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确实有点恶心。”他嘟囔道。
空气里不时有锐器破空的声音,火光骤现,让桂堂东看清勒花天与宋良箴交战的一瞬。
宋良箴不愧是打进过齐地冠军联赛正赛的选手,在勒花天不能动用阴山盟与星炬殿功法的前提下,她在交手几秒后就压制了勒花天。
勒花天投射的羽刃击破宋良箴的护盾,在其衣衫上戳出许多细小的窟窿,却无法伤及宋良箴的肌体,宋良箴身上的软甲法宝以及体表的鳞片,都有效的减少锐器造成的伤害。
勒花天转而试图破坏怪物的口腔内壁,给桂堂东创造叠层数的条件,但宋良箴操纵怪兽脑袋疯狂摇晃,让勒花天站立不稳,失去发力的空间。
“我们也上。”桂堂东说。
邺芳春的攻击手段只有用剑进行普通攻击,但她遵从桂堂东的指令,提起剑盾撞向怪物的舌根。宋良箴急忙拦截,她用怪物的舌头拦下女骑士,自己对付勒花天,终于没工夫关照桂堂东了……之前的时候,那怪物的舌头始终提防着桂堂东的位置。
“用这个!”
勒花天丢来一把剑,桂堂东接住刺进怪物的口腔,充满腐败气息的紫色血液喷出,把他的护盾溶解大半。
伤口已经出现,桂堂东拉开距离,躲开怪物舌头恼羞成怒的袭击,手掌发射光弹命中伤口处。趁怪物舌头不再防卫自己,邺芳春提剑灌注魔力,用朴实无华的普通攻击在怪物的舌根处制造细小的伤口,然后用防御构装升起的护盾顶住回卷的怪物舌头,不让其遮住伤口。
桂堂东朝第二个伤口发射一枚光弹,宋良箴有点急,她显然知道让桂堂东叠起层数意味着什么,所以超重的感觉突然降临,那是怪物从地底向上攀升的信号。
果不其然,几秒之后怪物的嘴巴打开,桂堂东等人向下坠落,宋良箴冷冷的看着他们,卸下耳坠捏碎,紫色的光芒在手里酝酿。
邺芳春飞到桂堂东面前,桂堂东又伸手抓住勒花天,看球形护盾把他们笼罩,然后紫色的洪流从怪物嘴巴倾泻,拍打在护盾上。
护盾帮助他们抵消直接伤害,但紧接着怪物尾巴扫来,打破护盾的同时分隔三人。
邺芳春向下坠落,桂堂东与勒花天则重新攀附上蛇尾,向着头颅进发。或许是因为宋良箴想要解决落单的女骑士,所以她操纵的怪物之躯并没有疯狂的扭动甩掉身上的人,桂堂东与勒花天继续向前进发。
勒花天甩出一些羽刃奔向怪物的眼睛,怪物例行的闭上眼睛,而当它闭上眼睛的时候,动作会出现一瞬的停滞,世间的动物不能看到东西的时刻,大抵会本能的静止。
利用这一点,勒花天裹挟着流风带来桂堂东再度进场,宋良箴笑道:“正合我意,你以为你们少了一个同伴,还能复刻上一轮攻势吗?”
“我们自然会用些新招数。”勒花天回答。
“不巧的是,我也有新招数在等待你们!”
怪物的嘴巴闭合,在宋良箴身后,她两位部属的身影浮现,和宋良箴一样,他们把自己的蛇身融合进怪物的舌根,让自己变成怪物的一条舌头。
勒花天嘲讽道:“轩辕国的贵胄,躲在这种怪物黏黏糊糊充满臭味的口腔里,不觉得有损自身形象吗?南疆之光,嗯?”
