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正因为如此,“南轻絮”才把这消息扣在手里,寻求和师兄的交易。师兄大约是认为桂堂东在南疆的局势里无用了,又派出人手把他回收,幸好她这边有黄金律阻挡琪琪,挡下一次,师兄又会派谁来呢?
何况,历晴川已经和桂堂东身处一片区域,搞不好两人已经相见,“南轻絮”心情复杂的接受事实,然后联络历晴川。
彼时,历晴头发散乱,但心满意足的靠在桂堂东怀里,集体会议结束后,众人识趣的给两人留下叙旧的空间……冬白雪不大识趣,但被其他人拉走了。
历晴川本想给桂堂东一个嘴巴的,但看桂堂东没打算防守,看他身上被冬白雪捅出的洞刚刚愈合,她的心软了,于是和桂堂东变成厮打,然后躺在他怀里,交换见闻。
她清楚,桂堂东的说辞里有些可疑之处,她总觉得他,她母亲的丈夫还有元静仪瞒着她些什么,但这一刻,重逢的喜悦让她暂时不去深究。
尤其是当她知道勒花天与江纤尘的反常举动,是因为桂堂东在选择题中执意选择她而私人关系破裂的时候,更是心花怒放。
这时,元静仪传讯进来,删减前因后果,直接说出结论:“巫咸国的本地人有可能对你们不利,万一到了那时候,就让你师弟通知我——他知道怎么做,以及,用我留在你储物戒里的符箓直接传送到玉革城。”
历晴川因吃惊,放在桂堂东胸口的手不由得抓了一下,引来桂堂东的视线。她捏住桂堂东的下巴,让其转到另一边。她无法和元静仪交涉,因为那超过了密音的通话距离。
“不要告诉你师弟。”
元静仪补充道:“他太自负了,不管什么事都想操作一番,以最小的牺牲达成结果,不得不说,他有些过于心软。
小晴,我再重复一遍,一旦出事,不要管任何人,带着你和师弟跑回玉革城,我知道你能下这样的决断。”
历晴川有想了几秒颜紫绡和骆红蕖,然后在心里同意元静仪的说法。
“师姐?”桂堂东问。
历晴川为了转移话题,反问道:“我在想,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比如和姨一起隐瞒了什么。”
“?!”
历晴川比起质问,更像是在引出叙述,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描述了留在临淄的元静仪诸多琐碎的生活细节,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桂堂东是“过来人”,他从元静仪的日常里发现了某种可怕的预兆。
“这回发呆的是你了,你在想其他女人?”历晴川问。
“如果是呢?”
“我就把她杀了,装作原谅你,然后给你下药,把你变成女的,把我自己变成男的,然后好好治治你……噗。”
历晴川说着或者自己也笑起来,然后换了认真的面容:“师弟,修道界的家庭组成千奇百怪,全由当事人的力量和想法决定,而我,不想重蹈我母亲和她老公的覆辙,用短暂的欢愉,换来后续的冷漠。
但是,主流的修士心里都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道侣,而在这一点,我属于主流。因此,千万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如果做了,请瞒我一辈子,让我永远不知道,不然,我会重新恨你的。”
这番话把桂堂东说的身体忽冷忽热,他羞愧的抱紧师姐,枕着她的头顶说不出话来,历晴川补充道:“如果是为了公事,我允许你和她们适当的接触,只要不擦枪走火,你可以给她们一点点好处与念想,这就是我允许的极限。”
这下,桂堂东几乎要黏在历晴川身上了,而历晴川也相当满意,自己驯服了一头强大的“野兽”,这些手法都是元静仪教给她的,历晴川对此深深的感激,元静仪热心于她的幸福,甚至让她感觉热心过了头,因为还在临淄的时候,元静仪表示过可以亲自驯服桂堂东给她做示范。
历晴川回绝了,因为自己的长辈驯服自己的男人,而自己只是在一边看着……这幕场景有些荒诞和喧宾夺主了。
勒花天和江纤尘都有路过,而当她们路过的时候,历晴川的手也会抱紧桂堂东,勒花天笑嘻嘻的,而江纤尘面无表情。
“可惜这种时候不能喝酒,不然我一定要和你痛饮一海,庆祝我们共同的失恋。”勒花天说。
“一海就能灌醉修士吗?”
