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同时,白西幽那对黄金手臂把异色蛇杖捅进盖亚能量炮中,青色蛇杖触及之处,盖亚能量炮的外壳崩塌,金色蛇杖触及之处,盖亚能量炮外壳鼓胀。
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摸效果,是盖亚能量炮两层外壳出现一道巨大的裂隙.白西幽一矛刺进能量炮的核心层,把它向天空一挑,这时,盖亚能量炮才如同“清醒”过来,朝天空吐出狂暴的火焰。
旋转的火柱连接天地,狂风把周围的树木连根拔起,在风中撕碎,又因高温炭化,于是周围下起黑色的雨。
两道弧形火焰从左右几乎同时出现,一道瞄准白西幽的脚踝,一道瞄准她的脑袋,白西幽两根蛇杖高接抵挡,她同时提盾,挡住正面飞过来的碧罂。
她盾牌上的土色光膜展开,来势汹汹的碧罂在盾牌前静滞,桂堂东的身影在背后出现,他一脚踢向白西幽的尾椎骨,白西幽的发丝自动扬起,编织为眼的形状,金色的光芒填充其中。她克服视觉障碍,手中短矛反手向后一捅,矛尖穿过他的护盾,精准的扎在他的脚下。
在阴寒的感觉扩散到他脚底之前,桂堂东交出自己的位移身法,他的身影化为八只火焰海豚在周围跳跃,白西幽这时复写了他的行动,于是海豚的聚会在这片地方上演。
观战的元静仪眉头微皱:“她手中的盾牌是后土之盾,日升渡最新实现量产的庶人级法宝,效果强行把盾牌正面区域任何功法、法宝转入不活跃状态。
她手中的矛是水正矛,能够操纵被刺中之物的灵力流动方向,从而改变被刺中之物的移动方向。
水正乃是共工氏世代相传的称号,共工与我家先祖(祝融)争斗已久,双方都开发了许多针对对方灵力属性的功法/法宝,问题在于,我没把祝融氏的家学教给堂……那小子,他不懂得如何对付共工氏相关的东西。
她手中的双杖是衣家姐妹对外人展示的黄金律里最核心的部分“逐日寻影”,因为练成者少之又少,所以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招的实际效果。
从表现来看,被青色蛇杖触及的部位灵力停滞,周围的灵力向接触部位富集;被黄色蛇杖触及的部位灵力散逸,由接触部位向周围扩散。
当它们作用于同一个物体时,既能撕裂功法,也能撕裂修士。我猜,那个小姑娘的打算是顶盾拦住那小子的攻势,寻找机会用那对蛇杖给那小子一下。”
元静仪身边的元婴修士说道:“既然这样,保持距离发挥阳炎府功法的优势……不,那样就有了她从容复写我派功法的时间。”
“而且,那小子有进攻上的压力,他认为终结那小姑娘的癫狂是他的义务,他不想假手于人,所以他不会在中远距离慢慢消磨小姑娘的力量,而是寻求一击必杀的机会。”
“即便他是天才,想要凭借金丹境的身体,在对方拥有法宝优势的情况下一击必杀,恐怕有些困难吧。”
元静仪颔首,又轻轻摇摇头:“从常理的角度是这样,而这小子,不可用常理衡量。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准备?”
“我在那小子的储物戒里留了最后一手,一旦局势不利,我就启动那东西把他强制传送到我身边,然后以白西幽作弊的名义,我们向日升渡提出抗议,并以主办方的身份提出重赛。
即便会面临一些舆论指责,但没关系,我不怕人家说,而那小子,只要拿下冠军,多的是墙头草修士帮他洗白。”
桂堂东不知道元静仪的安排,但他与元静仪判断相似,同时感觉有些酸。自从他升上金丹境,火焰变得猛烈而无法持有寻常法宝后,每次交战,对手的法宝都要比他多比他好。
他深吸一口气,瞬间把心态调整完毕,白西幽有些骄傲的笑了笑:“听闻桂道友在徐国和胡道友有过一场大战,不知我是否有胡道友十分之一的水平?”
