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子座的凌
虽然鸣人还未告诉佐助,但是后者显然已经早就有了类似的推断,已经调查了一段时间的黑发少年,已经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那个可怕的事实,所以现在鸣人的表现,让佐助只是隐晦地有了确定。
“那么,我和鸣人一起离开。”
算是简单地对周围人说了一句,佐助干脆地启动了自己的紫色须佐,高大的巨人轻易地将他和鸣人一起包裹了进去,其背后的双翼也在驱动下用力扇动,将巨人庞大的身躯带离地面,继而乘着夜风快速地飞向忍者联军的后勤营地,之前有消息显示,那位白眼少女此刻就在其中调度。
而在时间的流逝下,原本黑暗的夜空逐渐被清晰的晨光照亮,第一缕光芒驱散了峡谷中的雾气,同样也照亮了坐在峡谷边缘的白眼少女。
这片峡谷并没有什么有名的称呼,唯一的特点也正是荒凉,没有任何河流与道路的经过,只有巨大的岩石和稀疏的野草执着地显示着这片区域的存在感。而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峡谷边缘,白眼少女仿佛沉睡一样地将脸颊埋在自己的臂弯当中,直到从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将她从这种假寐一般的状态中唤醒。
鸣人和佐助沉默而默契地停在不远处,从静音的口中他们知道了白眼少女此刻的地点,但是在真正见到对方后,那种无法遏制的情绪还是让两人的手指都微微发抖。
要问什么?能问什么?想问什么?
即便是在这段路程上已经在脑海中思索良久,但是在这一刻,眼前划过的却只是一幕幕和对方曾经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往昔。如果说记忆就是决定人认知的东西,那么,那些有着对方存在的记忆,在这一刻又能够给出怎样的答案?
“...好慢啊...鸣人君,佐助君...”
白眼少女轻轻吸了一口气,继而慢慢站起身后回过头,晨光从她的后背方向慢慢洒下,却将她的面目都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而她的话语和神态,则是让对面的两个少年都感到了不同的情绪。
“...雏田...”
过了数秒,鸣人才干涩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只是不知道是在单纯地呼唤对方,还是在竭力表达自己的情绪。
“是,日向雏田。这就是我的名字,在日向一族、雏田组、第七班、木叶村,甚至是这个世界上的名字。”
和鸣人相反,白眼少女的话语和却流畅了起来,她的眸子中没有任何的痛苦或者高兴,而是闪烁着一种单纯的茫然和漠然:“只是,什么时候这个名字,却成为了两个人共有的东西。又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人的两种想法,两种做法?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要再去思考了...如果你们要问的话,我只能说,我就是日向雏田。”
这样子诡异而平淡的话语,让佐助的眸子也是微微收缩,显然,现在他才感觉到,原来这位自己自以为很了解的白眼少女,甚至也存在着一种人所不知的分裂,而似乎是为了驱逐这种内心的情绪,黑发少年强行维持着镇定开口:“回答我...雏田,你和水银灯...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是吗?这就是你想要询问的事情?那么...”
从腰后的忍具袋里取出一个卷轴,白眼少女径直将其打开,而爆裂的烟雾也将其中封印的一件容器显露了出来。显然,这正是一件能够封印活物,然后可以再次被封入卷轴内部便于人携带的容器,而且佐助也曾经使用过。
“很抱歉...我只能给你这样子的回答...”
白眼少女低沉的声音,让佐助的面容也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因为这个容器内部,此刻所盛放的不是别人,而正是水银灯。只不过,在佐助印象中那个强大无比的敌人,此刻却仿佛人偶一样闭着双目一动不动地缩在其中,其周身毫无生命活力的查克拉反应,也已经说明了一点:她,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件被拿来使用的工具。
“呵...”
一声仿佛是吐息般的呼吸声从白眼少女的口中传出,而在对方再次抬起头来时,金发少年和黑发少年都再次感到了一种战栗感!因为现在,对方的眼神,才是他们平时所熟悉的那种!
“没错,水银灯就是我,我就是水银灯。是我用那具冰遁忍者的身体,制作了这具躯壳,并且用它成功地在这个世界上做到了许多事情。”
白眼少女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种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冷厉而毫不退缩的高傲:“还记得我们当时一起拿到的那个封印卷轴吗?鸣人从上面学到了影分身之术,佐助学到了千鸟。而我,学到的是一个很有趣的忍术,那就是【魂转身之术】,这是一种可以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其他躯体内部的禁术,而我,正是用它摆脱了这个脆弱而限制重重的身躯。就像是...”
伴随着白眼少女的结印,原本容器内如同假死一样的水银灯也突兀地睁开了双眸,白发少女从其中缓缓站起,其目光也直视着自己对面的两个少年,接上了之前那句话语:“...这样子。”
“呃...!”
鸣人痛苦地呼吸着,金发少年的手掌用力地抓住自己的心口,就如同是感受到了切实的疼痛一般,他甚至已经无力再出声,只能用这样子的行为表达自己的感受。
“为什么...”
佐助的双手下意识地颤抖着,黑发少年下意识地低下头,声调也开始微微发抖:“...难道,全部...都是...假的吗?”
雏田的眸子中终于出现了哀伤,白眼少女无言地垂下头,但是她却不再有争辩或发声,终究,她都是隐瞒的一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面对。
“不~都是真的,你们和我,的确是从痛苦和努力中,一起走到现在的人。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那么,你们就是我的朋友。”
水银灯的眸子带着高昂的情绪扩张,白发少女张开自己的双臂,语调也带着毫不掩饰的亢奋:“这是多么神奇啊!在上个世界里根本不相信朋友的我,在这个我原本认为是虚幻的世界里,却找到了所谓的朋友?!我甚至因此怀疑过自己是否出了什么毛病,但是和你们一样!此刻,看到你们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居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感! 我是在害怕吗?还是在担忧?
