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耿直之人
‘看望’和‘开心’这两个词，咬的格外的重，而若是此刻又有一位部长的脾气冲上来，恐怕局面会发展到很难收场的地步。
X不得不在局面进一步迈向失控之前，硬着头皮开口，率先结束可能发生的混乱局面。
“那个，大家都先散了吧，我单独和Malkuth谈一下……不好意思了，Netzach，麻烦先在办公室等一会儿吧，我很快处理完了就会过来的。”
X知道Netzach盯着自己在想什么，但是现在她也没办法，首先要紧的事情是处理Malkuth这边的情况，其他的事情都得先搁一下。
X感觉自己像是维修工，什么地方缺了个洞就补什么，总是这样匆匆忙忙的，而直到发现栏杆上有了洞才开始补，亡羊补牢。
她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奖励’Netzach了，不用想也知道安保部的部长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麻烦还没解决完，新的麻烦就又来了。
最让X安心的大概还是情报部的部长了，Yesod听到X的话后就冷哼了一声，起身便走了，很果断，也不带什么拖沓。
而Hod部长还是缩在X的怀里，没有起身的意思，腻在脖颈那里嗅着，让X都感觉热乎乎的，像是自己又多裹了一层围巾似的，以至于X不得不抱住Hod，然后再放下来。
培训部部长实在是有点太粘人了……X以前都没有感觉到Hod能这么粘人的，顶多只是有点怯懦，太过于好说话了，且胆小，容易受到惊吓。
“Hod，我会去看望你的，先给我留一点私人空间好么？”
“嗯……”
为了打发走培训部的部长，X还专门亲了一下培训部部长的脸颊，给了她一个轻轻的Kiss，而直到X主动给了她Kiss，培训部的部长才露出甜甜的可爱笑容。
而在离开之前，Hod还作为回礼一般的亲吻了X的唇瓣，稍作品尝后才蹦跳着离开……
就好像跟Malkuth争论什么完全是次要的事情，纯粹只是想找个理由腻在X身上一样，说不定连刚刚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
毕竟若是真的害怕的话，为什么在Malkuth注视着她的时候，还要执意亲吻X的嘴唇呢？明明若只是示意朋友间的友好，亲吻脸颊就足够了。
可X却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单纯庆幸着终于把部长们给打发走了，在事情发生严重争执之前，就阻止了……这尽到了身为主管的职责。
确定其他部长都走了之后，X小心翼翼的把之前放在角落里的红酒拿了过来。
“好了，她们都走了，Malkuth，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说出来的……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一边喝酒一边谈。”
“唔，冲着我发泄一下情绪也没有关系，你压抑的太久了，有些时候不必忍着的。”
X擦了擦自己嘴角残留着的水渍，又用纸巾反复擦拭自己的手，确定没有沾染上什么其他气息后才开始打开红酒瓶的软木塞，在干净的玻璃杯里倒入这据说是珍藏的美酒。
倒好的酒，推到了控制部部长的跟前，但是控制部的部长一言不发，只是看着X，然后又注视着玻璃杯，不知道是在看玻璃透亮的反光，还是在看其他什么。
也许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吧……
而过了好几秒，沉默到X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的时候，Malkuth部长开口了。
“主管，您平时都是这样跟其他部长相处的么？”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X一楞，她原本以为Malkuth会谈论有关于员工或者企划的事情的，怎么会是这个。
“嗯……你是指哪一种？Netzach还是Hod，唔，她们需要更多的关心，所以有的时候我会多亲近她们一些，提供一些额外的帮助。”
“她们不像你这样坚强，Malkuth，老实讲，我能理解你的思路和想法，不稳定的员工会造成更大的麻烦，应该在零件出现问题之前就处理掉。”
“但是——你忽略了一点，Malkuth。员工并非是真正的死物，他们不是零件，他们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过于频繁的击毙员工会引起恐慌，给他们带来更大的负担和心理压力。”
“你把自己逼迫的太紧了，我知道，你定的很多规矩和方针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是对于员工来说是很难执行的……或者说只有你自己可以去执行，也许，你可以稍稍放宽一些……”
“毕竟就算是工作，也要讲究松弛有度，劳逸结合。”
X一边喝着酒，一边认真说着自己有关于这些事情的看法。
她这次懒得讲究什么了，红酒当做普通的啤酒一般饮着，而又因为觉得热的缘故，X又将领子拉开，失去了衣领的脖颈处的诱人印记，清晰可见。
而白皙的锁骨也仿佛等待人留下痕迹一般，牢牢吸引着控制部部长的目光，本人却毫无察觉。
…………
…………
作者的话：
友情推书《我的系统有点奇怪呢》橘子幼苗
133.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
“嗯……总之Malkuth，如果你愿意向我吐露一些心里话的话，我会很开心的，我也一直都在思考如何犒劳你一直以来的努力——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希望现在问你的话，不算太迟。”
X酌着酒，一边询问着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控制部部长，只是自从其他部长们离开后，在办公室里独处的时候一直都是在X说话——
