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不是我,是有人向琪琪打钱,请求她对具体的坐标降下神力。我想阻止,但之前和冬女士的冲突,让我缺乏成为榜一的财力,不能成为榜一,便无法让自己饿留言变得醒目,阻止有心人的利用吾神的……天真无邪。”
柳比萨说:“关于这一点,我会和元女士解释,这不是教会对阳炎府展开敌对行动的信号。”
“是谁打得钱?”白西仁问。
柳比萨摇摇头:“吾神的直播间,考虑到当事人的隐私,都是以化名形式打钱,吾神知道化名背后的真名,但信徒们彼此不知那些化名背后具体是谁。”
白西狩的脸变成惨白,他原本只想搞个小动作弄死白西甚,再弄死白西仁,把事情推到死人身上,换来阳炎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事糊弄过去。
现在未知的力量介入此事,被召唤出的魅魔领主,从天而降的审判之剑把事态升级,而这两重异象都指向会魔法,又和教会有牵扯的他。
如果他这时候杀死白西仁,把事情推到对方身上,阳炎府会相信吗?
但是他必须杀死白西仁,不然白西仁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逃离此地向阳炎府告发他,纵然会让白西甚白白捡到最后的胜利,但白西仁至少可以活下去。
在对上眼神的瞬间,两兄弟同时明白对方的意思,《金乌七光》中的爆裂红光同时从他们手掌施展,在空中相遇,破碎。
白西仁后退一步,正要施展自己的法术,白西狩却微微一笑,阴冷的感觉在白西仁四周蔓延,他低头,看到影子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臂。
“阴山盟的人?”白西仁说。
“没错,勒道友的缺席,似乎让你们判断阴山盟难以派遣人手支援我,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都要顺利,阴山盟已经推举出新的真传。”
白西狩又是叹息:“她是我保留的、仅可以使用一次的底牌……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阴冷的感觉向白西仁身上攀附,他已然说不出话来,忽然之间,柳比萨警觉地看向不远处,看到白西狩身后,比阴山盟新真传更寒冷的气场把白西狩包裹。白西狩很清楚,这样的寒冷只可能来自冬白雪。
“冬道友……”
白西狩想要回头,寒冰凝结的刺却抵住他的脖颈,他缓慢的举起双方说道:“你是来为大哥复仇的吗?”
“让阴山盟的人放开他。”冬白雪说。
性命攸关,白西狩只好和阴山盟的人商量,那位女修很不满的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消失在阴影中。
冬白雪放开白西狩,手中春坛功法一弹,淡绿色的光芒没入白西仁体内,让他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
“谢谢。”白西仁说。
冬白雪摇了摇头,白西狩则明白两人的关系:“不是复仇,而是盟友。可是你们怎么……”
“你知道,我至今不碰女人,不是什么性冷淡或者同性恋,而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白西仁用白西狩从未见过的温柔目光看向冬白雪,他抽出符箓注入灵力,,Q版的自己富有感情的说道:“冬道友就是我喜欢的人,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四时宫冬坛长老访问日升渡,冬道友就在其中。
她爱看书,我也是书呆子,我们在图书馆相遇,聊了一些关于书的话题,然后便各自沉浸在阅读中,那时候,冬道友的静谧打动了我。
这份感情埋藏至今,我本想打算隐藏一辈子,并且不碰别的女人,你们说我是性冷淡或者同性恋也无所谓……不过,楚道友的话打动了我,她比我小却那么勇敢,而我却畏缩不前,太不像话了。
冬白雪每日在临淄城闲逛,我很容易便和她相遇,然后捏着写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小纸条向她告白。”
白西狩有些吃惊,这种惊讶有几秒超过了两人的敌对关系,他好奇的说道:“所以你们就那么……成了?”
