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看到走进来的两人,九尾一双银眸微亮。
“先生,这家店风评不是很好,我们要不要换一家?”
白昼正因方才之事而询问夕之后的行程,忽的听到了对他的呼唤,随即便被一抹硕大的白糊了脸。
“贵人~!”
银色的九尾声音甜的发腻,糊上来的部分也软的夸张。
“谁?是谁?”
白昼被糊了脸,视野里丢失了夕的身影,急得他急忙将扑上来的人推开去寻夕。
“先生,您没事就好。”
白昼松了口气,随后将目光放到“袭击者”身上。
“这位姑娘,白某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做方才那般无礼之事?莫不知晓男女授受不亲么?”
白昼微挑眉头,想对这只过于奔放的沃尔珀的作风进行纠正。
“唉?您不认识我了……您怎么能不认识我呢………”
九尾根本不在意训责之事,她反而为自己没有被记住而难过。
“您对我做出了那种事,我记住您一辈子,您却说您不认识我……”
她做出柔弱姿态,全然不见方才和厨师互怼时的铁娘子模样。
“可我确实不认得……”
看着面前白发银眸的九尾,白昼沉默了。
“怎么样,贵人,想起来了吧。”
“你是……”
白昼心中闪过那几道身影,随后恍然大悟。
“你是初榆姐!”
“如您所想,贵人。”
九尾沃尔珀微笑着微微欠身,向两人赔了个不是。
“方才之行,实是过于孟浪,有冒犯之处还请贵人海涵。”
回五十六 还是自家先生香
“初榆……”
听到这个名字,夕半眯眉眼,捉着白昼手腕的手慢慢滑入他掌心,随后将他的手握紧。
这只狐狸,她有印象。
因为她当年的畏首畏尾,那一夜让这只狐狸占了小家伙好大一个便宜,她至今还记得小家伙回来时身上那股浓郁的狐狸味道是如何得熏人。
“喔。两位已经修成正果了吗?有娃娃了吗?是男娃还是女娃呀?”
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初榆面露微笑,好奇又热情的询问。
“修成正果?”
看了看身边面容平静,似乎对此不感兴趣的先生,白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修成了,但没完全修成。”
“嗯?”
初榆眨了眨眼,随即便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逗趣了。
“至于孩子……”
白昼向她做了个手势,在夕微微蹙眉的注视中,白昼将话说与初榆听。
“已经在准备了。男孩女孩都要。”
“喔——!”
初榆的表情让夕更为好奇,也不满的捏了捏白昼的手,将他拉回来。
“初榆姐,此处非叙旧之处,我们还是先去寻一好去处,点上菜肴饮品细谈为好。”
方才初榆和那个管事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既然这里的菜肴这般差劲,他必不可能带夕来吃这里的食物。
“嗯,也好。正巧我前几日在这里寻了家蛮有滋味的小馆。二位贵人随我来。”
说罢,初榆不顾这里管事的的再三劝阻,带着两人毅然拂袖离去。
【全宁街,章式家常】
进了这家小馆,三人登上二楼寻了个包厢入座。
方桌不大,却也可以摆上六七样盘瓮碗碟。
初榆一人坐在对面,毛茸茸的九尾堆在一起,让她看上去又大了不少。
白昼挨着夕坐下,随后为对两人即将开始的叙旧并无兴趣的她倒上茶水,递来点心,以此来缓解她的无趣。
“初榆姐怎在此处?”
白昼主动开口询问初榆的情况。
“唉,此事说来话长。”
初榆看了看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取来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随后继续回答白昼的询问。
“阿婆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近期不知为何思念起故乡来,总想吃一点家乡菜,尝尝故乡的味道。”
“但我们姊妹三人都未曾回过阿婆的故乡,自然不能做出阿婆思念的味道。”
“因此,我想在阿婆……在那之前,学会阿婆所思念的菜肴的味道,便向阿婆讨了地址,准备前去那里修行。”
老阿婆的故乡?
白昼习惯性的敲了敲杯壁,心中回想起有关老阿婆的一些信息。
“如此甚好。初榆姐可有何难处皆可说与昼听。阿婆有功于社稷,昼又得阿婆指点之恩。阿婆所望,昼必报此恩。”
“贵人好意。”
初榆急忙谢过白昼。
能帮助到眼前这位贵人本就是她们的好运,哪里能从他这里所求什么。
“阿婆只是馋嘴,且我已得知阿婆故乡所在,并已联系上了一位许久不曾见过的姑妈相助,只需一段时间便能解决此事,无需贵人劳心费神。”
初榆并不打算在这个事上过多纠缠,讲完这些话便将话题引至两人身上。
“半年前青槐姐与贵人失之交臂,回家后懊悔不已呢。”
“霜月也已同我讲过贵人救她助她之事。”
初榆先是讲了姊妹们和白昼有关的一些事,随后她看了看差一些就要贴在一起的两人,银月一般的眼眸转了转,忽的掩嘴笑了起来。
“与青槐姐错过昼亦深感可惜,不过即便远在百里之外,昼也听闻了青槐姐于炎国术行诸界相道论法胜会降服妖魔之事,深感敬佩。”
?炎国……啥啥会?
