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63章

作者:咸鱼芥

  看了眼举着伞同他一起下来的夕,白昼有些懵。

  “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那太麻烦,也太危险了。”

  夕拒绝的很果断,要跟着去的心也很坚定。

  现在天黑快黑了还没到镇子上,估摸着今晚就要夜宿荒野。

  半黑天的时候,经历过天灾洗礼的野外可不安全,稍有不慎就会受伤。再加上久旱逢甘霖,野外的野兽兴奋得很,指不定就在哪猫着,她更不能由白昼一人出去。

  “要不……先生,让小自在和我去。”

  白昼实在没法在夕的注视中去嘘嘘。

  那太令人害臊了!

  “……”

  “也好。”

  夕后知后觉想到了两人的不同,也大概明白白昼在纠结什么。有小自在出了事她也能及时处理掉。

  “我很快就回来,先生。”

  白昼拖着小自在的爪子跳下车向前面跑了几步。

  “嘎?”

  “嘎。”

  萝卜青菜好奇的想跟过去看,随后就被夕一咬一拳打得老实的窝在原地不敢动。

  “呼,舒服了。麻烦你了,小自在。”

  提起裤子,用雨水洗好手,白昼摸了摸小自在的头,拖着它回到车上。

  “先生,让您久等了。”

  “外面湿冷,进去。”

  夕将白昼送进车厢,自己站在外面打量着什么。

  “先生,您不进来吗?”

  白昼探出头问到。

  “马上……找到了。”

  夕拍了拍两只阿咬,随后回到车上。

  “先生,您刚才在做什么?”

  白昼很好奇。

  “在找今晚住的地方。”

  找个合适的地方画房子。

  夕找到的地方不远,这附近都是平原,在哪画房子都差不多。

  “喔!先生好棒!”

  再次见到夕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白昼还是赞叹不已。

  “一般。”

  稍显得意的夕翘着尾巴将车收起,待白昼进屋后才跟着进去。

  “先生,我来准备晚饭吧。”

  “……做些简单的就好。”

  夕本来想说不用的,但又想到自己还要去找人煎药,吃食只能由白昼准备,便改了口。

  “嗯。”

  虽然白昼是这么应下的,但等夕回来看到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后,还是有些微恼。

  “不是说要做的简单点么。”

  “哎嘿,先生,只是几个小菜而已,您照顾我一路了,我为您多准备一些饭菜怎么了!”

  看着义正辞严的白昼,无法反驳的夕只得抬手敲了下他以示惩戒。

  虽然白昼不听话让夕敲了他一下,但饭还是得吃的。

  “先生,微雨天,您要小酌一杯吗?”

  “……”

  夕有些意动,但没完全意动。

  “只是小酌一杯,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您的。

  “那就……就一杯。”

  “好嘞!”

  外面是雨水击打在地面和窗子上的沙沙声。

  屋子里燃着柴,暖暖的火照亮了四周。

  萝卜青菜趴在火炉旁分享白昼给它们的苹果,不时小声嘎呜几句。

  坐在榻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食物。

  白昼端着碗不停的为她夹着菜,偶尔大口大口的吃下一口饭。

  夕端起摆在手旁的酒杯,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安宁和轻松。

  一杯酒下肚,身未醉,心已醉。

  眼前之景……

  呵~!

  胜却人间无数。

  酒足饭饱,良人相伴。

  “记得喝药。”

  哪怕微醺,夕也没忘记提醒白昼喝药。

  “嗯。您稍等,我去为您准备水。洗漱完您再睡。”

  “嗯……”

  微醺的感觉很舒服,夕不想太快清醒过来。

  就在迷糊之间,夕由着白昼为她洗jiojio和擦脸刷牙。

  待自己喝过药洗漱完毕,看着自己走之前怎么样洗完漱该怎么样的夕,白昼连忙跑过去将她的身子摆正。

  “先生,要盖好被子才行。”

  望着想要打地铺的白昼,夕一脚蹬开刚盖好的被子,抬手就揪住了他的小尾巴。

  “过来,休息。”

  “唉?”

  “没听到么!过来!休息!”

  白昼被拉到了榻上去,紧贴着夕被盖上了被子。

  “唔……先生,鞋子……”

  醉酒是个好借口,以往不会做不敢做的事,醉酒以后都有胆子去做。

  夕不知道做完了刚才的事明天起来后该怎么解释。

  她也不想解释。

  她是炎国最厉害的大画家,哪怕是对真龙也会有一些特权,任性一些也是自然的。

  “睡吧……睡吧……明天……大概就到镇子……”

  抱紧怀里的幼龙,任性了的大画家美美的闭上眼进入梦乡。

  “……先生,晚安。”

回五十三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永宁地处大炎中部,同位于东南的吴越相距不远。因此只消一日,阿咬们便拉着车冲破了被雨幕封锁的永宁,正式踏入了充满温暖阳光的吴越水乡。

  自天殛之后,永宁同广德、安泰三道区域皆被阴云覆盖。如今终于得见阳光,再加上受炎灾影响而干涸的河道已再次流通,早已厌烦了坐车的夕欣喜之余,直接提笔将车改成了船。

  两人两咬就这么搭乘着这艘小船,沿着吴越的水路准备直达会稽城。按着地图,途中会经过勾吴州,夕要去那儿取白昼后五副药。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夕坐在船首玩赏不同于永宁的风景,白昼在一旁捧着从画里找到的一本“吴越简录”慢慢看着。

  吴越山清水秀,地灵人杰。有趣的东西有千百种,但说是说最有名的,大抵就是“断发文身”这个风俗了。

  文身……

  看着书中对吴越之地的描写,白昼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夕的身上。

  先生也有纹身……

  “嗯?怎么了?”

  察觉到白昼的视线飘过来,夕偏过头看向他,又顺着他的注视低下头。

  在看她的手?

  手上有什么?

  唔……是这个纹身吗?

  “先生,文身会很痛吗?”

  “文身啊……”

  夕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大抵是不会痛的吧。”

  但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白昼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你想文身?”

  文身这东西只是看上去还行,实际上没有一点作用,小鬼那么干净的身体可不能留下这种脏东西。

  “唉。不会不会,先生,我没想要文身。”

  白昼连忙解释:

  “我只是看书里说文身要用针带着颜料刺入皮肉,看上去很痛的样子。先生也有文身,我想问问先生痛不痛。”

  “我担心这个文身会对先生有害……”

  “……”

  夕偏过头去看河水,青色的尾稍稍翘起,尾尖轻轻打着旋儿。

  手探入河水中,清凉的水将心中的羞意压下,夕回过头想同白昼解释,但嘴笨的她咿呀半晌,只是给出了个“这个是我生来便带着的。这同那些普通的文身不一样……那些家伙的你也见过的吧,我这个就和他们的差不多。”的说道。

  “唔,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只要是对先生没坏处就可以了。”

  白昼半明悟半迷糊的说着,随后再次低下头去看书里对吴越的介绍。

  “……”

  夕仰起头望着天,只觉得此刻风光正好。

  既然天色极佳,又搭乘着船,这等好时机不钓鱼真是浪费。

  想着,夕便提笔绘出一副钓竿,也不上饵便将钓钩抛入河中。

  “嘎?”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