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历晴川确实没有惊喜的成分，因为它只是钻石，但她配和了师弟的心意，无师自通的伸手，看师弟捏着那廉价之物，当做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戴在她手上。
“师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桂堂东问。
“愿意啊，你觉得我还有别的答案吗？”历晴川无奈，“老实说，你的大部分奇思妙想我都不喜欢，但我愿意忍耐和配合你，因为我爱你，这一生也只会爱你一个，与之相比，这点小小的不快算什么？
堂东，我知道你也在忍耐，忍耐我的脾气，忍耐我与你的不同观点，忍耐我的保守……啊哈哈，我这样的叛逆之辈，被你衬托成了保守派。
忍耐和互相伤害是我们来往里一道不可忽视的旋律，不快和痛苦不会把我们分开。在过去，我对你最为憎恨的时刻仍然没有忘记所爱，在未来，能有什么让我分开呢，我的小丈夫。”
桂堂东看向历晴川，历晴川回以一片深情和坚定，她已经兑现自己的承诺，而他背叛了誓言。
愧疚让桂堂东不敢和最爱的人对视，他低头，额头抵住历晴川的手腕，鼻尖点在历晴川的手背上。历晴川以为师弟要给他整一个新花样，满心期待。
历晴川很快就收到“惊喜”：桂堂东身影的颤抖与哭泣声同步发生，她的手背不断有温热扩散。历晴川上一次见桂堂东哭泣，还是陪着桂堂东回临淄奔丧的时候，那个在人前冷静处理事务的大男孩，在来到灵堂后面后崩溃，抓着她的手颤抖不已。
“这一次你又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历晴川不理解，她抚摸着桂堂东的脑袋，桂堂东的悲伤感染了她，也让她眼含热泪。
“我心怀愧疚，师姐，因为你给我的比我能给你的更多。”桂堂东哽咽着说，“我也感到幸福，因为你答应了我的求婚。”
历晴川无声的抱住桂堂东，她运转功法，让自己的泪水挥发为一片令人迷醉的粉色雾气，把桂堂东包裹其中，安抚了桂堂东的精神，让其坠入美梦。
“出来，勒花天，我知道你在师弟的身体里。”历晴川皱眉道。
勒花天在他人眼中无形，因而她用力量挑起一块毛巾，让其勾勒出力量的边界。历晴川对怪诞的人形做了个求解释的手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勒花天问。
“因为你的母亲随着我的念头，生活会变得更好或者更糟。”历晴川冷冷回答。
“唉，你刚刚还在温情脉脉，现在却又冷酷无情，真想让桂道友好好看看你的嘴脸。”
勒花天说道：“好吧，别为难妈妈，我说就是。桂道友愧疚的原因是他和少廪君有一项协议，为阳炎府和地梁宗的利益而服务的协议：
一旦进入元婴境，他们就要每年一会，制造并平分孩子，这项协议由两派长老共同认同，容不得更改，而你的父亲在其中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这就是他感到压力的原因，在你之前。他很有可能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元静仪的阴谋
在历晴川拜访桂堂东的前一天，桂堂东坐在窗台上，斜倚窗框看天空中赤红的霞光，让夜空充满妖异怪诞的氛围。
这是化神境修士降临本地后有可能引发的数种异常气象之一，在中原之地，城市选址较为讲究，皆选在风水上佳，即灵气丰沛但不封闭的环境，化神修士引发的异象不会持续较长时间。
在没那么讲究的南疆，没那么讲究的化神修士在空中飞行时留下的异象，常会持续数个小时之久。
化神修士们明争暗斗的领域，桂堂东能做的只有睡大觉，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感觉手指的湿润和包裹感，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自己的手被元静仪握住，元静仪的脸几乎贴着他的手背，他一根手指被含入其中。