“然而,赢的人才会受到尊重,只要赢下来,人们皆会把你当做他们的光。”
宋良箴摘下另一边的耳坠捏碎,怪物的口腔正变得厚实,坚韧,她笑道:“我看过你们的战斗,你们的策略便是让bin通过攻击敌人的伤口,成功的次数越多,他越厉害。
很有趣的功法,但针对起来也相当容易,只要把那些容易被攻击的脆弱部位变得厚实坚韧就可以了。
反过来,我可以利用这类环境设置诱饵,让你们成功一两次,以为往常的战术可以奏效,再适当给你们一些压迫,逼得你们主动回到这里……然后,便是陷阱发动之时。”
宋良箴敲了敲怪物变得厚实的口腔内壁:“我所用的法宝,能在一个小时内把它变得坚韧而难以伤害,同时,它隔绝所有的场外干涉,无论那是探测是远程支援还是其他什么,这里发生的一切,于场外都是秘密,这里便是一片漆黑的牢笼。
除非你们想拖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但那纯属天方夜谭,所以请你们体面的投降吧,如果你们肯在赛后接受采访的时候赞美我一番,我会支付你们报酬的。”
在宋良箴看来,自己提出了非常友善的建议,她的敌人失败是没钱拿的,爽快认输,然后吹捧她一下,还能从她这里得到一笔收入,也算不虚此行,但谁知道,她的两个敌人竟然相视一笑。
然后,宋良箴输了。
观众们只看到怪物把桂堂东与勒花天吞噬,怪物嘴巴里的情况是无法看到的,等它再度张开嘴巴的时候,宋良箴宣布认输,她衣衫平整,脸上带着亲切温婉的笑容,看起来不像经过激烈战斗的样子。
但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她双腿发软,汗水沿着大腿滚落,浸湿她双脚之间的土地。这既是因为战斗,也是因为她隐约猜出对手身份而产生的精神压力。
赛后采访的环节,记者dai表观众向宋良箴提问,宋良箴风度翩翩却不回答任何问题,迅速离开场地。而后,桂堂东接受采访的时候宣告“真相”:
“宋道友曾占据绝对优势,但为了接下来的比赛考虑,她不想继续打下去消耗灵力,所以她给我很体面的选择:让我投降。
我很感谢宋道友的好意,但我想要拿下比赛冠军,所以,我假装投降,在她放松的那一刻偷袭她,将其制服。宋道友有点惊讶我的背叛,但她很有风度的认输,并祝我接下来的比赛好运。
不愧是‘南疆之光’,我认为她可以昂首离开赛场。我是靠偷袭获得的胜利,所以我不会收下宋道友的队友做战利品。”
桂堂东的说辞给了宋良箴台阶下,人们也普遍接受他这个说法,毕竟“南疆之光”可是夺冠的大热门,又在比赛里占据明显优势,莫名输掉,且身上没有激烈交战的痕迹,只可能是桂堂东行偷袭之举。
作为对宋良箴名声最大程度保护的交换,桂堂东收到宋良箴所知道的巫咸国与《璇玑图》相关的情报,更重要的是,他与宋良箴搭上线,两人都愿意和对方加深友谊。
所以,宋良箴离场时的从容与风度,有七成是本性流露,她虽然在此失败了,却收获了未来可期的东西。
于桂堂东,宋良箴这等地方上的年轻俊杰也是他极力拉拢的对象,相对来说,年轻人被修道界规训的不够,更容易接受新思想,新事物。
“先是用闪电战结束比赛,然后又有卑鄙的偷袭,让人见人爱的南疆之光遭受失败,不用想,观众们对我们的仇恨变得更深了,而主办方不傻,就会在舆论上把我们变成大反派,炒热气氛。”勒花天说。
“我们现在只是散修,名声对我们无所谓。”桂堂东回答。
“的确,失去名声的束缚后,桂道友会变得更强大。”
桂堂东转向邺芳春:“今天你做的不错。”
“还不够。”邺芳春回答。
“我明白你有使命在身,但别让压力压垮你。”
这时候,勒花天以密音说道:“忘了告诉你,你眼前的女骑士,离场的宋良箴都在百花之列。”
“你不早点和我说。”
勒花天吐吐舌头,试图蒙混过关:“我忘了。”
“这忘的时机真巧妙啊。”
勒花天又看了江纤尘一眼,说道:“我们还需要她,如果太早帮她凑齐百花进度,她会不会结束和桂道友的同盟,自由的去往什么地方?
