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唉,阿玺怎么是笨蛋呢。”
“好吧好吧,别这么看着我。我说就是了。”
来者握着剑柄,随后向画师挥出一剑。
“嗯?”
画师的反应亦是不慢,在那把剑出鞘时,她的剑也已挥出。
“你想打架么?”
挡住那一击后,画师盯着来者,语气微微变得强硬了些。
“唉,怎么会,只是想试试你有没有退步。”
只是切磋了一招心中便有了结果,来者也收起了剑。
“试试?你……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画师不解。
试试她的技艺是否生疏和笨蛋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么?
“且随我来吧,十一。”
来者向她招了招手,随后便转身离去。
“……”
画师收起画卷,随后跟了上去。
“十一我带来了!你们呢,人都来齐了没?”
推开门,耍剑的便向里面的人喊了起来。
“还没有。小点声,我听得见。”
兄长正在品茶,被这么一喊,差点没端住茶杯。
“你怎么也在这?”
跟着进来的画师看到这不大靠谱的兄长,更加疑惑了。
最近还没到聚会的时间吧?
“呦,十一来了,快坐快坐。”
见到画师,兄长露出微笑,亲自为她斟茶。
“无事献殷勤……”
画师登时便警惕起来。
“唉,哪里是无事献殷勤呢。”
兄长看着这被阿崽日日夜夜思念的妹妹,抿了口茶以作感慨。
“好了。我也来了,快些讲明你们的来意。”
画师不打算和他扯淡。
“唉,莫急嘛。”
兄长挥挥手,示意她坐好。
“此事事关重大,因此我才离了神都来寻你。”
兄长又呷了口茶,随后才悠哉悠哉的将白昼的设想讲给了她。
“什么!”
巨大的拍桌之声将画师面前杯中的茶水都震了出来,洒在桌子上散成几滩。
“你说那笨蛋想取代那什么天,成为大炎?”
“他是傻了还是疯了?你们就这么同意了?”
画师从没听过这么疯狂的决策。
哪怕是真龙发起的弑神之战也只是将“神”驱逐出大炎,而非胆大妄为的要替代这片天地。
“阿玺既然说了,便已然是心有成竹。我自然不会阻拦他。”
“倒是你,十一……我没想过,你竟然真的没有将阿玺遗忘。”
十一的举动都在兄长预料之内。
他来此便是为了这个妹妹的态度。
如果她一脸平静的“哦,那与我何干”,他便不会将白昼的行踪告知她。以后也不会让白昼有机会得知她的踪迹。
毕竟……那孩子已经在这妹妹身上浪费了三十余载的宝贵光阴。若是妹妹已经忘记他,那孩子该有多伤心。
他不想让那孩子的美梦破碎。
但若是妹妹没有遗忘阿玺,他便会将一切全盘托出。以此来促成一个hd。
“那么,就让我来和你讲明,阿玺的计划是何,我等又为何特意来寻你。”
兄长理顺思路,缓缓开口。
回四十 妖魔会谈
阴风阵阵,怪石嶙峋。
某处小山上的石亭内,端坐着一苍髯老者。
他端茶慢饮,细细品察其中滋味。
“这么多年了,你这人学的是越来越像了。”
一道傲然不羁的声音响起,来者随意地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拿过一个茶杯倒满茶便往口中倒去。
这人生的九尺高,人高马大,身形壮硕,那茶杯在他手中不过一瓶盖那么大,咕噜咕噜只一口就喝尽了。
他吧嗒吧嗒嘴,似乎是没喝过瘾,便又去提茶壶准备倒茶。
“止住!你这莽夫!止住!”
老者拍开他的手,怜惜的夺过自己的茶壶。
“*炎国精粹*,你就不能轻点捏,我这壶可是景德限量的紫金砂壶,我这茶可是武夷红袍,年产不过三十六两的宝贝!若是被你捏坏了,喝尽了,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嘿,你这老东西,喝你口水怎么了?”
汉子很气愤,他帮这老头跑东跑西辛辛苦苦把那几个混球找过来,这老头却连一口水也不给他喝。还有那啥啥破壶,又不是他婆娘的那啥,捏两下怎么了。
真是可气!
“茶哪有你这般牛饮的。浪费至极!”