夕式疑惑. jpg
“霜月姑娘性子善良开朗,但有些不韵世事,若非那日碰巧相遇,还不知那妖魔要做出何等恶事。”
白昼也表示自己对那二位的看法极高,不过在看到初榆的笑容后,他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霜月那丫头,性子顽劣,不转脑筋,遇到事只知道一股劲的莽撞冲上去,行事毫无变通。若非贵人相助,她早就被那妖魔吃干抹净,害得阿婆泪流满面了。”
初榆似乎对妹妹的行为很不满,随即,她便改口夸赞起白昼来。
“也就是她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回来后她都同我讲了,说是贵人和一位白红之相的女子同游,从她那得知了事情经过后便正气凛然的诛杀妖魔,为民除害。”
她只是单纯的夸奖白昼,这副模样也让白昼心中那点不妙慢慢消退。
兀然,初榆话音一转,吐出一句让白昼几乎眼前一黑的话。
“只是那丫头回来后死活想穿嫁衣,问她为何,她说是那仙子一般的可人儿身穿嫁衣的模样极美,她也想穿上试试看。我劝解不住,只好由着她胡闹,让她穿上嫁衣臭美一阵子她才罢休。”
“……”
仙子一般的人?身穿嫁衣?
夕成功的被这句话引来了注意。
她微微抬眉,明虹的眸子看向初榆。
“那女子……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穿嫁衣?”
“这个嘛……”
初榆瞥了一眼正襟危坐,尾巴却在不停晃动的白昼,微微一笑,继续出卖自家妹妹。
“听我那顽劣妹妹讲,那妖魔最好夺他人之妻,但贵人一手精湛的雷术吓得它远遁数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出现。真是胆小如鼠。”
“为了引出这狡猾之至的妖魔,贵人愿意屈身降贵,与那女子以成亲为由,引蛇出洞,最终成功诛杀了那妖魔。”
“不过家妹说那女子虽然样貌极美,却与您并不相像。我却觉得这不可能,毕竟您与贵人情投意合、相濡以沫,怎么会让其他女子和贵人结姻呢。”
“现在看来,那丫头果然是在说谎。”
初榆一脸愉悦的看着两人,悠闲地喝了口茶,顺带抨击了自家妹妹一句。
“成亲……是么。”
硬了,拳头硬了。
夕瞥了眼身边目不斜视的真龙,尾巴不满的卷住对方乱摇乱晃的尾,用力挤压以示惩戒。
“先生,那只是权宜之计。那妖魔虽贪婪成性,却只受这一种诱惑,若不快些处置掉它,不知还会有多少良配会败于它手。”
白昼小声向夕解释着此中原因。
“阿姐她亦不愿,是我求她那般做的。是我污了阿姐名誉,您责骂我罢。”
白昼可不打算让本就不怎么样的姊妹关系更退一步,因此便将罪过尽数揽在了自己身上。
嗯……好像也确实都是他的错。
仔细一想,成亲诱妖的主意是他想的,年穿的嫁衣是他弄得,流程也是他安排的。
年什么都没做却要背这么大一口锅,无辜之至,亦确实让人于心不忍。
“若是她不愿,没有人能逼得了她。”
自家那个屑姐姐人畜无害的外表下是何样子夕是一清二楚。
若是她不想,莫说是笨阿玺,便是她们这些亲兄弟亲姐妹也不能让她穿上那嫁衣。
“但你莫要就此安心。”
而且夕可不仅仅是因为年的小动作而生气。
“呜,先生您惩罚我吧,无论什么惩罚都会受着的。”
既然从未想过逃跑,白昼便敢于认错。望着面容严肃的夕他微微低头,等着挨批斗。
“哼~”
夕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白昼额间。
“惩奸除恶虽好。但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你怎能那么轻易将自己暴露在它的攻击范围内?”
“若是它没有上当你该怎么办?若是它使用了阴毒之术伤了害了你又该怎么办?”
“若是你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夕望着白昼,捉住他的手,朗声训诫,她面容严肃认真,身子却在害怕的打颤。
“先生……”
白昼沉默片刻,忽的探出双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
搞事失败了啊。
初榆摇了摇头,遗憾之余,却又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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