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看了眼举着伞同他一起下来的夕,白昼有些懵。
“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那太麻烦,也太危险了。”
夕拒绝的很果断,要跟着去的心也很坚定。
现在天黑快黑了还没到镇子上,估摸着今晚就要夜宿荒野。
半黑天的时候,经历过天灾洗礼的野外可不安全,稍有不慎就会受伤。再加上久旱逢甘霖,野外的野兽兴奋得很,指不定就在哪猫着,她更不能由白昼一人出去。
“要不……先生,让小自在和我去。”
白昼实在没法在夕的注视中去嘘嘘。
那太令人害臊了!
“……”
“也好。”
夕后知后觉想到了两人的不同,也大概明白白昼在纠结什么。有小自在出了事她也能及时处理掉。
“我很快就回来,先生。”
白昼拖着小自在的爪子跳下车向前面跑了几步。
“嘎?”
“嘎。”
萝卜青菜好奇的想跟过去看,随后就被夕一咬一拳打得老实的窝在原地不敢动。
“呼,舒服了。麻烦你了,小自在。”
提起裤子,用雨水洗好手,白昼摸了摸小自在的头,拖着它回到车上。
“先生,让您久等了。”
“外面湿冷,进去。”
夕将白昼送进车厢,自己站在外面打量着什么。
“先生,您不进来吗?”
白昼探出头问到。
“马上……找到了。”
夕拍了拍两只阿咬,随后回到车上。
“先生,您刚才在做什么?”
白昼很好奇。
“在找今晚住的地方。”
找个合适的地方画房子。
夕找到的地方不远,这附近都是平原,在哪画房子都差不多。
“喔!先生好棒!”
再次见到夕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白昼还是赞叹不已。
“一般。”
稍显得意的夕翘着尾巴将车收起,待白昼进屋后才跟着进去。
“先生,我来准备晚饭吧。”
“……做些简单的就好。”
夕本来想说不用的,但又想到自己还要去找人煎药,吃食只能由白昼准备,便改了口。
“嗯。”
虽然白昼是这么应下的,但等夕回来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后,还是有些微恼。
“不是说要做的简单点么。”
“哎嘿,先生,只是几个小菜而已,您照顾我一路了,我为您多准备一些饭菜怎么了!”
看着义正辞严的白昼,无法反驳的夕只得抬手敲了下他以示惩戒。
虽然白昼不听话让夕敲了他一下,但饭还是得吃的。
“先生,微雨天,您要小酌一杯吗?”
“……”
夕有些意动,但没完全意动。
“只是小酌一杯,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您的。
“那就……就一杯。”
“好嘞!”
外面是雨水击打在地面和窗子上的沙沙声。
屋子里燃着柴,暖暖的火照亮了四周。
萝卜青菜趴在火炉旁分享白昼给它们的苹果,不时小声嘎呜几句。
坐在榻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食物。
白昼端着碗不停的为她夹着菜,偶尔大口大口的吃下一口饭。
夕端起摆在手旁的酒杯,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安宁和轻松。
一杯酒下肚,身未醉,心已醉。
眼前之景……
呵~!
胜却人间无数。
酒足饭饱,良人相伴。
“记得喝药。”
哪怕微醺,夕也没忘记提醒白昼喝药。
“嗯。您稍等,我去为您准备水。洗漱完您再睡。”
“嗯……”
微醺的感觉很舒服,夕不想太快清醒过来。
就在迷糊之间,夕由着白昼为她洗jiojio和擦脸刷牙。
待自己喝过药洗漱完毕,看着自己走之前怎么样洗完漱该怎么样的夕,白昼连忙跑过去将她的身子摆正。
“先生,要盖好被子才行。”
望着想要打地铺的白昼,夕一脚蹬开刚盖好的被子,抬手就揪住了他的小尾巴。
“过来,休息。”
“唉?”
“没听到么!过来!休息!”
白昼被拉到了榻上去,紧贴着夕被盖上了被子。
“唔……先生,鞋子……”
醉酒是个好借口,以往不会做不敢做的事,醉酒以后都有胆子去做。
夕不知道做完了刚才的事明天起来后该怎么解释。
她也不想解释。
她是炎国最厉害的大画家,哪怕是对真龙也会有一些特权,任性一些也是自然的。
“睡吧……睡吧……明天……大概就到镇子……”
抱紧怀里的幼龙,任性了的大画家美美的闭上眼进入梦乡。
“……先生,晚安。”
回五十三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永宁地处大炎中部,同位于东南的吴越相距不远。因此只消一日,阿咬们便拉着车冲破了被雨幕封锁的永宁,正式踏入了充满温暖阳光的吴越水乡。
自天殛之后,永宁同广德、安泰三道区域皆被阴云覆盖。如今终于得见阳光,再加上受炎灾影响而干涸的河道已再次流通,早已厌烦了坐车的夕欣喜之余,直接提笔将车改成了船。
两人两咬就这么搭乘着这艘小船,沿着吴越的水路准备直达会稽城。按着地图,途中会经过勾吴州,夕要去那儿取白昼后五副药。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夕坐在船首玩赏不同于永宁的风景,白昼在一旁捧着从画里找到的一本“吴越简录”慢慢看着。
吴越山清水秀,地灵人杰。有趣的东西有千百种,但说是说最有名的,大抵就是“断发文身”这个风俗了。
文身……
看着书中对吴越之地的描写,白昼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夕的身上。
先生也有纹身……
“嗯?怎么了?”
察觉到白昼的视线飘过来,夕偏过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的注视低下头。
在看她的手?
手上有什么?
唔……是这个纹身吗?
“先生,文身会很痛吗?”
“文身啊……”
夕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大抵是不会痛的吧。”
但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白昼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你想文身?”
文身这东西只是看上去还行,实际上没有一点作用,小鬼那么干净的身体可不能留下这种脏东西。
“唉。不会不会,先生,我没想要文身。”
白昼连忙解释:
“我只是看书里说文身要用针带着颜料刺入皮肉,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先生也有文身,我想问问先生痛不痛。”
“我担心这个文身会对先生有害……”
“……”
夕偏过头去看河水,青色的尾稍稍翘起,尾尖轻轻打着旋儿。
手探入河水中,清凉的水将心中的羞意压下,夕回过头想同白昼解释,但嘴笨的她咿呀半晌,只是给出了个“这个是我生来便带着的。这同那些普通的文身不一样……那些家伙的你也见过的吧,我这个就和他们的差不多。”的说道。
“唔,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只要是对先生没坏处就可以了。”
白昼半明悟半迷糊的说着,随后再次低下头去看书里对吴越的介绍。
“……”
夕仰起头望着天,只觉得此刻风光正好。
既然天色极佳,又搭乘着船,这等好时机不钓鱼真是浪费。
想着,夕便提笔绘出一副钓竿,也不上饵便将钓钩抛入河中。
“嘎?”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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