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可这两个狗东西,在比并州富不到哪去的凉州地界,还能弄出这么多的兵马。
这么做,简直就是一种杀鸡取卵的行径,让本就不富裕的凉州更加雪上加霜。
人口都被你们这么给折腾掉了,以后收复了凉州,想要恢复起来,恐怕要比并州还要困难。
这两人的兵马加起来,绝对超过了十万,虽然其中没多少正规军,可这两人麾下都有不少能征善战的武将。
凉州这本该是老家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李暹的心腹之患。
一日不平了凉州,就无法打通西域商路,重新开启丝绸之路,而且一不小心,这两个狗东西还会来打他的长安。
都是老乡,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尽搞一些让他头疼的事情。
现在打凉州的话,必然会让这两个已经开始斗起来的哥们重新联合到一起,一致对外,抵抗他李暹。
好嘛,大家明明都是出自凉州,现在他李暹倒是成了外人了。
不打这两个狗东西的话,这两个狗东西自己在狗咬狗的同时,还要派人秘密跟长安的汉臣联系。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两个狗东西派人秘密联系长安城的这些汉臣,对他李暹来说,准不是什么好事。
估计也是担心他李暹会乘机出兵凉州,所以才想在长安城给李暹找点事做。
打,现在是肯定没法打的,五万大军驻守在西河牵制着袁绍,防止袁绍把张燕给灭了。
现在长安城仅剩下五万人马不提,关中目前的粮草也未必经得起他去打凉州。
源源不断来关中的流民,还有个并州现在也需要往里贴钱贴粮,并州现在也在募民开荒,前期百姓的口粮,必然也是要他关中来先用存粮垫上的。
至少也要等到过完这个年,明年秋收之后,他才余力去征讨其他地方。
本打算明年秋收之后先拿下汉中的,现在看来,得先把凉州的问题解决了才行。
“你......”
李暹抬起头,目光投到了汪直的身上,淡淡的道:“暂时不用管他们到底密谋着什么,先想办法给他整点活,让这耿纪给我忙起来,让他没空给我搞其他事情。”
不知道他们在密谋着什么,那就暂时不管好了,直接去搞给他弄出问题的人,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现在跟以前不同了,现在他是一方诸侯,不能直接派人上门把耿纪给砍了,做什么都得讲究个证据。
想弄死耿纪简单,他动动手就能弄死他,但他可不想给手下人留下一个他目无法纪的印象。
虽然他很喜欢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直接派人上门灭了耿纪的满门,但他却不希望别人来学他。
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他的手下全部都照着他这种行事风格来做事,以后还怎么管理。
想弄死耿纪容易,雕刻个假玉玺,做套衮服,让人埋到耿府的后院中,然后再带兵上门给挖出来。
这个罪名足以灭了耿纪满门,但以前可以做,但现在......
至少明面上,他的形象必须得是个公正守法,一切依法办事的主。
志在天下,这种事情就得少做,至少不能是他李暹授意去做这种事情。
至少在外人的眼中,他手下的人手可以脏,但他的手必须得是干净的。
他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已经不少了,如果没必要的话,还是不要过度消费自己名声了。
“喏!”
汪直眼睛闪了闪,低着头缓缓的退了出去。
待汪直离去后,李暹离开了司空府,在许褚的护卫下,打马朝着西郊大营而去。
本章完
李暹和许褚带着一队亲卫,策马扬鞭,一口气赶到了西郊大营,远远的便听到阵阵的厮杀声传来,只见前方大营中,沙尘滚滚,无数士卒手持刀枪,分成了不同的方阵,正在厮杀。
广阔的沙场上,士卒操练中掀起的尘土,映黄了天际,战马嘶鸣,铁蹄声沉如春雷,动作熟练,脸上满是凶悍之气,一望便知是演练熟了的精兵强将。
李暹等人刚接近营地,数名士卒便拦在了李暹的面前,深深一礼。
“拜见司空。”
“免了,让斥候营的主将来帅帐见我。”
李暹纵马从几名士兵的身旁穿过,朝着大营正中的帅帐而去。
得知李暹来到军营,军中的主将们纷纷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务,前来拜见,皆被许褚拦在了帅帐外。
得知李暹只召见了斥候营的主将后,众将便退了下去。
斥候营的主将倒也没让李暹久等,李暹刚进入帅帐不久后,斥候营的主将便赶了过来。
“末将陆新,拜见司空。”
斥候营主将陆新进入帅帐后,单膝跪地,重重的一抱拳,一拜到底。
“陆新?”