桂道友,其实不想放她离开吧。”
勒花天眼珠转动,狡黠的盯着桂堂东,露出邀功似的笑容,像极了艺术作品里的弄臣。
“我自然不会放她离开,但你不是你想的原因。”桂堂东说。
“桂道友,承认自己因那美丽的皮套而产生感情并不丢人哦。乍听起来,人对皮套发情很蠢,但如果你那人穿美丽的皮套一辈子,并时刻占有她,那么这虚妄的美丽就书写了真实的人生。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最傻的吗?他没有得到那穿着美丽皮套的机会,却仍然擅自对穿着美丽皮套的人发情,投入感情、时间、金钱这三者自以为最珍视的东西,最后却目睹自己喜欢的皮套被脱下,脱下皮套的人去和别人过另一种生活的时候,那才是愚蠢至极。”
勒花天抓住桂堂东的手,在自己的锁骨窝游走,她说道:“我换了一具又一具肉身,等同于换了一个又一个皮套。我的外表总是变换,真心实意关心着我的桂道友却没有因此感到不安。
因为桂道友清楚,无论我换哪个皮套,我都会追随你,就算擅自消失,也会有回来的那一天,因为桂道友清楚,无论我换哪个皮套,你都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我是你的东西。
但江纤尘不一样,她没有一定要属于你的理由,你觉得战略或者门派利益这种东西她会思考吗?不,她只想脱掉皮套,然后离开有江纤尘存在的世界。
这时候,你对她的皮套擅自发情就很蠢了,你渴望占有一个幻影,一个不存在的人。无论从你在修道界的人设和名声,还是你无比骄傲的内心,桂道友,你都无法容许如此愚蠢的事,出现在你身上。
所以,你必须留住江纤尘——至少是留下作为正道修士的她,保证你们有日后相见的时机,然后再为留下她的考虑赋予各种各样看起来还合理的理由。
然而,人的心思最初产生都是单纯而冲动的,就像我把自己托付给桂道友,最初也是一个冲动,在之后反复的思考里,才把自己的心思和现实利益挂钩。”
勒花天大而饱满的眼睛投射出足以剖开人心肝的锐利视线,桂堂东想要扼住她纤细的脖颈,阻止她涂红的樱桃小嘴里吐出的话语,但他没有做,而是说道:“你简直像是说,我是一个被欲望支配的禽兽一样。”
“因为你就是啊,桂道友,你穿着道德与规则的皮套,扮演人类的样子,然而,你却和我们这个世界定义的每一种人类都不同——
因为在你的目光里,时常流露出对人类的冰冷,尤其是女性,仿佛人类在你眼里是可以被拼装和拆解的物品,你可以制造或者摧毁人类,犹如制造或者摧毁一件商品,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观点?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你的内心就是如此。
但是,我相信你,相信桂道友会把这层皮套穿到人生尽头,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但你的人生一定是一段高于修道界平均道德水平的人生,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我那可怜的母亲依附。
最后来说点我私人的愿望:在你和历道友结合生出第一个孩子后,也请给我的母亲一个孩子吧。”
第五十八章 乐赏心
然而转头,勒花天以密音与江纤尘交流的时候,却换上另一副面孔,她淡淡说道:“你想要自由,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桂道友,他不可能让你从江纤尘的身份里解脱。”
“我知道,之前的时候,我请求他的帮助,被他拒绝了。”
“你认为你可以战胜他吗?”勒花天问。
“待百花集齐,药丸配置,我服食之后臻至新的境界时,我就可以稳稳的吃掉他。”江纤尘回答。
“随着你进度的深入,你以为你为晋升元婴境所做的准备还能隐瞒多久?”