元静仪抬头，吐出他的手指，被扯断的透明丝线落在桂堂东的指甲上，至纯的火焰灵力渗进桂堂东的肌肤，带来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桂堂东对那张小巧，清纯，但隐隐有妖艳之色浮动的脸颊投以复杂的目光，他曾以为对方是元静仪，但他晋升之时获得的真相却表明，元长老并非爱他，而是受到“长生”的暗示。
“怎么了，为什么看我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堂东，站在你眼前的，是为你孕育着子嗣的人啊。”
元静仪掀开衣摆，她稚嫩如青春期前少女的体型上，肚皮突兀鼓起，生命正在其中孕育。
尽管已经知道情况，但桂堂东亲眼目睹元静仪孕育子嗣的模样时仍不免眼前一黑，他低声喝道：“够了！长生，你还要玩弄她的人生到什么时候？！”
元静仪镇静的回答：“这里没有长生，只有元静仪。摘星阁是以压制异域之神的力量为宗旨建立的化神境修士的牢笼……没错，是牢笼。
正道门派所有的化神境修士都或多或少的涉及了异域之神的力量，而当咱们门派的化神境修士体内的力量失控时，便会被送到摘星阁。
是我力主把你送到这里，这样，我们就有现在这样的时机，异域之神被压制，我们之间进行修士与修士的对话，刚才我含着你的手指正是为了试探。”
桂堂东投来不解的目光：“元长老，你是什么时候……”
“我着了那个东西一段时间的道，要说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不久之前，对应恩泽园的大祭司与你交战的那个时间。那个魔修的攻势牵扯了祂的精力，让我突然从梦里醒来，然后，我发现自己怀着你的孩子。”
“我……”
“不过，这份肉欲和爱欲并非祂控制的结果，祂只是暗示我接近并吸收祂留在你伤口的力量，衣家姐妹带来的黄金律诞生的方案也是暗示的一部分，而最终的选择基于自己的意愿，因为祂让我重新焕发出青春与活力，而我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女人。
没有祂的安排，融合了长生力量的自己也会找个后生强O。我培育了小晴，所以小晴在这方面和我的审美观很像，她看上的男人，我也看的上。”
桂堂东不知道这是元静仪挣脱暗示后的真心话，还是长生又一次娱乐消遣的把戏，他沉默的看着元静仪。
“然而，这也是一个机会。”
元静仪笑了笑：“祂想借我的身躯诞下她的肉身，一如我之前产下黄金律，然而，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我有一个计划。”
桂堂东做了个停手的手势：“你和我等同于泄密，我宁愿对你的计划一无所知。”
“你在生气？”元静仪问。
“没有，就算有，我也是气的自己的弱小。”
“看来关于我强迫你之事，你心有不平，但你必须知道，我当时别无选择，难道我坐视你被师兄抓住，送到总部顶层，洗去你人格的叛逆部分，让你变成无可挑剔的阳炎府修士吗？”
元静仪在桂堂东身边坐下，抓住他的手：“那样的你和小晴结婚，只是师兄婚姻的重复……不，师兄和那个泰西女人还曾真心相爱，而被洗脑的你和小晴只是一对履行繁殖义务的道侣。”
“如果是为了师姐，那就不要做背叛她的事好吗，我们已经不能再错下去了。”桂堂东说。
“只要小晴不知道，就算不得背叛。我曾经苦恼过，要不要把孩子的存在告诉你，在巫咸国，我察觉了修道界关于飞升的真相后，我决定说出来。
飞升是一个谎言，大乘境修士的末路是死亡而不是超越自我，我不知道修道界为何要维持那样的谎言，但我不想死亡，所以我转而在大地上寻求长生。”
“你要利用异域之神的力量，‘长生’操纵了你，但你反应过来，想要反过来操纵……唔。”
桂堂东的嘴被堵住了，元静仪说：“虽然我已经确保，今天这番交谈没有任何存在能窥探——哪怕你体内三个瘦弱的异域之神也不行，但谨慎起见，我还不能具体说我的计划。
我需要你的配合，首先从阳炎府长老履行的职责开始——”