“不,她想都不想就拒绝我了。”白西仁表情有些受伤,“但是借着这个机会,我成功说服冬道友,让她背叛大哥加入我的阵营。”
第六十七章 黄金复盘 上
白西狩完全想不到白西仁用什么说服冬白雪背叛白西甚。单从交换来看,楚清秋与冬白雪交换阵营,反而是白西仁更赚一些。
他很快就不用思考了,火光点亮门窗,收拢为人形迈入房间,白西仁听到冬白雪的呼吸快了一个节拍,那是属于好战者的吐息。
说服冬白雪远比想象的容易,冬白雪的愿望是击败桂堂东,所以,只要说明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最容易与桂堂东敌对,引发争斗,冬白雪毫不犹豫的背叛原来的盟友,站在他这一边。
“白西甚死了,而临淄城也受到你们战斗的波及,损失还在统计。”桂堂东说。
白西仁与白西狩对视一眼,难以置信。桂堂东说道:“为了防止类似的事发生,为了还原现场,还请诸位到寒鸦号一坐,那样也能更好的保护你们。”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他的怒气不似作假,而身后的元婴修士,则保证没人想要反驳他。
“我希望能和元女士见一面。”柳比萨说,“请相信,这不是我方有意酿成的外交危机。”
桂堂东点点头:“就算主教先生不提,长老也想见你。另外,月华苑的江道友呢?”
白家兄弟推说不知,他们还在消化白西甚已死的消息,如果不是桂堂东在诈他们,这件事属实,那可真令人吃惊……不是魅魔领主,不是审判之剑,究竟是谁用什么手段杀死了白西甚?
桂堂东把他们送到寒鸦号上,在那里,他得知了另一个消息:江纤尘失踪,她最后的行动轨迹是停留在贾道善所在的飞行法宝外,但在那里,她的痕迹完全消失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轻薄的云遮掩月亮的光辉,将之染成血色,而在云雾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对他投以注视。
日冕缓缓转动,在地上留下周而复始的环状阴影,在其指示时间的金针下方,水时计高低错位摆放的碗状容器里,来自虚空的灵气源源不断被阵法加压,化作液体汇入碗中,灵液清澈,而碗底黄金的阵法清晰可见。
黄金阵法雕刻展翅的蝴蝶,蝴蝶对称的翅膀上又有不对称的眼睛,左边闭合,右边睁开,虚线将其相连,并在蝶身上汇聚成衔尾蛇∞的图案。
在水时计下,金色的御座如山峦般升起,左边的御座背面雕刻左右手分别持青黄二蛇的巨人,向着天空的烈阳奔走,而在右边的御座背面,描绘这巨人最终干渴而死的终局。
两位女修端坐左右两座,同样头戴金色面具,身裹纯白披风,三股辫垂在胸口,脚踏红色高跟鞋。她们着装相似,体型相似,而眼睛则把她们区分:左边的女修睁开右眼,青色之环在她眼中缓缓的顺时针转动;右边的女修睁开左眼,黄金之环逆时针转动的频率与对面同步。
在半月钴蓝色的光芒下,衣家姐妹用四只手把山河编织,临淄双城从她们脚边升起,空港的指示灯塔顶进她们的视野,那里的变化被她们的异色眼眸审视。
坐在左边的衣以婵说道:“兄弟阋墙,新的死者,西正教会的力量与魅魔领主……这些足够吸引他们的目光了。”
坐在右边的衣以娟手腕翻转,在她的掌心囚禁着一抹月光:“还有真传的失踪。”
衣以婵看向天空的半月:“月华苑不直接统治一块领地,斗争却不比其他门派更少,我们在月亮上的盟友距离她的飞升还有多少年?”
