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白昼看向画师,与看来的她对视在一起。
“回去吧。”
画师微微昂首,真龙应声去到她身边,唤来云团载着两人一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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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阿玺你说的咖啡?”
看着面前茶杯里泛着热气的棕色液体,嗅着那股淡淡的香气,这东西给画师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噗……咳咳……”
第一口咖啡饮入嘴,结果便是这口咖啡毫无悬念的被画师吐了出来。
“这东西……怎么这么苦!”
如果说茶是微苦而后甘,那咖啡……纯咖啡就是单纯的苦。
什么香气、色彩,都是虚幻假象,都是诱骗你去品尝它的诱饵。
“所以才要加奶和糖,先生。”
白昼取出手帕,轻轻为画师擦去唇边的咖啡渍,随后将摆着方糖的碟子往她那里推了推。
“咕……”
画师半信半疑的丢了四块方糖进去。
“再搅一搅,先生,等糖化了就可以喝了。”
覆羽镇毕竟只是个临河的小镇子,能买到方糖已是不轻松的事,新鲜的奶实在是找不到货了。
“若是不好喝……”
“若是不好喝,我任先生驱使。”
白昼笑着同她打担保。
“嗯。”
画师拿着一根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杯子。
“阿玺,我们之后要去哪里?”
她忽的问了一句。
“先生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处?”
白昼用问题回答了问题。
“嗯……”
提到这个画师就精神了。
她还记得当初小家伙被她捞上来的时候湿漉漉的可怜模样是如何的呢。
“当时的你啊,小小的、湿成了一团。若不是有一截浮木带着你,怕是在我遇到你之前,你就……”
画师忽的顿了一下,想起了白昼那时的身份。
“怕是我不救你,你就被他们救回去了。”
画师指的是暗中跟着白昼的那些禁卫。
“幸亏他们没动手。”
白昼抿了一口咖啡,随后面上笑容更深。
“若是因此错失了和先生相遇的机会,我会后悔终生的。”
“哪有那么夸张。”
画师口中这般说着,尾却不满的拍了拍脚下的地板。
“我觉得若真是如此,我与先生也会因另一种方式再相遇。”
白昼又说出了另一种想法。
“上天安排的命运,怎能逃掉。”
“你不是不信天……哦,对,你已经成了天啦。”
画师说完才察觉出白昼说这话的意思。
小家伙这是拐弯抹角在和她甜言蜜语。
“先生只说对了一半。唯有此事,我是真的觉得这是天注定的我会与先生相遇,与先生结上亲缘。”
“先生,糖化了。”
白昼却只是笑,随后提醒了画师一下。
“喔……唔,还不错。”
一口气喝了半杯,画师才放下杯子,面不改色的夸了一句。
“先生喜欢便好。唔,先生莫动。”
白昼捉着手帕,轻轻擦去画师唇上的咖啡渍,随后将另一盘点心推给她。
“先生多吃些,这些点心陪着咖啡别有一番滋味。”
“嗯。既然阿玺你如此推荐,那我试试。”
阿玺……
不知何时,画师已经将这个称谓挂在嘴上,抹不去了。
“先生慢些吃,这类点心太过甜腻,一次性吃多了会不舒服。”
“嗯。阿玺,你也吃。”
画师夹起一块酥点,本想放在白昼面前的碟子里,但看到张着嘴等着投食的他,便将点心喂给了他。
“谢先生赏赐。”
咀嚼着点心,唇齿间的甜蜜夹着心间的甘甜一起,真龙面容上的笑越发灿烂。
回七十五 重返神都
“先生,先生,该起了。”
又是熟悉的呼唤,夕闻言睁开眼,果不其然,又是一大清早。
“呜……”
翻过身,却见到呼唤自己的笨阿玺自己还没起,夕不满的卷动尾,用力的挤压着与它相缠的那根龙尾。
“你都未起,怎的来唤我。”
“此言差矣。”
感受着来自尾的那股怨气,白昼露出笑。
“一日之计在于晨,先生昨夜也睡得早,想来今日即便早起也能精神抖擞吧。”
“……根本不会。”
夕拿额抵着白昼的胸口,借着他看不到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散去困意。
“先生,今日我们便回神都。”
白昼将行程安排说与夕听。
“随意……等等!”
正低头吃着包子喝着粥的夕猛地一抬头,双眸微震。
“去哪?”
“回神都。”
白昼却没有再摆出笑容,这幅严肃的表情让夕察觉到了似乎出了大事的样子。
“是新的真龙出了事?”
白昼微微摇头。
“那……是那几个家伙惹了事要你去保他们?”
“对,也不对。”
“唔……那到底出了何事?”
夕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何事能让他这般严肃。
“与先生有关。”
“嗯?”
夕疑惑的看着他。
和她有关?
“……”
等等……莫非是!
夕咽下口中的粥,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念想。
莫不是笨阿玺要把她拐回去拜堂?
若真是如此,那些家伙一定会一边乐一边按着她拜下去的吧。
“先生在想什么?”
直到白昼的声音将她从幻想中拉出来,夕才发现自己夹在筷子上的包子就在自己刚才畅想未来的时候掉进了碗里,包子皮已经被粥泡发了。
“没,只是在回忆曾经和那些家伙的一些事。”
要是被发现自己在想那种事一定会社死的,既然如此就用想念亲人这个由头搪塞过去吧。
“先生……有这么多兄弟姐妹,聚会的时候一定很热闹吧。”
白昼言语中夹杂着难以遮掩的羡慕。
他唯一称得上亲的兄弟也与他差了许多岁,更别说如今又成了家,与他促膝长谈的日子一年也没有几天。
再看众仙人,十二人的聚会,光是想一想都会觉得热闹。
“热闹么……确实是蛮吵的。而且还有几个静不下来的家伙。”
“我和那写字的虽然不对付,但对这聚会的看法却难得一致。”
白昼还是头一回在夕口中听到她提起妙笔。
而且还是用这种傻姐姐终于懂事了一回的模样,若是被妙笔看到了,怕又是一场激烈的辩斗吧。
也只有在妙笔和她斗嘴的时候,白昼才能见到破了清冷之功、会用粗鄙之语的夕。
“那正好,先生也可回神都见一见诸位师长。”
“师长?”
夕看了眼白昼,随后又想起来某个用剑的说的话。
“你跟着他们可学到了有用的东西?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夕对此还是蛮放心的,问也只是确保他们有没有拿阿玺当跑腿仆役这等事。
若是没有还好,若是有哪个家伙这么干,她便借着这次机会去同他(她)好好叙叙旧。
“没,诸位师长皆是用心教我的,倒是我自己愚笨,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这样便好。”
虽然白昼这么说,但清楚这笨蛋是如何执拗的夕还是觉得回去得好好问一问。
“那便走吧。”
吃过早食夕也不打算再在这里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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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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