元静仪不由分说把桂堂东抱起来，丢在床上，桂堂东想要起身，灵力却化作锁链缠绕，把他固定。
“元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叫我义母。”
元静仪挽起袖子，褪下桂堂东的衣裤，她用清洁符箓给双方清洗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为了让你和小晴的婚事看起来更门当户对，以及我在婚事上代理你的长辈出席，完成男方的礼节更加名正言顺。你很快就会过继到我们祝融氏门下，被我收养为继子，你可以改名叫元堂东，也可以保留自己的姓，我不在意。
所以，我们现在是母子关系……把你当做儿子，好像更刺激了。因为，先于母子之前，我们已经是肉体关系了，我们的结晶就躺在我的肚子里。”
元静仪慢慢躺下，枕在桂堂东怀里，发丝轻蹭着桂堂东的肩膀，温热的感觉袭来，混合着令人安心的花香味道。
小小的义母大人调皮的伸出舌头，从锁骨到耳垂，她的舌尖拂过之处，桂堂东的身体便因快感与恐惧而战栗。
“我来解释一下，自从优生学的概念得到修道界主流认可后，婚检就成为道侣结合之前的必要程序，而重中之重，就是检查预订结成道侣的男女双方的生育能力，而男方又是双方检查里的重中之重。
我在门派那么多年，因生育力而告吹的婚约，100件里有85件是男方那边的生育力出现问题。
你的婚姻于门派，于小晴，于师兄夫妇和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必须确定你的生育力，而且不能由别的长老插手——因为你身负异域之神的力量，也因为你的籽种价值千金。
比如说，检验你的籽种生育力由张剑锋长老负责，如果检验合格，那些东西便会被播撒到他派系下那些处于最佳受孕年龄的女修体内，张长老一向走数量理念。
如果是王长老，你的籽种会成为筹码，和那些有志于培养优秀后代的显贵做交易。”
桂堂东笑了，笑的讽刺，因为他的崛起来自于异域之神的外挂，除非他的籽种加持异域之神的力量，不然任何尝试大概率孕育的都是平凡的后代。可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们不知道，贪婪让他们把平凡之物珍视，产生种种算计。
元静仪接着说：“所以，从采集到运输到化验，绝不能让其他长老的人有机会插手，于是我便来了。顺带一提，我和师兄说过，如果看到堂东你，我可能会忍不住做些什么，他的表情很精彩，但他最后默认此事。
再怎么说，他不可能亲自采集你的籽种，而他能派遣的女修，没有一个比我可靠……咦，你还没完事吗？”
按照元静仪的经验，她说话的功夫桂堂东银行里的钱已经被取出来了，但因为云晓镜让桂堂东变成绝世好裤裆，所以元静仪的取款很不顺利。
“其实男人太持久也不好，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十几分钟这个时间足够道侣们来一次激烈而不伤害身体的体验。虽然，征服这样的你会让我更有成就感，但这次还请让我使用便捷手段。”
元静仪拿出历晴川的一根头发塞进傀儡符箓里，她轻轻一吹，注入灵力把傀儡变成历晴川，躺在桂堂东另一侧，虽是傀儡，但桂堂东分不清它和师姐触感上的区别，仿佛师姐对他魅惑的笑着，来提取他的银行存款。
桂堂东闭上眼睛，而那些来自“历晴川”的淫糜之语冲击他的感官，最后，元静仪得偿所愿，她抬起上半身，亲了亲桂堂东的嘴唇以示奖励，而桂堂东颤抖着身子，想要露出愤怒的眼神，但他自己也清楚，在此刻的元静仪眼里，他的眼神是软弱的。
元静仪则满是安心的感觉，她说道：“你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一次。”
“？！”
“以上不过是阳炎府的元长老担负的使命，接下来是野心勃勃的元静仪为了一己之私做出的筹划。”
元静仪用一种寂寞的口吻说道：“堂东，和我，还有小晴，我们三个在大地上实现永生吧。”
“长老，我经历过去年徐国的事，在这片大地，永生是不被允许的行径。”