“两百年。”
“两百年……足够培养出一个挑战者了。那么便不可杀掉现有的月华苑真传,真传的存在对我们的盟友是个威胁,而威胁将逼迫她依靠我们。”
“或许,她依靠的是门派里隶属她的党羽。”
衣以娟说:“最近,月华苑更迭真传的速度明显加快,而那些具备竞争真传之位的女修遭遇了或大或小的事故,很难让人不相信,那是来自月亮上的手笔。
一位已在月宫度过四百年的月华苑修士,飞升的旅途走过三分之二,失去飞升已是她不可承受之重,比起在月宫里应付后来的挑战者,还是把挑战者封锁,让她们无法前往月宫,更为稳妥。”
衣以婵点点头:“为此,她需要破坏每一位月华苑真传回收灵药的努力,而我们需要坐镇月亮的盟友帮助我们完善《黄金律》,为此,我们需要制造一个机会,好向她卖出人情。
最好的人情,莫过于我们拥有一位可以完全掌控的、又被寄宿灵药的重要之人。在第一个阶段,我们诱导月华苑真传在他身上种下灵药,保护他,让灵药在他体内成熟,逼近可以采摘的状态;
第二阶段,献祭重要之人,让他的灵药破碎且永不聚合,以此作为条件换取居于月宫者成为我们的盟友,帮助我们完善黄金律。
在日升渡里,我们有数十个年轻俊杰可以选择,再不济,我们可以生育一个重要之人,悉心培养,然后摧毁他。子嗣比起情人的力度更大一些。”
衣以娟手指晃动,已经死去的白英华的虚像出现在她们眼前,她露出微微怀念的目光,说道:“在一千年前,白家先祖与衣家先祖一同冒险,遇到一位异域之神……异域之神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颗星球失去原本的主人,祂们想要取代主人成为新神。
但并非所有的异域之神都会留在这里,两家先祖遇到的那位异域之神便是如此。作为小小的见面礼,祂满足了两家先祖各一个愿望。
白家先祖苦恼的是家族的传承……最典型的事例,开创阳炎府的十三位飞升者遗留的家族里,部分已经出现没落的迹象,外姓人进入长老席位,顶替十三家族的后裔。
白家亦有能力飞升,只是飞升之后,如何确保家族不会衰落?
白家先祖是责任心过于浓厚的修士,为后代谋福祉的动机,促使让他向异域之神许下愿望。异域之神满足他的愿望,只是需要一些足够强大,与白家先祖相性契合,又能绝对保密的女人作为母体,去与白家先祖交合,生下一批符合愿望的孩子。
这样的女人并不好找,最后,白家先祖找到了自己的三位姐妹,除了人伦之外,她们是符合异域之神要求的最佳人选。
为了家族的千年基业,白家先祖与他的姐妹们背离人伦,异域之神让三具炽天使附身白家先祖的姐妹,生下具备炽天使之血的子嗣,并把《金乌七光》等功法与魔法知识编译进炽天使的血脉中。
血脉将以随机形式在后代觉醒,哪怕白家没落到后代皆沦为凡人,只要有一人觉醒炽天使的血脉,就有让家族重来的可能性。
何况,根本不需要重来,只要生育的数量足够大,白家每一代都能保证遴选出足够优秀的个体。
只是,近亲的交合会诞生天才与更多的缺陷品,白家赖以维持传承的炽天使血脉源头来自近亲,那么它便是一把双刃剑,它让白家修士充满激情,天才辈出,而更多的是疯子。
天才让白家攀升,疯子先让白家攀升然后再跌落更多,由于疯子远比天才更多,所以白家的境遇起起伏伏,大趋势却是向下走的。
就那么过了一千年,白家仍在,但他们已经衰落到供出一位化神修士都费劲的地步,他们持有的夸父之位被人惦记。为了改变这种情况,白英华的父亲白家康,悄然改变了自己的飞升方式,去走兵甲门的百胜飞升。
他倒也未必飞升,只是走这条路,他的实力提升更快,等他抵达化神境后,就能为白家再争取几百年。”
“白家康……”衣以婵有些怀念,“一个挺有趣的疯子,是我们的情人中陪伴我们最久的。”
衣以娟点点头:“那时我们需要战争来补完黄金律,白家康为了百胜飞升必须发动战争,我们各取所求结成盟友。
为了取信于他,并补完黄金律,我们成为他的情人,在双修之时植入功法,为我们自己的千年计划服务;
他为了取信于我们,把他的嫡长子,他预订培养的下一任白家家主白英华送到我们这里当人质,由我成为教导他的老师。”
衣以婵回答:“白家康终究是个不稳定的要素,所以在达成我们的目的后,我们便撤回对白家康的支持,让白家康的事业毁灭在自己发起的战争里。
战败之后,他被囚禁起来,留下一个混乱的白家,我原本想,就此预备挑选我们新的情人,让新情人为我们补完律法的同时,也取代白家掌握夸父之位。
我们虽生于两个躯壳,黄金律却把我们连在一起,如同同一片海洋在相对方向的潮与汐。
但在白家的处置问题上,你我的海洋却产生涡旋:在我物色新情人的时间里,你已经把你的弟子,你情人的儿子,你如同义子般的白英华纳为你的新情人。”
衣以娟的右目映出白英华的虚影,投射出那段记忆,早在白家康在前线为注定破灭的伟业奋斗时,他留在后方的情人便与他的儿子勾搭在一起,是她勾引了白英华,而一位筑基境的少年如何敌得过化神修士的攻势?
