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那自然是大炎最大的连锁服装店【朗衣阁】了!
“说不准这家店会有仙衣出售。”
白昼指的是可以自己洗自己的那种衣服。
“喔,那不就是和我这件一样么。”
听了白昼的介绍,年扯了扯袖子,登时没了几分兴致。
“衣服如果不自己洗,就没有那种生活的仪式感了啊。”
虽然这么说,但看到白昼那副“你倒是自己洗啊”的表情,年闭住嘴,哼哼唧唧的糊弄过去了。
这座城的朗衣阁很大,五层楼之高,其内收有多少种衣装自是想也不必想。
因为雨刚停,店里还没有多少人。白昼也乐得这般清静,进了店便带着年直奔女装区。
“阿姐,这件怎么样?”
“唉,裙子啊……穿着看起来比嫁衣还麻烦,不要不要。”
“那这件呢?”
“咦,这都多老的款式了还存在这里,莫非现在的流行趋势是所谓的“复古”么?”
“嗯……这件怎么样?”
“╮( ̄⊿ ̄)╭”
“阿姐,这件……”
白昼一连挑了七八款衣服,但都入不得年的眼界。
“唉,小白呀,你这审美是怎么回事?”
年看着似乎盯上了越来越朴素的款式的白昼,眉眼微蹙。
小家伙才多大就这么老成,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看姐姐我的。”
年还是决定自己去选衣服。
“这件!”
“唉。太,太花了吧。”
“这件呢?”
“嗯……挺合适,但似乎把某种缺点也展现出来……别打我呀阿姐,我只是说实话。”
“说实话!我让你说实话!我让你这么实诚!”
将口无遮拦的屑弟弟“痛扁”一顿后,年拽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唔,阿姐?”
见年这般聚精会神的模样,白昼好奇的随之望去。
但很快,他就黑着脸拽起她准备走。
“唉,别拽嘛,我再看看,再看看那套衣服。”
年反手拖住白昼,不让他就这么跑掉。
“阿姐,我觉得这款式不是很好。”
望着那只有简单的一件大衣、一件只遮住大腿根的短裤、一双短靴的衣服,白昼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能。
“我觉得还可以啊。”
年倒是很满意的模样。
“嘛,我想先试试。”
“不适合也可以去买别的嘛。”
“好阿玺了,就试试呗。”
抱住青年的胳膊,轻轻摇蹭,年眨巴着水润的某子,期盼的望着他。
“……试试倒没问题。”
白昼吃软不吃硬,面对年的请求,他也没办法拒绝。
“不过如果不合适,我是不会买的。”
作为年的移动钱包,白昼掌控着她的根。
“嗯嗯。”
年欢喜的唤来一位服务生小妹,待她取下那套衣服后边高兴的抱着那套衣服进了换衣间。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合适?”
望着换上新衣走出来的年,听着她的询问,白昼却只是呆愣在原地,既无夸奖也无责怪。
他只是觉得……
“……”
是自己和时代脱节了么?
仙人俏皮的笑脸映入眼中,红色的抹胸最为夺人眼目,连露出来的腰肢与腿都不如它吸引人。
但当这抹涩意与她所着衣装搭配在一起后,却只留下漂亮、酷这类的赞赏,而所有邪意半点也不留了。
“这衣服……”
白昼掏出了钱袋子。
“我要了。”
回三十九 痴心人,天不负
“呼呼呼,笨阿玺,虽然嘴上这般硬气,身体却很诚实呢。”
如愿换上了新衣服的年高兴的握着白昼的手。
虽然她很喜欢这衣服,但如果白昼不喜欢,她也只能忍痛割爱去那买别的相对“保守”一些的衣服。
但屑弟弟似乎更在意她的想法呀。
真开心呐。
“阿姐喜欢才是最主要的。”
白昼觉得自己的思想应该开放一些。
虽然这套衣服露的有些多……但或许以后流行的就是这种类型呢。
“这衣服只适合在夏秋季穿啊。”
年评价着这套衣服的适用性。
“冬天果然还是穿暖乎乎的袄更舒服。”
“嗯,是呢。”
白昼看向年,随后微蹙着眉为她理顺微卷的发丝。
“哎嘿,穿这件衣服的话头型也要换一下才行呀。”
高马尾似乎很适合。
“阿姐,要去尝一尝那家面么?”
“唔,可以唉,刚好肚子有些饿。”
午饭只吃了点白粥的年见到美食自然不会放过,便拉着白昼进了面馆,准备大吃一顿。
■
“……”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夸赞的便是东岳之泰山势之高壮雄伟。
画师曾登上这座山许多次,每次攀登俯瞰带来的感触都不同,每次作出的画蕴含的形与意也各有千秋。
但这次,她来此既非赏景也非作画。
她是来寻人的。
但俯瞰所至之处,皆无她所求之人。
他似乎没在这里。
画师有些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找下去。
她怕。
她怕她前脚离开,他后脚便至此。
许多说书的故事里都是这样可恶又可笑的场景,不知让主人翁们错失了多少良缘。
“阿玺……”
画师口中轻唤着他的名,眸中显出几分思念。
追忆曾经,是她在空闲之时做的最多的事。
虽然知晓这是在平白耗费光阴,但她就是忍不住去这么做。
“能让我记这么久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笔锋微动,一只正在钓鱼的幼龙的形象便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也不知你如今是何模样。”
盯着那画像看了又看,画师又在他身边加了一个空空的桶。随后又在他另一边画上了新的垂钓者,以及一个满是鳞鱼的桶。
幼龙正羡慕的看向那垂钓者的桶。
真好。
唇角轻笑的画师满意的收起笔,但这抹笑容随即便消失不见。
无论画的多么传神,多么真实,都只是她自娱自乐罢了。
画出来的,总归是少了那么几分神韵,以至于那人已不像他了。
“笑什么。我画的不好么?”
画师向身后之人问道。
“画自然是好的。”
来者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画中的人,眼中露出几分怀念之色。
“人早已不是这模样了。明明小时候还是个可爱的小团子,还会抱着我的腿喊我师父,怎么长大了就生分了,连抱也不肯了。”
来人说得起劲,随后望见了面容越发严肃的画师,便尴尬的笑了笑。
“耍剑的,你究竟有何事来此?”
她可不信这位亲人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和她倾诉小笨蛋是如何如何黏人的。
啊,抱着腿喊师父……她都没被这么对待过。
感觉好生气啊。
“咳咳。”
来者掩拳咳嗽了几声,随后开口向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是为了阿玺正在进行的大业而来。”
“大业?”
画师捏紧了笔,几滴墨溅在了脚边的石块上,将它染黑。
“那笨蛋又要做什么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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