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198章

作者:咸鱼芥

  “只有这些?”

  四只包子,半碗粥。

  看着这点东西,夕眉头微蹙。

  白昼这么大个人,怎么只能吃这些东西?这点东西怎么能喂饱他?

  “先生的想法陷入误区了。唔,倒也怪我,与先生重逢后还未同先生讲过我身上的变化。”

  白昼端着粥,抿上一口。

  嗯,味道很甜,软糯可口。

  “天岳之后,我便已不需要像寻常生物那般通过进食来获取能量了。”

  “只要我还在大炎,山川土地便会为我提供能量供我使用。”

  “……这样啊。”

  这样不就可以再多一点时间摸鱼了么。

  “不过品尝各色美食,满足口腹之欲还是可以的。”

  话音落下,白昼已经吃掉了剩下的这些食物。

  “那……等下要做何事?”

  夕盯着他,垂在床边的双腿轻轻摇晃。

  早餐也吃过了,今天阿玺又不想出去,品酒也不能一早上就喝,那中间这段时间他们要做些什么呢?干等着么?

  “先生不作画吗?”

  作画……

  夕摇了摇头。

  前段时间为了帮笨阿玺对付那些敌人,短短两个月她画了百来张画,现在正处于灵感、意愿都消磨殆尽的摸鱼期,莫说是作画,若无需要,她是连笔都不会碰了。

  “走吧,阿玺。”

  就这么坐着也未免太无趣了,夕打算先去画里待上一会。

  “嗯。”

  白昼收拾好餐余垃圾,将它们丢去房间自备的垃圾桶,随后跟在夕后面进入了她展开的画中。

  ■

  “天亮了……”

  黑暗的房间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刷拉”一声过去,挡着阳光的窗帘被拉开,那张惨白的面容看着已经露出羞容的朝阳,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

  她望着远处的河道,鼻翼微耸,随后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似乎松快了不少。

  “又熬过了一天……”

  她摩挲着右臂,那里显出一条可怖的创口。似乎是什么野兽撕咬后留下的伤口。

  “还需两天才能恢复。”

  这两天……该怎么过。

  那些恶心的东西已经追过来了。

  不能在海之外的地方流血。

  这是她们一直以来都要铭记的规定。

  但这次,她违规了。

  她在陆地上流了血,还将那些怪物引到了陆地上。那些脆弱的陆地人……

  “谁?”

  敲门声将她从愧意中惊醒。

  手已经握住了大剑,她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

  但如果是那些东西,它们也会敲门么?

  “客人,您的房费到期了,请问您是否要续费?”

  什么什么……到期……续费……

  她松了口气,将剑放回桌子上。

  这么正宗的炎腔,那些东西怕是一辈子学不会。

  但……

  不对!

  她警惕的看向门口。

  她可没钱租房,又哪里会有人来催。

  “客人,白嫖可不是件好事。”

  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门被缓缓推开。

回六十六 我是不是已经凉惹(悲)

  “喏,这两坛酒,你我各一坛。”

  夕指着酒窖中堆满了的酒坛向同白昼说着。

  “这……”

  白昼看了看那和西瓜差不多大小的酒坛,又看了看夕那吃八只包子就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不禁怀疑自家先生是否能真的能喝一坛酒。

  “怎么了?”

  夕敏锐的察觉到了白昼那奇怪的眼神。

  “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取酒。”

  比起在心中揶揄自家先生,白昼更喜欢从行动上来证明心中的想法。

  一手拖着一坛酒,白昼跟在夕身后来到一座小亭。

  “一点配菜。”

  夕提笔画出一碟熟花生,一盘渍毛豆、一盘酱肉。

  她以前还担心白昼吃了自己绘出来的东西身体会不舒服,但今天听白昼讲了他身体的变化后,她就对此放开了一些限制,可以让他吃一些,但还是不能多吃。

  “喔,先生画出来的食物。我还是第一次吃。”

  夕头一回愿意给他画食物,令白昼颇为欢喜。

  “嗯……滋味真假难辨,先生真是厉害。”

  花生米是椒盐的,咸滋滋的,配上酒水正合适。

  “别只顾着吃花生。”

  夕找他来是品酒的,只顾着吃花生算什么嘛。

  “是。那先生,我敬您。”

  白昼主动为夕倒酒、敬酒。

  “咕噜咕噜噜~”

  夕端起碗,一口气便将之饮尽。

  江南女子性柔似水,但若硬气起来,这豪气也不差男子半分。

  再者说,既用大碗,便不能有小杯之气。

  “先生海量。”

  白昼也不装腔作势,一碗酒一滴不撒的饮入腹中。

  酒水滋味着实不差,初入喉醇香浓郁,再细品又有余韵回香。

  “好酒。”

  白昼喝过不少酒,炎国的名窖、外国的佳品他都尝过。

  但夕“自酿”的酒在他所知的酒中,可为第三。

  这么好的酒,就这样大口灌肚未免太过浪费了,而且他们此行是为了品酒,不是为了豪饮。

  “先生……唉?哪有让先生敬我的道理……先生莫生气,我接下就是了。”

  白昼还想劝夕与他慢饮对酌,结果刚抬头就受了夕一碗酒。

  “先生慢饮,吃些配菜,您看这毛豆……不喜欢……那这肉……唉,先生,您这样喝……”

  白昼还在劝菜,夕第三碗已经下了肚。

  “咕……啰啰嗦嗦,你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做老妈子的。”

  夕俏脸微醺,三碗酒下了肚,胆子大了,脾气也上来了,也不顾自己平时维持的清高风范,逮住不认真喝酒的白昼就是一顿训。

  “先生教训的是……”

  白昼觉得自己在享受自家先生的亲昵前,怕是少不了一段时间的熬煎了。

  既然如此,他也得认真起来才行。(争取早些把先生灌醉)

  一时间,碗盏交错,酒水清流。

  很快,在两人如此畅饮之下,一坛酒很快就被清空。

  “再来!没了?那还不快些去拿。”

  夕面容上附着一抹晕红,像是白云中升起一轮红日。明虹色的双眸也掩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似乎醉了,又似乎还醒着。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

  白昼不打算再让她喝下去了。

  品酒非拼酒,小酌怡情,大醉伤身。

  夕的身体情况本来就不稳定,白昼又怎能允许她胡闹似的大醉一场。

  “咕,让你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莫要多嘴。”

  夕却不愿就场品酒就这么草草结束。

  她半眯着眼看着白昼,提手来打他。但离了桌子,身子便踉踉跄跄的,眼前也一阵晕晃,脚怎么也站不稳,还未等拳头打在白昼身上,她人已经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先生……”

  白昼无奈的将她搂在怀里,让她能舒服的靠着他。

  先生一醉就这般热情,真是拿她没办法。

  “咕,讨打。”

  夕却还没忘自己方才的念想,右手高高抬起,却又轻轻地落在了白昼胸口。

  “阿玺,我的酒呢。再来一碗。”

  教训完笨阿玺,夕便又向他催促起自己等待的酒来。

  “先生还要喝么……我知道了。”

  白昼屈指一弹,便剥开了第二坛酒的封装,随后又使出御水之能,将那酒水自坛中唤至桌上的碗里。

  “先生,酒。”

  “唔……”

  听到呼唤,夕睁开眼,寻觅几眼,才发现酒在桌上。

  “唔……怎么,怎么够不到。阿玺,别乱晃。”

  “是,先生。那这样呢?先生可要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