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南之
也就是说，基本上可以视为等于0。再说白一点，那只不过是他的自我安慰罢了。
周二一早，纷纷扬扬的信件被送到了预言家日报，有人在退订，有人在质问，有人在辱骂。可在福吉的安排下，预言家日报只能继续稳住口风，照样发着自己的文章，指责着黑巫师，指责着狼人，指责着几乎是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高危逃犯”——穆恩·福克斯。
可还是有人敏锐的发现，关于狼人暴乱的文章中，露脸的已经不再是康奈利·福吉，而是变成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很显然，这是一个信号，一个……
康奈利·福吉正在垮台的信号。
第九十一章 鸟与熊与狼
福吉先生最近很慌——从周一到现在，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回过家了。
这几天里，他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不停地发脾气、处理事情、发脾气、咒骂所有人、发脾气……
没办法，福吉先生是不会认错的。
他软弱、功利、喜欢用手段多过勤勤恳恳的实干，以致于最终给自己讨来了这么一个下场——然而在世界上的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人过着跟他差不多的生活。
…………
三天前，周一的大清早。
穆恩一边吸收着拉瑞心灵联结法术带来的精纯魔力，一边用清水如泉弄出了一汪净水，洗了两把手，然后才缓缓呼气，翻开了下一页。
新的法术名为——“哀鸣合唱团”。
“淦！”穆恩一把合上《魔典》，被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嘎过去。
就算不是复活法术或是带着驱散效果的法术，能不能至少也整点阳间的东西出来？
“哀鸣合唱团”是个什么玩意儿？
直到好一会儿以后，穆恩才总算把这口气顺下来，耐着性子将手里的书塞进背囊，然后站起身来，在树洞中抻了个懒腰。
禁林里不光物种丰富，粗壮的树木更比比皆是，其中早已被其他生物掏空出来的树洞也不算少。在昨天深夜利用门钥匙抵达这里以后，穆恩总共也没花上多久功夫，就顺利给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完美的栖身之所——当时为了让愿意接受庇护的狼人有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邓布利多教授一早在禁林里挑好了一处没什么危险生物的区域。
所以，只需要一个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预警法术，帮忙提防着点哪个狼人会想不开探头进来就行了。
找好栖身之所之后，他又在周围大致绕了两圈，确认了一下地形和路径，以方便后续行事。
他需要尽快赶到狼人们那里。
虽然不能确定狼人们是否有关注外界的新闻、彼此之间又是否生出了什么变故，可是狼毒药剂必须要提前一周服下才有效果，如果不在今天把狼毒药剂送到的话，周日他们变身时恐怕还是没办法保持住理智。
要是真出了这种情况，那乱子可就大了。
正因如此，他才要在昨夜抵达以后赶紧探明周边情况，找到安全的逃生路线。以防万一到了狼人们栖身的石洞以后，碰巧里面有些想办法关注着外界信息的狼人生出什么歪心思，把他当成战利品给抓走。
收好树洞里的东西以后，穆恩慢悠悠的走出树洞，旁边树上一只卜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从树洞里钻出来，然后就在它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只大个棕熊，甚至还“不怀好意”地望了它一眼。
要是这只卜鸟会说话的话，这会儿理应有一声怒骂，可惜它不会，所以它只能拍打着翅膀扑棱棱飞走，连头都不敢再回一下。
穆恩昂着硕大的脑袋，看着卜鸟迎着被周边巨树的叶片切割的细细碎碎的朝阳光辉快速飞走，心里生出了几分惋惜之意。
卜鸟这玩意儿长得跟营养不良的秃鹫一样，就算是在这么有意境的场景里也好看不到哪去，这要是换成一只绝音鸟，那可就正儿八经的过了眼瘾了。
他站起身来，正要朝狼人们的住地进发，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先落到了旁边那棵大树上。
嘶……介树它看起来……很好蹭啊！
不成，不能干这么羞耻的……
坚决的抗拒甚至没能在穆恩的脑子里留存超过三秒，就被熊的天性给完全抹除掉了，于是，下一刻，那棵大树忽然便小幅度的左右摇晃起来。
‘卧槽，得劲啊……’
