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271章

作者:咸鱼芥

  盯着随着夕低头而微微垂下的红润尖耳瞧了几眼,白昼抿了抿嘴唇,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那就……有劳先生多多关照。”

  耳边是风儿般轻柔的话语,夕却如被一股凉风吹到了一般打了个颤儿。

  “嗯……”

  屋子里重归宁静,三人躺平的躺平,饮茶的饮茶,看书的看书。

  只不过,饮茶的将茶杯抬起又放下,杯中茶水却一点也不见少;看书的视线也不在书上,指尖捏着的那页一直没翻过。

  “唔,小白,屋子里不会进虫子了吧?”

  年突然坐起身问道。

  “……虫子么,怎么说?”

  白昼终于翻了一页书,像是刚从精彩的故事中回神一般同年说着话。

  “我好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唉。”

  “这是风吹叶动的声音吧。”

  夕饮下一口茶,瞥了眼年,随后对此进行反驳。

  年皱着眉看了看行为古怪的两人,随后忽的俯下身看向小桌子底下。

  桌子下空空荡荡的,年扫了几眼,只看到了一块翠色的竹席。

  “……感觉你们有什么瞒着我唉。算了,不管了,我去改点东西。”

  年也不在意他们,站起身跑去拿笔准备改剧本。

  “阿姐有何想法可以讲出来,先生与我都会帮阿姐的。”

  白昼望着年如此说。

  “好好。等我写出来,这次一定能让你们大吃一惊。”

  年拿着笔和一叠白纸坐下,根据脑中的想法开始奋笔疾书。

  “……或许吧。”

  看着恢复了热情的年,夕微微摇了摇头,对她说的那些惊喜毫无期待。

  屋子里再次变得安静下来……除了年写作时发出了的簌簌声。

  “唔,感觉好像确实有虫子唉。”

  年虽然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是虫子,但现在她灵感爆棚,已经没时间在意虫子怎么怎么了。

  “或许是吧,等一会清扫一下屋子好了。”

  说罢,白昼继续翻看手中书籍。

  夕似乎觉得有些倦了,便闭上眼,一手拄着侧脸,打算小憩一会。

  桌上的氛围看起来泾渭分明,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无人说话干扰对方。

  但在桌下……

  竹墨与青白紧紧缠缚着,两色的鳞贴在一起,随着呼吸起伏而发出细碎的声响。

  鳞间的摩挲带来的触感就好像是两人正在进行令人羞语的肌肤之亲。一点点由浅至深,从尾尖开始亲昵的触碰。交叠的尾腹轻轻挪移时,就像是一个绵柔的吻。

  夜间的晚风很是清凉。

  因为人变多了,白昼便多做了一些菜。

  “呜……”

  将吃饱饭的小晖洁送回房间去写作业,收拾好餐具,白昼来到屋外的阳台准备吹吹晚风。

  但当他到时,阳台已经被另一位抢先占据了。

  夕在作画。

  画布上印着的,是处于夕阳余晖下的钢铁森林。

  冷寂与生机糅在一起,却并不显得突兀怪异。

  察觉到身边来了人,夕也随之停下了笔。

  “先生。”

  白昼唤了她一声,随后见她不再绘画,便又问道:

  “可是我扰了先生兴致?”

  “只是太阳已经落了下去,意境散了。”

  将笔收起,夕发愁的叹了口气。

  下午被年的剧本扰得心烦,难得有了空闲画了会画,景却又没了。

  豹躁。

  “先生可是觉得不适?”

  见她有些不舒服的样子,白昼微微俯下身,掌心搭在她肩上,随后轻轻揉动,为她按摩缓疲。

  “呜……”

  夕没有抗拒,身子轻轻向后一靠,倚住了白昼的腰。

  随着按摩的进行,夕偶尔吐出一两声畅快的叹息。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人心冷漠无情,只有她的阿玺还有些温度。

回五十七 新的一天,新的故事

  “那孩子睡了。”

  “嗯,放假了,作业留的有些多,小家伙做完作业已经犯迷糊了。阿姐呢?”

  将幼龙的屋门关好,白昼轻声回问。

  “不知道跑哪去了,或许去夜市逛了。”

  夕无所谓的回道。

  “这样啊……”

  同他的视线对在一起,夕立于身后的白青色的尾上便不自禁的涌现出了那股令人贪恋的触感。

  似蜜糖般甘甜,如杏果般酸涩。

  “先生,夜深了,该歇息了。”

  “歇息……嗯……”

  夕呆呆的回应着,在白昼动身后,不知怎么的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先生……”

  白昼疑惑的看着她。

  “唔……”

  夕从那种难忘的感觉中回过神,看着白昼,檀口微张试图辩解。

  随便想点什么理由啊夕!

  “此事倒是我失责了。”

  白昼却率先做愧对状同她致歉。

  “先生能来,我心中实是欢喜,一时间竟忘记为先生准备房间。”

  “还请先生原谅我这愚行。”

  “无妨……”

  薄薄的唇微微抿起,夕又道:

  “年的房间在哪,我去她那里即可。”

  “阿姐她……”

  白昼迟疑的模样让夕心中凭空升起一股惶恐。

  “年那家伙,不会……”

  她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除去衣柜与其他物件,最醒目的便是摆在房间一侧的那张双人床。

  双人床……

  “啧……”

  夕看向白昼,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在看到他以后,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焦虑与烦躁最终也只化成了这么一声询问:“没有别的房间了么。”

  “有是有,但一直空着,里面积了些灰尘,不适合住。”

  “无……”

  他的面容映入眼中,那熟悉的……带着些许祈求与渴念的神态……

  “只是一夜……也无甚大碍。”

  “这样啊……那先生稍等,我这便去为您准备房间。”

  白昼说罢,却看到了有些疑惑的夕。

  “这有现成的被子,何须再做准备。”

  “先生……您的意思是……”

  在白昼的注视中,夕走到床边坐下,将被子摊开,随后看向白昼。

  “怎么?已经几近亥时,还不打算睡么?”

  “睡……自然是要睡的。”

  突然与夕同床而眠,惊愕带来的影响要远大于惊喜。

  白昼脱下外袍,和着里衣,拘拘谨谨的躺在了自己的那一边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头想偏过去看一眼,脖子却仿佛中了术紧紧地锢在原处不能动弹。

  “我莫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夕看了眼离自己很远的白昼,心中忽的有些酸涩。

  明明下午还那么贪恋她的尾巴,如今入了夜,甚至于同床而眠时却是一副要与她划清界限的模样。

  枕着年枕过的枕头,盖着年盖过的被子,夕的脑中不自觉的想象出了平日里他与年相处的姿态。是那般亲昵,是那般热情,无话不谈,不分亲疏。

  若是今夜躺在这里的人是年的话,或许已经抱在一块互诉衷肠了罢。

  “先生自然不是……”

  白昼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夕打断。

  “既然不是,为何要离我这么远。既不怕我,便过来些。”

  夕的话听上去镇定自若无比冷静,但藏在被子下的手已经将身下的床单揪成了一个小团。

  “先生……”

  白昼愣了一下,随后慢慢向中间挪了挪身子。

  “已经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头疼年的剧本。”

  夕翻过身,望着窗户,假装自己已经要睡了。

  “……嗯。晚安,先生。”

  “……”

  屋子里归于宁静,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对方入眠,两人的呼吸皆放轻放缓。

  “……”

  夕合上眼,满足的垂下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