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只是我清楚,失去了那么多人的同时我也失去了那些人赋予我的身份:女儿,妹妹,姐姐,妻子,母亲,朋友……在最后,我只能成为一个孤独,但不觉得自己孤独,以飞升为目标的修道者,这目标支撑我活了一百多年。
没想到,飞升的目标也不成了,接下来七百年,我该干些什么呢?我活下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元静仪沉入水中,历晴川也跟着失落,直到元静仪从水里钻出,像是海豚一样跳进她这边的池水里,飞溅的浪花浇的历晴川满头满脸。
“嘿,吃我这招!”
元静仪呲了历晴川满头满脸,绕到背后偷袭她,历晴川一声尖叫,躲开元灵仪,两人你追我躲了好一会儿,才在欢声笑语中停下。
“这才对嘛,我讲出这些事,不是让你陪我哭丧着脸难过,而是因为你和你师弟的事,与我和我过世道侣的事有些相似,所以我才为你着急。
你似乎在重复我的故事,你和你的师弟是爱侣,但你们都没做好规划……或许那小子有想过,但他和那么多女修不清不楚,那么他大概只想好了自己的事,你的那部分应付了事。
小晴,再爱你的人,也无法替代你生活,所以最后你的生活,最后还是你来做。别由着自己的率性和激情去畅想婚后生活,而是应该从更务实,更理智,更世俗的态度规划你的婚后生活。
别像我一样,等我怀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妻子与母亲,另外,记得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保护你骨肉。”
元静仪轻轻抚摸着历晴川的肚子:“流产的感受,和我死一次也差不多,相信我,你绝对不想体会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滋味。”
“姨,那时候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历晴川问。
“没那个心思了,我对爱情寡淡了,生育孩子的欲望消失了,至于女人的欲望,世间能让自己快乐的东西那么多,也不必找个男人。然后,女人的欲望也渐渐淡了,我上次用角先生,似乎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这也是我劝你上点心的原因,修士们年纪到了三位数之后,不管外表如何境界如何,正常来讲,激情和欲望都会开始消散,他们已经无法从男女之事里获得足够的快乐。
尽管修道界不乏百岁孕妇,但那时候怀孕的母亲,诞下的绝不是爱情或者情欲的结晶,而是野心。
除了教导你及时享受爱情、品尝欲望,和规划生活之外,我还想和你谈谈你师弟。”
“姨,”历晴川小心翼翼的说,“你对他似乎有些……过于在意了?”
“有吗?或许是吧,如果是你,遇到一个和你死去的道侣拥有同样姓名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吧。”
“啊?”历晴川吃了一惊。
“我找他茬的时间,比我主动接近你的时间要早一些,虽然知道那只是巧合,他们两个相貌性格一点都不像,但看到顶着我道侣名字的人用难堪的方式拒绝我门下的女娃时,我还是忍不住生气。
可是,因为这点小事去找小辈的麻烦太没品了,忍又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就给他比鬼脸,拿眼神瞪他。
我没欺负他,但发泄出来感觉很乐,他没感觉自己被欺负,觉得被长辈这样作弄挺乐,担心自己徒弟受欺负的师兄,放下心来也挺快乐。
既然大家都挺乐,为什么不继续呢?这种独特的互动就成了我和那个小鬼的主要来往。
那小鬼一开始还好,他崇拜并跟随着你,并且以老成的手段帮你处理各类问题,我虽然不爽,但也承认你们俩的结合,问题只会出在你任性毁了你们的家——
他已经做好了和你共同生活的准备,但你没有,你和当初的我一样,把生活想的太简单。”
在长辈面前,历晴川不敢嘴硬,她抿了抿嘴,回忆那时的光景:她是光而师弟是影,她是刃而师弟是盾,她来决策而师弟来执行,他们配合的相得益彰。