穆恩在心里感慨了一句，整个人……整个熊像是在蹦迪一样，用力地上下左右、辗转腾挪，务求让背上的每一块皮毛都能获得充分的舒爽。
又三秒后，他抬起熊掌，糊了一下熊脸。
“MDZZ。”
精准的对自己进行了定义后，穆恩抖了抖身子，重新切换成四爪着地的姿势，忍着继续蹭树的冲动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
“我们待在这里……真的没事儿吗？”一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盘膝坐在地上，一边摆弄着魔杖，一边满怀担忧的说道：“万一魔法部的傲罗找过来怎么办？”
他旁边那个老人拎着一大瓶散发着劣质酒精气味的威士忌，遍布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不在乎“别犯傻了，莱德奥特，外面的狼人闹得沸沸扬扬的，就差把魔法部的房盖都掀过来了。傲罗们抓那些狼人都还顾不过来，怎么可能跑到禁林这种危机四伏的鬼地方来找狼人。”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高尔文。”莱德奥特或许的确是被安慰到了，他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硬邦邦的面包，用力掰开后分了一半给那个被他称作‘高尔文’的老人“别光喝酒了，高尔文，你应该吃点东西。”
“酒就是我的食物。”高尔文咧了咧嘴，又咕咚咚灌下一大口酒“只有你们这些年轻的小鬼才需要吃面包。”
另一个坐在两人不远处、身材明显壮实不少的男人扭头过来，笑着说道：“莱德奥特，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傲罗们突然跑过来，比起傲罗们的威胁，你更应该担心的是我们会不会在明早上饿死。”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写信给布莱克先生，让他给我们带一些吃的过来呢？”莱德奥特不解的问着“我们只有二十几个人，只求勉强填饱肚子的话也不会消耗很多食物，大不了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可以去给布莱克先生做工，来偿还这笔债务。”
“哈——！莱德奥特你这个小鬼头，满脑子就只有吃吃吃吗？”一只大手突兀从旁边伸出，并用力在莱德奥特的脑袋上按了一下“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情，光是这个安全的庇护所，就已经让我们欠了很多人情了。如果再让霍格沃茨提供食物的话，到时候他们提出什么实在难以接受的要求时，我们还怎么拒绝？”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胖子，当然，他可不止是胖，身高也同样惊人，目测着差不多得有两米二左右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在胖子说过话以后，女人似乎也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个老人，也就是高尔文一抬手给制止住了。
“嘘——我闻到了陌生的气味，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们。”高尔文说着，一把将酒瓶塞进了莱德奥特手中，随即靠向他们栖身的石洞的洞口，用力地俯下身子嗅着“不是人类……不对，很奇怪，有点像是动物，但人类的气味更多——可过来的明显只有一个家伙。”
中年胖子和壮实男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低声道：“是阿尼玛格斯！”
原本在洞中三三两两聚着的狼人们闻声而动，立刻忙活起来，有人在收东西，有人在组织像憔悴女人和莱德奥特这样战力稍差的人往石洞深处撤去。
“快点，再快点！”高尔文尽量压低声音，轻喝道：“的确是阿尼玛格斯！而且他还在加速！”
狼人们再次加快动作，他们都知道高尔文这个看似老迈，但实则经验无比老道的狼人的能耐——至少他绝对不可能辨别错气味，如果他说了是陌生的气味，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他曾经接触过的人。
而一个陌生的阿尼玛格斯对他们这些潜藏的狼人来讲，显然意味着极大地威胁。
洞穴中一小半的狼人已经带着少量的行李钻进了洞穴深处，他们往日满月时候自囚的地方。而剩下的十二人则全部聚集在了高尔文身后，抽出魔杖严阵以待。
“近了、近了……”高尔文又用力嗅了两下，随即突然神情一滞，脸上出现了困惑的神色“……不对劲，他应该已经离我们不远，能够被我们看到了才对……”
其他狼人还在等着高尔文的下文，就见高尔文竟低垂着脑袋盯着地面，好像那里突然长出了一朵花一样。
