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只有这些?”
四只包子,半碗粥。
看着这点东西,夕眉头微蹙。
白昼这么大个人,怎么只能吃这些东西?这点东西怎么能喂饱他?
“先生的想法陷入误区了。唔,倒也怪我,与先生重逢后还未同先生讲过我身上的变化。”
白昼端着粥,抿上一口。
嗯,味道很甜,软糯可口。
“天岳之后,我便已不需要像寻常生物那般通过进食来获取能量了。”
“只要我还在大炎,山川土地便会为我提供能量供我使用。”
“……这样啊。”
这样不就可以再多一点时间摸鱼了么。
“不过品尝各色美食,满足口腹之欲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白昼已经吃掉了剩下的这些食物。
“那……等下要做何事?”
夕盯着他,垂在床边的双腿轻轻摇晃。
早餐也吃过了,今天阿玺又不想出去,品酒也不能一早上就喝,那中间这段时间他们要做些什么呢?干等着么?
“先生不作画吗?”
作画……
夕摇了摇头。
前段时间为了帮笨阿玺对付那些敌人,短短两个月她画了百来张画,现在正处于灵感、意愿都消磨殆尽的摸鱼期,莫说是作画,若无需要,她是连笔都不会碰了。
“走吧,阿玺。”
就这么坐着也未免太无趣了,夕打算先去画里待上一会。
“嗯。”
白昼收拾好餐余垃圾,将它们丢去房间自备的垃圾桶,随后跟在夕后面进入了她展开的画中。
■
“天亮了……”
黑暗的房间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刷拉”一声过去,挡着阳光的窗帘被拉开,那张惨白的面容看着已经露出羞容的朝阳,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她望着远处的河道,鼻翼微耸,随后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松快了不少。
“又熬过了一天……”
她摩挲着右臂,那里显出一条可怖的创口。似乎是什么野兽撕咬后留下的伤口。
“还需两天才能恢复。”
这两天……该怎么过。
那些恶心的东西已经追过来了。
不能在海之外的地方流血。
这是她们一直以来都要铭记的规定。
但这次,她违规了。
她在陆地上流了血,还将那些怪物引到了陆地上。那些脆弱的陆地人……
“谁?”
敲门声将她从愧意中惊醒。
手已经握住了大剑,她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
但如果是那些东西,它们也会敲门么?
“客人,您的房费到期了,请问您是否要续费?”
什么什么……到期……续费……
她松了口气,将剑放回桌子上。
这么正宗的炎腔,那些东西怕是一辈子学不会。
但……
不对!
她警惕的看向门口。
她可没钱租房,又哪里会有人来催。
“客人,白嫖可不是件好事。”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门被缓缓推开。
回六十六 我是不是已经凉惹(悲)
“喏,这两坛酒,你我各一坛。”
夕指着酒窖中堆满了的酒坛向同白昼说着。
“这……”
白昼看了看那和西瓜差不多大小的酒坛,又看了看夕那吃八只包子就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不禁怀疑自家先生是否能真的能喝一坛酒。
“怎么了?”
夕敏锐的察觉到了白昼那奇怪的眼神。
“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取酒。”
比起在心中揶揄自家先生,白昼更喜欢从行动上来证明心中的想法。
一手拖着一坛酒,白昼跟在夕身后来到一座小亭。
“一点配菜。”
夕提笔画出一碟熟花生,一盘渍毛豆、一盘酱肉。
她以前还担心白昼吃了自己绘出来的东西身体会不舒服,但今天听白昼讲了他身体的变化后,她就对此放开了一些限制,可以让他吃一些,但还是不能多吃。
“喔,先生画出来的食物。我还是第一次吃。”
夕头一回愿意给他画食物,令白昼颇为欢喜。
“嗯……滋味真假难辨,先生真是厉害。”
花生米是椒盐的,咸滋滋的,配上酒水正合适。
“别只顾着吃花生。”
夕找他来是品酒的,只顾着吃花生算什么嘛。
“是。那先生,我敬您。”
白昼主动为夕倒酒、敬酒。
“咕噜咕噜噜~”
夕端起碗,一口气便将之饮尽。
江南女子性柔似水,但若硬气起来,这豪气也不差男子半分。
再者说,既用大碗,便不能有小杯之气。
“先生海量。”
白昼也不装腔作势,一碗酒一滴不撒的饮入腹中。
酒水滋味着实不差,初入喉醇香浓郁,再细品又有余韵回香。
“好酒。”
白昼喝过不少酒,炎国的名窖、外国的佳品他都尝过。
但夕“自酿”的酒在他所知的酒中,可为第三。
这么好的酒,就这样大口灌肚未免太过浪费了,而且他们此行是为了品酒,不是为了豪饮。
“先生……唉?哪有让先生敬我的道理……先生莫生气,我接下就是了。”
白昼还想劝夕与他慢饮对酌,结果刚抬头就受了夕一碗酒。
“先生慢饮,吃些配菜,您看这毛豆……不喜欢……那这肉……唉,先生,您这样喝……”
白昼还在劝菜,夕第三碗已经下了肚。
“咕……啰啰嗦嗦,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做老妈子的。”
夕俏脸微醺,三碗酒下了肚,胆子大了,脾气也上来了,也不顾自己平时维持的清高风范,逮住不认真喝酒的白昼就是一顿训。
“先生教训的是……”
白昼觉得自己在享受自家先生的亲昵前,怕是少不了一段时间的熬煎了。
既然如此,他也得认真起来才行。(争取早些把先生灌醉)
一时间,碗盏交错,酒水清流。
很快,在两人如此畅饮之下,一坛酒很快就被清空。
“再来!没了?那还不快些去拿。”
夕面容上附着一抹晕红,像是白云中升起一轮红日。明虹色的双眸也掩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似乎醉了,又似乎还醒着。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
白昼不打算再让她喝下去了。
品酒非拼酒,小酌怡情,大醉伤身。
夕的身体情况本来就不稳定,白昼又怎能允许她胡闹似的大醉一场。
“咕,让你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莫要多嘴。”
夕却不愿就场品酒就这么草草结束。
她半眯着眼看着白昼,提手来打他。但离了桌子,身子便踉踉跄跄的,眼前也一阵晕晃,脚怎么也站不稳,还未等拳头打在白昼身上,她人已经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先生……”
白昼无奈的将她搂在怀里,让她能舒服的靠着他。
先生一醉就这般热情,真是拿她没办法。
“咕,讨打。”
夕却还没忘自己方才的念想,右手高高抬起,却又轻轻地落在了白昼胸口。
“阿玺,我的酒呢。再来一碗。”
教训完笨阿玺,夕便又向他催促起自己等待的酒来。
“先生还要喝么……我知道了。”
白昼屈指一弹,便剥开了第二坛酒的封装,随后又使出御水之能,将那酒水自坛中唤至桌上的碗里。
“先生,酒。”
“唔……”
听到呼唤,夕睁开眼,寻觅几眼,才发现酒在桌上。
“唔……怎么,怎么够不到。阿玺,别乱晃。”
“是,先生。那这样呢?先生可要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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