“你自然是要比她十分之一的水平高的,但她是为了未来而战,而你,却是燃烧未来为了眼前一战。”
“从我做出选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未来。”
白西幽似要发表一番感慨,桂堂东却不给她演说的机会,两道弧形的火焰被他先后甩出,他本人也像离弦的箭一样告诉接近。
白西幽心里清楚,桂堂东任何前置攻击都不过是牵扯她的注意力,所以她提盾护住要害,矛尖贴着盾牌边沿,手臂蜷缩随时预备做出向外顶盾的动作。
桂堂东提剑绕着她转圈,时而投掷火焰,时而卖出破绽,时而佯攻,白西幽瞪大眼睛,她的眼泪不断有血泪流下,那是过度使用她从白西仁窃来的侦测法术的副作用。
她跟着桂堂东转圈圈,两人看上去颇为滑稽,但背后是无数次的攻防预演与欺骗。相持三分钟之后,桂堂东忽然动了,碧罂裹挟着火焰奔向白西幽盾牌右侧闪出的一丝空隙。
那是白西幽故意卖出的破绽,而她将其伪装的不像破绽,成功钓到桂堂东。桂堂东启动的瞬间,她转向正确的方向,盾牌上扩散的土色光膜触及桂堂东,桂堂东的身形停顿了一秒,而这一秒,她刺出短矛,先是挑飞桂堂东手里的剑,然后擦破他的手腕刺进他的肩膀。
“成功……不。”
她看向桂堂东,那张脸或许会有痛楚,会有愤怒,会有慌张,她只看到平静。桂堂东握住刺进他肩膀的短矛,他被刺中的部位,火焰灵力的流动变得异常,但除此之外,他的灵力在体内良好的运转着。
说到底,白西幽不过被强行提升到金丹境,而她持有的法宝也是金丹修士的级别,所以法宝作用的效果并不是绝对的法则。
桂堂东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想破解之道,他的优势是完美淬体带来的良好身体素质,是阳炎府简单粗暴又极具杀伤力的功法。所以,他需要的是发挥蛮力的舞台,藉由白西幽的法宝刺进他身体一事,他接触到了白西幽的法宝,也就发挥蛮力的条件。
分量惊人的火焰灵力从桂堂东伤口外泄,刺进他肩膀的水正之矛拼命调动他的灵力流转,却仿佛用牙签搅大缸,对整体的局势无甚影响。
白西幽想要抽出法宝,桂堂东的手掌却像铁钳一样紧紧握住矛杆,在火焰的冲击下,矛杆出现蛛网状的裂痕,在一声脆响里,矛头破裂。
桂堂东松手,白西幽踉跄后退,桂堂东裹挟着火焰向前,先是被阻止,然后用可怕的蛮力撕裂她盾牌上的土色光膜。
高热侵袭盾牌,被烫到的白西幽下意识的使用寂灭功法,但在骤冷骤热之下,她的盾牌变得脆弱不堪,当桂堂东招来碧罂一剑刺下的时候,它竟如玻璃般破碎。
但是,这也是白西幽的机会,她的黄金双臂挥舞蛇棒砸在桂堂东手臂上,青色蛇棒令桂堂东右臂枯萎,紫黑色的死皮勾勒干瘪血管的轮廓,它们一起把骨头勾勒包裹;金色蛇棒令桂堂东的左臂膨胀,爆炸,条条缕缕的烂肉挂在森森白骨上。
桂堂东双臂俱废,变成血人,他发出一声怒吼,白西幽有些头脑发懵,她呆呆的看着火焰从对方张大的嘴巴里吐出,糊她一脸。
她伸手抹脸,桂堂东的额头狠狠砸在她脸上,那里顿时变得血肉模糊。失却的视野让白西幽乱了分寸,于是,她就那么轻易的让桂堂东飞起一脚踹在她柔软的小腹,鞋钉扎进她的身躯,火焰灵力灌输其中,并把她推了出去。
白西幽像块被丢在水面的石子般,在大地上弹跳着滚落到远方,桂堂东低头亲吻自己的储物戒,从中取出一只香囊,他用牙齿咬开香囊,精纯的火焰灵力灌进他的身体,他的双臂重生,灵力补满,然后他小心的系上香囊,装回自己的储物戒里。
这就是桂堂东之前和同伴提过的补给品,香囊来自勒花天,在徐国的最后一战里,她掏出此物帮助他瞬间恢复满值灵力。
战后,他拿回香囊,然后一直空置,因为他想在临淄城安稳的度过一整个冬天,来年开春再做打算,没有战斗的需求,自然也就不需要做过多的灵力储备。
只是,他青睐安逸,劳碌却爱慕着他,这场庸俗的三角恋以劳碌得偿所愿而告终。在为热身赛做准备的时候,他检查储物戒,便拿出香囊请求元静仪给他一些便利。
