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耿直之人
【主管，失去一位挚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悲痛欲绝的心情曾让我想抛下一切。】
【为什么我不曾有过泪水？】
“安吉拉，我对此也觉得痛心……但是表达悲伤的方式不止有流泪。”
X看着自己的秘书，她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立场去发问。
因为B确实是公司的入侵者，而入侵者就该被清除。
自己的秘书只是履行了自身的责任，没有将入侵者告诉人工智能，反倒是自己身为主管的失职。
【哈哈，不过如果您想要的话，我也可以模拟出眼泪。】
X其实本来是想安慰自己的秘书的，但是安吉拉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明明发出的是笑声，这却像是在自嘲，透露着一种悲哀。
【未来我也会继续这么冷酷无情下去么？主管】
【也许……直到我被抛弃……】
秘书像是突然犯了文青病，开始了伤痛文学。
这让X一阵头疼，下午处理掉B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伤心啊，你明明是在笑。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安吉拉。枕边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可不会抛弃你……你永远都会是我最好的秘书。”
“还有，‘本杰明’该还给我了，你瞧，再揉就要破了。”
然后，X把秘书手中的老鼠玩偶又拿了回来。
【主管，你说什么，本杰明？】
秘书稍稍有些惊愕。
“我说的是老鼠玩偶，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本杰明’。”
X解释着，这甚至把秘书给逗笑了。
【那您可真幽默，本杰明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
…………
作者的话：
呜呜喵，明明我休假了一天大家却没有发现我没有更新，好伤心。
而且后台显示上一章的订阅比其他订阅高了一大截，就因为标题么！大家都是涩鬼啊。
PS：因为特殊原因，一部分语句被删除或者被消音处理。
266.谜语人与狗禁止进入
这只被蹂躏过多次的老鼠玩偶被X抱在了怀里，X抱着它，就像是小女孩在抱着心爱的洋娃娃——
尽管X本身是一位178个子，身材高挑的成年女性。
秘书少见的被X的话语给逗笑，也不知道这是单纯的陈述再者夸赞，再或者只是一种嘲弄与讽刺。
‘本杰明’？
这或许是个很常见的名字，但在这里，有着其独特的含义。
就像黑发的人在都市尤为常见，但黑发短鬓的金瞳女人在这里只有一个……
放眼整个都市，也只会有那一个……不是因名字而特别，而是因她本身而使这名字变得特别。
西装与白大褂是平凡又普通的，但在这里，由女人穿上却是那截然不同的味道。
“唔，安吉拉，你说本杰明会一直陪着我吗？”
X紧紧抱着自己怀中的老鼠玩偶，可怜兮兮的……
她或许是在问自己怀中的玩偶能否永远属于自己。
但在AI秘书的耳中这存在双重含义。
当然，或许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是潜意识的表现，而在无意间显露出来。
女人自私的想法，与那贪婪的欲望。
每个人都会存在那自私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不仅人类如此，机器也是如此。
而人工智能很愿意去实现女人的愿望，当她那公之于众的残忍刽子手。
【当然，本杰明现在会一直存在于此，主管，您不必担心她会再次逃离。】
安吉拉微微挑眉，一边说着，一边帮着X理了理那又乱起来的衣领。
这大概也是宠溺的一种吧……彼此都在互相纵容。
而说到一半的时候，人工智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补充了起来。
【对了，您下周就要和下层部门的部长们见面了，那些地方在我的权限之外……】
【老实讲，我并不想踏入下层部门，那些地方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主管，您到时候需要自己去面对她们，而非必要情况，我也不会踏入那些地方。】
【这解释起来很复杂……但是我想当您与她们见面后就会明白了。】
安吉拉说的很认真，也很严肃，这可不如应对上层部长来的惬意，也不如中层部长来的轻松。
X的这位人工智能秘书在面对上层部长和中层部长时，态度可谓是居高临下，嚣张跋扈。
但是提起下层部长时却是皱了眉头，话语里透露着各种不情愿。
秘书是统领AI们的老大没错，但是这份权限是有极限的，她只是暂时管理这家公司，而非这家公司真正的老大。
安吉拉的权力大概止步于中层部门了，而下层部门的运作可谓是非常独立。
单单靠着秘书的薄面可是指挥不动下层部门的部长的，得靠主管本人的面子才行。
唔……或者说A本人来——而一旦见面，一定非常的具有戏剧性，也相当的复杂。
这样的关系纠纷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是连人工智能都会感到头疼的地步。
下层部长的麻烦程度可是和中层部长不再一个级别。
甚至可以这样毫不客气地说，就算上层部长和中层部长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下层部长来的麻烦。
