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看他这幅模样,年看也不看,随手从他腰上的各类配饰中抓了一个,东西到手后她转身就跑。
“我走啦!小白!不用送我!但要记得想我呀!”
年的声音慢慢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阿姐啊阿姐。”
白昼站在门口,望着她离去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捉的快不如捉的巧啊。”
他腰上被拽去的那枚配饰,前不久才刚回到他手上,如今却又要被送出去了。
“也罢……也罢。”
他今个还有别的活要做,不必过多纠结这事。
关好门来到庭院里,眼眸一扫,猞猁已立在那里等候。
“殿下,日安。”
见到白昼,身穿着白昼特意为她准备的官服的猞猁捧着爪爪向他请安。
“凯尔希,吃了吗?”
非常炎国式的问候,令人莞尔。
“已经吃过了,殿下。”
如果可以,猞猁其实想在白昼这里吃,不管菜式如何,好歹能吃到口热的。
“吃的什么?”
同凯尔希一同走着,白昼想着各类话题,最终还是选择了追问下去。
“芦花羽肉配着蘑菇炖土豆,殿下。”
“嗯,只有这一道菜吗?”
只吃一道菜,难怪猞猁这么瘦。白昼巴不得每天把猞猁带在身边,盯着她吃饭。
“还喝了一份汤,其他菜臣一个人吃不下。”
“那晚上凯尔希来我这里吃吧,有什么想吃的我告诉御膳房准备。”
“臣不胜荣幸,殿下。”
猞猁左一句殿下,右一句臣,听得白昼是心花怒放。
聊过家常,便要谈公事,白昼也收敛了笑容,转而问起她的看法。
“凯尔希觉得,这次卡西米尔派来的特使所欲为何?”
在炎国击败乌萨斯,显露出锋芒震慑周边各国后,诸多使臣团相继来到了大炎,送上各种贺词贺礼。
除去高卢和维多利亚派来的拉拢使团,东国、叙拉古和莱塔尼亚的使团外,卡西米尔也不远**派出了一支使团,带着诸多礼品财货来到了大炎。
“殿下可知道如今的卡西米尔是谁当权?”
“卡西米尔……是阿蒂拉啊。”
白昼自然记得卡西米尔发生的那场变革以及造成这处事件的得利者。
“我当初还颇为惊讶,那孩子竟然真的从高卢回去了。而且不但回去了,还成功得位了。”
“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没有辱没她祖先的名声。”
苦难是铸就英雄的必要啊。
白昼感慨过罢,转而推敲起她这番用意为何。
“卡西米尔虽和乌萨斯一同受高卢辖制,但阿蒂拉必不甘于雌伏于高卢淫威之下。”
白昼可记得清清楚楚,那孩子当年的那股向上争的劲。那样的人长大以后,怎么会甘心做一代中庸之君。
“此次殿下率军击败乌萨斯,挫败了高卢的阴谋,又向世界展露了大炎雄风,乃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
“这支使团,既是对高卢的附和,也是她的交好之意。”
这些大势变化,凯尔希相信即便自己不说,白昼心中也早有推测。不过既然他问了,她便将能说的都说出来。
“凯尔希觉得,咱们该如何回复她?”
凯尔希微微凝眉,随后回道:
“当今陛下有雄心壮志,是贤君。既是贤君,又岂会受国辱而不报耶?”
“嗯哼。”
白昼点着头,赞同的说道:
“凯尔希说的不错,阿都可不是受气之人。高卢既然敢明和暗争,那我大炎也不介意成为卡西米尔的友邻。”
既是友邻,那么我送给它点武器装备让它保护自己没问题吧?
既然是友邻,那我给它提供点科技让它提升百姓生活质量没问题吧?
既然是友邻,那我借它点钱让它充实一下自己没问题吧?
如果不是两国中间夹着他国,白昼也不介意去卡西米尔旅游一番,然后“不小心弄丢”一座移动城市。
■
“早啊,各位。”
年已经算是晚到了,她一进屋,便引来了许多声调笑。
“老九,你又起晚了罢!”