“除非我们能成为不受此类常识约束的存在。”元静仪有些兴奋，“为此，我们需要颠覆修道界，而我知道有几个化神境修士有志于此，衣家姐妹位列其中。”
“师父呢，师姐呢？”
“师兄是个保守派，他知道真相，却仍然选择晋升大乘境后赴死，因为修道界运转的秩序如此；
小晴很恨她的父亲，但她骨子里也是一个保守派，她的叛逆一直都在可控的范围里，去年她解开对你的仇恨，叛逆属性消失之后，她一点点变回保守的人。”
元静仪的声音有些寂寞：“她和我说，你越来越像她母亲的丈夫，但其实，她比你更像师兄的杰作，因为在培养你之前，师兄已经培养她二十年的时光。
我想要把小晴从师兄的阴影里解放出来，只有我们两个有可能改变她。但我不是一个为他人牺牲的好人，所以我想的是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我爱小晴，也爱你，我无数次想过我搂着你们两个，像庇护两只雏鸟一样传递温暖的场景。
然而，这其中不包括江纤尘，楚清秋，少廪君，勒花天，冬白雪和胡玄冬，南轻絮可以算作一个例外，因为她足够谦卑，又小心谨慎，她对于我们的生活是助力而非破坏。
“家庭的构筑应该由我，而不是你来决定，”桂堂东说。
“在你变得比我更强之前，是我说的算。别忘了，我即将成为你的义母，没有我的同意，她们在便没有名分，甚至连妾都算不上，只是地下情人……好了，时间到了，开始第二回合吧。”
元静仪的阴谋，野心，爱欲与占有欲混合在一起，她这次小心翼翼，一遍遍抚摸着桂堂东的胸口，一声声“我爱你”中陷入迷醉。
桂堂东应该恨她的，但元静仪去年告别之时便在他身上下的索情咒，她高超的技巧和优秀的外形，却让他无法憎恨元静仪，而是在她带来的快感里融化。
而后，当一切归于平静，桂堂东靠在窗台，侧身看着窗外，而元静仪钻进他的怀里，靠在他身上，抓着他的双手轻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他们的身体都热腾腾的，残余着对彼此的吸引力。
“我们现在像是一对道侣吗？”元静仪问。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元长老你是否爱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享乐用的道具。”
“你绝不是道具，我不会给道具生孩子。堂东，我们肚子里的这个只是开始。”
“只是……开始？”
窗户上映出元静仪的笑颜：“现在的小晴心智还不够强大，所以我会暂时忍耐，不让我们的关系伤害她，但小晴一定会变成一个坚强的大姑娘，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就迎来幸福的生活吧。”
江纤尘的愤慨
江纤尘决定成为桂堂东插在南疆秩序心脏地带的一把利刃，现在，她正领导着她的子民建立一个被称为丹穴的国中之国。
传说，最初的百鸟之王是在丹穴山启蒙智慧，因而丹穴山可被视作百鸟之王的故乡。丹穴的位置已经不可考，因为修士的活动，特别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改变了地形。
江纤尘将自己的国度命名为丹穴，正是让自己向百鸟之王进一步靠拢，增加自己统治的权威。
上个月发生的战争让她的部落联盟损失惨重，几乎家家都有死者或者伤者，雄性的损失尤重，那些身心尚未完全发育的男童已经成为寡妇们的抢手货物。
然而，战争也洗去了江纤尘在部落联盟里的反对派，剩下的人皆是她的忠诚追随者，即便他们一开始不是，但并肩战斗的情谊和形势的变化也叫他们对江纤尘献上忠诚。
新生的国度被江纤尘分为十一个区域，其中最中心的5号区域已经圈定为江纤尘的王城，但王城的建设只是停留在图纸上，在此之前，她利用正道门派送来的援助材料，在地梁宗修士的指导下规划居住区，安置她的子民，并亲自和他们一起劳动，她一个便顶他们一百个。
