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白昼望见了坐在已成废墟的小屋前谁也不理谁的三姐妹。
“这是怎么了?”
“阿玺!”得意的夕。
“小白~”委屈的年。
“哈哈。”吃瓜的令。
“慢慢说,一个一个来。按动手先后讲。”
白昼抬手制止都想把自己拉过去撑腰的两人,随后静静站在那等着她们说话。
“小白!你可要好好为姐姐评评理!”
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先开口诉说自己的委屈。
“你知不知道这个臭妹妹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
“年,你别歪曲事实!什么天怒人怨,我不过是在尝试新的菜品,你就掀桌子给了我一拳。”
一旁的夕本就不耐,见年说了一大串无关紧要的废话便更是恼怒,直接开口怼她。
“哼!你那叫尝试新菜品?”
年咬着牙瞪着她,一条尾巴直直的竖在身后,看上去实在是气得不轻。
“小白,你说!哪有人在吃火锅的时候往里面扔冰淇淋!”
“冰淇淋?”
白昼困惑的看向夕。
“我只是想尝尝冰淇淋涮火锅是什么味道而已……”
夕同样委屈的望着他。
吃火锅不是肉片就是蔬菜。
她只是想开发新的火锅菜品而已,她又有什么错?年凭甚么一句话不说就打她!
“冰淇淋火锅……先生……”
白昼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然他挺佩服夕的探索精神,但他觉得火锅还是传统一些比较好。
不过……
“先生,冰淇淋火锅是什么味的?”
“……”
年撇了撇嘴,夕垂下头戳了戳手指。
“放进去就化了……没吃到。”
回二十 这样的魔王你喜欢吗?
“许久不见,冕下。您可安泰?”
为真龙倒上一杯咖啡,面带几分倦意的魔王努力打起精神、挺直腰板,以免因为自己疲软的状态使真龙不悦。
“年节已过,国内诸事皆定,万物起开新芽,总体而言,今年的局势还算令人满意。”
白昼抿上一口咖啡,细品几息后,待微微的苦涩褪去,舌尖便涌上浓浓醇香。
“比起我……特蕾西娅,汝所筹备的事项,进程如何了?”
魔王轻轻摇头,尔后又微微颔首。
“还没有遇到能够寄托的个体。不过倒是找到了一个……值得期待的孩子。”
“……”
真龙没有回应,魔王便继续说了下去。
“那孩子名叫阿米娅,是一个很可爱的卡特斯小姑娘。我和博士发现她时,她已经因为染上了矿石病被她的父母抛弃。”
“不过还算幸运……凯尔希及时帮她抑制住了矿石病。”
提起这个可怜的孩子,魔王面容上的温柔更甚。
“汝想将这数百年的罪业与救赎抛给一个孩子?”
“虽然很可耻……但不论是我还是兄长……”
她的话顿住,没有下言。
魔王微微抬眼,真龙从她眸中看到了深深的祈望。
“尊敬的冕下……我深知此乃妄言,但……”
她合起双手置于胸口,向真龙表述出了自己的诉求:
“冕下,我想去大炎,去您的国土。我……想体验一次,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的感觉……”
这是她的梦。
曾经,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们不是萨卡兹,不是人见人厌的魔族……
如果她们是其他人,是受神君保护着的炎国百姓……
那会不会是与此刻截然不同的生活?
如今,在自身谋求的策划有所进展乃至看到未来结果的状况下,她不得不考虑这会不会是她此生仅有的机会……
望着真龙,萨卡兹姑娘的眼中露出了欢喜之色。
……
炎土,南郡某城。
绚烂的阳光洒在身前,温润的风儿环绕于身侧。
抬眸远望,视线飞流在绿瓦红墙之间,掠过那突兀横出的飞檐,越过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得见那粼粼而行的车辆,那川流不息的行人,得以将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尽收眼底……
粉头发的萨卡兹大姑娘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驮肉串!喷香的驮肉串嘞!”
“给俺整两把!”
“好嘞!客官稍等!”
“包子!刚出炉的大肉包子!三块一个,便宜卖咯!”
“老板,包子,八个子三个怎么样?”
“又是你小子!得,就当是挣个头彩,拿去拿去……嘿!瞅你急得,不把你这臭小子烫的满嘴泡!”
“嘿嘿,老板的包子好吃嘛。明个我还来啊!”
“朗衣阁新店开张!全场八折!”
“走走走,去听书!去晚了就没地了!”
热闹的招呼声与回应声此起彼伏,所见之处,便是她所期望的那般美好。
姑娘背着双手,轻轻笑着,像一只漂亮的蝴蝶那样飞舞于街巷铺台间。
她似乎对什么都新鲜、都好奇,每一样都想看一看、摸一摸。
她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我好开心,冕下。”
姑娘停下脚步,转过身带着笑望向身后人。
“这里,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满载生机,充满希望。”
大炎的土地,与卡兹戴尔那早已毁坏败亡于恶意中的焦土是两个世界。
它们明明处于同一片大地之上,却没有半点相同。
“若是喜欢,便不妨尽情投身其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真龙的话语让姑娘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冕下,您真是……”
不知道这样随口之言会被别人误会成什么模样……
她可是萨卡兹,是魔王……本该是被炎土厌恶的存在……是罪人……
这样轻易的接受她……接受那份沉重的罪业……
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受人爱戴、受人尊敬吧。
“我由衷的感谢您的慷慨,冕下。”
萨卡兹与龙结伴同行,奇怪的组合自然而然的会引来路人侧目。
毕竟不论种族之别,特蕾西娅确实是位绝世美人,而龙不论气质还是容貌皆是上上品,这样的存在想不引起注视都难。
“唔…对不起,冕下…我好像引来了麻烦。”
萨卡兹大姑娘发觉了周围变得嘈杂的情绪波动,她像一个真正的、初次离开家出来玩的小姑娘那样,手脚无措的捉住了身边大家长的衣袖。
“无需介怀,特蕾西娅。不过是些闲的无事凑热闹的闲人罢了,一两息以后他们就会恢复正常。”
龙握住她手腕,带着她继续前进。
果不其然。周围的人们满足了好奇之后便重新去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因为好奇而去阻拦他们。
“待在冕下身边,真的令人很安心。”
仰起头望了眼龙的面颊,萨卡兹大姑娘开心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
真龙顿了一下,却也没有挣脱。
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冕下?”
即便没有用能力窥探到真龙的内心,精通情绪之变化的姑娘还是发觉了那一点异样。
平日的真龙永远都是和善温柔的模样,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而此刻的真龙……似乎是在感怀着什么。
怀念、感慨。
欢喜、悲伤。
“我无事,劳你担忧。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孩子。”
白昼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上一次带着那孩子像这样出行是在多久之前呢?
“唔……冕下,那是什么?”
有些伤感的追忆在好奇的询问中散去,白昼顺着她的手看去。
“是吹糖人……用融化的糖浆绘制出各种形状的糖。”
说话间,白昼已带着她来到了铺子前。
“老板,来一支糖人。”
“好嘞。客官想要什么样式的?”
老迈的菲林笑着打开了一旁的挂画,每一页上都用可爱的画笔绘着糖的模样。
“咱这里有好几百种样式,客官可以随意挑选。”
“特蕾西娅想要什么样式的?”
“唉?我吗?”
萨卡兹大姑娘惊讶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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