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个像是枕头一样的方方正正的长方块,兄长捏着眉头看着拿着苹果嚼着的妹妹。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送你们去见老东西。”
将果核丢进垃圾桶,年拍拍手,擦了擦嘴,接着说道:
“倒是你,真的要以身试险?别没把那倒霉蛋拉出来你们反而赔进去。”
“我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入梦。”
兄长将这枕头拿到一旁,随后拿起一张信纸开始写字。
“在写什么?”
年好奇的凑过来看。
“咦,给小白的?”
“嗯。”
兄长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看的年不禁缩了缩胳膊。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等与祂同源,如你所言,我等若是入梦便真如羊入狼口,一去不回。甚至会因此促使祂提前苏醒,届时大炎与我等皆会受创,我等甚至不会再临。”
“我觉得如果老东西真醒过来的话,小白会逼着祂再次把我们分出来。”
“不过再换个思路。”
年也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
“你说若是老东西得了我等的记忆,会不会也如我等一般深陷名为阿玺的泥潭不可自拔?”
“我怎知道。”
兄长也如她方才那般缩了缩胳膊。
他虽然看好阿玺,但不代表他就要去和阿玺击剑。他们那是真挚的君臣知己情。
但他们又确确实实的有几个已经产生了那种情愫,若是真被祂得了,结果或许真的会变成那样。
“呜……真想看一看那种情况啊。”
年轻声感慨着,随后叹了一口气。
可惜,他们与老东西之间只能存在一方,绝无共存之可能。
“哦,对了,你还没说你想要阿玺做什么呢。”
年再次看向兄长。
“此事……还需等十一回来再详谈。”
兄长这幅神秘的模样可谓是吊足了年的好奇心。
“不能先和我说说?我保证不传出去,”
兄长放下笔,看着满脸写着好奇的妹妹,无奈的摇摇头。
“行吧,届时也需你配合,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兄长理了理思绪,将自己的计划讲与年。
“等等……十一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么?她那性子肯定不会答应的吧。”
“她对阿玺的这份感情会促使她做出这个选择。”
“爱是盲目的,陷入爱情中的人理智会随着爱的升腾而变化。当涉及到所爱之人,再冷酷的人也会变得柔情,再坚硬的心也会变得柔软。”
“这份感情越是强烈,让她做出这个决定的几率越大。”
兄长取出一本书,翻开其中几页,将自己总结的话讲了出来。
“……”
瞥了眼兄长手里的书,红白色的仙人无奈的捂住额头叹了口气。
爱情三十六计?这种书真的有用么?
回七十六 蚍蜉亦要撼树(一)
【夕的日记】
【第一篇】
正经人本不该写日记……但此次是不写不行了。
这破地方人多眼杂,生了气又不能撒出去,又有那些木偶人看着,想私自进画里泄泄气都不能。
虽然我不怕被那些木偶人打小报告,但顾及到阿玺……也只能费些笔墨,将郁气泄入字中。
与阿玺来这座城已经四日了,除去第一日和他一起见了那只龙,之后两日就是我一人独居在这处偏殿,没再看到阿玺。
来送餐打扫的那些侍仆也不敢妄议此类朝廷之要事……又或许是他们没胆子堵我不会讲出去,所以不敢与我说罢。
【第二篇】
第五天了,笨阿玺才回来一次,只是坐着吃了点东西,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又走了,不知道在忙什么……好想带着他离开这里。
两个人的生活……真好。
【第三篇】
不想写,什么也写不出来。明明没什么可记录的,我又为何要打开它?
阿玺又没回来……
“真是可恶……不和我在一起,又为什么带我一起回来。”
画师重重的将笔丢到一旁,墨染黑了桌子,她也不管,只是烦闷的往椅子上一靠,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本上未干的墨迹。
“砰!”
屋门被嚣张的踹开,宽大的外衣被她甩动发出“飒飒飒”的舞动声,白色的靴子高高抬起。
“砰!”
这次是她的脑门和门撞在一块的声音。
“呜哇!疼疼疼!为什么会有门槛这么高的屋子啊。”
不着调的声音响起,画师嫌弃的瞥了眼她的身影,便将桌上的本子合上。
“嘶呀,我的额呦。”
红白的仙人自来熟的拉过一张凳子坐在画师旁边,仰着脸向她凑了过来。
“如果有个好妹妹能帮我揉一揉再吹一吹就好了。”
“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一劳永逸。”
“唉?真的?什么办法?”
“把你的小脑袋瓜和那扇门一起砍了。头没了,自然就感受不到疼了。”
“唉!你怎么这么聪明!但我还是不要了。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英年早逝。”
瞪了眼搞怪的仙人,画师冷声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这有何贵干?”
“别这么生分嘛,十一。我的好妹妹呦。”
仙人撑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半月未见的妹妹。
“嗯,看来小白把你养的不错,尾巴都润了不少。”
“哼,总比你这幅骨头架子强。”
画师将尾巴收拢,随后继续同她斗嘴。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过段时间,等小白处理完那破事,有的是时间让你们腻在一起。”
“他究竟在处理什么事?”
虽然好奇,但白昼没主动和她说,她也就一直没问。
现在年一副很懂得模样,这更引得她好奇了。
“嗯,我这次来除了看看我老妹,就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
“找我?还有,别这么恶心,好好说话不行么。”
画师挑了挑眉,对年这幅莫名亲昵的态度十分难受。
“切,如果是小白这么说,你就不嫌弃腻了吧。”
“如果是他,我就直接敲他了。”
“好了,快些讲明白你们究竟在忙什么事?”
年抹去嬉皮笑脸,板正面容,随后缓缓向画师讲述兄长告诉她的那些事。
“什么!为何是我?”
画师的面容难得的显出惊讶之色。
“不只是你,我们都要去沉眠。”
年揣着胸口,言语中透露着无奈。
“他就是在忙这事?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
年比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
“我们想去沉眠,就必须要将手底下的活都交出去。这些活可没一个简单的,兄弟姐妹里像你我这般轻松的可没几个。要么早就卸任不干,要么就干脆没担着活。”
“这些活可不是想丢就丢的,不好好找相配的人接手,之后的混乱和琐事足以让小白一整天都坐在那破位子上不下来。”
“什么都要他做,那条龙是吃白饭的么?”
“哎哎哎,别这么说哇。他们好歹也是血亲,若是旁人听了去对你不好。”
年差一些就要伸出手去遮夕的嘴。
这种话可不能在这被林羽覆盖的龙宫里讲。
“哼。”
夕轻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他有把握么?”
“肯定能成功的。小白如今的力量可远超老东西。活着的老东西面对那些同族尚且束手束脚,更何况是死掉的老东西。”
“小白铁定能把老东西吊起来锤。好好的给咱们出口气。”
“……”
虽然年各种担保,言语之轻松仿佛阿玺只是去和老东西吃个饭。
“嗨呀,你也别老是把小白当成孩子看,他如今可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没准他懂得比你都多。”
年总觉得自家老妹顾首顾尾的,这样可不利于孩子成长。
“懂得再多,他在我面前也不敢摆那龙君的架子。”
夕的表情少有的高亢与得意。
“是是是,我老妹最厉害了,降龙仙人降世。”
年敷衍的夸着她。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嘛。
“不过……”
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显出一丝担忧。
“不过什么?还有什么话,都一并讲出来。”
夕有些不满年的模样。方才不还胸有成竹的样子么,怎么几句话以后就变了态度?
“我不担心小白。但我担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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