“……”
“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想要让他不妨碍你,你可要想些别的主意才行。别误会,桂道友身边的人越少,我越是重要,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有共同利益。”
“如果被他知道你的真面目,难道他不会赶走你吗?”江纤尘问。
“并不会,我的兄长就是一个例子,你不必知道他是谁。桂道友的仇恨是有理智的,他或许会打我屁股,或许会把我当做某种道具使用,可能会让我痛苦,但他不会让我永远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他这个人很念旧,一开始很生气,但慢慢的就没那么生气。顺带,你别误会了,我喜欢他,但从来没想过他喜欢我,我更希望我们成为没有感情基础,而互相向对方发泄欲望的关系,这样的话,另外一个女人就不会尴尬。
所以,我必须讨桂道友喜欢的时候,顺带着惹他生气,对他太好,他真的可能会产生眷恋,那样就令人头疼了。”
“我也有过类似的考虑,我很努力的去讨厌他了。”
“结果呢?”
“他喜欢的是美丽的月华苑真传江纤尘,但不是我,所以……我大概在吃醋吧。”
桂堂东的“间谍总管”正在密谋的时候,桂堂东和邺芳春聊对兵甲门即将到来的战事,对此,邺芳春直言不讳这将是兵甲门的完胜。
“这和白城那时候不一样,白城是泰西之钥,所以各大组织肯出人出钱援助,而外极乐山地区只涉及泰西几个组织的利益。”
邺芳春说:“这么说或许很卑鄙,但这场战争兵甲门获胜,将壮大我们家族和祖母的势力,比起东方修士,被征服之地的泰西人更愿意投奔我的祖母,尽管她名声不好。”
“如果兵甲门战事顺利,待他们完成战略目标后,对南疆这里事关修道界的秘密,会不会增加干涉呢?”桂堂东问。
“我不知道,桂道友不必试探我。我和我的同伴使命只有检查巫咸国的《璇玑图》,然后回去复命。”
“我很抱歉,但我在这里同样有要达成的目标,必须小心翼翼。”
不出所料,桂堂东下一轮的对手是自称来自清风烟雨楼的魔修,他们能分在一起,小概率是公平抽签,而更大的概率是主办方暗箱操作。
对于运营斗神大会的主办方来说,从商业性的角度要迎合观众的期待,以及争议话题,桂堂东的比赛却与之相反,尽管他淘汰宋良箴的确引来争议,但这争议并不能为比赛带来正面效应。
宋良箴的粉丝们怀疑这里边有黑幕,是巫咸国不想让外国人踩着本国精英夺冠而使用卑鄙的手段,这让斗神大会在巫咸国以外的口碑开始下跌。
所以,桂堂东有自觉,自己的队伍在主办方那里一定是不招人待见的,主办方想来已经对队伍的背景进行调查,但他们在短时间内很难抓到他的破绽,那名帮他们引入巫咸国的低级巫师,已经被勒花天处理掉了,而剩下的人皆在口岸做合法生意,又有云晓镜照看更不可能出事。
清风烟雨楼的魔修队伍同理,斗神大会亦有为十巫物色青年才俊的意思,并非只有冠军才是一切,相反,有许多后来成为十巫部属的参赛选手只是挺进到了淘汰赛阶段。
结果,那魔修每一场必把人杀的干干净净,如果让那魔修一路赢下去,那么可以被收入麾下的青年才俊就会少很多人……所以,主办方把两个刺头安排在一起,也就是大概率事件了。
2月23日,桂堂东对上魔修队伍,这一次清风烟雨楼的魔修指定勒花天,勒花天去掷硬币的时候,听到魔修以密音说道:“印巧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勒花天吃了一惊,她的伪装竟被人识破。根据音色,她从印巧文的交际圈里对上一人,试着说道:“乐赏心,你出现在这里才让人吃惊。”
“啊,我有一件法宝需要战斗炼化,正巧这里可以随便杀人,我就来咯。”
