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桂堂东离开之后,即遇到张剑锋与王建宁两位长老的人手,他们皆是内门弟子,双方进行保密信息与挖掘信息的对抗,然后被历晴川解了围。
“是瑞穗师弟通知我来的,他来你的洞府报告,说我母亲的老公把他这一队人手调拨给你,任你使用……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历晴川问。
“其一,我在玉革城结婴;其二,我来寻找江纤尘。”
历晴川挑挑眉毛:“什么意思?”
“你觉得师父是在乎儿女私情的人吗?”桂堂东无奈,“他认为,南疆将按照咱们正道修士的样貌被重塑,他们需要一个新的领导者,轩辕国,巫咸国皆是常规选项,但江道友是变数。”
“放着好好的真传不做,去做异族的山大王……挺微妙的发展,但像是江纤尘会做出来的决策。”
“我现在只愁一件事,我该怎么和月华苑的人交代,我把人孩子弄丢了。”
历晴川噗嗤一声,做了个“你加油咯”的手势,桂堂东终于把事情糊弄过去,然后说道:“师姐,你能联系上元长老吗?师父他……我总觉得需要元长老的保护才安心。”
“我试过了,但姨那边都石沉大海,估计在忙。门派从南疆弄回来一堆古籍,全赖姨和她的门生来整理,可能暂时顾不得我们了。”
历晴川伸手:“走吧,大忙人,陪我在玉革城转一转,你这点时间总会有的吧。”
桂堂东抓住历晴川的手,历晴川没运转阴阳玄聘功的时候,她的皮肤没那么白皙粉嫩,她的头发是中原修士再寻常不过的乌黑色,撩人的魅力从她身上消退了,但这是刚和桂堂东谈恋爱时的历晴川,也是现在认真准备和他过日子的历晴川。
“师姐,我们婚房用的洞府你想要什么功能和设施,我们可以在市场……喔。”
历晴川给了桂堂东肩膀一下,又羞又好笑:“你的思维未免太跳跃了。”
“啊,我打算今年结婚的。”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我听母亲说,最早应该是明年三月左右,但也不排除推迟。”
“那是做给长辈看的仪式,师姐,我们今年要不要私下结婚一次,只有你和我,再加几个我们共同的朋友。”桂堂东说。
这不合礼数,然而历晴川从不理会礼数,所以她有了兴趣,从储物戒里掏出帽子扣在桂堂东头上。
帽子本身是一件法宝,桂堂东和历晴川化作一对散修夫妻畅游玉革城,玉革城和其他正道门派在南疆兴建的据点布局风格类似,所以桂堂东产生了他在大泽城游玩的既视感。
不过,和大泽城不同的是,玉革城的凡人数量很多,大约有二十万凡人住在这里,其中大部分都是修士的凡人后裔。
虽说阳炎府有政策福利,即本门修士的凡人家属可以在罘山第四十八到第六十五层居住,但问题在于,这十六层容纳的人口有限,而凡人却在源源不断的繁衍,数量越来越多。
这样,只能把一部分人口迁徙出来,门派优先迁徙了外门修士中,生前没有立下功绩,死后六十年内其后裔再无出现修士的家族。
这时候,就要比拼人脉与财力的时候了,最好的选择是留在阳炎府的核心世俗领地,做个富贵闲人;次一等的选择是前往新罗或者筑紫都护府,那里条件落后一些但仍有富贵的机会;最差的便是发配到南疆据点。
一批又一批迁徙而来的凡人家族,投靠阳炎府的南疆土著,外加调配到本地的阳炎府修士一桩桩风流韵事制造的结晶……这些群体繁衍,两百年后便成就了玉革城如此规模。
玉革城周围并无特别资源产出,定位是贸易中转站+大型人才交流市场,看得见的与南疆方国的贸易,看不见的与魔修的贸易,渴望加入中原而来的南疆散修,渴望深入南疆而获得富贵的中原散修,令这座据点充满畸形的热闹与繁荣,足以养活全城人口。
历晴川吃着油炸蜘蛛,喝着本地用蕴含灵气的植物酿制的甜酒,对桂堂东说道:“我们俩算是在南疆做了一回冒险者。明确的目标,陌生的地域和居民,半路认识一起冒险的同伴,捡到或者失去各种道具,最后挑战邪恶反派……