但反过来,师弟成为光,成为刃,成为决策者的时候,她却不是影,不是盾,不是执行者……是师弟的问题吗?不,是她的问题。她很清楚,但承认自己的问题,可能比战胜心魔还要难。
“或许……是我的错。”历晴川说。
在她承认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头轻松了一些,牢固如同城墙的心魔,隐隐有松动的痕迹。
第五十四章 体己话 5→4
“他过去是个好小伙,但在他取代你成为门派下一任掌门候补之后,他就变了。”
元静仪说:“是权力,是更高处的视野还是责任改变了他?他变得无趣起来,以往快快乐乐的样子更是看不见,你们的关系也变得复杂起来。
你虽然还在笑,但已经失去笑容,他更是表里如一的不快乐……我有点担心,但一直不好找机会插手,何况门派的事,我自己的事那么多。
现在好啦,那些事已经通通不见了,再过不久,我就把长老之位交出去,反正那位置我待着也不开心,所以现在,我能和你大谈特谈这些事。”
“我倒觉得,师弟从未改变,只是他藏的极深,而拥有了权力和地位后,他稍显莽撞的把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显露出来。”历晴川回答。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元静仪的脸变得严肃起来:“7月份的时候,阳炎府召开了一次会议,参与者是宗主与十二长老,议题除了推进异域之神的捕获计划,再一个就是讨论你师弟的事。
讨论的内容,我们皆庄严起誓,泄露者将无法完成飞升……而现在,它有了一个破绽。”
元静仪指着自己笑了笑,历晴川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苦涩。开摆的阳炎府长老说道:“掌门和众长老并没有轻视你的师弟表现的种种异常思想与行为,只是他现在影响力甚小,又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所以门派一直以温和的态度处理这件事。
只是,随着他晋升元婴将近,按照阳炎府的传统,阳炎府最核心的世俗领地齐国,将被整个移交给他,并且一同被赋予的,将是一系列外交、军事、经济权力。
那时的他,将拥有比现在多许多倍的资源,投奔他而来的就不再是散修,而是八大门派中的不如意者,以及咱们门派里的投机分子……因此,他将握有比之前强大的多的力量。
一个有想法的人,被赋予这些东西,干什么都不奇怪……同时,这也是一项测试,测试他们遴选的真传是否是本门派需要的人,而不是一个看似美好的破坏者,一位未来的魔头。
为此,门派将从各个方面渗入你师弟的体系,从卫戍的士兵到他身边的亲信,门派无孔不入,密切监视并评估他的一切举动。如果他是忠诚而值得信任的,那么这些人就是他的助力,如果他是未来的魔头,那么这些人就是他的掘墓人。
我们原本打算,在他晋升元婴之后,由我来出面和你谈谈,由你充当保险和监视者……毕竟,门派也不想放弃你师弟这样的天才,他们希望通过你,来施加对他的影响,让他迷途知返。
门派可以容忍的底线是,他可以保持他的小爱好,但与门派利益冲突的时候,他必须维持门派利益。
“我来做!”历晴川说。
元静仪笑了笑,伸手弹了历晴川的脑瓜崩,化神境修士的手劲,直接把历晴川变成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状态。
“姨,干嘛打我?”历晴川问。
“我真当我是小孩子啊,这里答应的好好的,回头转身就把事情全和你师弟说出来。
小晴,我觉得你的心态出了问题,你不仅想着和你师弟一起生,也想着和你师弟一起死,我甚至觉得,你可能对你们一起死这件事更执着一点。”
元静仪捏着历晴川的耳朵:“你才多大,就想着死不死的,我都这样了都没想过寻死,你不过是受了点打击,就寻死觅活的,未来你回忆这段时光的时候,你害臊不害臊!”
历晴川露出悲哀的神色:“可师弟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他想要的是和现有秩序对抗,可他怎么敌得过整个修道界?