“黄金律让你成为你潮,而我是汐,你滋润过甚,而我永受干渴之苦,所以我们需要情人作为介质,通过情人保持我们之间状态的平衡。
干渴比滋润过甚更难忍受,所以我找情人的欲望比你强烈,同时,我多少对白家康有些眷恋……白家康注定与我们再无相见之时,我对他的眷恋便惠及他的儿子。”衣以娟说。
衣以婵挥挥手,抹掉白英华的影子:“当他被你纳为情人之后,你发现他的疯狂远胜于白家康,而我在品尝他之后,做出同样的判断,他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情人,直接帮助我们补完黄金律。
所以,我们便把他打造成向月亮上的盟友兜售人情的道具……当我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本以为你会反对,然而之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涡旋。”
衣以娟抬起头,她一直闭合的左眼睁开,青色蝴蝶的图案刻在其中,只是那图案并未完成。
“与一丁点眷恋相比,黄金律更重要。”她说。
衣以婵睁开左眼,金色蝴蝶与姐妹的右目遥遥相对,她说道:“白家先祖许愿家族延续,而衣家老祖则许愿成就无人可比的伟业,于是异域之神赐下黄金律。
老祖对外宣称,黄金律是他自己悟出的未完成的功法,并将之抄录进日升渡功法库中,而在衣家藏宝阁,它的原本沉睡其中。
它是未完成的,却不是功法那么简单,而是一条从头开启的飞升之路……这的确是伟业,距离上一个飞升道路,哪怕是不稳定的飞升道路开创,已经过去多久了?
只是,想要完成这条飞升之路绝非易事,在不同阶段,我们需要为这条飞升道路填充不同的要素,以满足它的进阶要求,而每一个阶段,它的要求都是不可控,不可预测的……如同心魔一般。
为了完成黄金律,历代知晓这个秘密的衣家修士都抛弃一切,现在传承到我们手上,一千年的奋斗,一千年的累积,在我们手上更进一步,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为此,我们可以抛却道德,在外人们的鄙夷里更换情人;为此,我们欺骗自己的感官,共同侍奉每一个不爱的男人,并装作沉沦的样子;为此,我们随意的牺牲别人的性命,就连我们的情人也可以献祭。
与黄金律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所以白英华死了。”
衣以娟说,“是我送他上的路,他愚蠢的孩子以为召唤一只魅魔就能对付他,而我杀死了那只魅魔,然后伪装成魅魔,把我给予他的东西回收,让他做了一个安逸的好梦,然后给他补上致命一击。
白英华死去,白家子嗣将为他遗留的遗产和权力争斗,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导致这一切的我们便可以从容抽身,剧本本该是这样的,直到我们发现了桂堂东的异常。”
第六十八章 黄金复盘 下
白英华的虚像崩塌,重塑为桂堂东的影像,他三十年的岁月在化神修士手下浓缩精华,变成几个狭小的片段,在衣家姐妹周围循环播放。
“桂堂东,生于临淄,平平无奇的度过前十四年岁月,直到十五岁时偶遇阳炎府长老历无咎,被历无咎发现其才能,招进阳炎府,开始他的传奇……这是个被修饰的故事。”衣以娟说。
在桂堂东的虚像旁边,历无咎的虚像升起,历无咎寻觅并找到桂堂东,给予他火之试炼,然后欢欣的纳他为徒……当衣以婵右目里的光环转动时,故事被重置,这一次,是桂堂东的虚像主动接近历无咎。