害怕自己的‘背叛’被你们发现?还是担忧你们对我之后的看法?
但是这种感情的存在,愈发地证明,我的确和你们是朋友。
我!认可你们!我!承认你们!”
猛然放下自己的双臂,水银灯背后的黑色羽翼也突兀地张开,黑翼少女的身影背对着早升的晨光,整个人也充满了一种颠乱和亢奋的疯狂感!
“所以!现在,我要拿出真正想要杀死你们的心意和你们战斗!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什么话语是真正真诚的,那么,就只能用这样子的手段,来告诉你们!我想要以朋友的身份!来向你们保持诚实!”
“现在!粉碎你们的仁慈!也粉碎我们的!”
“让我们的生死!见证我们的友情!”
(PS1:本节BGM为【Yhorm the Giant】。)
(PS2:强打精神想要尽可能赶上进度,希望看起来不草率突兀就好了...)
2对2!
千转百回,终于还是到了这样子的一天了。
黑雏亢奋的情绪已经说明了她的心态:她对于这样子的情况非常满意,作为始作俑者,她从来不认为有必要去逃避行为导致的后果。而不管是鸣人还是佐助,他们的命运当中已经有一大部分被黑雏所干扰,这样子的行为是不可容忍的。只有奴隶,才会允许主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而既然她和鸣人以及佐助是朋友而非主人和奴隶,那么她的这份行为,就是无可置疑的【背叛】。
那么,身为背叛者,在面对前来质问的朋友时,能做的和要做的,无非就是认罪或者...决死!
仿佛是心境的袒露和回归,‘水银灯’脑后的白色长发赫然变黑,而她的眼神和神态也开始和黑雏的样子迅速接近。在之前,黑雏使用这具躯壳时,都是将自己看作是‘水银灯’,所以这副躯壳才能够不被查克拉同化。而现在,‘水银灯’这幅面具已经不再需要了,外在的形象也迅速地被查克拉同化,一如真正的黑雏。
抬手扯下自己头顶那个从白手里继承的雾隐叛忍护额,黑雏的纤纤五指遽然收紧,坚硬的金属随之四分五裂,一如‘水银灯’这个名号一样,这个护额也不过是掩饰的一环,现在已经不再有存在意义。
“来吧!我们日向雏田的,朋友们!”
伴随着宣战的话语,黑雏的右手猛然单指举起,而后赫然下劈,一道尖锐无比的彩色斥力刃沿着她的手指挥动路线割破晨间的空气,将峡谷数百年岿然不动的岩石地面也一同切裂,而佐助和鸣人本能地跃向两侧,那道彩色的斥力刃就这样从他们中间的地面上掠过,本该是细密到肉眼不可察觉的一击,却带起了地层深处惊恐的鸣响!被切开的地面赫然缓缓朝着两侧歪斜下沉,这说明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这整个峡谷!都在这一击之下被切成了两半!
“呃!”
佐助近乎本能一样地打开了自己的万花筒,须佐能乎半透明的骨骼也在他身体周围出现,无论他此刻是怎样的思绪混乱,但这样子恐怖的一击,让他的本能依然强迫他进入战斗的状态当中。
“你在看哪里?!你的对手是我!”
黑雏亢奋的声音撕破峡谷下沉的烟雾,而在下一刻,一条狰狞的黑龙已然咆哮着扯开佐助面前的空气,以实打实的姿态一头撞在了佐助身体周围的须佐能乎骨骼上,即便是佐助现在的瞳力已经足够强大,但这样子的一击依然让须佐能乎的骨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原本就立足未稳的黑发少年,更是被强悍的蛮力推动,犹如被瀑布击飞的小石子,以几乎完全失控的姿态朝着远处的岩壁飞了过去!
“佐助!”
余光看到这一幕的鸣人本能地高呼,但是下一刻,一道焦热的风压赫然从他的头顶传来,完全来不及看清楚,也完全来不及防御,金发少年以一个难看无比的打滚姿态在地面上猛地窜出去接近七八米的距离。而后,便是一声岩壤破碎的巨响轰然传来,随着这声爆响而来的冲击波,让鸣人感到背部一阵剧烈的钝痛,甚至还有一种被烈焰炙烤的灼烧感。借着冲击波的推动连续数个翻滚卸力,金发少年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继而以本能般的警惕抬起了头。
而之前金发少年所站立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塌陷的大坑所取代,坚硬的岩石就像是被粗暴砸碎的玻璃,清晰的蛛网状冰裂纹甚至一直蔓延到了十数米之外,而能造成这样子的手法,鸣人的确知道,因为这就是木叶村五代目火影千手纲手的成名绝技——怪力拳!
只不过,鸣人眼前的这个大坑甚至并非是单纯地被砸碎,已经融化的岩浆在坑底发出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咕嘟声,地面扩散的冰裂纹中更是泛着熔岩燃烧的红色火光,就好似这一击直接造就了一个火山地带才有的熔岩坑!而这种现象,鸣人也的确见过,那就是目前只有雏田一个人才学到精要的拳法——南斗炎杀拳!
而现在,这两种特征不同却同样威力强悍的拳法,却在这一刻完美融合!
白雏就站在这个熔岩坑的中心,白眼少女缓缓地将自己的右拳从已经融化的石坑中拔出,那双已经完全打开的白眼也随之抬起看向鸣人,她的声调也带着一种诡异而复杂的节奏,既像是充斥着悲伤,又像是期待着某种解脱的欢愉,这让她的话语也变得格外狂乱:“鸣人君...这场战斗,是2对2,你的对手...是我!”
“...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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