不知道你快不快乐,但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宴席里的开胃小菜一样,有种清爽的感觉。”
“如果不提结局的话,是挺好的。”桂堂东说。
“是呢,那结局对你不太友善,我没有挖你伤口的意思。嗯,我是觉得,我们新婚后可以这样出来玩玩,乔装成冒险者之类的。”历晴川说。
历晴川看到冒险者的潇洒,友情与冒险的浪漫,却看不到背后的劳累、危险与各种各样的烦心事,隔着滤镜看别人的生活总是心生向往,而她渴望的,其实是一场过家家。
“好啊。”桂堂东说。
两人畅游一天,历晴川给她的跟班们买礼物,而给桂堂东一个人行动的空间,好让桂堂东给南轻絮买礼物……历晴川不喜欢桂堂东给南轻絮礼物,但她装作看不见,这就是她对南轻絮在未来生活里的态度。
傍晚,他们尽兴而归,桂堂东刚进洞府,就看到里边十个漂亮的女孩子……哦不,是十个漂亮的师弟集体对他说:“大师兄,欢迎回来!”
“你们在搞什么行为艺术?”桂堂东皱眉问道。
慕容冲用剑柄给了瑞穗一下,然后说道:“是他的主意。之前,我们曾与大师兄交手,逾越门内规矩。因而在大师兄归来后,我等请罪于大师兄。
瑞穗说,道歉时穿上女装是常识,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女装,即是承认自己雌的一面,代表向对方的雌服。
我虽未觉醒雌的一面,但向大师兄降服的心却是真诚的……”
瑞穗也好,慕容冲也好,他们要么出身外族又身份卑微,要么背负仇恨,其他阳炎府长老和其派系不会接纳他们,只有历无咎不拘一格,根据他们的天赋与才能,给予其相应的资源与地位。
换而言之,只有在历无咎这里,他们才能得到渴望的力量,若历无咎厌弃了他们,他们就失去容身之所,而之前他们掺和历无咎与桂堂东的矛盾,又被历无咎移交给桂堂东,让他们产生不安:在历无咎眼里,他们的价值是否已经大大降低?
历无咎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让下属恐惧,自行猜测领导用意也是他的御下之术,而对于瑞穗他们,深不可测的历无咎用意就很难懂了,但他们知道,当务之急是讨好桂堂东。
瑞穗提了一个大师兄好女色,不如我们就以女色形态出击的主意,尽管其他人觉得这主意很扯,但他们确实想不到大师兄有什么爱好能让他们臭味相投:桂堂东不抽烟,不吸食丹药,不喝酒,好色倒是公认的,但他们急切之间找不到女色,莫非真的要以女色形态出击?
瑞穗把服装丢了过去,其他人接住,发现这些都是合欢宗开发出的情趣服装。一个男人看到女修这样穿的时候一个地方会硬硬的,而如果轮到自己,那么他们的拳头就会变得硬硬的。
“我听说一个传言,大师兄作为男人中的男人,器量之雄伟,有让男人雌堕的能力诶。”有人小声说。
慕容冲厉声说道:“别胡说,他可是大师兄,又不是哪里来的合欢宗男修!”
“那少廪君怎么说?”
这下慕容冲无话可说,少廪君的雌堕,对于桂堂东在男修,特别是那些自认为帅哥的男修那里就有了无形的威慑,对有尊严的男人来说,雌堕比死还要可怕。
桂堂东了解师弟的不安与误解后,摁住罪魁祸首的脑袋,以强大的力量把矮小的瑞穗整个抓起。
“我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而且你们是否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你们的师姐看到这一幕,不止是我,你们自己也会面临威胁?”他说。
瑞穗小声问道:“师姐醋劲那么大,男人的醋也吃?”
“以前她不吃的,但去年8月之后,她连男人也提防了……笑什么笑?”
“你们在说什么?”