“如果你想醉,喝杯白开水都行。”勒花天叹了口气,“历晴川容不下我们,而桂道友不可能为我们放弃历晴川,这是无解的,不过我会记得她今天的得意,化作我以后偷情的动力。”
“偷情?”
“不然呢,真的像个败犬一样逃出他们的生活,傻不傻?不过你嘛,完全没这个心思。等你配好药,晋升到下一境界,你就可以脱下皮套,去追逐你想要的自由了,我还会继续留在这里战斗。”勒花天说。
傍晚,斗神大会决赛延期的消息传来,桂堂东也从师姐的温柔乡里“醒来”,他一直醒着,但贪恋着师姐胸口柔软的触感,所以一直不醒。
“显然,这是巫咸国动手的信号。他们要用缓兵之计来争取时间,给我们罗织罪名,准备进攻方案,我们也得做好反制措施才是,另外,师姐你把你的人接来吧。”桂堂东说。
历晴川乐得如此,接来之后,她先向二人介绍了桂堂东,然后说道:“此二人一人是你的迷妹,另外一人……”
“龟龟道友……不是,是桂道友!”
颜紫绡不待历晴川说完,已经跳到桂堂东面前,举起手中的纸笔:“咱仰慕您很久了,能给咱题个字,写首诗之类的吗?”
桂堂东看向历晴川,历晴川摇摇头,示意颜紫绡没有那个意思:在修道界,一般女人让男人给自己题字写诗,是做好了和对方一夜风流的暗示,而颜紫绡看起来憨憨的,不像那种风流人物。
所以,桂堂东既没有题字也没有写诗,而是写了句鸡汤,然后说道;“抱歉,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会补上自己的名字。”
颜紫绡拼命点头,桂堂东伸手和她握了握,她幸福的融化了——这是在描述客观事实,颜紫绡化为一团流动的血液,在地上荡来荡去。
桂堂东看向另一位,骆红蕖自报身份,她抿了抿嘴,对桂堂东说:“我希望得到往日的真相。”
桂堂东认为这是骆红蕖应得的,所以他以密音告知骆红蕖,是阴山盟和阳炎府某个计划产生的微小偏差,导致了临淄的灾难,而在事情发生后,他的心思全在处理后事上,没有要求门派惩处任何人。
令骆红蕖稍感安慰的是,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已经被惩罚,而且她一直挂念的薛衡香安全的离开巫咸国,未来也有了保障。
看骆红蕖露出一丝思念,桂堂东趁势邀请对方,等事情结束和他一起回中原,可以以雇员的形式在他或者师姐手下效力,骆红蕖想了想,答曰她想回到临淄,从那里重新开始。
第六十七章 出轨 上
历晴川虽未过多介绍其他人的身份,但能与桂堂东、历晴川平等来往的,必然都是些八大门派里的厉害人物,所以唯二的散修骆红蕖与颜紫绡不免报团取暖,和一众“大佬”组成团队令人压力很大。
桂堂东赢下冬白雪的队伍后,可选来打决赛的人选就很多了,比如从未在人前摘下头盔的邺芳春,她的两位构装骑士同伴换上她的盔甲后都能蒙混过关。
其他位置还有冬白雪,再加原本就是一队的勒花天与江纤尘,从纸面上,这支团队在南疆绝对算TOP5的级别,因为南疆方国只有四个国家,拥有正道修士标准下的元婴境修士。
唯一的问题是,肯听桂堂东话,又懂配合的队友硬实力不够,而硬实力够的又个个在叛逆期……好在决赛延期,桂堂东有足够的时间做排列组合。
冬白雪抱着手臂:“有什么意义?决赛于本地人,于我们都不过是争取时间的借口罢了。巫师们截断我们向外的通讯,大量的巫师手持侦测法宝封锁空域和街道,防止我们以奇门遁术逃跑。
他们吃定我们了,你不好好规划撤退计划,却还在想决赛?就算你能打赢,他们还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奖品颁给你不成?”