元静仪拿了香囊,说第二天给他,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因为元静仪大概只需要调动一根手指的灵力储备,就能灌满香囊,或者三次灌满他的身体。
翌日,元静仪交换香囊,桂堂东看了一眼,那里边盛敛透明的液态灵力,但元静仪的灵力似乎比正常的液态灵力粘稠一些,而且,也多了一丝淡淡的生牡蛎味。
桂堂东从师姐那里得知,女人的味道如同把新鲜的生牡蛎打上生鸡蛋后吸进嘴巴里,而女修,则是在味道里又融入一些独特的口感,比如火焰灵力像是在这生鸡蛋配生蚝里加了辣椒,而地脉灵力像是加了沙拉酱。
类似的,男修的味道亦有不同,根据师姐和南轻絮的说法,桂堂东的味道有点像黑豆豆浆里加入一点甲鱼汤和辣椒粉……桂堂东不可能品鉴自己的味道,他姑且信了。
所以,闻到生牡蛎味道时,他怀疑的看了元静仪一眼,元静仪落落大方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元长老,你没尿里边吧。”桂堂东说。
“进入化神境之后,我的消化系统和排泄系统已经变成灵力储备与循环系统,根本不可能有腌臜东西……你问的是什么鬼问题!”
看到精纯的灵力让桂堂东浴火重生的瞬间,元静仪双腿夹紧,她的左膝盖蹭了蹭右腿膝盖,某种快乐的回忆被唤醒。
更让她快乐的,是衣家姐妹一瞬间露出的郁闷表情,不管她们是什么目的,但她们投资了白西幽很多,而现在,桂堂东暴烈的火焰正令她们的投资缩水。
桂堂东恢复如初,而白西幽灵力枯竭,这仗元静仪不知道桂堂东怎么输。于是,她掏出香槟和杯子,为自己斟满之后对准衣家姐妹的方向,故意让她们看到。而她们的表情让这杯酒变得格外美味。
桂堂东不知道元静仪提前为他开香槟,他看到白西幽身上有沙漏符号倒转的瞬间,就向另一处投掷碧罂,刮去两道弧形火焰。白西幽现身,碧罂擦破她的手臂,她把自己的身体机能运转到极限,堪堪躲过两道角度刁钻的火焰。
她旋转的视野里,映出桂堂东包裹在火焰里的拳头,桂堂东右拳把她砸向远方,左手手腕翻转,火光点亮白西幽的落点。
从落点升腾的火柱吞噬白西幽的身形,待火焰消散,露出白西幽运转的自利蓝光的护盾,也露出桂堂东高速接近的身形。
暴烈红光从白西幽掌中发射,被桂堂东一剑切开,白西幽本想双持蛇杖对敌,但桂堂东换命式的打法让她产生畏惧的情绪。所以她以四手将小号的审判之剑编织,与桂堂东对上。
交剑的瞬间,巨力从剑上传来,白西幽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愤怒的公牛撞上,于是,她的架势没有崩坏,身体却直直的坠向大地。桂堂东的身影在她眼里缩小,而他手中的盖亚能量炮在变大。
要用寂灭功法中和火焰的伤害?不,它无法中和。要复写桂堂东的位移技能“燎原”?不,“燎原”逃不出盖亚能量炮的杀伤半径。
白西幽的大脑高速运转,在坠地之时她做了选择,大地隆起穹顶,覆盖她上方的空间。她赌对了,又没完全赌对,因为她使用的地梁宗功法防御了盖亚能量炮,却无法防御从天而降的桂堂东。
看到桂堂东立于穹顶被炸开的缺口,白西幽从储物戒里掏出药酒痛饮,碧罂飞来,一剑把她贯穿,白西幽的身体痉挛了一会儿,她虚弱的手想要拔出碧罂,桂堂东满足她这个愿望,碧罂回到他手中,而堵不住的伤口不断流出近乎金色的血液。
“成了!”
元静仪一瓶香槟已经饮尽,因为齐地冠军联赛的章程允许杀死对手(尽管没有人在比赛里去杀八大门派的修士),只要桂堂东合理利用规则,那么他在杀死白西幽的时候就不会遇到任何场外干涉。
就算衣家姐妹现在想止损,也不过是找机会把白西仁做掉,推举白英华那个无能的二代上去,但是……那关元静仪什么事呢?她才不关心白家的死活,她只想保住桂堂东的元阳。
“如此美妙的开局。”
她点评局势后,微笑着看向日升渡的包厢,作为老对手,她们计划受挫的时候当然要第一时间去上嘴脸。但是,出乎意料的,在日升渡的包厢,两瓶香槟被打开,气泡与酒水飞溅,在窗户上描绘两道彩虹。
为什么你们要开香槟?!
