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反转琳
90.合着我真就罪魁祸首？
话都说开了，符华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于是便说了个让洛念熙一脸懵逼的话：“念熙，我.....我可能要变成律者了。”
洛念熙：“？？？”
随后，符华将自己在这次事情上被崩坏造成的影响还有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都告诉了洛念熙。
洛念熙一听完立刻抓起符华的手检查了起来。
“没有律者核心.....等等......”洛念熙眉头紧蹙，随后忽然一愣：“这是....拟似律者核心？”
符华的体内有一个非常小的拟似律者核心，准确的说应该是拟似拟似律者核心。
因为这个东西比起拟似律者核心来还要更小，并且散发的崩坏能也弱到可怜。
可这显然不是应该出现在人体内的东西。
并且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大概几年内就能成长为真正的律者核心。
以这玩意的成长速度，显然是近些年才出现的。
洛念熙收回了手问道：“阿符，你这几年出现过周围突然爆发崩坏出现死士的情况吗？”
符华思索了一下随后摇头道：“没有，不过我猜测我已经被选为律者素体很多年了，我感觉它下了很大一盘棋。”
“那就奇怪了.....在我的感知中，这拟似律者核心分明是近期才出现的东西。”洛念熙百思不得其解。
洛念熙又从符华那里了解道，符华脑海中的声音是十年前出现的，而拟似律者核心是近些年才出现的。
最终，洛念熙得出了个结论。
好像，一切都怪她......
虽然符华说了，她感觉崩坏意志是在很久以前就盯上了自己，大概有上千年了，但是盯上是一回事，动手又是一回事了。
盯了上千年都没事，偏偏这十年间，脑海中又是出现声音体内有是出现拟似律者核心的，没有个促进推动进程的理由显然说不过去。
而这个理由应该就是她洛念熙了。
声音出现是在十年前符华被她吓晕的时候。
而这个能够成长成律者的拟似律者核心......
仔细回想，虽然她这几年一直有在叮嘱奥尔托莉娅注意压制科技，但因为奥尔托莉娅解决了黑死病，黑死病又弄死了许多贵族，这变相导致了欧洲向前迈进了一步，而奥尔托莉娅解决黑死病的方法与科技是洛念熙给的。
啊这......合着，今天的事情真就是我活该呗？
洛念熙欲哭无泪。
“阿符，你说你脑海中还有另一个声音，我能和她对话吗？”弄清楚了原因，洛念熙想看看这个拟似律者核心到底要不要清除掉。
符华脑海中的声音应该就是律者意识了，是否要清除掉这个拟似律者核心，取决于这个意识的态度。
符华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和脑海中的另一个意识交流，半晌后，符华摇了摇头：“可以，我可以让她出来，但她现在并不想出来，不过她让我替她对你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洛念熙很是意外：“律者还会说对不起吗？”
符华解释道：“她虽因崩坏诞生，但她本就是我，是我的另一面。”
洛念熙想了想，决定暂时还是把符华的律者意识留下。
毕竟符华都说了，那是她自己，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另一面。
而且，洛念熙是有意让符华成为律者的。
成为律者可以对实力带来大幅度的提升。
不过，不管这个律者意识究竟是不是良善的，想要让符华成为律者的话就必须想办法帮助符华抵抗崩坏能的感染。
正常来说符华肯定是扛得住的。
否则也不会被选为素体上千年，都还未转化成律者。
这不仅仅是因为科技并没有产生跨越式的增涨因此不满足律者出现的条件，也是因为符华本身的意志就足够坚定。
这个律者意识未必不是因为符华过于坚定的意志，从而导致崩坏能另辟蹊径整了个律者意识出来。
但现在因为她洛念熙的出现，导致了意外发生。
刚才符华就差点彻底黑化，如今想要仅靠符华的意志与崩坏能做斗争的话，恐怕会非常辛苦。
看来临走前还得去找一下虚数之树......
说道虚数之树，洛念熙又想起了她准备对付虚数之树的计划。
洛念熙有些忐忑，先前就是因为这个计划才让符华被崩坏趁虚而入失去理智的。
如今她还想再说......