若不是师姐在这里,空间有限避不开大家耳目,桂堂东非要狠狠的调教冬白雪一番,而现在,他只得浪费时间解释道:“赢分两种,面子和里子。
现在,决赛涉及到的舆论胜利属于面子,而背后围绕我们人身安全的力量博弈属于里子。
面子与里子相互影响,巫咸国作为本地人,又在绝对力量胜于我们,所以他们面亶子与里子都想要,而我们正道修士,骄傲与威信不容许我们放弃胜利的机会。
我们也想要面子和里子,最坏的情况,我们也要拿住面子,才不至于完全大败亏输。现在跑路,既没有面子也没有里子。”
冬白雪没再说话,但她的脸色告诉桂堂东,她没有接受,只是表面性的服从,桂堂东说道:“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蛮干,我们dai表的不止自己。
忍耐一下好吗,我知道你有自信,而我相信你的能力有发挥的时机………但不是现在。”
“怎么感觉你像在哄小孩一样?”历晴川密音道。
“哄师姐哄出经验来了,师姐,我刚认识你那时候,你任性的程度不比冬道友低多少。”桂堂东回答。
历晴川挑挑眉毛:“我是你师姐,照顾你的人诶,那时候你又暗恋我,哄我不是天经地义?冬白雪给过你什么?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哄她是几个意思?”
历晴川“精准”的吃了和桂堂东关系最清白之人的飞醋,桂堂东不禁感叹,他能做渣男,有一半的功劳要归功于师姐抓小三的逆天直觉。
不过桂堂东想想,他哄过历晴川,哄过楚清秋,哄过勒花天也哄过江纤尘,很少和叛逆期的她们正面冲突,而是把她们的毛捋顺再说话,大约是性格原因了。
兵甲门派遣来的五位修士看在眼里,支持桂堂东的心更坚定一份,没有桂堂东在其中居中调和,充满个性的真传们协调性差的令人发指。
在排列组合里,冬白雪因为团队协作能力第一个被淘汰了,但旋即,她成为整支团队的队医兼保健师,勒花天是她的助手,用自己叠满四季轮转buff的春坛功法处理团队里的伤病,再用冷热水浴法消除训练赛后的疲惫状态。
“对我们这个境界的修士有帮助的冷热水浴,是大约-105℃,非直接接触身体的寒冰灵力自下而上冲洗身体五分钟,再转入冷水灵力池中,再转入热水灵力池中,然后是灵气蒸汽浴,最后涂抹精油,以按摩师持续在手掌汇聚雷电灵力,轻微的刺激穴位。”
桂堂东说:“在这里,我们没有类似的设施,但幸好我们有持有雷电灵力与寒冰灵力的人。”
兵甲门的成员继续充当技术人员,对桂堂东决赛的对手进行分析,而最后出场的人选则是桂堂东、历晴川与江纤尘。
这里边没有私人感情,江纤尘是有能力的真传里相对听话的一个,历晴川可以信任,与他配合默契,这两人会的又多,历晴川的鞭子和江纤尘的开门都有帮助桂堂东位移的技能,而桂堂东选自己上场,应该是最没有争议的一个。
随后,三人组队开始频繁的训练,增加默契程度,其他人也各自分组。冬白雪有一点是对的,万一巫咸国付诸武力,他们可能要靠自己的能力逃生,所以要提前增加一点默契。
这段时间,越来越多的三级巫师们被调遣前往鼓城,而正道门派们也从真传们的联合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于是,在淑士国出尽风头的夏奇峰又有了一件风光差事,她要整合手头和相关门派在南疆的力量,以统帅的身份给予巫咸国军事压迫,但不准擅自攻入巫咸国境内,造成实质的军事干涉。