“怎么会,我今个可是特意早起的。”
年回过话,便向后厨的十二唤道:“小个子,温两碗酒,再来一碟毛豆。”
“阿九,今个怎么还换了新衣裳?”
有懂纺织的仙人见到了她身上的新衣,便好奇的问了一嘴。
“是临行前小家伙送我哒!”
“九姐,酒。”
年得意的端起酒,炫耀似的晃了晃头,就差将头上别的那几只玉簪拔下来放到他们面前了。
“……”
一句话,让众仙面色各异。
“虽说我等知晓你在他那里受宠,但这聚会还送礼物什么的……”
有仙人许久不回神都,也许久没同真龙相谈,今日见了年这般炫耀,心中不自禁回想起了曾经,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羡慕之色。
“不过是一件礼物罢了。想当初某教导他时,每逢佳节都能收到一份礼,衣食住行皆有。”
有的仙人早已享受过这些,现在见到年的行为,只是觉得她颇为幼稚。
“唉,回来晚啦。早知道提前几天去看看他,说不准也能得一份礼嘞。”
有的仙人倒是豁达,对得不得礼物并不在意。
“挺不错,小家伙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是啊,这衣服的质地,这簪子的款式,都是极好的,小家伙费心了。”
“……”
众人议论纷纷,唯有画师觉得他们吵闹。
区区一件衣服也值得炫耀?说的和谁没有似的。
想到这,画师微微得意的挺起了胸脯。
“呦,十一。”
年喝了酒,扒了两个毛豆嚼着来到了画师面前。
“怎么不和姐姐问好?”
她亲密的去搂画师。
“你……”
夕眉头微蹙,抬手准备推开她,虹眸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腰,身子猛的顿住,以至于年搂住了她她还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会……”
怎么会有这个!
她昂起头去看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笑容
“怎么样?好看嘛?”
年拿起那件配饰在画师面前晃了晃。
“嗯哼,自然是从他那里拿来的咯。”
年捏着一片鳞迎着光看了一眼。
“嗯哼,看来我没拿错,这东西还真是他为你准备的。”
年微微不满的甩了甩尾巴。
亏她还为白昼多多着想,结果那小家伙早就准备好了。
“哼哼,我走之前问他有没有东西给你。那小笨蛋还支支吾吾的,害羞的不行呢。”
“喏,要不要要不要?叫声姐姐就把它给你哦。”
听着年的胡话,画师没有回她一句。
“嗯?”
看着画师的表情,年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当初不是只说因为屑兄长捣乱才被迫那么说的么?怎么看到这个礼物却露出这幅样子?
其中莫非还有隐情?
“喂,十一啊,再不回话我就不给你了,我这衣服配这个小饰品可是好看的很。”
“……”
画师伸手去抓,伸到半路却又僵住在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了。”
年一把把那枚鳞饰丢向她的桌子。
“你这家伙,烦死了!”
画师瞪了她一眼,抬手以迅雷之势将那饰品收入怀中。
“哼,这不是超想要的么。”
年看了看四周,随手拿过一杯果汁坐在她对面,笑呵呵的看着她。
“东西给你了,不过你可得好好和我讲一讲你们俩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这八卦的一面。”
指尖摩挲着鳞上的微凉触意,画师抿了抿嘴唇,随后看了眼不远处独自饮茶的兄长,微微昂了昂下巴。
“……喔!”
年作恍然状应了一声。
“可我还是想听你讲的。”
“(oへo╬)”
如果不是看在她送来了好东西的份上,画师直接就一剑拍她脸上去了。
“有何可讲的,就是倦了,想断了罢了。”
“我不信。”
画师抬眼,年的笑容便映入眼帘,令她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管你如何,我可是知道的清楚。”
“笨阿玺经常盯着藏着你分身那卷画发呆,哦,他还把它挂在了他卧室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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