刚刚争论的厉害的Malkuth部长却是一言不发，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X一个人就像是在唱独角戏，而没有人去应和，显得颇为的尴尬，当说话的时候却没有人回答的时候，就是这般的不自在。
为了缓解这份不自在的尴尬，X开始一杯又一杯的喝起来，摄入更多更多的酒精，也许她自己并不觉得酒有多好喝，味道也谈不上什么美味……
可喝酒本身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喝酒或者解渴，而是为了一种氛围，或者表达一些情绪罢了，而喝多了之后就成了一种习惯，成了瘾。
X本来是对酒精没有什么渴求的，喝多了反倒成了习惯，不灌点酒精就觉得不太舒服……兴许是被带偏了呢，既有环境的影响，也有AI秘书刻意纵容的因素。
或许真就患上了酒瘾……
因为酒精的作用，X的感知有点迟钝，且因为本身就对某些事情不敏感的缘故，X尚未意识到——也许控制部的部长并不是在看玻璃杯里的红酒，而是在看她本人。
玻璃透着光的折射，能看见很多……
“不喝么，Malkuth,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喝酒啊——抱歉，是我勉强你了，你喜欢什么饮料，我去给你拿。”
X毫无察觉，她看见桌上的这杯红酒迟迟未动，便下意识的觉得是Malkuth不喝酒，这酒不太符合控制部部长的口味，是自己冒失了。
不喝酒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情，X能够理解，也不会强求着不喜欢喝酒的人去喝酒，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值得去提倡。
只是在公司里，娱乐设施和活动实在是太过于贫乏了，可能除了打扑克牌，玩小钢珠然后喝酒聊天，再者那些涉及成年人相关的事情，就没什么舒缓压力的手段了。
抽烟喝酒相较于其他的药物成瘾，再者其他成瘾的东西，已经是副作用最小的了，同样也是危险性最小的那一栏。
当然，部长们还是很自律的……她们可靠，而对工作又分外的上心。
实际上除开Netzach这个酒鬼，其实大部分的部长是不沾酒精的，尤其是Yesod这种严谨性格的类型，对这些东西，光是看见了都得皱眉头，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碰。
X其实也是为了陪Netzach聊天才喝的酒，而陪酒陪多了，也就成了习惯，现在倒是有点戒不掉的感觉了。
X起身，准备去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几罐饮料过来，既然Malkuth部长不喜欢喝酒，那也就不必要喝酒了，一个人喝酒未免太过奇怪，干脆就一起喝饮料算了。
可就在X起身的那刻，Malkuth又突然叫住了X，给X吓得一个跌锵又坐回了沙发上——不能说是没有主管的威严，主要是Malkuth部长这样的感觉让X害怕。
当一个平时阳光开朗又十分活泼的部长变得举止反常的时候，通常比一个不近人情，看起来冷漠的部长要更可怕些，若是Netzach发病，X还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但要是Malkuth出了问题，X就会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定，手心出汗，心虚的不行，控制部部长的反常给了X太多的压力，那种失去高光的眼神，是可怕的。
“主管……”
控制部部长那棕褐色的眸子注视着X，X却不敢与其对视，下意识就想将目光撇开，挪移到其他位置，这目光让她心虚，但是X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自己，也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Malkuth的事情吧？
“嗯……我在听。”
X把酒瓶子放到了一边，又理了理衣领和衣角，端正的坐了起来，腰板挺的笔直，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这不像是个老板，反倒像是个被老板教育的下属员工，可这换来的又是控制部部长的上下扫视，就像是审查什么货物一般的开口。
“主管，你能把扣子解开，领口往下拉么？”
语气就像以往那般的活泼欢快，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仔细再思考……这话语的内容，实在有违X的主观印象，或者说——
“诶诶诶，Malkuth？你刚刚在说什么……？”
X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内容，以一种极度不敢肯定的声音又朝着自己忠诚可靠又贴心的部长问了一边。
这可是Malkuth部长，Malkuth部长怎么会说这种话呢……X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刚刚出现了什么幻觉，当酒喝高了，酒精影响大脑的时候，通常就会听错什么东西。
X觉得自己是喝多了，再者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
可下一秒，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很近很近，也分外的清晰……因为控制部的Malkuth部长已经从对面的沙发坐到了X这边的沙发，靠在了X的身旁。
“主管，我说，你能把扣子解开，领口往下拉么？”
这次，声音清晰到每一个字节与音符的高低起伏，升降调都能辨识，直直地溜进耳朵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听错的可能。
这不是错觉或者幻觉……就是她可靠又值得信任的控制部在向她提出要求。
