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很快，屏幕被完全染红。
5秒后，红色退去，神秘男人的身影重新出现。
他已经带着一大群小女孩们离开了地下空间，不借助任何支撑地站在空中，俯瞰着下面的地下拳场，像是一位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艺术家。
随后，他转身朝远方离开。
一位位小女孩冲向了他，身影和他重叠在一起，纷纷消失不见。
像是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视频结束了。
画面定格在了神秘男人离去的背影上。
“这是什么意思？”
司维娜放下平板，看向狗耳青年，问道：“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养了一群鬼怪？鬼怪杀死了拳场的那些人？”
“关于这一点，实在没办法确定。”
狗耳青年叹气道：“‘真相超越一切’给予的画面，都是隐喻过后的，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还原真相，但却不是照搬照抄过去的历史。”
“总之，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身上，确实豢养了很多具备高威胁度的生命，而且是精神生命的可能性最大。”
“可能这个神秘男人拥有使役精神生命的天赋……不，这种程度的数量，应该是灵能了。”
“或者……这也可能是一件非常特殊的高级道具，等级有可能达到了A级。”
“使役精神生命……”司维娜问道：“罪犯玩家的数据库里，有过类似的记录吗？”
“没有，第一次出现。”
狗耳青年说道：“昨晚一整晚，外加今天早上，我们发动了不少人，对周围的民众进行了详细访问，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线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神秘男人，可能还拥有操控他人记忆的能力。”
“操控记忆……不愧是精神系的高玩，看来罗曼城来了个不得了的危险人物！”
司维娜将平板递回给了狗耳青年，笑道：“还好，我们的任务到此为止了，我可不想跟这种危险人物打交道。对了，悬赏发布了吗？”
“我们早上把资料递交了上去。”
狗耳青年回道：“等审查好后，估计今天下午就能看见了。”
“嗯，有这个悬赏在，堵住那群种猪的烂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司维娜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
虽然她不怕那些垃圾，但垃圾们的地位不低，要是被缠上来的话，处理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悬赏算是甩锅，真敢去追击通缉犯的人，可没多少。”狗耳青年说道：“肯定还是会有人不满的。”
“呵呵，个别声音，无须在意。”
司维娜露出不屑的表情道：“能上游戏政府通缉名单的，哪个不是高危分子？”
“这群家伙就是吃软怕硬，顶多嚎几声，这可算不上什么麻烦。”
“线索我们已经给了，通缉令都出了，他们要真有种，可以自己去和通缉犯碰一……”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问道：“对了，针对‘灭国’的列车悬赏广播，停下来了没？”
“一个月前就停下了。”
狗耳青年回道。
“呼……”司维娜松了口气道：“这群傻逼终于不再作死了。”
“司队，政府只是响应游戏公司的要求，跟风广播一下而已，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狗耳青年提醒道：“而且G08节点这么大，哪怕‘灭国’是超级玩家，难道还能迁怒毁灭一整个节点不成？”
“毁灭一个节点自然不可能。”
司维娜说道：“但你听没听过树大招风？咱们001分区可是G08节点知名度最高的分区，有被拿来杀鸡儆猴的可能。”
“我之前就觉得列车广播悬赏这件事，很傻逼！上头有命令，难道就不会阳奉阴违？非要去执行？”
“呵呵……这群傻逼现在终于消停了。”
狗耳青年：“……”
司维娜队长是个摸鱼惯犯，不仅将大大小小的事都甩给他处理，还经常在他们面前宣扬所谓的“摸鱼思维”。
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矛盾吗？
他们要是也跟着一起摸鱼，谁来工作？
“司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狗耳青年朝司维娜说道。
“嗯，”司维娜摆摆手：“你下去吧。”
等到狗耳青年走到门口处，将房门打开到一半时。
“等等。”