等中年胖子把头凑过去以后才发现，地面上虽然没有长出花来，但却“长”出了一行字：
“我叫穆恩·福克斯，你们应该听说过我。”
“穆恩·福克斯？”高尔文没有立刻示意其他狼人放下魔杖，而是抬起头用力抽了抽鼻子，随即再次低下头看向地面，大声道：“沙菲克家族的那个男孩？你有什么证据？”
地面上先前出现的那些字迹倏然隐没，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城市的名字——全都是这些狼人们被小天狼星找到时所在的地方。
高尔文心知这些地名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其他参与了计划的人以外，其他人几乎不可能知晓，但他仍旧留了个心眼“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须得先现身，我们绝不可能先放下魔杖。”
这次，那几个地名也消失了，转而变成了一行短短的话“好，我是熊。”
确认高文已经看完了地上新出现的字迹以后，穆恩解除掉了身上的隐形术，在狼人们的面前显露出了他那副巨熊身躯，把这十几个狼人又吓了一跳。
“你是阿尼玛格斯？”高尔文狐疑的看着穆恩“我想你应该变回人形来给我们看看，放心，我们不会出手。”
硕大的熊头上下晃了晃，下一刻，棕熊摇身一变，重新化成了原本模样俊美的少年。
“没错，我是阿尼玛格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高尔文先生？”尽管面对着十几个仍旧握着魔杖的狼人，穆恩依旧丝毫不露怯意，笑着道：“我听小天狼星提过好多次你们的事儿，大概能把你们中的一部分人跟我见过的名字对应起来。”
在见到穆恩的真身以后，高尔文松了一口气，总算让其他狼人放下了魔杖，然后同样笑着回应起来：“小天狼星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你才刚刚三年级，就已经学会了阿尼玛格斯，甚至还能在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下施展法术。老实说，这些话就算我说出去，恐怕都未必有人会信。”
老人大概是刺头习惯了，语气中仍旧带着零星的威胁意味，好在穆恩倒是也能理解，这里的二十几个狼人中，有一大半以前都没少受到迫害。这个名叫高尔文的老人甚至曾经被自己的家人出卖给了魔法部，所以做事总会下意识的保留一丝抗拒，这也纯属正常。
穆恩缓缓靠近着洞穴“当然，要是没有两下子的话，我也不敢一个人跑过来啊。非常抱歉，先前为了保证在禁林中行走的时候尽量不留下太多人为的痕迹，同时也避免遇到危险，所以才变成了熊的样子过来，还望你们不要见怪。”
一众狼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全都笑了起来，中年胖子更是直白的说道：“先前就听小天狼星说你说话跟大人一样，别扭的很，今天见到了真人才发现，他说的果然一点不差。”
“您应该是鲁贝奥先生吧。”走进了洞穴的穆恩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取下了搭扣绒布袋子，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道：“这边应该不止十几个人？其他人已经躲起来了吗？”
对于高尔文、鲁贝奥等人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甚至知道自己的事情，穆恩丝毫不觉得意外。事实上，小天狼星本就跟这些人介绍过他，只不过是在这些狼人进入禁林以后，而且在邓布利多教授和穆恩的属意下，小天狼星只说了穆恩的一些信息，隐约透露了穆恩是可信任的人，就像莱姆斯和伯特一样——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日后穆恩需要跟狼人们接触的时候，双方互不相识，导致生出什么乱子来。
“没错，刚刚发现有陌生人靠近以后我就让他们先躲起来了。”高尔文定定望着穆恩，眼看着少年从那个绒布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又一个肉罐头、面包和一条条香肠，还有几瓶南瓜汁、南瓜汽水和淡紫色的饮品“你是来……给我们送吃的的？”
“算是吧，更准确的说，是需要各位帮忙的时候了。”穆恩坦诚的说着“其实这些都是我的储备粮，想必各位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成了魔法部通缉的逃犯了嘛。不过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边地上除了一点散碎的面包渣以外，几乎什么垃圾都没有，只有那边角落的布下面盖着一些脏兮兮的罐头罐子什么的，估计各位应该有段时间没好好吃饭了。”