我为他的死感到快乐,因为我恨他,我为他的死感到难过,因为我爱他,而且,我更害怕的是他死的时候,是别的女人陪着他……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师弟他是我的,从我母亲的老公把他带到我面前开始,他就是我的,他的生命属于我,他的死也是!”
元静仪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在她看来,修士作为远超凡人的生物,拥有比凡人更狂暴的激情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在她年轻时,也有这样的时刻。
等历晴川的情绪稍稍平复些后,她立刻说道:“这时候,你应该想的是让你和师弟都活下来,过上令你舒服的日子。至于他舒不舒服,那是其次考虑的问题。”
“可我没法制止他。”
“我可以。”元静仪说,“我不再是以飞升为目的的修道者,很快不再是阳炎府的长老,但我还是一位化神修士,门派不会浪费资源,那么由我来总负责你师弟的监视与劝导工作,不是合情合理的事吗?
我来给你站台,你来把那小子拉回正途,等他元婴境你们就结婚,你也学着辅佐他,背后还有我,就算他现在不快乐,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等你们有了孩子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会放弃那个理想,活在当下。
小晴,你该规划,规划你做个怎样的妻子和母亲,也要规划他做个怎样的丈夫和父亲……咳,大家都是成年人,来聊点妇人家的乐趣,你师弟那方面……和你合不合得来?”
历晴川眼神游移不定:“我不知道……大概,反正,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敏感带就是了。”
元静仪瞪圆眼睛,嘴巴张大,她吃惊的表情,仿佛罗马yuan老院听闻汉尼拔率领魅魔雇佣军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击意大利半岛。
“等等,你们两个都是雏?”元静仪拍了拍脑门,“你们关系曾经那么好,结果你们都是雏?!”
历晴川的回答混合与恼怒:“我也不想的,有几次气氛都让我觉得可以继续下去,可师弟说想把我们值得纪念的第一次留到婚后,我当时很爱他,当然就听他的啦!
后来我们翻脸之后,就算我想,他也会怀疑我是不是要采补他的先天元阳,更不会做到底……这有什么问题吗?!”
元静仪点点头:“有,问题很大,因为男人和处男,是两种外形相似,但截然不同的生物。”
第五十五章 体己话 下
关于男人对女人,女人对男人的各种锐评与暴论,历晴川听的多了,但男人和处男是两种生物这种言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她做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元静仪则回忆道:“这是我身边统计学的结论,但我熟悉的每一个男人: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的丈夫,还有同门里较好的师兄弟,都是这样的。
在他们仍是处男的时候,他们常常对异性抱有极端的想法,要么是极端的浪漫,把女修们向仙女的方向去想,投射以种种理想,堆砌令自己心动的元素;
另一种则是极端的憎恶,他们经历上一阶段的结局,那就是幻想的破灭,现实里的女修们有优点也有缺点,而那缺点伤害了他们的心,所以他们一边憎恶现实里的女修,拒绝和她们接触,然而他们又渴望伴侣,所以他们加倍的依赖幻想。
我的丈夫也是一样,我和他聊天的时候,我吃惊于他认知里的女性形象和我认知里有如此大的差距。后来,在一头鹿的身上,我们合二为一时,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了。
从身到心,他真正认识了女性,似孩童般的稚嫩褪去了,我能感觉到,抱着我不再是一个大男孩,而是一个开始成熟的男人。
你爹也是那样,你别看他现在像个古板的小老头,苦大仇深的,但他年轻的时候,除了我们这些小时候便认识的师兄妹之外,他和其他女人说话甚至会脸红。