乐赏心说:“嘿嘿,你一直对我不假辞色,觉得你的皮囊值得更好的道侣,但你中意的那些魔修,他们根本不在乎你,只有我是爱你的,当然,这爱有可能致人疼痛,但爱情是伟大的,你可以忍受疼痛。”
“别在这里发癫。”
魔修歪头瞧了瞧桂堂东:“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的新相好?算了,无所谓了,反正我会把除你以外的人全杀光。”
乐赏心掷赢了骰子,而勒花天也把对手的死亡宣告带回。桂堂东不甚清楚清风烟雨楼的事,勒花天说道:“印巧文知道的也不多,她知道那个魔门宗派分在清风楼与烟雨楼,清风楼主杀,烟雨楼主抢。
魔修和咱们正道修士不一样,咱们正道修士的功法具备传承性,从天地坛到现代,各派功法的知识脉络清晰可见,而魔修的功法几乎不具备传承性,他们只有几个基础理论,然后由修士自己创造或者魔改他人的功法,使之匹配自己。
就像同为星炬殿修士,印巧文、史幽探、哀萃芳差异大的像是三个门派的人。这样的魔改,即便诞生超越八大门派知识体系的杰作,也在创造者死亡后就迅速烟消云散。
不过,这样亦有好处,就是增加魔修的对手们情报搜集难度。就像此刻,我们对乐赏心具体持有的功法一无所知。
乐赏心是烟雨楼新一代的高手,一直在追求印巧文,此人杀心极重,却不是反社会人格,他的残忍行径,是一种恐怖的利己行为。
印巧文怀疑他可以通过杀戮增强实力,所以一直在躲避这个危险人物。而他呢,则孜孜不倦追求着印巧文,仿佛孩童追求漂亮的蝴蝶,但不知道这魔修是要养着她,还是想把她做成标本。
桂道友,我是你的女人,你要好好保护我哦。”
“只有道德绑架的时候,你才想起你是‘我的女人’吗?”
桂堂东看向对面的魔修,想起他在人赛区的所作所为,说道:“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清风烟雨楼的魔修利用掷赢硬币的权利,把场地局部改造成森林,组成森林的是被削尖的长矛,而在长矛之上穿刺着发黑的身躯,破碎的衣裳被腥臭味的风拂过,像是挂在上边的风筝。
“‘穿刺大公’弗拉德三世的招牌魔法处刑尖桩。”女骑士说。
“魔修也会泰西的鲜血魔法?”勒花天问。
“不,仔细看他的手,他是用魔法书来施法,而能量来源……来自灵魂!怪不得他要杀人,在东方法则下,魔法所需的魔力无法自然生成。所以他通过杀人,窃取人的魂魄来给他的魔法书充能,不可饶恕!”
女骑士激动起来,她的构装像是呼吸灯一样散发炫光特效,在泰西人的世界观里,死者的灵魂安息比死者的肉体安息更重要,玩弄死者的灵魂,属于泰西三大不可饶恕领域之一。
“我们当然要在这里把他打倒,但请你冷静一些,他的功法未明,以前都是放出血雾,然后在雾气里杀死对手,今天他更换了套路,我们更要小心为止。”桂堂东劝诫。
桂堂东的队伍很快见识到魔修更换套路的成效,勒花天惯例的“滑”出队伍,绕到侧面进行骚扰射击,羽刃却受到一根根矗立的尖桩妨碍。
即便有少数羽刃能飞到魔修面前,魔修那两名手握大盾的队友也能轻松“关门”,在魔修面前拼凑出一道厚实可靠的城墙。
“嘁。”
勒花天的羽刃经过之前的消耗,虽然后面有补充(自己制作+赛事方提供的成本价补给),但数量已然不足,她放弃了撒出羽刃将其引爆的计划。
勒花天没法做骚扰牵制,桂堂东的叠叠乐也就无从谈起,桂堂东说道:“一般,这类防御类的阵法不便移动,消耗甚多,我以不变应万变……好吧,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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