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她以为白昼是想自己买的,结果却是给她……
“可是,我没有钱……”
提到此事,她不禁有些羞涩难言。
即便是高贵的魔王也会有囊中羞涩的时候,更何况她本来就没有带钱出门的习惯……
“主随客意,无须客气。选一个……随意选择吧,多少都可以。”
白昼捉着她的手,将其点触在那卷图册上。
“呜……”
萨卡兹大姑娘点着唇沉吟片刻,最终选择了一个可爱的龙形。
“哦!这位姑娘选的是神君呀,真是好眼力呢。”
那老板笑呵呵的开始制作糖人,口中还不停说着这款糖人多么受欢迎。
事实也确实如此。威武的龙蜿蜒着身躯翱翔在云中……人们总是喜欢这样神气的样式。
“尝起来甜甜的…真好吃啊…不愧是冕下呢。”
“评价请不要说的如此模糊。”
“唉?冕下不喜欢这样的夸赞吗?那……脆脆的?帅帅的?”
“……感觉不如甜甜的。”
“唔呢,冕下真有趣。”
二人说着,走着。
直到她的目光被一家服装店摆柜上的一件粉白色的、印着可爱鸟儿图样的连帽衫吸引过去。
“喜欢么?”
“嗯……是很可爱的羽兽呢。”
萨卡兹大姑娘握着吃了一半的糖认真的看着这件衣服。
“还有憨憨的狗狗……好像博士唉。”
“还有还有,冕下,你看那个猫猫,像不像凯尔希。”
女孩指着那件翠色的帽衫上印着的被揪住命运后颈的猞猁,欢快的笑着。
“嗯……”
白昼微微颔首,很是赞同。
“去看看吧。”
“去试试吧。”
“都买下来吧。”
“?”
换上了粉白色的帽衫、修身的运动长裤、造型新颖漂亮的运动鞋,漂亮的粉色长发被黑色的蝴蝶结发绳简单的束成一股垂落在腰间,浑身都洋溢着活力与魅力的特蕾西娅呆呆的被带出了服装店。
怎么就突然换了一套衣服呢?
是礼物,送给特蕾西娅,博士,还有……凯尔希的礼物。
白昼是这样说的,特蕾西娅……便这样选择了相信。
二人继续前行,赏花、踩水、吹泡泡;吃包、探店、看电影,一路看过诸多美好。
直到天边渐渐昏黄,幽暗缓缓上升,重新换回了来时衣衫的魔王才恋恋不舍的与真龙作别。
“冕下,我很高兴您能应下我的无理之求。”
她望着真龙,面上再无遗憾。
她已经见证过了,已经体验过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长久的生活在这里。”
但……她是魔王,是萨卡兹。
“冕下,您的慈悲、您的恩情,特蕾西娅铭记于心、永远不忘。”
“……”
送别了真龙,她重归独身。
魔王一人站在高塔上俯瞰着身下这片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土地,眼中存着温情。
何时……卡兹戴尔才能如大炎一般繁荣?
何时……萨卡兹们才能不再担心灾害与危险,像普通的百姓那样生活在和平安全的国度,用自己的勤劳换取美好的生活?
“会有那么一天。”
会有那么一天的。
魔王望着远方,那里是她的兄长所处之地。
“慈悲与威仪……兄长,你我都只看到了其中一面啊。”
魔王轻叹。
她们兄妹两次与神龙相遇,两次侥幸脱生。
神龙的形象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她们的灵魂之中。
但不同的是。
兄长看到的是神龙所向披靡、无所可当、是那以一己之力护佑一个国度、恒压一个种族的无上威仪。
妹妹看到的,却是神龙那浩浩神威下仍为那些可怜的灵魂留存的慈悲。
神龙虽恨害其民之恶徒,亦为其生其存而叹息。
这片大地饱受苦难,人们无法选择自己生于哪里长于哪里……
神龙也曾想过如何帮助那些受苦难者。
但他连自己的国度都无法彻底庇护,又该如何触及他人?
神龙还未有答案。
魔王亦未有答案。
答案……
或许在过去……
或许在未来……
那……现在呢?
魔王回到了柔软的座椅上轻轻合上了双眼。
现在……她正在追寻那条道路。
【第二位具名者……】
回二十一 岁聿云暮,阳和启蛰
“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小白和夕了,令姐,你知道他们两个去干嘛了吗?”
百无聊赖的年趴在桌子上向一旁追电视剧的老摸鱼人问着。
“连老家伙都没带……这俩人不会背着我去哪度蜜月了吧?”
年看着在另一边疯狂拍打手柄的岁兽,心中疑虑更甚。
小家伙上次出国回来以后就好像存了什么心事,夕也是,现在这俩人干脆就玩起了失踪。
怪耶。
“阿玺啊……不知道。”
令晃了晃酒葫芦,灌了口酒,随后一边“啧啧”叹息一边回了年的话。
“可能……正在创造奇迹?”
“创造奇迹?啊啊啊…>_<…好无聊啊!为什么不带我呀!”
“宝贝姐姐和宝贝先生只能带一个吗?”
年一边低吟,一边踢着脚,絮絮叨叨的倾诉着自己的不满。
“你这家伙,啰嗦死了!”
另一边的岁“啪”的踢开手柄,气势汹汹的吼了年一声。
“都怪你!吾竟然败给了一只磐蟹!”
“哈?这不应该怪你自己菜嘛!”
年可不接这个锅。
借着自己背后有人,她横眉冷对岁的责怪毫不动摇。
“……”
令拄着脸侧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的声音放大了一点盖住两个家伙的吵闹声。
“咔~”
门锁的声响将屋内几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没人吵了,电视机也静音了。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中,白昼抱着一副虚弱模样的夕进了屋。
“小白,你终于……这是什么……”
“汝来的正好,来给吾评评……理……”
“……”
年颤着声问着,岁则觉得四肢乏力,某处有些幻痛,似乎晓得一切的令沉默着。
她们看到了那本不该出现之物。
“我很累……什么也不想说。阿玺……我要睡觉。”
夕搂紧胳膊,将怀中之物遮住,随后催促着白昼带她进屋。
“嗯。”
白昼轻声应着,那表露出来的温柔和宠溺直让其他三个腻的尾巴发颤。
三人这出怪异的沉默直到白昼独自从屋子里出来后才结束。
“阿玺……那到底是……”
年咽了咽口水,主动出声问道。
白昼顿了一息,道:“是我与先生的血裔。”
砰的一声,岁从桌子上沉沉的摔到地上。
若是平常做出这样失礼窘况的事早就听到岁的吼叫声了,但此刻,祂已无暇理会这点小事。
“是我与先生的血裔。”
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却直令祂觉得眼前发昏、四肢乏力。
“汝……汝……竖子……竖子尔……”
祂瘫在地上,双目无神,嘴里只在干巴巴的重复这两句嘀咕。
为什么呢?
为什么祂吃着火锅打着电动,就突然给人生了个蛋?
“血裔。”
年颤抖的抬起手抓了抓头发,随后一把夺过令的酒葫芦灌了满满一大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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