在桂堂东清清白白的时候,历晴川反向抓奸技能发动,她“精准”逮捕了桂堂东和众师弟,看到一堆花枝招展的“美少女”时,眼皮跳了跳。
桂堂东松开瑞穗,转向历晴川:“师姐,听我解释,我是个性取向和癖好很正常的好色男人,怎么想,男人在这方面都不可能比女人更好,对不对?”
桂堂东给了瑞穗一下子,瑞穗反应过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大师兄以前和师弟们分享过性癖,他说女人的人格让他很烦,而身体让他很爽;兄弟的人格让他很爽,而身体让他爽不起来,所以男人最爽的,便是一个拥有兄弟的人格和女人的身体的道侣。”
“原来堂东你好这一口啊,”历晴川的眼神变得危险,“还有你,瑞穗,你以前就是拱火小子,这次你别想跑!”
巫咸国默默舔舐着伤口,章兰英的背叛,让斗神大会被人踩头夺冠的事都变得微不足道,大街小巷,人们小心翼翼的议论章兰英勾结外人给国家造成的损害。
而对于高层来说,人员和飞行法宝,甚至说组织权威的损失都是小事,他们只要苦一苦下层巫师,欺负一下周边的小方国,敲诈勒索一番,再接收一笔魔修的援助,很快就能把损失补回来。
实际上,魔修的帝国特使已在路上,既然南疆最有力的两个方国之一的轩辕国已经投靠正道,而另一个则和正道修士结怨,这份投名状,足以让魔修们打消对巫咸国两头通吃的行为,慷慨解囊。
至于担心正道门派组团报复,巫师们对桂堂东的反击被阻止,但他们成功发现正道修士的友谊小船已然开翻:聚拢在桂堂东身边的全明星阵容已经分崩离析,正道修士们又回到了互相算计,互相牵扯的时代。
虽然巫师们也搞不懂,像夏奇峰这样的正道修士,为何会热心的在南疆秘密组织反桂堂东联盟。桂堂东三十一岁晋升元婴的确震撼人心,但也不至于如此念念不忘。
“时代已经变了,三十六方国分立,而在诸方国之上,中原修士和魔修会容许南疆出现一个地区性的霸主,就像中原之地充当七大门派九条边境线的九大散修组织。”
巫咸侃侃而谈:“我们已不可能置身事外,为了给我们争取一千年的和平时光,我们必须成为南疆的话事人,不然像这次的事,对方随随便便就能派出一队小辈入侵我国的事,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黄金律走完登神长阶需要一千年的时间……这是云晓镜告诉巫咸的事,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巫咸自然希望他的国度再延续一千年,好方便为他自己的事业贡献一千年的收益。
独立存续一千年,和抱住某一方的大腿存续一千年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轩辕国已经抱住正道修士的大腿,巫咸国只能抱住另一条。
在十巫会议里,巫姑仿佛死人一般,她要为这次事件背负七成责任,她的派系和资源将被其他十巫成员分食殆尽,作为惩罚,巫姑将被暂时禁锢修为,打回筑基境,调回登葆山的图书馆主持古籍编撰与编写工作。
“章兰英为了蹭上中原修士的车,恐怕什么都敢说,璇玑图的秘密怎么办?”巫真问。
“她不知道璇玑图的秘密,急切之间,哪怕中原把她拆开研究,现在也触碰不到核心秘密。”巫咸说道,“我来安排一次秘密刺杀,把叛徒灭口。”
“这能成吗?”巫罗问。
“所以,这便是你们的赎罪,巫真,巫罗,巫彭,我在那里有认识的人。他会放你们进去,之后你们看准时去杀死叛徒。”
你真的不是派我们去送死?
在巫咸的再三保证下,三位二级巫师将信将疑的出发,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五天之后,他们就顺利杀死了章兰英,结束了她罪恶的人生。
第八十八章 讨桂联盟
3月10日,桂堂东和历晴川一起出席章兰英的葬礼,两人在南疆地区限定的机要秘书骆红蕖,与白妞——真名是祝题花的散修位列其后。
她们皆收拾成干练的模样,把头发盘起,戴着金丝边眼镜,服饰以黑色为主基调,去掉多余的装饰,像男人一样穿上裤子。
在两位秘书后面,则是桂堂东和历晴川共同组建的卫队:成员包括魏家兄妹,颜紫绡和她哥哥颜崖,颜崖的老婆黑妞(真名秦小春),大明湖剧团的其他成员,而在更外围,则是瑞穗和九名队员,这些可爱的男孩子因与葬礼的严肃气场不符,被历晴川驱赶到外面。
“姐,”黑妞小声说,“咱们也背叛了阴山盟,要不要也弄一场假死,用新身份生活下去?”