那已经不是人工智能有权限去掌控的了，AI秘书指挥不动下层部门的员工，也指挥不动下层部门的部长。
人工智能会尽可能避免前往下层部门的，更不想与下层的部长们进行交流——
哪怕那只是说一句话。
这过于微妙的关系光是见面都会觉得难堪，自然也不可能说的上话。
当然，或许对于主管本人而言也是非常微妙的……这甚至比秘书的立场更加微妙。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什么都不记得不就没有关系吗？
兴许把记忆删的比白纸还空就有处于这一部分的考虑吧。
以一种全新的态度去认识这些熟悉但又陌生的人，或许又能多出一种可能性，多出一份结果。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哪怕这意味着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循环。
“唔，安吉拉，下层部门是很可怕吗？还是说下层部门的部长很可怕？”
X被秘书那副严肃的表情和那恐吓式的话语弄的有些紧张。
中层部长已经非常难搞定了，不会还有难度更高的需要攻略吧？
但其实就顺序排列的规律来说，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因为这整个的难度就是依次递增的。
上层部门所了解的内容只是最为浅显的一层，而中层部门已经清楚了一些公司黑暗面与实际情况。
而下层部门的话……这或许已经触及公司的核心了。
有关于公司的奇点技术，再有关于整个公司的真相。
两位下层部门的部长，和上层部长与中层部长是严重割裂的，几乎不与外界来往。
当然……首先得恭喜公司有了下层部长，这个空缺的职务可算是有了正确的人选。
这是早已安排……预定好了的位置。
该说是从一开始便策划、计划好了，有着长远的目光呢？
还是该说女人的残忍无情呢？
连自己唯一的学生都给计算了进去…将自己计算进去，也将学生计算进去。
没有放过别人，也没有放过自己的疯子。
不过都无所谓，人工智能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女人眼中有自己……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即可。
至于犯下的什么罪孽，再或者这荒唐的计划会带来什么，人工智能全都漠不关心。
等一切结束之后，她只是期望可以继续陪伴在女人身边，享用自己应得的一切。
【主管，下层部门就算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那里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也并不是一个好去处。】
【总之您只需知道，下层部门的部长和您所面对的那些部长都截然不同。】
【但这不用担心，因为这对于您而言，是可以应对的。】
秘书的话语像是在安慰X，但是X却从这些话语里听出了一点点骂人的味道。
见鬼，果然自己的美女毒舌秘书是在变着法子嘲弄自己。
——什么叫做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不是一个好去处。
——又什么叫做‘对于您而言，可以应对’。
安吉拉是不是在变相的骂自己，骂自己不是个正常人啊。
——自己哪里不正常了？！
X的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她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非常健康。
而X这样的盲目自信与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秘书已经见多了。
眼前的女人向来是这样的喜怒无常，或许前一秒还是这样温柔的模样，后一秒就冷的只剩下冰渣子，看不见一点感情。
又或者前一秒还能哄着自己，而后一秒却呵斥着说滚出去。
这都是女人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人工智能总是容忍且忍受着。
因为，她爱她。
面对一个精神病人，除了引导与包容，还能做些什么呢？
光是能在这里继续撑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况且现在的状态或许就是最好的时候，谁能讨厌一只腻着人又喜欢喵喵叫的猫咪？
“唔，安吉拉，为什么你总是说话就像这样只说半截啊。”
但是怀中的女人却并不懂，她那金色的眸子里还是透着股天真的味道。
就似奶味的稚气没有散尽一般，但女人已经是位成年人了，还有伴侣与某种意义上说能算是幼崽的东西。
对此，人工智能是耐心的。
被女人依赖其实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而这也和暖炉一样的让人舒服，更似一缕阳光，划开严酷的寒冰。
【您也应该知道，有些话不应该说的那么明白……如果您觉得理解困难的话，或许会更难面对下层的部长。】
【她们大多数时候，都喜欢用这样的调子和您说话，您最好趁早习惯。】
所以AI秘书直截了当的告诉了X，以后她将面对更多谜语人的事实。
说话只说半截，什么都含含糊糊，大概也是保持神秘的一种好方法吧。
虽然听的人真是觉得怪累的。
X不喜欢谜语人，她还是喜欢Geburah部长那样痛痛快快，有话直说不绕弯子的直爽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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