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如此,我且宽心。”
真龙探出双臂,轻轻地将幼龙抱回来。
“先祖与朕……所行虽异,所求却同。”
“只是可惜,朕虽知晓我儿将行之大计,却无缘得见其景。”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真龙怀揣其子,轻叹着离去了。
……
“天下……大同……”
岁轻嗤一声,没有丝毫认同之意。
“汝经营这片国度也有数百载,汝那痴望可有苗头了?”
“时至今日,在汝看不见的地方,仍有受欺凌者、穷困潦倒者、独享特权者。”
“纵使汝甘愿以身饲国,使国无灾祸,民生得养。可又有多少硕鼠借此中饱私囊,害得多少百姓受苦受难?”
“纵使汝无私分享这奥能,使科技进步,绝症得愈。可又有多少污垢自持特殊,迫害他者?”
“纵使汝拔升善者,惩戒恶者,尊者监察四方,达民之所愿,助民之所求。可那盗者、匪寇、恶霸又有断绝?”
“可只要他们存有欲,存着贪,养着那源源不断的恶念,汝那大同之望,便是空中楼阁,虚假幻象,一触即破。”
岁语尖锐讽刺,句句挑出暗刺。
便是令,也不禁想要让祂闭嘴,更莫提那脾气更爆的妹妹。
“你这恶兽又懂得甚么!”
“你那狭隘的眼界也只能看到那阴暗难消的糟粕。你永远都看不到那些好的,善的。”
“你只知道硕鼠贪婪,却看不见那些自散家财救助百姓的清廉公正之人。”
“你只知道有人行恶,却看不见这些科技庇护了多少感染者,又有多少百姓因此脱离苦难,免遭病害。”
“你只知道匪寇不绝,却看不见那些愿意走向美好生活的人是自甘堕落的垃圾的多少倍。”
“你只会嘲讽那不足万万分之一的恶,却不会夸赞那无数的善。”
“你甚至察觉不到如今这世上已有的善能使兽凝成理智变化成人。”
“你这样不知悔改不懂人心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去讥讽嘲笑愿意加入这里,愿意为那大愿出一份力的人?”
“你这眼高手低,连苟活都需要看他人脸色的断脊之犬也敢在这里狺狺狂吠?我真羞愧与曾你为一体。”
听着如此强而有力的斥责,令的酒壶都落在桌上她也没有丁点反应。
几息后,她看着紧紧将白昼护在身后的妹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吾……吾活着吃你家大米了!”
岁看着这块不知怎么吃错药的碎片,气的牙直痒痒。
“哼,你吃的不是我家大米,还是别人家的不成?”
夕还觉得没怼爽快,刚准备继续斥责这不知恩怨的恶兽,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先生……谢谢。”
白昼面上带着笑,将她紧紧揽到怀中。
“……阿玺,你该生气的。”
被这么抱住,对方又这样温和,夕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发怒还是该埋怨了。
“有先生为我出气,我已经满足了。”
白昼轻笑,将她抱得更紧。
“岁说的没错,先生说的也很好。”
二者互看两厌,但白昼已出声相劝,她们也没有再起争执。
白昼又道:
“大同之道,如今虽有起色,却仍漫漫不见终点,可这也正是我该做的事。”
“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可使这片大地处处满斥生机。”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我会一直坚持下去。也希望,先生可以陪我一起……”
“自然。”
“如果我不看着你这笨蛋,谁知道你又会做什么可怕的事。”
夕轻哼一声,握住了对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在我说放手之前,不论如何你都不许放开。”
“嗯。”
白昼应着,说着。
“我不会放开的,先生。”
回十九 说实话,我也想吃冰淇淋火锅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
看着那俩 一个不停灌酒的姐姐,一个傻乐的妹妹。
年疑惑的凑了过去。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错过了要紧的事?”
“咳……没什么。”
见她过来,夕立刻收敛了情绪,做无恙状回了一句。
“……奇怪。”
年困惑的抓了抓头发,随后努努嘴,问道:“老东西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吃起火锅了?”