元静仪把注意力转向场内,不管怎么看,白西幽气若游丝,而桂堂东神采奕奕,这是不可能输掉的局。
这时候,她的手背那道伤口示jing一般涌出鲜血,穿过手套,在地上制造朵朵红梅的图案。
另一边,琪琪看向柳比萨:“还要辛苦你一会儿,继续在直播间进行现场翻译。”
柳比萨愣了一下:“翻译,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在桂堂东杀死那个女孩的瞬间,这里的纷争就结束了。”
“前提是,他能杀死她。”琪琪舔舔嘴唇,“现在,看看修士们花费一千年培育的怪物,在这里发出初啼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18进8 6
桂堂东手掌对准将死之人,而白西幽费尽心力舔下嘴边最后一丝药液。桂堂东忽然有种既视感,于是他打消安静陪伴白西幽走完最后一程的想法。
他后退些许,用剑在脚下一划,断裂的、坚硬如同石头的穹顶下坠,覆盖白西幽的所在,发出沉闷的声音,激起尘土,如土色的面纱笼罩周围。
一个濒死的、灵力与防护全无的修士,被接近一千吨的东西活生生砸下去,桂堂东认为足够保险了,毕竟,他的对手只是衣家姐妹手里的工具,在之前的对战里,她给了他惊喜,但没有惊吓。
“我搞定了,”他激活通讯符箓,对少廪君说道:“你们那边接敌了吗?”
少廪君的声音有些疲惫:“我们找到了你师姐,南……道友正在照顾她,她受了些伤,但问题不大。
我们刚刚和白西幽的盟友发生接触战,如今正在撤退的路上。你小心一些,冬白雪也在进步,她比上次齐地冠军联赛的时候更厉害了。”
这是自然之理,桂堂东既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努力的,他是靠外挂爬到了如今显眼的位置,在他进步的时间,他那些聪明的、努力的或者既聪明又努力的竞争对手们同样在进步,这是一种良性竞争,如果没有他们在后面追赶,他可能躺在外挂不想动弹。
他刚要确认少廪君他们的坐标,微操队友的行动时,少廪君忽然说道:“嗯,你有话要说……很重要的事?好吧,桂道友,白道友有话要当面和你讲。”
短暂的杂音后,白西仁的声音响起,那必然是他操纵纸傀儡发出的声音,因为他本人性格冷漠,说话缺乏语气的变换,而闯入桂堂东耳朵里的,却是焦急而慌张的声音——
“桂道友,西正教会的神给予我试炼,赋予我特殊能力,目的则是杀死白西幽。现在,试炼还在进行中!它没有消失,也就是说……”
这时,桂堂东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痛楚,他低头,那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流下鲜血,将他胸口的衣衫浸湿,但因为他身穿黑色长袍,那痕迹只是在阳光微微泛光,却并不显眼。
上一次,桂堂东的伤口产生这种异象还是遇到琪琪的时候……脚下低沉的震颤结束他的思考,他转身,看到那如墓碑基座一样的土板出现干裂的痕迹,金色的光芒从缝隙里渗出。
浑身是血,身子已被碾碎的白西幽从缝隙里爬出,瑰丽的金色纹路在她破碎的胸膛里构筑成形,日晷取代心脏,而在光之轮盘上旋转的阴影,取代心跳驱动这具身体。
金色向四周延展连接白西幽残破的身体,她抬起头来,青与金的涡旋分别填充她的眼眶,她双手向前,青与金的蛇杖在手中具现。
“看吧,”琪琪转向柳比萨,“危机促使那位神睁眼看世界,而宿主强烈的负面情感,则让它的登场变得暴躁与疯狂……
不过,祂现在不可能降临,那个小姑娘太过孱弱,无法扮演母亲,用子宫将神从概念孕育成实体,也无法把自己的产道作成神通向现实的工具……而且,桂堂东最后那一下,也已经摧毁她的子宫与产道,所以祂的立场顿时变得尴尬。
所以,祂只能表现出不上不下的程度的力量,用不上不下的方式,去报复伤害祂母体的人……而这,也会刺激桂堂东体内那位尚未成形的神。”
柳比萨眉头紧皱:“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它,将会变成一场灾难。不过,现场有那么多齐地化神修士……”
琪琪抱起手臂:“别忘了,这不是从域外而来,受到世界法则严重削弱的神,而是从本土孵化,或许不受世界控制的本土之神。
这些化神修士们如果按照以往的案例判断白西幽身上的东西,或许不会认为那是他们认知里的异域之神。
即便他们疑心较重,真的把那东西向异域之神的领域去想,恐怕也难以达成一致:想想看,东方修士对异域之神,一直当做强力的传家宝看待。
现在,疑似的异域之神有一位,而贪婪的修士门派却有八个,他们怎么分配那东西还有的吵。
从我的角度,我支持修士们将那个东西囚禁控制起来,这样,你们这些善变的凡人就不会去看其他女人,乖乖在我直播间里待着,给我打钱,看我表演……啊,直播间现在是静音吗?”