那可真是有趣极了,你想想看,他平常总是闷闷的,想着他的宏伟计划,杀伐果断,手腕狠辣,很像小说里那种反派。但遇到陌生的漂亮女性时,他结巴的话都说不利索。
这种反差在他认识你母亲的时候抵达顶峰,你母亲是魔修从泰西抓来的奴隶,你父亲将其解救后,她无处可去,便留在你父亲身边做女佣。
这是一桩相当精明的投资,一个为了保护自己,渴望过上好生活的女人,看到一个地位超然,性格保守,又没有女性经验的优质处男时,当然要及时把握。
你父亲应该不难猜出这一点,但在你母亲的温柔乡里,他还是迷失了。你母亲在一年之后,逐渐接手他的日常生活,在你父亲每一个来往的亲友里都留下好印象,她居住的地方也从你父亲飞行法宝船尾的房间来到你父亲隔壁房间。
到了来年开春某个时间,她走进你父亲的房间,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你父亲的时候,有些事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不过,你的父亲算是一个反面例子:在他了解女人之前,你的母亲驯服了大男孩,当他了解女人之后,作为男人,他厌弃了你的母亲,但他顽固的头脑和可悲的三观终于干了点好事——
因为你母亲为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子嗣,所以他从情感上抛弃了她,但他却没有解除婚姻关系,继续养着她。
为此,你母亲度过了段艰难的岁月,但她运气真的不错,因为你师弟和你恋爱之后,便把她作为自己的母亲供养,哪怕你们闹翻了脸,他们的义母义子关系也没中断。可以预见,他未来在门派的地位愈高,你母亲的地位也愈高。
我真的好羡慕你母亲啊,有时候,我也会想到我流产的孩子……可惜,我快两百岁了,已经失去做母亲的动力了。
咳,我话题跑的有点远了,上了年纪理解一下。我只是想说,男人呢,他们的身体成长很快,精神却很慢,一个外表成熟的男人,可能会在异性的认知上有惊人的幼稚,和不必要的浪漫幻想,直到他们身心与女人结合的那一瞬间,他们才在这件事上真正长大。
在此之前,他们非常容易被女人欺骗,哪怕是某些栋梁之才,门派精英,想想你的父亲,他那样的人物,被你母亲一年就攻略了。
如今,你师弟那小子性格比你父亲开朗,社交圈子广,认识和惦记他的女性更多。
他那个龙蛭侍妾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但你不能指望每个接近那小子的女人,都像龙蛭一样。
再者说,你做好和其他女人分享你师弟的准备了吗?小晴,你这样的性格,如果你敢说已经接受了,我肯定给你一巴掌——你骗我有什么意思,骗的了自己的内心吗?”
历晴川回答:“所以我恨他啊,恨他不能爱我一个,也恨当初的自己,在师弟家乡发生瘟疫,他心灵最脆弱,对我最感激和依赖的时候,我就该把他变成我的东西,做成既定事实回去和家里人摊牌。
现在,变成我依赖他了,只有待在他这里,我才不用面对我母亲的丈夫,才有一个活着的目标,离开他……不如让我去死。
既然离不开,面对侵入我生活的偷腥猫,我只能吞下苦涩的感觉,一边报复师弟,一边和她们争斗,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她们,把她们的身体挫骨扬灰,把她们的灵魂塞进母猪的身体里,去感受公猪的疼爱。
不过,这也是想想罢了。楚清秋,少廪君,胡玄冬,勒花天,还有可能包括江纤尘与夏奇峰,这些人哪里是我能对付的了。”
元静仪摸了摸历晴川的脑袋:“既然你愿意和他过下去,那么我的立场就是维护你们俩的感情,剩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我通通靠边站!
小晴,坏人我来做,反正我一贯为老不尊,在小辈面前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考察情况,逼急了我,我就给你的师弟上贞操锁……哼,我看哪只偷腥猫能解开我亲手布置的贞操锁得到他!
你看,这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嘛,我既维护了门派的核心利益,监视和纠正你师弟,门派的人应该很乐;我也维护了你的利益,帮你控制你的师弟,你应该很乐;最后,我看那小子不爽,把这口气发泄出来,我也很乐……
既然这件事大家都能乐起来,何乐而不为呢?”