“他随历无咎来到阳炎府,受历无咎的爱女历晴川指导,他们坠入爱河,而桂堂东最终取代历晴川,成为阳炎府修士中的首席,随后,他出战齐地冠军联赛,拿下了冠军……这是个忽略了失败者和失败者心碎的故事。”
罘山出现在桂堂东身后,一只手从山中伸出将桂堂东抓起,宛若巨人一般的历晴川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凡人。他们一同向前,桂堂东从她的掌心逃离,先是渺小,然后成长到同一高度,先是跟在身后,然后是并肩手牵手。
历晴川闭上眼睛亲吻师弟,却没能察觉此刻她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他的嘴唇,当她满怀爱意的睁眼之时,桂堂东已经走到前方,他是如此高大。
历晴川跌坐在地,历无咎与桂堂东的影如同两座高大的山峦,把她夹在中间的缝隙里,那是她为数不多能得到的光明。她掩面哭泣,她大哭大叫,然而两座山峦无人理睬。
当她终于抬起头的时候,火与雪在她面前碰撞,冰雪坠地,而火焰停留于空中,凝聚为桂堂东的轮廓,当桂堂东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失去了最后的光明。
“齐地年轻修士第一人的称号,是一张通向修士社会的社交名片,修士的天性便是慕强,由此,新的目光望向他,他们缔结的关系交错,如同繁结。
但是,关注并非意味着友善,对桂堂东投以关注的人,心中寄宿着不同的欲望。而这些欲望,把桂堂东卷入一场又一场涡旋。
南疆的事是这样,钟离山的事是这样,徐国的事看似也是如此,但这是一个被隐瞒的故事。”
桂堂东的战舰将不友善的来访者击坠,月光消散,他带领伤痕累累的飞行法宝回到空港,他以为这是结束,而他的故事则刚刚开始;
桂堂东与少廪君把酒言欢,当少廪君放下酒杯时,满是ai欲的女人替代了少廪君的位置;
桂堂东朝楚清秋友善的伸手,楚清秋胆怯的接住,被他拥入怀抱,而她的双手却在他描绘刺青的图案;
勒花天从桂堂东的阴影升起,若即,若离,她时而是他忠诚的使徒,时而是他阴险的对手。
桂堂东在她的陪伴下向前,徐国的人物与山河在身后破碎。而在前方尽头,胡玄冬等在那里,她拔出剑直指桂堂东,桂堂东亦以剑回应,水与火碰撞产生的水汽冉冉升起,勾勒出日升渡与阴山盟的纹章。
在他们的争斗里,异域之神“长生”坠落,将一根触须刺进桂堂东的身体。桂堂东穿越火焰的门扉,见证逃亡者的末路,而他再次穿越门扉,便回到了临淄。
这时,他的虚影看向来访的日升渡舰队,而日升渡舰队的虚像散发一缕缕丝线,汇聚到衣家姐妹的四只手中。
“献祭我们的情人引入月亮,用月亮的力量补完黄金律……在这一计划里,他本该是局外人,但我们察觉,异域之神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门扉,而门扉背后,则是异域之神的知识,黄金律需要的养料。
所以我们修改了计划,把他纳入计划中,为此,我们需要了解他的人生,由我们打入舰队的无名小卒呈上与我们连接之物,他的全部为我们洞开。
他会是我们的新情人吗?在我们做出决策之前,新的火焰从他的伤口里涌出,亡羊补牢,也可以说是后发先至的抢夺了他。”
贾道善单膝跪地,呈上一只伪装成他物的黄金蝴蝶,桂堂东的虚像接触的瞬间,他被带到日冕之下,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衣以娟的左目的黄色之环顺时针转动,隐去自己的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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