“真罕见啊,是阳炎府而不是阴山盟掌握了真传们在巫咸国的实时动态,哦对,桂堂东的队伍里有个怪物。”
夏奇峰把一股股势力写在纸牌上,她的牌实在太多了,而后她决定组建舰队,把余丽蓉的队伍空运到犬封国,进行“友好访问”,而具体的单体战力,则召集了她带到南疆的四时宫修士,宫小路瑞穗带队的阳炎府修士,少廪君带队的地梁宗修士。
宫小路瑞穗到来的时候捎来讯息:“我方的元婴修士已经抵达玉革城,但无必要,元婴修士不会在这次行动里出动,因为这个级别的战力投入行动太过明显。
我方有四位长老对南疆的事务表示关切,但他们主要防备的还是魔修,魔修也在调兵遣将,大约做好越过防线,支援南疆方国和正道修士对抗的打算。
现在正是兵甲门用兵之时,为了共同利益,我们切不可挑起战火……我想,这也是巫咸国敢于玩火的原因。”
在双方酝酿的时候,一场不起眼的冲突已经开始,柿子捡软的捏是全世界共通的道理,所以巫咸国的修士们自然注意到桂堂东遗留在口岸的队伍,进行调查之后,他们发现这支队伍战力有限,大约是潜入巫国的正魔两道修士用来泄欲的侍妾团与陪臣。
为了赢两次,巫师们策划了一场行动,由一位三级巫师亲自带队实施抓捕,他们不会伤及这些花瓶们的性命,因为花瓶们虽然华而不实,但总归有用来交换的价值。
行动很顺利,特遣队和兄弟部门合作,对花瓶们进行监视,待花瓶们全员都在的时机杀入洞府,却迎来一场早有预谋的狙击。
半个小时后,特遣队押送花瓶们出来,特遣队员们外表有些狼狈,个个抬不起头,大约是受到顽强的抵抗,且打的不是很好看,外面接应的人认出了薛衡香,说道:“这个卖丝绸的妖妇不是已经卖到中原人的据点去了吗?”
“我合理怀疑,是这个jian货被正道修士买下后,挟私报复,鼓动中原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我得审问她一番。”
那位三级巫师随口问道:“对了,她家属和表妹的家属在哪里?一并提来,有利于她招供。”
有知情者回答:“他们全都被抓去参加巫罗大人主持的改造,结果除了姚止馨,其他人全都没挺过改造阶段死了,姚止馨挺过来了,但是脑子也坏掉了,她竟然认为自己是一条狗,只要有主人的命令,她什么都会去做。
听说巫罗大人早就知道薛衡香重获自由的消息,以那位大人对薛衡香的痛恨,他非得再好好玩弄她的人生不可。
不过,好几个月没动静,大家还以为巫罗大人把她忘了,操心斗神大会的事,但没想到,巫罗大人是用了高明的手段,让她自己回来了。”
“等我审完这娘们儿,我就把她献给巫罗大人。”
“那老兄你可发达了。”
那位三级巫师又和人寒暄几句,带着队伍押送花瓶们去监狱,打入隐秘牢房进行秘密审问,待沉重的铁门落下,所有的探测法宝全都停止运作,那巫师和其手下突然瘫坐在地,口鼻溢出鲜血。
“没办法,我主要控制着章兰英,又借给桂堂东部分力量,一口气控制那么多人,只能用简单粗暴的办法。”
云晓镜先是辩解,又甩锅道:“还有你自己也是,干嘛下那么重的手,他们都坏掉了。”
“我这具身体能力有限,只能借助外物,而外物,终究不如自己可靠。”“南轻絮”回答。
“下一步怎么办?”
