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凯尔希,你……是在同我讲笑话么?”
如此直率的她……可不像她的性子啊。
猞猁眉眼微弯,随后道:
“殿下,我这两日本想寻朵花养着,以作平常休憩娱乐之用。”
“今日凑巧殿下要出去,我便借您之福,想一同出去。”
“原来如此。只是一朵花……嗯,到时候咱们去花市看看吧。”
得了白昼应允,猞猁的面容更加柔和了许多,乃至于白昼恍惚间看到了她面上露出了笑,只是一眨眼却又只能看到猞猁的小猫脸。
白昼未做多想,心里则盘算着有何职位既适合猞猁去做却又不会让她过于操劳。
回十七 男人的梦想是什么呢?
“殿下,您看这株花如何。”
猞猁指着一株百合同身旁的白昼询问着他的看法。
“嗯……蛮好看的。”
白昼对花了解的不多,看了半天也只能给出这样的评价。
“白色的百合象征着纯洁的爱,百年好合,美好的家庭及美好的祝福。”
花店里的小姑娘见到两人,便前来为他们介绍起花所蕴含的寓意。
“既然这位娘子喜欢,郎君不妨买一株送与娘子。家庭和睦,夫妻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嘛。”
小姑娘的推销略显生涩,不过却也抓住了要点。只要提及到女眷,男性一般都不会拒绝花上一点小钱讨对方开心的。
“……爱么。”
白昼笑了出来,引得小姑娘一脸疑惑。
“你猜错了呢,小姑娘。我们可不是夫妻哦。”
“啊,原来是这样……抱歉,二位客官。只是二位实在是太相配了……是小女子的错。”
心思被戳穿,小姑娘那白净的面容登时变得羞红,连声同二人道歉。
“无妨,无妨。我与她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今日想来买些花带回去养一养。”
白昼又道:
“既然遇到姑娘你了,那便请姑娘为我们推荐一种花吧。若是适合我便买下。”
“凯尔希觉得如何?”
猞猁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虽然和她的想象的方式有所差别,不过只要结果一样过程如何都无伤大雅。
“唔……这样的话……”
小姑娘看了看两人,随后沉思几息便有了主意。
“既然二位是挚友,那么这个一定适合二位。请二位稍等。”
女孩转身进屋,半分钟后,她取来了一包种子。
“这是栀子的种子。栀子之语,意为永恒的友情,小女子觉得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二位客官的花了。”
她指着摆在柜台上的一朵洁白小花同二人讲述。
“永恒的情谊……很好。小姑娘,这盆花和这些种子我都买了。”
白昼大手一挥,取出荷包付了钱。
“承蒙二位客官惠顾,这里还有一本关于栀子的养殖方法,也一并交与客官。还请客官好好照顾这些小生灵。”
“必然如此。”
白昼将种子与教种花的书交给猞猁,自己则捧起那盆花,随后同小姑娘告别。
“凯尔希很会种花吗?”
回去的路上,白昼同猞猁聊着天。
“不能说是精通,只是略懂皮毛。”
猞猁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不过这些种子有些多,如果不及时种下种子就会死去。”
猞猁粗略地数过,她手中的小袋子里至少十三四颗种子,这么多种子她一个人可养不过来。
“殿下。”
“嗯?怎么了?”
猞猁抬眸看向白昼,将那袋种子放进了他腰间的小包里。
“这些种子,就送给殿下了。还请殿下好好对待它们。”
“……既然是凯尔希送给我的,我定会好好养护的。”
见白昼同意,猞猁的耳朵满意的抖了抖。
“种花么……”
回到宫里,白昼看着手里那袋种子细细思索起来。
“殿下不妨先试种一颗,剩下的先存下来。”
“嗯,那就先试一试看看。”
白昼找来一个空花盆,又去花园里挖了些土,随后听从猞猁的指引将一颗种子种下。
“再浇一些水……之后等它长出来就可以了吧。”
“是的,殿下。”
将种子种下,猞猁便不打算继续打扰白昼。
“那……回见,殿下。”
“回见,凯尔希。晚上也来我这里吃饭吧,我会准备一些热菜。”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会来叨扰您的。”
猞猁接过花盆,同白昼告别,随后快步走向自己所在的房间。
“……”
白昼盯着那盆土,随后心念一动。
“这样的话,不算早熟吧。”
却是他用春生夏长的权柄之能让那颗种子跨过了幼苗时期,直接长成了一株成花。
“栀子剪花六出,刻房七道。”
叶片青翠欲滴,花瓣如月似雪团团成簇。
“呦,小白!”