白妞小声回答:“你确定这一招对阴山盟有用?”
“呃,总要试试……话说,你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我想专注艺术,前提是我们能回到临淄,但历道友告诉我,他们大约要在南疆待到7月,她缺人手便让我做这事。”白妞回答。
所有被桂堂东和历晴川带回的人手都有了安排:云晓镜向桂堂东讨去江纤尘收服又抛弃的三人组,桂堂东同意了,而后云晓镜以散修白鹰的新身份,成立了一个叫“鹰之团”的佣兵战团,给予自己,以及在她麾下效力的章兰英和三人组合理留下来的理由。
这是桂堂东用来换取云晓镜力量的代价,他为云晓镜的教会组织合法性背书,并且约定,云晓镜可以用非强迫、非诈骗手段,合法的招募新团员进入战团,而桂堂东将在战团训练、补给和装备提供协助。
相对的,鹰之团将为桂堂东效力,排除桂堂东的敌人。
南轻絮今天就是被云晓镜拉去帮忙办理各种手续,南轻絮没有正式职务,但谁也不敢轻视桂堂东的侍妾——一个被历晴川默认的侍妾。
江纤尘抛弃的侍女司徒蕙儿成了南轻絮的侍女,一个始终在失去女儿,而另一个失去主人的可怜人互相依靠。
姚止馨留在本地养病,她的表姐薛衡香照顾她,姚止馨大约需要半年取回神智,所以她们预订在半年后回到临淄,继续修养半年。
这两人皆已是桂堂东的员工,虽然没有给桂堂东干过一天活,但桂堂东承担了医疗费用,还预支给她们一年工资好让她们生活。
看到薛衡香感动的无以复加的样子,桂堂东感觉到道德感满足的快感,可惜薛衡香过于感动,说出哪怕表妹治不好病,也叫她做桂堂东最忠诚的母狗之类的言辞,触动了历晴川反向抓奸的雷达,桂堂东又是一番好解释。
另外两位雇员,廉锦枫已经开始她的新工作,为玉革城水利勘探附近的水文;尹红萸则带着家人,搭乘飞行法宝前往临淄,桂堂东给了她一笔安家费和一笔启动资金,帮助尹红萸建立新工坊。
章兰英的死便是人事安排里的收尾环节,桂堂东一问才知道,云晓镜在巫咸国吃吃喝喝,并成功发展巫咸本人成为高级内鬼,让她的传销组织再添一员大将。
目前,云晓镜和巫咸是相互利用,谈不上什么信任与忠诚,他们的关系未来还是未知的。
葬礼之后,桂堂东立刻忙碌起来,首先是帮助鹰之团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战团,而不是一群散兵游勇。桂堂东能帮忙搞定后勤的事,而军事上他咨询胡玄冬。
胡玄冬已经开赴前线边境,她本人负责保障一路后勤,在抵达边境之前,她需要做的事不多,所以她接到联络后,花了很久和桂堂东聊天,首先表达桂堂东在巫咸国的帮助。
然后,她提到了战团的类型,根据人员构成,可以分为全部由修士构成的精锐战团;修士与凡人混编的标准战团;由凡人组成的数字战团……精锐战团与标准战团都有自己的名号,而凡人的军团只有数字编号,由此得名。
云晓镜的情况,自然只能建立精锐战团,桂堂东和云晓镜通过气,云晓镜贪心的很,她想要在二十年内建成一支拥有150名作战人员,30艘丁级飞行法宝的战团。
这时候,云晓镜又装成一副乖巧女儿的模样,依偎在桂堂东怀里,用撒娇的语气要战团,仿佛她是在要生日礼物一般。桂堂东一边搂住她不让她乱动,一边继续和胡玄冬交谈。
胡玄冬自然认为云晓镜是桂堂东的白手套,是桂堂东要通过代理人,把门派资源转化为自己的资源,从而开启他那野心勃勃的计划。
所以,她很热忱的给桂堂东计算了一番,以桂堂东能从门派里支度,又不引起门派jing觉的分量为基准,告诉他这个目标订的有些高。
主要的难点在于制造飞行法宝,所以胡玄冬给了一个建议:兵甲门打仗很烧钱,而战后会通过拍卖己方认为不值得维护的法宝、器材、从失败者那里掠来的战利品与俘虏来回血。