“当然是先把跟不上队的人送出城市,而我们去鼓城。”
“唉,也只好再苦一苦这些人类了,他们的肉身大概还能撑四十分钟左右。”
两人以密音交流,而她们转身之后,南轻絮变回了桂堂东的侍妾与名义上的队伍统领,而云晓镜则是她的顾问与实际掌舵人,云晓镜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下一阶段的计划。
按照她的吩咐,不会参战的散修们紧急处理倒地巫师们溢出的鲜血,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擦拭,好似经历过拷打的样子。
而后,云晓镜强行唤起巫师们,招来监狱的守卫,让他们把次要的俘虏押送到空港口岸,那里会有船把他们转移到其他城市,而他们将亲自押送七个重要俘虏去拜见巫罗大人。
监狱的巫师富有责任心,坚持要请示上级,云晓镜操纵的三级巫师只得和巫罗取得通信,阐述自己分开关押俘虏的思考,巫罗估计在忙,有些敷衍的问他姓甚名谁后便叫他的人来鼓城。
这下,监狱的人无话可说,只得放心,于是队伍按照设想分离,廉锦枫等人被送到船上,四十分钟后,看守他们的巫师暴毙,而在其他人错愕的目光里,装的奄奄一息的廉锦枫等人拿出法宝,运转功法,迅速控制小船,然后飞向犬封国。
船上还有其他犯人,多是没有背景的中原修士,或者为正道修士做线人而被逮捕的巫咸国叛徒,这股生力军加入廉锦枫、尹红萸、魏家兄妹他们的暴动。
压制整条船后,部分人换上巫师的服装,装模作样的扬帆起航,进入犬封国境内,中间遇到两次巫咸国巡逻舰的询问,都被敷衍过去。
尹红萸在中途下船,飞奔回家找自己的家人,不由分说带着他们离开,而剩下的人已经回到停靠在犬封国的那艘风帆巡航船,激活并开启自动导航模式,目标的彼端设置在玉革城。
尹红萸物理意义上的拖家带口——她用她充当法宝的大网把一家人给网回来了,然后立刻松绑连连道歉,说自己有了祸事,不逃的话有性命之忧。
尹红萸的家人有些破防,他们祖上五代都在那个地方,为数不多值钱的东西也是,尹红萸这样离开,他们的日子就从紧巴巴降级为一无所有。
不过,尹红萸暗示自己下一份工作在中原的临淄城,虽然她也不知道临淄在哪里,但并不妨碍用她贫瘠的想象力,许诺家人一个美好未来,但背地里,她自己的泪珠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家没了,那是个贫穷但无聊,却寄托着回忆与思念的地方,这次离开故乡,或许意味着她永远不会踏足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并没有给她美好的生活,但热爱与眷恋未必需要这些理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魏武小声对妹妹魏紫樱说,
魏紫樱有些生气,为自己分到撤退组而生气,她认为自己被小看了。廉锦枫和江纤尘收服的三个小跟班坐在一起,开始担心薛衡香,毕竟,薛衡香今天听到了惊天噩耗。
薛衡香正在被运往鼓城,因为她因为过于悲痛,已经昏过去了,而在她昏过去不久,押送他们的巫师气绝倒地,队伍偏离原来的路线,迅速躲进附近的山林。
“南轻絮”把薛衡香埋进山林里,做好标记,她把薛衡香埋的足够深,并留下法宝,里边有让对方足以维持半个月生存的空气在“墓穴”里缓慢释放。
换而言之,如果“南轻絮”半个月以内不回来,就dai表薛衡香被放弃了,而被深埋的她没法凭靠自己的力量脱身,将迎来悲惨的死亡。
也只有埋的如此深,才能躲开巫师们的搜索。
此刻,押送他们的巫师们已死的消息还没有扩散开来,云晓镜抓紧时间,物色一队与己方数量相等的巫师,袭击并吞噬领头者的记忆,然后化作对方的模样,剩下的人则改扮成巫师。
他们装模作样的巡逻,在中途物色新的、更有理由去鼓城的目标……在傍晚的时候,他们找到了,那是一队增援鼓城,用以监控桂堂东等人的巫师。
巫真急于召集力量而没有仔细甄别,等云晓镜等人入城之后,他得知空港那边发生的事情:特遣队全灭,正道或者魔道修士在口岸的队伍大约半数夺船逃亡,在犬封国的巡逻队有遇到他们,但后来再追已来不及;
另外一半被特遣队押送,然而,搜寻者们只找到特遣队队员的尸体,跟从脚步,搜寻者们找进山里,一无所获,然后接到附近一个哨所巡逻队未归的报告。
后半夜,搜寻者们找到巡逻队的尸体,和特遣队那时候一样,巫师们俱是被超乎巫咸国认知的力量杀死,线索中断了,
这一系列的谋杀,使得一位十巫成员带着可观的人手在野外搜寻,相应的,巫罗等人在加强对进出鼓城人员的甄别与检查,可惜这措施来的太晚,云晓镜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执行巡逻工作。
“怎么想,我们都该去巫咸国的首都,最有可能藏匿那批古籍的登葆山,那里的知识对我们更重要,而不是在这里玩角色扮演。”云晓镜说。
“知识是你成长的养分,所以你自然觉得那批古籍重要,而我在乎人命,所以我首先确保他们的性命。”“南轻絮”回答。
“凭你现在的羸弱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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