恢复平静的夕挑挑眉,顺着年努嘴的方向看去。一旁的令也放下酒葫芦,一并好奇的望去。
在她们平日里吃饭的桌子上摆着一台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火锅。
桌子上还摆着一大碟白嫩嫩的鲜豆腐,一碗葱花酱油。
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大肥猫被摆在那儿。
“嗯哼哼~?”
岁正轻声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小调,兽爪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握着一双筷子。
似乎是火锅里的水烧开了,岁停下哼曲儿,抬爪夹起了一块切的薄薄的豆腐将其下锅烫水。三秒过后,新鲜的酱油佐配着葱花将豆腐浸润。
时机具备,岁一口将其吸入口中,一番美滋滋的品鉴过后,祂满足的叹息道:
“呼~!吃了咸菜滚豆腐,真龙小儿不及吾~?!”
美滋滋的岁并未发觉身后那三道神色各异的注视。也许祂发现了,只不过不屑于去理会她们。
“……”
“老东西已经可怜到这种程度了吗?一碟酱油蘸豆腐就把祂迷成这样?”
年揣着胸重重的感慨着,脸上尽是恨其不争之容。
“我本以为鸳鸯锅就是我的底线,可我没想到老东西竟然打破了我的底线!清水锅!还只涮豆腐!”
“酱油豆腐?小年儿,此言差矣。”
“你可知道,将那新鲜豆腐细切,用沸水滚三滚,再配上葱花酱油……那一入口,便是人间至美!”
令咂咂嘴,似乎有些馋了。
“依我看,老东西的口味确实比你要好。”
夕也在一旁搭腔。
令不提还好,这一描述将她腹中馋虫也给引了出来。
“唉?老妹儿,你去哪?”
年还想反驳两句,但一偏头就看到向自己房间走去的夕,登时就来了好奇劲。
“饿了。吃饭。”
“唉!好哎!给俺也整一个!”
“令姐,别光喝酒了,一起去夕画里吃火锅!”
“嘿,整挺好。我也来。”
“你这家伙,我可没说让你进,也没说吃火锅。”
“哎嘿,别见外嘛。顶多就吃鸳鸯锅嘛,不会放很多辣子的!”
“哼……也好。我正好有个新想法想验证一下。”
三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夕的画卷开火锅聚会去了,独留岁一只卧桌,继续品鉴那份酱油豆腐。
“嗯?人都去哪了?”
白昼提着菜回来时,只看到了吃饱喝足趴在阳台晒太阳的岁。
“破纸里面。”
被打断了温暖舒适的阳光浴,岁不满的睁开眼瞪了白昼一下。
“别打扰吾这难得的清梦。”
一直做清醒梦很难受的好吧,这只小龙一点都不体恤伟大的祂。
“好。好。”
得到了想知道的,白昼也不纠缠,回屋进了夕的画寻人去了。
“呜……呼噜……呼噜……”
岁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而白昼这边……
一进画里就是满目疮痍之景。
怎么又干架了?
白昼疑惑的向远处的小屋走去。
“嘎!嘎!”
在一颗还算完好的树下发现了两只所在一块的阿咬,白昼向它们招招手,两只阿咬就屁颠屁颠向他奔了过来。到了他身边还可怜兮兮的蹭着他的手求安慰。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白昼带着它们继续向前走,口中询问着它们是否清楚画中发生的事。
“嘎……她们吃饭,夕,打起来。”
“红色的,扔出了巨大的雷……嘎。”
“蓝色的,喝酒,看戏,……嘎,鼓掌。”
两只阿咬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起来,几句之后白昼便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就是姐妹仨不知道怎么了,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吵起架来了,最后在某个乐子人的拱火中大打出手。
这两只阿咬是被拉过来帮忙搬食物的,好在被令护了一手才免遭灾祸。
“这可真是……有够胡闹的。”
白昼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思考着要不要给这三个家里蹲找点事做。
一人二咬向前走着,不一会就到了那处小屋前。
一路至此,周遭景色都是一样黑乎乎一片,但却未听到打斗与吵闹之声,大概是打完了正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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