可这个计划又不得不执行。
算了，问问吧，实在不行就直接去找凯文，试试他那射程一百零一公里的天火圣裁是不是浪得虚名。
“咳咳——”洛念熙清了一下嗓子，试探地问道：“阿符，我刚刚的计划.......”
“计划？”符华茫然。
洛念熙一脸讨好，活脱脱像个奸臣：“对，你看我那计划你是赞同呢，还是反对呢？”
“......”符华皱了皱眉头楞是没想起来，便歉意道：“我没听清楚那个计划，念熙能重复一遍吗？”
洛念熙刚开口说了一点，符华就渐渐被蛊惑了，当时洛念熙说了什么，她还真没听清楚，就只只有一个貌似挺危险的印象。
听符华这么一说，洛念熙那叫一个心惊胆跳。
好家伙，没听清楚就黑化了，我现在要是再说一遍，那还不原地成为律者？
“要不？还是算了？”洛念熙从心了。
符华目光一凝：“你想瞒着我？”
洛念熙脸色一苦：“我.......”
老自作孽了。
洛念熙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骨子里就有点皮。
平时皮一下就算了，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皮呢，而且还把自己给皮进去了。
要不以后把洛半仙儿的外号改成皮皮熙？
没办法，这才刚和符华做了约定，洛念熙总不能翻脸就反悔。
她不得不咽下自己种的苦果，然后重复了起了自己的计划：“大概就是，因为上一次的计划遗留下了一个漏洞，这个漏洞必须要由这一次的计划来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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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觉得主角当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稍微女性化一点很正常，我也蛮喜欢的，但要是你们不喜欢，那就算了，以后减少这种情节出现好了。
91.王权没有永恒，父亲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去别的世界，待一段时间后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洛念熙小心翼翼地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别的世界？”对于洛念熙的这个用词，符华有些在意。
“对，别的世界，并不是存在于虚数之树上的其他世界，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世界，他们没有崩坏只有别的东西，或是科技或是魔法。”洛念熙如数家珍般地给符华介绍了起来，非常积极：“比如说英灵和英灵殿。”
洛念熙专挑符华会感兴趣的来说，当然也是她最感兴趣的：“我们不止可以在别的世界利用世界的特产来变强，有的世界还有英灵和英灵殿这种东西，英灵是死后的英雄的英魂，他们会被世界召集，获得永久的生命和新的力量，而英灵殿就是英灵居住的地方，英灵殿是独立于时空之外的神殿，它可以前往任何一个时间点将目标英雄的灵魂招入英灵殿内将其转生为英灵。”
不得不说，符华意动了，不过比起逝去的友人们，符华更加在意眼前的洛念熙。
听洛念熙说得这么详细，符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念熙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当然是因为我去过别的世界了，在未来天命拥有了前往其他世界的科技，在那个世界拥有着观测其他世界的办法，我因此观测了很多很多世界。”洛念熙章口就来。
“可是，拥有那种东西的世界，肯定很危险吧？”符华对此很担忧，她并不希望洛念熙为了她去图谋那种一听就很厉害的东西。
“没关系，阿符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先去我曾经去过的那个世界，躲过崩坏意志这一劫，慢慢积蓄力量等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图谋英灵殿也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洛念熙示意符华不用为此担心，她并不是冲动无谋的笨蛋。
顺便一提，洛念熙并没有把这个计划是针对虚数之树这件事说出来，而是说这个计划是针对的崩坏意志。
虚数之树这种东西还是太吓人了。
符华问道：“前往其他世界有几何把握？”
洛念熙斩钉截铁道：“十成把握！”
符华摇头道：“太满。”
洛念熙改口道：“那就九成。”
符华叹气无奈道：“你啊......”