司维娜叫住了他，问道：“发布悬赏通缉，总得有个具体的名字吧？你们给这次的这位精神系高玩，取了什么代称？”
取外号——这算是遇到身份不明的罪犯玩家时，会采取的一种传统方案了。
“灭国”这个外号，就是外人取的，并非其本来的玩家昵称。
狗耳玩家停下开门动作，转过身来，说道：“对方的特征很明显，我们暂定为……养萝人。”
“……这名字是认真的？”
“都是根据特征来的。”
狗耳玩家回道：“本来暂定是‘恶灵之主’，代指对方豢养了一群恶灵。”
“但考虑到那群小女孩貌似只有在攻击别人的时候，才会变成恶灵，以及她们和那个男人所展现出来亲密关系，像是父女……”
“总之，综合考虑之下，我们定下了现在这个代称。”
“好吧，”司维娜接受了这个说法：“你先下去吧。”
……
另一边，积攒了12天运气的养萝人范肖，回到了莱斯庄园，面见了自己的萝莉老师。
第248章 妹妹开始行动
“老师，我回来了。”
范肖将一盒封装精致的糕点，递给了正在看书的缇娜。
下一秒，原本只有两人的三楼花园，突然出现了老管家的身影。
他代替缇娜接过了糕点盒子，将其拆开，放置到了缇娜身前的圆形石桌上。
缇娜瞥了眼，老管家会意，拿起一块喂了过去。
咬下一口咀嚼了几下后，缇娜锐评道：“甜味太足，有点齁，也有点干，下次别买了。”
范肖：“……”
看来缇娜老师不懂什么叫客气。
或者说她懂，只是对自己的学生很不客气。
范肖的目光落在老管家身上，停留了两秒，有点疑惑对方是直接空间跳跃过来的，还是……被缇娜从副本里放出来的？
老管家和庄园内的女仆们都是副本生物——他之前有过这种猜测。
没什么依据，单纯的直觉。
“有事说事，没事不要打扰我看书。”
缇娜头也不抬地对范肖说道。
范肖朝她手中的书籍看了眼，精装封皮上，书名在靠左上方的位置——《神的权能·物质化的历史》
……这回的书好像很正经？
范肖有点被勾起好奇心了，顺势问道：“老师，这本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缇娜用略显慵懒的声线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成为A级玩家了，我就把它当作庆贺礼送给你。”
“……”
听到这句话后，范肖的好奇心反而更强烈了。
他怀疑缇娜这家伙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拿出这种书，然后又卖关子，让他求而不得。
有意思吗？
“你是不是在想，我在故意捉弄你？”
缇娜忽然问道。
范肖反问道：“老师应该没什么读心类的能力吧？”
“即便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只是个巧合罢了。”
缇娜语气没什么变化地说道。
这下范肖相信真的是巧合了。
因为若是捉弄，这会儿缇娜估计已经微微翘起嘴角，故意让他看见了。
看见，知晓自己的确在被捉弄，但却无可奈何……范肖早发现缇娜这家伙是个隐性的腹黑了，只是程度不怎么严重罢了。
“哦，对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声。”
这时，缇娜忽然将手里的书合上，收回了储物空间。
然后她微微抬头，看向了范肖，说道：“你昨晚完成了一场很符合生命法庭宗旨的刺杀，以正常的考核标准来说，你其实已经过关了。”
“老师，听您这语气……”范肖问道：“我得不正常一些，才能更好地满足您的要求？”
“这完全看你自己，”缇娜嘴角微翘：“我给你自由决定是否提交考核成绩的权力，你可以现在就完成考核，也可以……再去试一试。”
“……其实您可以明着说，您对我之前的刺杀不太满意。”
范肖好心地提醒道。
“不，你错了。”缇娜说道：“不是‘不太满意’，而是‘很不满意’。如果你把之前的刺杀当作最终考核提交，我会很失望。”
“虽然很失望，但也能过关，对吧？”范肖确认道。
“是这样。”
缇娜手肘撑在了座椅的扶手上，用右手托起了自己一侧的脸颊，摆出了一个略显慵懒的坐姿问道：“所以，你要提交吗？”
“其实在回来之前，我就有猜到这种可能性。”
范肖面露微笑问道：“老师可否能告诉我，如果我能令您更满意的话……您会给我些什么奖励？”
“秘密。”缇娜没松口。
范肖换了个问题：“那老师能告诉我，您不满意的地方在哪吗？”
“可以，就当是提前给你上一课了。”
缇娜右腿搭在了左腿上，保持着随性的姿势说道：“你杀了15个人，留下了67个人，这点我很不满意。”
“……老师，咱生命法庭的规则之一，可是敬畏生命，你难道要我全杀光？”
“把该杀的全杀光，有什么问题吗？”
“那您界定‘该杀’的标准是什么？”
范肖详细问道：“是每个分区不同的法律，还是自我的道德观念？”
听到这个问题，缇娜嘴角再度翘了翘。
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之前是否有过顾虑？”
“……老师具体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