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临渊不羡鱼
“咳……你不用说得这么细，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核心秘密，别随意透露出这么多细节，小心哪天被人给针对了。”
范肖语重心长地提醒了一句。
MD……这小师妹不能要了！
这苗头已经不对劲了！
你是不是抖M？被粗鲁对待会让你产生身心愉悦是不是……范肖很想这么问，最终还是忍住了。
“哦，”卡珊德拉问道：“你想到名字了吗？”
“银之庭，白银的庭院，月光下的花园么……”
范肖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就叫‘银月’，如何？”
“可以。‘森’这个姓氏我也不想要了，现在听到这个姓氏，我就感到恶心。”
卡珊德拉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姓范好了，就叫……范银月。”
“……”
你TMD……范肖重新提议道：“我想了想，觉得‘银月’这名字似乎有点俗气了。”
“我看你性格这么纯洁……这样吧，你就叫‘范纯’，如何？”
“……”
小师妹双眸变得冷冽下来，目光如刀。
似乎暗含着细微的杀意。
似乎随时都会动手。
“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急了？”
处在无敌状态的范肖，自然不害怕此时的小师妹。
沐浴着对方冰冷的视线，他耸耸肩道：“动手吧，银月妹妹。我们该去和你那位老师，做个了结了。”
……
查尔斯被当做打开“超我界”的钥匙献祭了。
范肖答应了卡珊德拉……不，现在应该叫范银月了。
他答应了范银月的要求——暂时为她提供隐身的遮蔽。
小师妹想要看看，回影在最后关头，会作何反应。
范肖知晓，这其实是借口。
回影对小师妹来说，是如母亲一般的角色。
虽然师妹心中已有了杀念，但还欠缺足够挥下屠刀的气力。
为此，她需要攒一波怒气。
范肖直接以“全能领域”遮蔽了师妹的行踪。
将查尔斯祭天后，两人来到了“超我界”。
一片几乎由纯白之色构成的空间。
只有些微的黑色掺杂在其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范肖沉默不语。
这颜色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看上去黑压压的“超我界”。
两者对比……他顿时感到好羞愧。
羞愧了足足一两秒钟的时间。
“不对，白色代表的是邪恶！没看出来小师妹表面挺老实的，切开来竟然如此糟糕？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范肖偏转视线，看向了纯白空间的最中心位置。
那里，一条条黑色的锁链从地面伸出，将站在中央位置低着头的小师妹，包裹得严严实实——那应该就是小师妹的“超我”了。
依旧顶着师妹样貌的回影，就站在那锁链的旁边。
在其背后，一道巨大的门扉洞开着，门扉后可以看到空城的街景，虚假和现实通过这道门对接了。
看到范肖降临后，回影露出了极为惊愕的神色。
“不可能！！”
“你怎么会无伤出现在这里！？”
“最后一个愧疚世界，你应该会和你自己对战才对……！”
面对这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吼声，范肖咧嘴笑道：“怎么，心态失衡了？我对我自己的弱点可是一清二楚，我能快速打败我自己这件事……就这么令你难以理解、难以接受吗？”
“你……”
回影快速镇定下拉，咬牙切齿道：“我承认我小看你了，但……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
“你并非是无敌的，你只是能力特殊，与副本规则本质近似，所以在这里面获得了无敌一般的力量。”
“现在，我身边的这一小片区域，已经通过我身后的门扉，和外面的空城世界对接，现实和梦境在冲突，靠近我身边后，你借助副本规则获得的力量，会全部失效！”
“哦？你的副本权限还蛮多的嘛。”
范肖语气无所谓道：“我变弱了又如何？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变强了。”
回影：“……”
“话说……你这么爽快就把这些信息告诉我，而不是以此来设下陷阱，你……在忌惮我，对吗？”范肖突然问道：“你打算用平和的方式解决问题，对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回影没有反驳，直接承认了。
范肖颇感兴趣道：“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范海辛先生，你只是替你背后的‘大人物’招揽人才而已。”回影说道：“重点在于A级灵能，而不是A级灵能者的具体身份，对不对？”
“是这样。”范肖点点头。
回影继续说道：“现在卡珊德拉的精神已被我占据了，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没区别。”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交差，结果是一样的，你看如何？”
“这个嘛……”
范肖思索了几秒，认真问道：“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了，你就会脱离‘片翼’组织，然后弃暗投明，彻底成为我们这边的人？”