白昼正在看花,身上忽的一沉,随后便听到了年那标志性的呼唤。
“在做什么……花?怎么突然养起花来了?”
在这因太阳被云层遮蔽而稍有暗色的屋子里,年一眼就发现了那盆色彩极鲜的栀子。
“朋友送的,闲来无事便养养看。”
“朋友……哦。”
年没有再问,转而松开他,摆弄起他的头发来。
“阿姐?”
“嘘,别乱动。”
年取下他用以别着束起来的那部分头发的笄,随后手一晃,掌心出现一支橙珀之色的玉笄。
“嗯,不错不错,长度恰恰好。”
将白昼的发髻重新别好,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阿姐,这是?”
“是你的武器哦。”
年又重复了一遍上述之举,将那支玉笈取下放到了白昼手中。
“这是我仿照天岳制成的一把……呃,应该算是一杆枪吧。”
白昼捏住那支玉笈,双眸扫过,其形其象映入眼中。
这玉笈长约四寸,其色橙如琥珀,虽是玉的质地,却既有玉的温润又可把握住几分金属之质,着实神奇。
再看玉笈之形。
这玉笈的一头如枪尖,成细微的两边刃形,另一头则似山岳之基,给人以厚重之感。
“它和那些鼎一样哦,只有注入你体内的地脉之力才能激活它。”
“好啦,快试试看效果。”
年连声催促,白昼也不迟疑,将自身的力量注入进玉笈之中。
“砰——!”
一声巨响过后,白昼面前的地砖被抢杆压成了一堆碎块。若非他抓着,这间屋子就直接被震碎了。
“这枪……”
白昼大概知道为什么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用了。
这玉笈被注入地脉之力变成枪后重量大概和天岳相差不多,甚至于白昼注入更多地脉之力它还能继续增重。
年力气虽大,但这人之身可没办法去做那搬山之事。至于其他人,那更是连碰都不能碰。这数千亿吨的枪真的是擦着就死,若是被一枪砸到,那便是灰飞烟灭。
“……”
白昼抬眼一看,年也露出了一副惊为天人的模样。
“竟然能铸出这样的兵器,不愧是我!”
惊讶不过几秒,年就挺起了胸口,得意的昂起了头。
“小白,给它取个名字吧。好的武器取一个相配的名字的话会事半功倍呢。”
“名字么。”
白昼盯着这杆枪,细细思索。
枪之形为花枪,合长两米三三,枪头如柳叶,刃锋尖利。长杆如岩,已然褪去了那玉之质感,其上还刻印着许多山峦之形。
而年之所以不确定这是枪,便是因为它并无寻常枪所带之红缨,如满月缺了一寸,颇为怪矣。
“古书有云,有山名不周,其意有两重。一曰群峦之巅,是世界所存最高之山,天岳与之相比亦相形见绌。”
“另一重意则曰不全之美。这枪不论形体还是能力都是极佳,然其定位却是不明。做枪无其缨,做矛无其长。十全九美,缺那一分,唤一声不周也合其意。”
“不周……不周之山……”
年念叨着这个名字,随后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是个好名字。”
不过年还是有些可惜。
“这把枪的敌人怕是记不住它的名字了。”
“一般的敌人也用不上它。确实……太可惜了。”
身为兵器却少有用处,这对于兵器而言相当悲哀。
“我倒是希望没有用的上它的时候。”
白昼收回力量,不周重新化成玉笈。
“阿姐,还请你帮我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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