越说越兴奋的元静仪,脸颊变得红润起来,历晴川很乐意看到,刚刚又一次经历惨痛的元静仪能在别的事上找到快乐,消解忧愁。
至于师弟要被好好折腾一番……历晴川则想,那个没良心的,也该有人治治他了。
第五十六章 5分 4→3
桂堂东和元静仪带来的人里最年长者对接工作,因为年龄差和工作领域的不同,他和大部分内门修士都没有交集。
没有交集才能摆正心态工作,即便如此,在旁边那几个被自己拒绝过,因而现在用幽怨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妹们,桂堂东仍然有些小压力。
桂堂东对接的工作有两个方向,第一个是作为元长老团队里的幕僚,为她出谋划策,包括桂堂东本人在内的本地资源全力协助元长老;
第二,作为本地人,他要做好高层会议的准备,包括城内、空港内的治安,各大门派舰队前来时的引导工作,入港后的外交礼仪等等。在礼数上要做到尽善尽美。
不过,什么级别的会议,该用什么礼节都是有定数的,桂堂东遵循旧礼即可。于是,他找到会议评级一栏,发现里边写着丙级。
八大门派把值得所有门派聚集在一起讨论的事件分为甲、乙、丙三个等级,甲级是涉及八大门派秩序的重大危机事件;乙级是涉及一个门派存亡兴衰的危机事件;丙级,是涉及一个门派里某个有底蕴的家族存亡兴衰的事件。
显然,在日升渡内部的重要职位被家族垄断,正常的晋升体系被割裂后,白家的继承问题明明还涉及夸父之位,但在阳炎府眼里,这就是件小事。
至于会议最重要的议题准备,元长老这样的十二氏族派系,不可能和新生代派系的他交底,因为这事是他们派系捞取利益的猎场,怎会容许他人插手?
桂堂东以大局为重,配合元长老的团队推进工作,但也仅仅是配合,他现在处于厌战期,不想被卷进任何需要他战斗的麻烦里……无论是战场上的战斗,还是名利场里的战斗。
花了两个小时,桂堂东和元长老的团队初步完成对接,三位元婴修士中,一位留在寒鸦号上,剩下两位则带领十名金丹修士在空港附近构筑防线。
剩下的五名金丹修士,两人留在船上以备元长老调遣,剩下的则默默的跟在桂堂东后边,随他去临淄整顿那里的治安。
四位阳炎府修士如雷霆一般扫过整座城市,将不安分的散修制裁,令剩下的噤若寒蝉。她们并没有返回空港,而是留在桂堂东在临淄的住宅里,以便应对有可能的骚乱。
应桂堂东的要求,那些犯了罪的散修(虽说以他领地的法律,他们仅仅是处在犯罪边缘)被送进旧城的特殊监狱,戴上抑制体内灵力流动的刑具。他们将喜提拘押半个月的刑罚,但不会被以间谍罪起诉,更不会失去性命。
不过,被拘押的女修们则有一小段特殊际遇,桂堂东会客气的拜访她们,许诺支付酬劳,要求她们对他使用采补功法。
听到这个离谱的要求,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呆住,桂堂东解释,他现在被各路女修惦记,自己是要熟悉各种各样的采补功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桂堂东的再三保证下,她们对他出手,被他挡住,然后他按照承诺支付酬劳离开,只余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女修,在单人牢房里发呆。
等她们被释放后,越琢磨越不对劲,如果桂堂东在外面也就算了,在他经营的如同铁桶般牢固的世俗领地,还有阳炎府的金丹修士保驾护航,谁敢对桂堂东出手,他的说法怎么看都像借口,来掩盖他的……小爱好?
于是,桂堂东喜欢女修对他使用采补功法的爱好便在大地上流传。
那时的桂堂东并不能预料到自己风评被害,他又办公楼,和自己的部下们交代,让其配合留在临淄城里的三位金丹修士的工作。此时,平卢军已经归来,但他们的凯旋式,授勋仪式,与阵亡将士的慰灵仪式都要向后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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