“当然！”回影连忙说道：“‘片翼’没帮过我什么，我本就对其没什么归属感，如果能借助你的关系，获得更好的前景，我怎么可能还留恋‘普通片翼成员’这层身份？”
“很好，”范肖笑道：“但是我拒绝！”
“……”
回影愣了愣，像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快速镇定下来，压住怒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想不通你拒绝的理由。”
“我有道德洁癖，”范肖如实回答道：“我忍受不了你这种人当我的同伴。”
“你……道德洁癖？”
回影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个在“本我界”里搞大屠杀，斩星灭世的家伙……有道德洁癖？
开什么玩笑！
范肖没理会对方的怀疑，继续说道：“当然，个人归个人，组织归组织。我们的组织成员也不全都像是我这样，有着完美的道德观念。”
“你想加入，可以，现在你刚好也满足了刺客的身份。”
“不过……你得先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弄个Buff测试一下。”
只见他抬起手掌，手中出现了一枚徽章：“这是我们组织考核新成员的副道具，只要你能通过考验，我就压下我自己的成见，答应你的条件。”
“你把徽章扔过来，我自己试。”回影说道。
“那可不行，”范肖说道：“本我界和超我界里的道具，都是模拟出来的，你不是说在你身边，这些模拟出来的力量，会失去效用么？”
“我们可以出去试。”
回影指了指身后的门。
范肖笑了：“你似乎忘了自己的立场，现在是我占据优势，在对你提要求。”
“想骗我出去，用A级灵能对付我？呵……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吧。”
“……”
回影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卡珊德拉的精神现在由我占据着，你对我出手了，有50％的几率，会直接让她的精神消亡。”
“这层连接是通过副本规则实现的，你无敌的实力全是模拟出来的，影响不到这层连接！”
“是么……”
范肖无所谓道：“放心，只是测试而已，没什么花招。”
“这里是你的地盘，既然你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我这边自然不想因为意外而白跑一趟。”
“所以……你到底过不过来？”
回影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做出了决断。
她刚才说的话，基本上全是真的。
至少最后那句话不假。
范海辛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在最后关头去赌那50％的几率。
想到这里，她稍微远离背后的门扉，往前走出了几步，只让额头伸出了“梦境和现实冲突领域”的边界。
啪——范肖将徽章掷了过去，精准地贴在了回影的额头上。
几秒过后，徽章主动飞了回来。
范肖摇了摇头：“结果确认了，你品德太差，没通过。之前的商谈作废。”
“不可能！”回影差点气笑了：“既然是测品德的副道具，你都能通过，我通不过？这结果你自己信么？”
“你太看轻生命的重量了，送了那么多自己人去死。”
范肖叹气道：“我虽然也杀人，但我可不会丧心病狂到去坑害自己人，也不会杀有良知有道德的友善之人……嗯，我有道德洁癖，可比你更看重生命。”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回影当即就想破口大骂。
范肖却笑道：“一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
“‘本我界’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我在虚假的世界里，为了完成必须要做的正事，放肆了点，又怎么了？你当我是道德标兵么？”
“在真实世界里，我自然不会去行那种大屠戮之事。”
“……”回影骂道：“无耻！”
“别骂别人了，自己先照照镜子吧。”范肖嗤笑道：“无耻的人是你。你看，你现在为了保命，用自己学生的生命来威胁我……至少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你懂什么！”
回影嘶吼道：“我为了这个机会，我为了这一天，耗费了10年的心血去经营！”
“我不想再被困在狭小的副本里，我不想一直以一副鬼样子示人。”
“我要重新做回人类！我要成为玩家！我要夺回曾经的一切！”
“你根本没经历过我的经历，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破防了？急眼了？”
范肖冷笑道：“若你心存良知，想重新做回人类，随便找个恶毒玩家，制造愧疚，占据身体便是。”
“但你偏偏选择了你自己的学生，选择了一位无辜的女孩……你自己评价评价，你是不是既卑鄙又无耻？”
“无非就是看上了人家的A级灵能，想占为己有罢了，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说你恶不恶心？”
“……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