居民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大地上建成时，外围的鹰之团正在巡逻，监视对面的轩辕国军队的动向，显然，宋良箴不是那么甘心把一块能威胁轩辕国局势的土地拱手相让，但鹰之团的修士们提供了武力威慑。
在打完这场战争后，实际负责战团事务的章兰英，豪气的用赚来的费用把战团扩充了一倍，又购买了奴隶，引来流民在丹穴国最南边的十一区，江纤尘将之成为“梧桐区”的地方屯田，章兰英的目的是让战团专注于修炼和战斗职责，而把剩下的琐碎事务交给凡人。
梦幻馆的门卫艾丽与江纤尘签订了一份短期合同，她更多是充当与博丽城梦幻馆的联络人。梦幻馆主人等的就是这等时刻，一个百废待兴的势力需要大量物资，稍微操作一下，便能在其中取得利益。
“我家主人的意思是，可以帮忙牵线搭桥，开辟博丽城与这里的贸易渠道，运输也由博丽城承担，但问题在于，丹穴国有用于交换的商品吗？”
丹穴国的土地肥力一般，这个不到1万平方公里，耕地资源少的可怜的撮尔小国单凭现在的条件无法实现粮食自给。地梁宗修士建议可以铺设聚灵阵和相应的阵法来改善土壤，种植低等灵力作物进一步改善，之后便可种植经济作物当做收入，从外界进口粮食。
“我知道你们没钱，但你们能提供一种顶级食材，而众所周知，博丽城不缺有钱的美食家，所以我们馆主帮忙联络到人，问你是否可以出售那种食材，如果你点头，他们会奉上更多诚意。”艾丽说。
江纤尘握紧拳头，艾丽所说的顶级食材自然指的是凤卵，即凤民的无精卵，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过去在轩辕国统治时期，蛇人统治者们把我族同胞的精卵当做重要的交易筹码，他们对于精卵无止境的渴求编织了我族同胞的血泪历史。
我打败了蛇人统治者，用许多兄弟姐妹的牺牲，让他们摆脱了被奴役的悲惨命运，而你告诉我，我要贩卖同胞的精卵，那和过去的蛇人统治者有什么区别！”
江纤尘头顶鸟冠竖起，羽mao张开，冷冽如同刀锋，面对这明显的威吓，艾丽祭出魔镜与镰刀摆出防御的架势。
“别紧张，又不是我提的，我只是代为转达，你不同意拒绝便是。”她说。
两人又对峙了几秒钟，江纤尘首先平静下来，说道：“我可以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一枚无精卵被贩卖，因为所有的精卵都不会浪费，而是用来复兴我族，首先便是增加数量。”
艾丽干巴巴的回答：“呃，那祝你成功，可是博丽城这条道你是走不通了，除非你有别的好货来换。要不试试联络你的阳炎府盟友？”
远水解不了近渴，江纤尘已经把阳炎府的赞助，桂堂东的私人支援和地梁宗的无息贷款花的干干净净，艾丽说可以运作贷款，但必须同意梦幻馆在这里便宜行事，但江纤尘不愿出卖长期利益来换取眼前。
已经归顺江纤尘，改头换面的魔修孟紫芝表示自己也有渠道能弄到资金，但这钱不干净，它来自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赃物，古董文物，人体器官乃至于某些被绑架的人类/异民/启蒙了智慧的妖兽，孟紫芝为这些交易提供庇护和仲裁，获得了相应的佣金，她可以为江纤尘引荐。
江纤尘拒绝了，这个新生的国度被她视为心灵的归宿，她想要建立一个武功与仁德并行的国度，选拔贤士代替自己的工作，然后成为国度的保护者。这样，她既有了从中原之地的勾心斗角里保全自己的价值，又摆脱了实际统治时繁文缛节的束缚，。过上少部分时间为他人而活，大部分时间为自己而活的快乐生活。
现实的需求也逼她必须如此，想要在危机四伏的南疆立足，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而她新的晋升路线需要点亮百花的名字，但她现在只点亮了一半，需要时间去追踪并让百花们变得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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