是要求，不是请求……
这是非常无理的要求，近乎于骚扰，X此刻应该给部长一巴掌或者大声呵斥的，但是她没有，而是犹犹豫豫，优柔寡断的再度问了一次。
“那个……Malkuth，能问一下是为什么要这样吗？你是——认真的？”
X为难地看着部长，有些不情愿，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比如生气或者羞恼，仅仅只是觉得这不合理罢了，或者说，她不知道为什么，部长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让X感到困惑和不解，她不明白。
而Malkuth部长的目光则幽幽地注视着X，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扫视了几番，于脖颈处的红痕停留了几秒后才以一种舒缓平静且又带着一点讽刺的语调说着。
这次换上了敬语，但是嘲弄与讥讽的意思又更甚了几分。
“您不是说要让我朝您发泄情绪么，您现在这个意思，是又要反悔了？啊咧，您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就让您这么难受么？那我还真是没用的人啊，又让您失望了。”
“我就是这么愚笨，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事情都会搞砸。您有看到我写的那些东西吗，我总是把计划写在本子上，每天都在好好执行！！”
“可是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在意……难道按照规矩来就这么难么，不仅仅是她们，连您都这样违背！您与她们放肆的开心么？她们有将您满足么？”
“我想大概是没有的吧。”
“您露出的表情还真是有够无辜的，明明自己也在期待那些胆小鬼的结局，明明也在期望着那些蠢蛋死在角落里，却还是摆出那副害怕可怜的模样。”
一句又一句带着恶意与嘲弄的话语从X最信任的Malkuth部长口中说出来，X从未想过，控制部部长居然带着这么大的恶意……或者说，对于自己的不满。
她根本就不知道……Malkuth居然是这样想的。
“不是这样的，Malkuth，你听我解释！我根本没有，我……（被打断了）”
X下意识的反驳起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控制部的部长给打断了，强硬又强势，根本不像往日里那般温柔，无论怎么一幅哄着主管鼓励主管的活泼语气。
“您为什么不看看自己的手上沾了多少血？沉溺于那些事情会让您好受些么，那您还真是一位好主管啊。”
Malkuth捧起了X的掌心，手指戳着X掌心的软肉，又绕着勾划着，像是在挠痒痒……可这又不像是单纯的在挠痒。
这兴许带着其他的意思。
X想要把自己的手爪子抽回来，但是Malkuth却捏着不愿意松手，X又不敢太用力，只好就这样任由Malkuth部长捏着自己的掌心，戳着掌心的软肉。
或许要是有猫咪那样的肉垫会把玩起来更好？
白皙光洁的手，细嫩的仿佛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刀片就能割开一个伤口，这是看不见任何一点厚茧的手……但并非说有保养的多好，仅仅只是单纯的，接触文件比较多罢了。
这双手，是很少沾血的——或者说，很少会直接沾上血迹。
可是不沾血的手，并不能说是无辜，无论是这个公司，还是她这个公司的主管，都很难称得上是‘不沾血’。
在沉默中犹豫了几秒后，X艰难地做出了回答，她有思考过Malkuth部长的意思，而几经犹豫过后还是做出了决定。
“好……我知道了。”
哽咽的话语，就像是受尽了委屈可又不得不从的屈辱，但实际上控制部的部长并没有施加什么其他手段，Malkuth部长没有对X做出任何超出于摸手范围的举动。
但言尽于此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无疑又是绑架了X的良心，她的心坎很软，又异常的好说话，脾气温顺的就像是一只被人饲养的鹌鹑。
那么一只大号鹌鹑被人握在掌中，牢牢控制着，便也不是什么令人惊奇或者意外的事情了。
因为一只手被控制部的部长掌控着的缘故，X只好用不太灵活的左手去往下拉扯衣领，这显得分外笨拙，却又很认真地执行着部长的要求。
本就有些松散的衣领，愈发的松散起来，脖颈的白皙光洁很漂亮，只是略有些发红的痕迹有些惹人不快。
手停留于整齐的衣扣，左手捏着纽扣与扣缝，艰难的以一只手去解开，让纽扣的扣夹分开，这个过程是缓慢但也迅速的，Malkuth部长耐心地等待着X去完成。
倒不如说，她正在享受X执行她命令的这一过程，分外的享受——也许是自己的上司对自己言听计从这一点很让她愉悦，也可能是单纯的使唤别人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再者就是X这般弱气的模样让她在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兴许这些因素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共同构成了此时控制部部长的心理，扭曲且极端的心理。
长期以来所积攒的压力，就是最好的滋生丑陋思想的土壤，尤其是当发觉自己的同行都分到了蛋糕，不仅如此，分到的蛋糕上面还有草莓或者樱桃的时候。
心态便很容易失衡了。
“那个，Malkuth……这样就可以了吧？”
X小声问着眼前的部长，没有什么底气，也不怎么肯定，她已经按照控制部部长的要求照做了，那现在可以原谅自己了么？
吐露出的酒气让X感觉有点发昏，而当X察觉的时候，控制部的部长就已经将剩下的红酒倾倒在了自己的衣领里。
就那么一下，白色的大褂，再者黑色的制服上都沾染上了红酒的芬芳气息，就像是冰淇淋圣诞上面浇了一层漂亮的葡萄果酱，诱人可口。
…………
下一篇：人在崩坏，带妹下副本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