老者拿着自己的茶杯,先是嗅上一嗅这茶的清香,随后才稍稍抿了一小口,在口中存了几息,待那茶香被舌头尽数挑明后才恋恋不舍地将其咽下。
“看到了么。茶,要这么品才行。”
“嘿,不都是喝的么。凭甚么酒就能大碗大碗的造,你这破茶就要一口一口的吸溜?”
汉子嫌弃的看着他,随后从腰上拿出了自己的酒葫芦,拧去塞子,大口吞咽着里面的酒水。
“呼——!还是酒喝着爽。”
喝的过瘾了,他将葫芦往桌子上一怼,便扯开了衣襟,露出了健硕的肌肉。
“粗鄙蛮夷也。”
老者蔑视的看着他,不屑与他为伍。
“别装了,老东西。”
汉子同样以不屑的眼神与他对视。
“别当了几年人,就忘了自己的来历,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哼。小老儿我于此度过了四五十载光阴,光是这真龙我就熬走了两位。我自然是比某个酒鬼更清楚自己是谁。”
汉子却哈哈大笑,随后高声道:“好酒又如何?我凭本性行事,喝酒时就该喝酒,杀人时就该杀人。”
“起码我不会像某个人,为了两口肉几个馒头就被人招成了倒插门。”
汉子望着不说话只是饮茶的老者,得意的喝了口酒。
“你说是不是,朱刚烈。”
“我凭本事吃饭,有何鄙夷之处。”
老者既不生气也不斥骂。四五十载充满“人性”的生活都过去了,他见过的丑恶之事比这宽大的多了去了,汉子的话已经不能让他有所感触了。
“我要你找的人,你都找到了么。”
“嗨,别提了。一说起那几个蠢货我就生气。”
汉子抱着胸,气涌上心头,便开口大骂。
“那个赖皮蛇,让它来它不来,让它安生一点它也不听,这下子死了吧。该!”
“还有那个傻鬼。贪恋凡人之间的恩爱之事。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不是白讲的。”
“魑鬼、蛟蛇之死与那狐模样相似,想来是死在了同一个人手里。”
老者根据收集到的为数寥寥的信息做出自己的推断。
“屁话。”
汉子用唯一的眼睛白了他一下。
“如今这擅长大炎雷法的、能劈死我等的人也不过五指之数。再结合它们几个死的时间前后不长,肯定是遇到同一个人了。”
“总不能那几个家伙有病,放弃工作结伴到处闲游吧。”
“嗯。剩下那几个呢,来了没。”
朱刚烈将因汉子斥骂而歪掉的话题拉了回来。
“还活着的那五个听了这几个倒霉蛋的事,都过来了。”
“有两个最近的,顒、夫诸明日便到。稍微远的那三个,巴、朱厌、诸怀还得再等几天。”
“是么……做的不错,蜚。”
朱刚烈轻叹一声,随后夸了汉子一句。
“切,若不是我的权能被限制了,我也不至于费嘴皮子和他们几个叭叭。”
名为蜚的汉子苦大仇深的灌了口酒。
那个小鬼头弄出来的什么劳子天赐,直接把他们这些灾厄化身限制的死死的。
他那曾经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的强大权能,如今却只得用来给木柴脱水,杀繁育过多的源石虫。
“我倒是很羡慕你啊,老朱头。”
蜚看着虽然老迈,却精神奕奕的朱刚烈,发出了羡慕的感慨。
老家伙是他们这些潜伏进来的里面混的最好的了。
靠倒插门和努力做活成功取得了人类的信任,还取了个婆娘、混了一堆钱财,每顿饭都有酒喝有肉吃。
不像他们几个,每天都辛辛苦苦的为如何躲避巡查司的调查而劳心,为下一顿究竟是喝水还是吃土犯愁。
“只是运气好,靠做善事积攒了一点声望。有这点声望在身,巡查司的人也没细致追查过。”
朱刚轻轻一叹,烈饮下最后一口茶。
“把它们聚集在这里,你想怎么做?”
蜚觉得老朱头不像是敢鱼死网破的性子,而且他混得好好的,也没必要以身犯险。
“只是自保而已。”
朱刚烈看向身侧的景色。
“既然大炎已经开始探查我等的身份,那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挥了挥袖子,从里面取出一卷画。
“这是什么?”
上一篇:爱丽丝的人偶不是高达
下一篇:米花町:我能看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