“所以……先吃点东西再谈也不迟，恰好我也还没吃早饭。”
高尔文看着那一堆吃的，短暂的犹豫了两秒，随即用眼神示意一名狼人进去叫人，同时沉声道：“我觉得，要不福克斯你还是先把事情说出来吧，不然这点东西我们肯定吃不安生。”
穆恩开了一瓶紫罗兰水，喝了一口，然后道：“其实我很想说你们大可以放心吃，我还不至于用这么点吃的当人情要挟各位，不过就像您说的，如果我不把话说明白的话，你们肯定吃不安心。所以……说白了，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单纯的想让各位帮忙出去打一架，露露脸，为狼人正一正名罢了。”
此话一出，石洞里所有的狼人全都愣住了。
高尔文的眼皮抖了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跟鲁贝奥对望了一眼，随即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看您的样子，不是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吗？”穆恩笑着看着这个老迈的狼人：“很显然，校报和预言家日报各位应该都用某种途径在一直关注着。不过既然您想的话，我就再讲明白点，1月19日那场暴乱，我希望各位能代表那些‘无心伤人’、只是狼化症受害者的狼人，帮助我一起对付那些正在闹腾的黑巫师和狼人。”
“当然，各位不必担心，我只需要刚刚那十几位没有躲进洞穴里面、有战斗力的狼人真正作战即可。而且，虽然不能保证各位的绝对安全，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们全程都会有巫师陪同保护，尽可能的让各位安全一些。毕竟各位就像是一面旗帜，而旗帜这种东西，显然是存在的越久越好。”
穆恩一如先前一般的直白，让高尔文和鲁贝奥又惊讶了一下——没有粉饰、没有遮掩，这样的表述反而让他们感受到了穆恩的诚意。
“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那你肯定也带了……”
一口箱子被穆恩从绒布袋子里费劲的抽了出来，还好这东西是专门挑的细长款，不然穆恩还真没法把它塞进绒布袋子里。
“带了，二十二支，正好各位每人一支。”
高尔文望着穆恩，浑浊的双眼里渐渐有光亮了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沫，突然有点想灌一口酒，可手在身旁摸索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自己的那瓶劣质威士忌现在还在莱德奥特手里。
所以他又咽了一口唾沫，忍着一口答应下来的冲动，哑着嗓子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我不能代表其他人，毕竟……事关重大。”
还不等穆恩的目光转向其他人，先前曾用魔杖指过穆恩的每个狼人就都大声答应了下来，甚至就连那些先前躲进了洞穴深处、才刚出来的人都纷纷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穆恩哑然失笑，随即目光一肃。
他本来还在想高尔文怎么突然乱了方寸，甚至不问问他完整的计划，也不问问他狼人们究竟能在这场战斗里起到什么作用。
可随即他便意识到——他还是低估了他那篇文章在这些狼人们心里的分量，更低估了“正名”这件事在这些狼人们心里的分量。
甚至……在答应他的时候，很可能这些狼人，已经做好慨然赴死的准备了吧……
第九十二章 倒计时
舆论仍旧在发酵之中。
《预言家日报》还在嘴硬，而且一天比一天嘴硬，这带来的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到周五早上的时候，《预言家日报》的退订率已经超过了20%。而且几乎绝大多数的巫师都已经开始拒绝相信《预言家日报》，有些人甚至开始偷偷摸摸寻找起了已经完全被黑巫师控制的《新星报》所刊发的，近期只在私下里悄悄流通的报纸了。
毕竟，在《新星报》上，他们至少还能找到一些真实的情况，比如近期又新增了多少起伤亡，魔法部在哪些地方又抓到了狼人之类的。
事实也证明了，乌姆里奇的确是福吉和魔法部眼下“最称职”的一位高级副部长，因为《预言家日报》近期几乎所有关于狼人暴乱的文章都配的是她的照片。在那些照片上，她照惯例面带假笑，目光坚定，就好像魔法部的那些战果真的有多傲人似的。
私下里，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为这位魔法部高级副部长起了一个外号，每次翻开《预言家日报》、看到乌姆里奇虚伪的笑容时，第一个发现的人都会在礼堂里大声呼喊“嘿，快看看预言家日报！那只粉色的癞蛤蟆又出现在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上，而且是三次！”