她可以给桂堂东走后门,让她的白手套把一批军需品订单转给桂堂东的白手套,只要桂堂东保质保量,那么他的白手套就能在战后获得拍卖权。
胡玄冬会帮忙争取拍卖品里成色较好的部分,但作为交换,桂堂东这批战利品的翻修必须在她领地的工坊里完成。
桂堂东同意了,而关于战团的训练,胡玄冬表示可以派遣她的捧剑侍女来做,但必须额外给她派来的教官开一份工资。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而且公事在前,这就是胡玄冬与桂堂东来往的态度,公事说完之后,胡玄冬开始叙旧。
听说江纤尘和勒花天已经离开的时候,胡玄冬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她点评道:“你的性格,你的事业最终都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数,而她们两个,其中一个奇思妙想,神鬼莫测,充满不确定性,而另外一个则太过依靠阴谋诡计的力量,皆不是你的最佳拍档。”
桂堂东不好接话,胡玄冬说:“你还会停留在南疆吗?”
“当然,我找江纤尘有事。”
“那么务必注意四时宫的动作。”
秋已夕即将到来的情况,桂堂东了解的比胡玄冬更详细,结合师父的话,秋已夕抵达南疆,私人恩怨肯定占了一部分:毕竟,去年糟糕的战事对秋已夕声望的打击很大,夏奇峰又不忘落井下石,现在是秋已夕反攻倒算的回合;
另外一部分便是四时宫的公事,虽说轩辕国可能变成正道的代理人,协助构筑符合正道利益的南疆新秩序,但哪个派别对轩辕国的影响力更大,却是有操作空间的,而影响力,对四时宫最直接的收益就是贸易。
上边的事悬而未决,但故意露出风声,让小辈们去奋力厮杀,当做预热和前哨战,算是正道修士的常规操作了。桂堂东答应云晓镜的军需供应,也是用的应对南疆局势的借口。
云晓镜表面亲昵爸爸,实则偷听自己最中意的狗和另一只不熟的狗的交易,等两人结束联络后,她心满意足的滑落,坐在桂堂东的腿上,身体缩小,很快只剩下一百四十公分左右的高度,这样她能把桂堂东的大腿当做马鞍,用两腿夹住,而后背舒服的靠在桂堂东胸口。
至于她活过来的头发企图钻进桂堂东的衣服里探索那永不愈合的伤口,又被封印击退这件事,桂堂东装作没看到。
“又是父女情深?我不记得我们有这样的感情。”桂堂东说。
“这是给你的小小福利,接下来我是鹰之团的团长,名字外貌之类的都要变,你觉得我叫白鹰好,还是叫光之鹰好?”
“白鹰吧。”桂堂东说。
“那么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外貌,我可以为你变出来,这就当是为我办事的奖励。”
“无所谓。”
“那像江纤尘如何?”
“……”
“虽然我对你用手臂箍住我肚皮,把我搂紧这一点感到欢喜,但容我提醒,我最最中意的光之使徒,你这样无法让我痛苦,而亲密无间的接触只会让我觉得,我有机会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就像元静仪一样。”
云晓镜的手向上,摸了摸桂堂东的脖颈和脸颊,复刻了元静仪的动作。不过,桂堂东对云晓镜可没什么敬畏,他双掌贴住云晓镜的肋部,云晓镜似人般的温热软肉规律的收缩与扩张,仿佛在亲吻他的掌心。他轻轻用力,就能感受到云晓镜肋骨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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