解开心结,给你,给星彩一个美好的未来。”
夏侯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睁开眼,茫然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颊。
李暹揽着夏侯氏的腰肢,头轻轻的埋在了她巍峨的胸脯之上,缓缓的道:“我啊,与张飞那等莽汉不同。”
“寡人是好美色没错,但却从来不做强迫女人的事情,更是从未强迫过任何一个女人。”
“明明都是好美色,可为何有些人就会被世人唾骂,甚至可以说自古以来,好美色的君王几乎都没有什么好的名声,可为何寡人却备受世人的称赞?”
“其实无他,因为寡人纳那些女人的时候,所说的是在拯救她们,那是真的就是在拯救她们。”
“你同样也是如此,寡人想要得到你,却不会用强硬的手段来强迫你,寡人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追随寡人。”
“荒唐!”夏侯氏冷笑一声:“你若不用强,那些女人又怎会心甘情愿的跟你。”
“之所以世人会对你霸占她们妻女的行径称赞有加,无非只是因为你阴差阳错之下,确实改变了无数女人的命运。”
“但这却并不代表,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不是你用强硬和卑鄙的手段得来的。”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无数曾经被世人认为是不详之人的遗孀确实因为李暹的原因,而改变了她们的命运,让她们不必再收到他人异样和歧视的目光,也不用再受人指指点点,更不用孤苦的过完这一生。
可这些,在夏侯氏看来,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她可不相信李暹身边的那些女人,没有受到李暹的逼迫。
李暹是造福了天下人,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这点没法否认,但这似乎跟李暹是否强迫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果然,女人还是胸大无脑的好,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让人觉得有些难缠,李暹摇了摇头。
“这你就错了,关于这点,我也不多做解释,相信你日后会明白的。”
“至于我方才为何会问你对那张飞是否有恨意,当然是因为......你要是对他有恨意的话,我可以帮你除掉他啊。”
夏侯氏心头一震,霎时间,内心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在变换,目光阴晴不定的望着将头依偎在自己胸前的这个男人。
杀了张飞?如果是她刚被张飞掳来欺辱之后的那段时间问她这个问题,她绝对会好不犹豫的要李暹帮她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现在,她的心情确实格外的复杂,毕竟与张飞也做了不少年的夫妻,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自欺欺人。
虽然她恨张飞,希望张飞能不得好死,可真有人要帮她杀了张飞的时候,她却不知该如何选择。
杀了张飞,对她来说或许没多少感觉,顶多也就是心情有些复杂罢了,可张飞要是死了,女儿必然会很痛苦。
她恨张飞,但她却也爱她的女儿,更不想伤害张星彩,如果杀了张飞会让张星彩难过的话,她宁愿不杀张飞,这也是她为何将心中的恨意深埋在心底的原因。
“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结义兄弟吗?”
夏侯氏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声音平淡至极,淡淡的道:“难道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骗我们的?”
感受着怀中这具微微颤抖的娇躯,李暹笑道:“不,之前跟你们说的确实都是真话,没有一句虚言。”
“无论是关羽也好,张飞也罢,亦或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刘备,都是我的结义兄弟,我和他们确实结拜过。”
“而我,也确实很看重关羽和张飞两人,对这二人,也确实很敬重。”
“只是,身处在这乱世之中,我与你,还有那些生活在战火之中的黎民百姓们没什么不同,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夏侯氏感到有些诧异,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冷笑着看着头枕在自己胸前的这个男人。
这话别人说可以,但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就有些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笑了吧。
天下人谁都可以说自己身不由己,唯独你这位秦王,你如今都已经是这天下最强大的霸主,万国来朝,四方来贺,甚至是一统天下,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吧。
你说身不由己,这话谁听了会信?
“唉......”
李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这一声叹息中似乎饱含了许许多多的无奈,以及不被人所理解的孤独之感,听的夏侯氏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难不成,真的还有什么能让他身不由己的事情?
不等她发问,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一般,李暹叹道:“关羽和张飞两人却是我的手足兄弟没错,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宁愿我替他们去死,也要想让他们好好的活着。”
“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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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暹缓缓的离开了夏侯夫人的怀抱,调整了一下角度,让那昏黄的烛光能清楚的照在自己的脸上,好让夏侯夫人能够清晰的看到脸上那满是痛苦和挣扎的表情,悲叹一声。
“我若是代他们去死,无非也只是成全了我个人对兄弟的义,可对天下亿万黎庶的大义呢?”
“我若是死了,别说是平定这乱世了,便是已经安享太平的秦国大地,亦会再起烽火,到那时,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死我一人,天下可能将再乱数百载,即便是我去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面对那无数的冤魂?”
“兄弟之义和天下大义,夫人叫我该如何选择?”
看到李暹脸上那痛苦的神情,夏侯夫人不禁为之动容,一边是自己的手足兄弟,一边是天下亿万黎民,这样的选择,还真不好选。
当今天下,怕是随便从田间地头拉出来一个普通百姓,问他一句谁最有可能平定天下,估计他都会脱口而出说是秦王李暹,她是名门之女,又怎能看不出来。
只要有李暹在,别说是秦国境内会永享太平一片繁盛了,就连其他各州的战争烈度,也会降下许多,毕竟有这位秦王这么大个威胁在侧,没有哪个诸侯敢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攻伐之中,必然会分出一些精力来防备着李暹。
以当今天下的形势,李暹如果死了,天下可能会再乱上个数百载这种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至少在这位夏侯夫人看来,这句话还真不是什么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