“寻找《预言家日报》上的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赫然已经成为了霍格沃茨这些孩子们之间最热门的活动。
除了例行的上课、吃饭、睡觉以外，最近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都很想念穆恩。因为在穆恩成为通缉犯的那天，弗雷德和乔治在礼堂里小声的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今年的霍格沃茨四强争霸赛还办不办。
当然，他们是真的在想念穆恩，只是四强争霸赛成为了一个想念的引子。所以即便是加布里埃尔在校报办公室门口摆出了通告，宣布四强争霸赛正常举办以后，大家还是难免时不时聊起穆恩，猜测着穆恩什么时候能回到霍格沃茨，以及他究竟还能不能回到霍格沃茨。
哈利和罗恩、赫敏甚至还专程跑去小天狼星的办公室，询问小天狼星穆恩会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如果穆恩真的被关进阿兹卡班的话他们能不能去看穆恩。
本来没心没肺、一点也不担心的小天狼星被三个小家伙这一通追问下来，反而也开始担心起了穆恩。结果当天晚上，他在教员休息室里跟莱姆斯谈论穆恩的时候，斯内普恰好从旁边经过，而且还顺口发表了一句“穆恩·福克斯简直就是个白痴”这种赤裸裸的拉仇恨观点。
然后小天狼星就把魔杖怼到了斯内普的脸上——当然，斯内普的魔杖也同时顶住了小天狼星的下巴。
莱姆斯无奈的好劝歹劝，可惜没有太多作用，要不是麦格教授恰好回来了的话，估计整间教员休息室都得被这两个人给直接拆掉。
虽然顺利阻止了一场“灾难”的发生，但麦格教授实在是不太能开心起来，因为同一天，她也在课堂上被两个二年级的拉文克劳问了类似的问题。
大家都在想一个魔法部的通缉犯是否还能回到霍格沃茨来上学。
麦格教授的理智告诉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显然不能，更不忍心这样作答，所以她只好说：“以前的确是没有这种先例的，不过像福克斯先生这样的学生也不算多，所以，谁知道呢。”
麦格教授已经尽可能的委婉、尽可能的保留余地了，可在小巫师们看来，这显然不是一个足够好的回答。
结果没过三个小时，仅仅一顿午餐以后，霍格沃茨的学生就几乎全都知道了“麦格教授说穆恩没法回来再上课了”这件事。
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薇尔莉特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雪球的脑袋，结果不知不觉就停下了手。雪球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主人，又往薇尔莉特的怀里钻了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随即便不再搭理主人，尽情享受起火炉的温暖。
“嘿，你们几个，别再瞎嘀咕了。”加布里埃尔不知何时从男生宿舍里走了出来，他一边制止了那几个四年级的小巫师继续胡乱揣测，一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薇尔莉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说霍格沃茨的学生中谁最挂念穆恩，那显然是薇尔莉特和穆恩的两个弟弟妹妹。眼下校报办公室被封了，他们只能时不时的跑到海格那里去，几乎肉眼可见的，海斯珀和奎德全都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薇尔莉特也时不时的就会走神。就算他们刻意控制着自己不在海格那讨论穆恩的事情，也没法让这三个人好转起来。
可问题是，这种事儿他们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安慰的好办法。
现在唯一还能给大家一点慰藉的，无非就是《预言家日报》上依然高高挂着的通缉令了。
…………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傲罗办公室里，肯·奥格曼穿着脏兮兮的袍子，脸上满是愤怒的一把将手中那份《预言家日报》拍在了办公桌上“不对，这些混蛋就是纯粹的在放屁！”
“抓到了三个狼人？哈？哈！的确抓到了三个狼人！三个小白兔一样只敢把自己关在家里，连卧室都不敢出的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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