第二天，欧洲日内瓦天命总部——
经过繁琐的诸多仪式，奥尔托莉娅终于走到了加冕仪式的最后一步。
奥尔托莉娅头戴冠冕，身穿华丽的主教长袍，站在最高的位置，璀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圣洁的光辉，仿佛沐浴神之光接受神的洗礼。
民众失神地望着那高处的身影只觉得神圣唯美，随后心中便只剩下了四个字——君权神授。
当奥尔托莉娅开口发言，用优雅且高贵的声音告诉众人，取消远征取消极高的税收等诸多利于民的决定后，民众立刻爆发了狂热的欢呼声。
加冕仪式也在民众的欢呼声中渐渐走向了尾声。
此时已是下午。
仪式一结束，奥尔托莉娅换下了一身主教长袍，穿上了平日里长穿的礼裙。
是时候去见见被关押在牢房中的上任大主教了，但奥尔托莉娅并不想和那个年迈的可怜老人炫耀什么，她只是去告知事实以及告知那位老人最终的结局。
教皇宫的监牢——
不同于其他监牢，这个监牢的环境并不差，这里明亮且干燥整洁，这里既没有令人厌恶的老鼠与蟑螂，也没有在夜晚窸窸窣窣让人头皮发麻难以入睡的声音，但却有柔软的床铺和干净的床单，甚至还有吃饭的桌椅。
与其说这是监牢，不如说这里只是一个禁闭室。
因为这里关押的人是天命上一任的大主教——尼可拉斯·阿波卡利斯。
“结束了么.....孩子。”听见动静，尼可拉斯抬起疲惫的双眼望向监牢外年轻的身影。
“终归到底.....没有永恒的王权，我的父亲。”看着监牢内沧桑的老人，奥尔托莉娅不禁叹气感慨。
这个昔日在欧洲最有权势，令人无不望而生畏的老人，如今终究迎来的腐朽的落幕。
本就年迈的他一夜之间仿佛又沧桑了数十岁，拱肩缩背行将就木，那颓废不堪的模样令人难免心生感慨。
“成者王败者寇，你无需多说.......”尼可拉斯摇头拒绝了奥尔托莉娅的安慰，随后他又问道：“古堡议会怎么样了，我的孩子。”
古堡议会由欧洲顶尖的贵族组成，他们的权势不必上天命，但也可以为天命带来麻烦，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金钱，那是天命也需要的东西，因此只要有足够的理由，他们甚至可以弹劾掌管天命的三大家族。
“他们只是一群空壳罢了。”奥尔托莉娅的声音没有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她根本没有将古堡议会放在眼里的意思。
“是吗......”尼可拉斯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但这一声叹气并非是心中有怨，这一声叹气更像是释怀，他浑浊的眼睛望着奥尔托莉娅：“我听到了那些民众的欢呼，也听到了你的发言，我原以为我的斐迪南多才是最理想的继承人选......但现在看来，或许这最理想的人选可以多出一个.....”
从种种迹象上看来这毫无疑问说明了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政变，而奥尔托莉娅不仅成功政变还解决了古堡议会，如今还获得了民心。
奥尔托莉娅由衷道：“感谢您的认可，父亲。”
“这是你应得的......”年迈的尼可拉斯缓缓说着：“我年岁渐长，人也变得昏聩，或许早该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那么，你要这么处置我这个失败者呢，大主教。”
尼可拉斯没有再称呼奥尔托莉娅为孩子，因为他认可了奥尔托莉娅坐上天命主教的位置，同时也是因为他并不想用血缘关系为自己求情。
他很清楚他和奥尔托莉娅的兄长们是怎么对待奥尔托莉娅的。
他们未曾将奥尔托莉娅当做真正的家人，如今又怎能期望奥尔托莉娅将他们当做家人。
而且，年迈的尼可拉斯虽然认同了奥尔托莉娅，但他并不会向奥尔托莉娅低头摇尾乞命。
92.父亲和老师没法比的
“你要怎么处置我这个失败者呢，主教大人。”尼可拉斯缓缓地说着，浑浊的双眼直视着奥尔托莉娅，没有任何胆怯没有任何动摇。
他输了，输给了自己曾经并不看好的幼女。
为此他愤怒过也庆幸过，不甘过也懊悔过，这皆因他输给的是奥尔托莉娅。
可他仍旧是他，是前任大主教，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家主，他绝不会为了苟活就舍弃自己的尊严。
“我不会杀了你。”奥尔托莉娅轻轻摇头：“您会和您的孩子斐迪南多生活在郊外的房子里。”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仁慈的女皇又像是一个优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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