柳比萨摇摇头,琪琪懊恼了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切换视野看了直播间一眼,看到弹幕那些有轻微受虐癖的信徒们反而因为她这番话兴奋起来的时候,舒了口气。
“虽然我被你们所爱,但老实说,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爱我。”
她重新看向场内:“先准备跑路,但我们可以再看一会儿……或许,有机会一口气处理两个麻烦。”
正如琪琪所说,位于包厢中的化神修士们不确定白西幽身上那东西的属性,因为那东西太过弱小,且与他们之前狩猎过的异域之神差异颇大。
最重要的是,新形态的白西幽表现出可控性,她没有像异域之神那样在世界上肆意妄为,从她爬出坑到现在,她只是看着桂堂东,面对几乎杀了她的人,她也十分安静,既不狂躁,也不疯癫。
所以,在对日升渡展现敌意之前,化神修士们把一连串的质问递到日升渡的包厢……元静仪除外。她很急,非常急,从窗口飞出,有失风度的踹开日升渡的门,在怒斥两个胆大包天的修士之前,旁人的惊呼让她回头。
她看到参赛选手们的比赛场地,现实与梦境之间的缝隙通向现实的通道正在关闭,技术修士们慌张的叫喊传来……
“元长老,我们正在失去对场地的控制!”
她回过头来丢出一道死亡凝视:“你是想开战吗,姓衣的?!”
衣以娟有些惊讶:“你是喝多了吗,元道友?”
“现在还在装傻!白西幽身上的那东西,我倒想听听你们有什么借口?!”
“那东西?哦,你知道,黄金律是一门综合性功法,有延续性命的功法分支,喏你看,这里写的清清楚楚。,”
衣以婵递来一本日升渡出版的《黄金律》,翻到相关页面,然后说道:“至于现在和书中描述的不太像,则是因为黄金律是未完成的功法,很多功法分支只能看修炼者自己补完,而结果就是,不同的修炼者使用同一类功法分支时,表现完全不同。
这是开发功法的时候难免遇到的事呢,白西幽,我妹妹的女儿运气不好,她功法分支的演变似乎有些糟糕,与你死去道侣重名的那位年轻修士运气也不好,因为白西幽功法的变异似乎引发了场地的变异。
在此,我向你们,也向其他门派的修士致歉。”
“除了致歉之外呢?”元静仪问。
衣以娟有些无辜的眨眨眼:“我都向大家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我女儿这个功法分支的表现,我还是第一次见。基于学术考虑,我打算观察并记录它。”
元静仪深吸一口气,衣家姐妹很鸡贼的边缘游走,也把白西幽的状态控制在被化神修士警戒的边缘,所以她们可以百般狡辩,拖延时间。
元静仪可以强制把桂堂东传送出来确保安全,但如果白西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威胁,那么她和桂堂东都会成为小丑。所以,她换了较为稳妥的思路。
“不,这是异常现象,作为主办方,我要动用权力强行终止比赛!”她说。
“元长老,我提醒你一下,作为主办方你有权终止比赛,但不是现在。因为到现在为止,场面既没有彻底失控,参赛者们还没有出现生命危险,所以它并非重大安全事件……别那么急,我们说会儿话再投票。”
“桂……道友。”
白西幽,或者寄宿在白西幽身躯里的东西,模仿人类女性的声音,呼唤桂堂东的名字,那声音极轻,落到桂堂东的心头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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