李暹提了提衣袍,踱步来到帅椅前缓缓的坐了下来。
从此人进入大帐之时,李暹就在暗中观察着他,此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自进入帅帐起,所有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身上所散发着那淡淡的煞气,足以证明其是个悍勇之辈。
李暹暗暗点头,西凉军乃精锐之师,斥候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能在西凉军中做到斥候营主将的位置上,其能力,丝毫不用怀疑。
李暹眯着眼睛望着陆新,淡淡的道:“从今天起,你不再担任斥候营的主将,待会你就去将交接一下吧。”
陆新愣了愣,抬起头,不解的道:“不知末将犯了什么过错,司空要撤我的职。”
陆新自认担任斥候营主将以来,从未犯过任何过错,甚至连李暹的面都没见过几次,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司空,一上来就要撸掉自己的职位。
“怎么,你还不服气?”
李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眯着眼睛看着陆新,道:“没犯错的话,我就不能撤了你的职了?”
“末将不敢,末将这便将印绶交出。”
陆新从怀中将斥候营的印绶掏了出来,双手奉上。
许褚从陆新的手上接过印绶,送到了李暹的案头。
李暹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陆新的态度让他十分的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无条件服从他的忠诚。
现在的他,处境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要说以前西凉军服他,仅仅只是因为他曾经是其中一支西凉军的统帅,再加上靠银钱才让这些西凉军自李傕之后能够继续追随他的话。
现在他可是在西凉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一战平了整个并州,足以证明他李暹有这个能力,带着他们这支兵马打出一片属于他们的天地。
虽说在并州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但无论过程如何,平定了并州的事实摆在那里,短短时间内,平定了一州之地,足以让他李暹在这支兵马中刷出很高的威望,足以让军中的各级将领对他李暹心服口服。
李暹望着陆新缓缓的开口道:“我给你一个任务,待会你去从斥候营中,挑出一千精锐出来。”
“以这一千精锐为基础,去组建一个新的部门,专门负责潜入天下各州,获取各方势力的情报。”
“这个部门的名字嘛,我也替你想好了,就叫锦衣卫......南镇抚司。”
“而你陆新,就是这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第一任镇抚使。”
“你......可愿意?”
“若是不愿意的话,或者是觉得这个任务有些困难,你没有信心能够担此重任的话......”
“你可以接着回去做你斥候营的主将。”
李暹早就想组建一个遍布全天下的情报部门了,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本打算着等得到个适合做这事的人之后,再把这锦衣卫给弄出来。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凉州派人联络长安汉臣这种事情,都是等到别人都到了长安之后,才被西厂的汪直给发现了。
若不是他一时兴起,组建起了西厂,恐怕他到现在,都未必知道长安城内,竟然有人在凉州内乱之际,还能跟马腾和韩遂的人搭上线。
若是长此以往的话,别哪天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他都还不知道,那可就晚了。
组建一个势力遍布全天下的情报部门,势在必行。
虽然没有什么名将,但那汪直倒还真没让他失望,汪直让他知道,不是历史名人,也未必就没有能力。
况且在李暹的印象之中,三国之中人才虽然不少,但那些人要不就是顶级谋臣,要不就是沙场上的悍将,还真不知道哪个擅长获取情报这种事情。
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从斥候营中挑好了,斥候营可就是专门为了获取情报而生的,想来总该不会挑出什么太烂的来。
本来听到李暹无缘无故要撤了他的职,陆新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来李暹对他另有重用。
虽然这只是个新的部门,但怎么听,权利都要比一个斥候营主将大的多,这能不愿意吗。
陆新掷地有声的道:“末将定不负司空厚望。”
李暹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希望吧......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我对你这个新的部门,还真的很期待呢。”
“希望你能将这个南镇抚司,发展到全天下诸侯,哪怕今天中午吃了什么,昨晚又是睡在哪房小妾的屋子里......”
“又或者是,他今天吃了几顿饭,喝了多少水之类的等等,哪怕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能了如指掌。”
“对了,你这个名字不是太好,我赐你一个名字吧。”
“姓嘛......是你父母给的,自然不好擅自改动,你以后光宗耀祖,可都是指望着这个姓呢,就改个名好了。”
“从今天起,你就叫陆炳。”
本章完
给这陆新改名,就像之前的汪直一样,除了一时的恶趣味以外,也希望这些人能够真的有历史上大明时期那些人的能力。
至少那汪直倒是没让他失望嘛,希望这陆炳也能配的上这个名字吧。
锦衣卫中,姓陆的,又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就只有那位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指挥使,忠诚伯的陆炳了。
没有直接让他做个指挥使,而只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一来是为了看看他的能力,二来,他暂时还不想把对内的北镇抚司给能出来。
如今地盘就这么点大,都已经有了个西厂了,再弄个北镇抚司出来,是否多余暂且不提,这个时候就搞那么多对内的部门,恐怕会引起手下的不满。
虽然西厂现在还没有出现在明面上,但只要不是傻子,多少都能猜出一点来。
北镇抚司弄是肯定要弄的,不过不是现在,等扩充了地盘之后,境内必然少不了一些被灭的其他诸侯的残余势力。
那个时候再顺势把北镇抚司也给弄出来,也就不会再受到很多人的排斥了。
一切都讲究个顺应形势,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不能由着性子强来。
就像现在这般,他弄出专门对外搜集情报的南镇抚司,保证没有任何人会说什么。
虽然贾诩也在各地都撒了一些人,但那些人顶多也就是提前传递个情报什么的,还达不到李暹心中的要求。
李暹要的是,这南镇抚司不仅要能搜集情报,必要的时候,像什么刺杀、收买敌方将领、搞破坏、煽动叛乱、什么和平演变、颜色革命的,等等,都要能做才行。
至少,目前为止,怎么也得有在双方相护派遣使者时候,必要的时候有能力中途在敌方的境内,把另一方所派遣的使者弄死的能力。
......
青州,得到袁绍不会进军青州的承诺后,送走了袁绍的使者后,朝臣冲着长安的方向遥遥一拜。
“臣曹操,不负陛下所望,今已剿灭青州境内所有黄巾余孽,臣......”
话还未说完,曹操突然失声痛哭,泣不成声,哭到在地。
众臣连忙便要上前搀扶,曹操抬手制止,道:“我曹操虽然现在无愧于大汉,无愧于陛下,可......又该如何面对我的父亲。”
“陶谦纵兵杀吾父,吾却不能为他复仇,甚至,他的遗体被送回兖州之时,我都未能亲迎。”
“为人臣,我曹操虽然无愧于天下,可为人子,又要我以后该如何面对曹氏宗亲,死后,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说罢,曹操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见曹操如此悲痛,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一干曹氏宗族子弟,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此时,众人的心中,刚刚得到青州的喜悦之情荡然无存,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曹操此言点燃。
“主公,眼下我等已经取下了青州,是该为叔父报仇雪恨了。”
“此仇不共戴天,下令吧主公,应荡平徐州,拿那陶谦的脑袋,祭奠叔父的在天之灵。”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替主公攻下徐州,将陶谦的人头,送到主公的面前。”
“主公......下令吧,出兵征讨徐州,为叔父报仇雪恨。”
曹仁等一干曹氏宗族将领义愤填膺,纷纷上去请命,李典、乐进等一些将领,也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纷纷请愿出兵征讨徐州。
可曹操却似乎没听到众将的请愿一般,只是伏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